第六章 刺杀（二）
就这会子耽误的功夫，一大波武林人士已经到了。周凌云朗声道：“我云山派掌门人已经活捉逆贼张振林！”公孙武给这么公然一架，也不好丢面再下死手，心想反正关在涤罪阁，自己有的是时间。众人一听，名震武林的机会一下就没了，叹息一片。
张振林疼得一阵迷糊袭来，眼睛缓缓闭上，可心里仍在焦急得盼望着白素能够逃离。眼见张振林晕倒，周凌云道：“掌门，我来把他绑起来吧。”此时的公孙武忙着应付周围人的道谢声，哪还有空理会这边，只见周凌云一个急步冲了上去，在旁边扯出藤条便开始捆绑，快速得扫视了一下胸部的伤口，果然和狄掌门的伤口极其相似，当下已经将自己的猜想验证的八九不离十了，但此时也不好发作，只得回去之后，脱身去找墨首主持公道。
那边，经过赵三提醒的两人不敢太靠近白素，相斗时也不敢下死手，生怕错手杀了白素便找不到解药。白素已经精疲力竭，能用的招数都用了，还是找不到逃走的机会，只得寄托在师父给的蝴蝶镖，只听一人说道：“小姑娘，你且将解药给我，你也不用受苦，只要向我家主人解释清楚你的动机就行了。”旁边那人突然道：“大哥，我看这小姑娘油盐不进，倒是一个硬骨头，可要是卖到官妓场，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这般硬。”
嬴大一听，连忙怒视着他道：“李二，闭上你的狗嘴！”趁此机会，白素快速射出蝴蝶镖，李二大呼小心，嬴大赶忙用剑一格，铛铛铛三声，镖被悉数拦下，定睛一看，这镖型显然是蝴蝶谷百草子的蝴蝶镖，心中一愣。李二怒极，向前猛扑了过去，白素又是袖口一抖，李二顿时清醒，连连后撤，生怕又中什么暗器、毒药。又不知嬴大有没有中镖，站在他的身前，盯着白素，问道：“大哥，有事吗？”嬴大没答话，扬起左手，右手在左手上快速得画了个八卦图的形状，白素眼睛顿时瞪得老大，突然，嬴大又指了指自己，做了个卡脖子的手势。
李二见嬴大不说话，便焦急得回头看去，白素趁此机会，一个前扑，又是射出几针，李二耳朵一动，听到针声，赶紧挥剑阻挡。这次白素没有立时后蹿，反而快步向前，李二被这突然的变动搞得措手不及，心想此人在做殊死一搏还是留了什么后手。只听，嬴大哎哟一声，李二以为嬴大中招了，赶紧回头，就这功夫，白素已经用手掐在嬴大的脖子上了。
李二破口大骂道：“你快放了我大哥！不然卖到官妓场倒是好的了！我会让你更加生不如死！”嬴大骂道：“你快闭嘴吧！”随后又轻声说道：“姑娘，你到底想要怎的？”白素森然道：“放我走！我给你们解药！不然，同归于尽！”然后手上更加用劲了，嬴大也是硬骨头，脸上憋得通红，愣是没哼一声。李二这时着急了，暗想着：大哥和老三的命此时都在她的手上，老四的针上也不知道有没有毒，放了她，可又怎么向主人交代呢！一阵山风呼啸而过，李二冷得一打哆嗦，突然想到这不是在山顶嘛！心中有了对策之后，便开口道：“放你走？绝无可能！你要是走脱了，我们兄弟几人一样没命。与其这样，倒不如杀了你，活我一个。”
白素呵呵一笑，也不搭理，手越来越紧，眼见嬴大就要晕厥，李二心中不忍，愤然道：“停手，给我解药！再别让我家主人看到你！银针、白雾、镖上毒的解药！”说完便伸了手，白素手稍微松了松，问道：“你要是拿到就反悔了呢？那我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李二森然道：“你可还有选择？”白素摇了摇头，嬴大这时开了口：“小姑娘，这样吧，你把解药放在此处，我兄弟先拿去给他们解毒，至于我呢，四肢麻痹，毫无战力，你就把我放在你觉得安全的地方便是。”
李二还想讲话，嬴大怒道：“救他们要紧！还在这婆婆妈妈！”李二叹了一声，便说：“依了你，回头便报她已经投崖。”白素看这情形，也只好把解药给了李二，并告诉李二使用方法，随后便挟持着嬴大，躲着人群走到了半山腰，见四下无人，便小声说道：“前辈，得罪了。”嬴大摇了摇头，白素又说道：“还未请教前辈高姓大名。”
嬴大还是摇了摇头，慢慢得还是开了口：“你那朋友只怕凶多吉少，他是什么来数？”白素便将张振林师承狄清、如何遭难、人品如何等都说了，嬴大听了摇了摇头道：“棘手。听天由命吧。”然后示意白素赶紧回去，可白素哪里放心得下张振林，嬴大连忙制止，说道：“再来一次怕是要穿帮了！小姑娘，这就走吧。”
白素叹了一口气，心想回去跟爷爷商量下，飞鸽传书给师父，让他老人家赶过来，希望张振林吉人天相，多拖他们一段时间。想通此节，也不耽误，赶紧向虚渺峰飞驰而去。
白素到家一看，大门紧闭，以为爷爷出门采药去了，推门而入，却看见师父正和爷爷在下棋。一阵冷风飘过，百草子赶忙道：“素儿，快关门！快关门！我穿得少！这老头小气哩，说是赢一局给我一件厚衣服。”白素这时哪还有心思听他们两人斗嘴，快步走到百草子跟前，放声痛哭起来。那两老头被这一幕弄得一愣，白老头忽问道：“素儿，张振林呢？”白素只哭也不说话。
百草子正疑惑着平日里开朗的白素怎的此时情绪如此猛烈。白素开了口：“我看到何悯民那狗贼了！”两老头眼睛都陡然变大了，白老头单手握拳，狠砸了桌面，百草子却只在摇头，像是懂了的样子，问道：“所以，你就想去杀了他？！”白素凄然得点了点头，百草子面色一凛，怒道：“胡闹！”白老头也是一声长叹，百草子续着问道：“张振林现在到底在哪？”白素哭着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百草子一听“嬴大”这个名字，长长得叹了口气，说道：“还好我的好徒弟聪明，用了蝴蝶镖。我与他是旧相识了，救过他的命。
不过，他的墨家身份，你出去不能说！”白素点了点头，问道：“师父，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啊？”百草子道：“一来是墨首约我在凤闲居相见，二来是我找到了彻底解决张振林体内残留的真气的药引子了。”白素似是想到了什么，走到张振林的床边拿出那个盒子，交给了百草子，然后说道：“这是他临走前留下的盒子，说是让转交给墨首。”
百草子又是一叹，：“你们两个都在胡闹！你要给你家族报仇，他要给他师父报仇。两个人自己几斤几两搞不清楚嘛！”白素不好意思得低下了头，然后央求道：“好师父，你能不能跟墨首大人商量下怎么救张振林啊。”百草子点了点头，此时再也没心情下棋，只能提前出发去凤闲居等待。白素还想跟着，百草子摇了摇头，纵使她使出浑身解数，百草子依然没有带她过去。
公孙武绑着张振林送到了涤罪阁，随后赶忙向何悯民休息的屋舍走去，此时何悯民一边耐心得给朱四上着药，一边听着李二的回覆。只听得刺客投崖了，双眼一闭，叹了口气，又问道嬴大此时在哪，李二解释说他去崖底寻找了，何悯民点了点头，便专心上药了。此时，李二心急，赶忙道：“主人，我去找下大哥吧，也帮帮他。”何悯民摇了摇头，道：“你再看看赵三的伤吧。等等便是，不急。”不多时，嬴大一瘸一拐得进了屋，李二很是诧异，只见嬴大笔画了个药瓶的手势，李二随即会意，悄悄的将药瓶握在手上，站到了她的旁边。
嬴大说道：“主人，我失职了！”何悯民说道：“没抓到就没抓到吧，刺客这事，我早已习惯了。你怎走路这个姿势的啊。”嬴大忙说道：“山下路滑，我没在意，滑了一跤。”何悯民苦笑一声，李二连忙接声道：“我来帮大哥擦药吧！正好我带了跌打损伤的药。”嬴大感激得点了点头。这时，公孙武进来了，一见大家这般狼狈模样，心中叫苦不迭，心想这印象怕是差到了极点。却只听到何悯民说道：“公孙掌门，听说抓到了弑神令上的人了啊？你准备如何处置啊？”公孙武忙回道：“何相，此人暗害了我派前任掌门，我们准备严加拷打，看看他勾结了哪些贼人！”
何悯民端详着手中的药瓶，缓缓地道：“这么说，他与刺杀我的人无关了？”公孙武大惊，暗骂自己糊涂，怎么忘了这一茬，解释道：“这是必然要问的！”何悯民叹了口气道：“那还望公孙掌门还我一个公道啊！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啊。”公孙武连道：“是、是、是。”这时，何悯民看三人已经上药完毕，也不想再待下去了，将手一招，便带众人往回走去，公孙武还想相送，只听何悯民说道：“不必送了，我看此人受伤深重，这要是我带在路上审，还没审出什么来，只怕他已身死。这样吧，你就代我先审，务必问出刺杀我的主谋，然后带着他到京城来找我，我在京城等候佳音。”公孙武见他不要自己送，原以为自己已经贴不上去了，突然听到何悯民给他安排了一个任务，便立马答应了下来，最后拱着手，弯着腰目送着何悯民一行人离开。
夜幕降临，公孙武依然在涤罪阁呆着，任是他用了各种刑具手段，愣是一个字也没问出来。这会又在使用拉伸刑折磨着张振林，只听公孙武阴沉的声音：“我再问你一遍，你最好老实说，免受皮肉之苦，刺杀何相的元凶到底是谁，你们究竟受了何人的指派。”
张振林冷笑道：“卖主求荣是你的拿手好戏啊，我就一个人，那人我不认得！”公孙武紧了紧吊着刑具，上下齐拉，疼得张振林青筋暴起，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公孙武还想再加刑，张振林身负重伤，那还能经得起这般折腾，已然晕了过去。本想将他泼醒，可又想到何悯民还要见他，今天已经让何相颜面尽失，这要是张振林什么都没审出来便有个三长两短，何相还不知怎么看他呢，因此轻易也不敢下死手。随即，缓步走出了牢房，让看门的弟子把张振林放下来，上点金创药，看门的人也纳闷，不知掌门这是唱的哪出，又不好询问，只得照办。
“墨首，这个是狄清给你的盒子。”说罢，百草子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交给了墨首，墨首仔细端详了下，缓缓打开，确实是当日自己委托狄清派人追捕任棠的信帛，可惜此时已经物是人非，斯人已逝，一阵惆怅。问道：“怎么着信帛在你手上？”
百草子遂将如何获救的过程以及张振林叙述的狄清遇害过程全部讲了一遍，过了一会，抽出狄清的佩剑，埋怨道：“这人稳健了一辈子，最后还是乱了神。”墨首一看是狄清的佩剑，问道：“怎么此剑也在你手上？”百草子摇了摇头：“他把这佩剑给了他的宝贝徒弟，估计是想用他的身份再庇护这弟子吧。
可哪想到这弟子竟被上了弑神令，这配件再给他拿着，不是摆明的告诉人他是谁嘛。”墨首叹了叹气。百草子又续道：“这次感谢墨首了。没有安插在奸相身边的内线，小徒可能身遇不测了。”墨首摆了摆手，道：“他来信跟我说了，说是还有一人被捉了。不知是谁？”百草子，一叹气，又端详起狄清的佩剑，缓缓道：“便是他的徒弟，张振林。”
张振林疼得一阵迷糊袭来，眼睛缓缓闭上，可心里仍在焦急得盼望着白素能够逃离。眼见张振林晕倒，周凌云道：“掌门，我来把他绑起来吧。”此时的公孙武忙着应付周围人的道谢声，哪还有空理会这边，只见周凌云一个急步冲了上去，在旁边扯出藤条便开始捆绑，快速得扫视了一下胸部的伤口，果然和狄掌门的伤口极其相似，当下已经将自己的猜想验证的八九不离十了，但此时也不好发作，只得回去之后，脱身去找墨首主持公道。
那边，经过赵三提醒的两人不敢太靠近白素，相斗时也不敢下死手，生怕错手杀了白素便找不到解药。白素已经精疲力竭，能用的招数都用了，还是找不到逃走的机会，只得寄托在师父给的蝴蝶镖，只听一人说道：“小姑娘，你且将解药给我，你也不用受苦，只要向我家主人解释清楚你的动机就行了。”旁边那人突然道：“大哥，我看这小姑娘油盐不进，倒是一个硬骨头，可要是卖到官妓场，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这般硬。”
嬴大一听，连忙怒视着他道：“李二，闭上你的狗嘴！”趁此机会，白素快速射出蝴蝶镖，李二大呼小心，嬴大赶忙用剑一格，铛铛铛三声，镖被悉数拦下，定睛一看，这镖型显然是蝴蝶谷百草子的蝴蝶镖，心中一愣。李二怒极，向前猛扑了过去，白素又是袖口一抖，李二顿时清醒，连连后撤，生怕又中什么暗器、毒药。又不知嬴大有没有中镖，站在他的身前，盯着白素，问道：“大哥，有事吗？”嬴大没答话，扬起左手，右手在左手上快速得画了个八卦图的形状，白素眼睛顿时瞪得老大，突然，嬴大又指了指自己，做了个卡脖子的手势。
李二见嬴大不说话，便焦急得回头看去，白素趁此机会，一个前扑，又是射出几针，李二耳朵一动，听到针声，赶紧挥剑阻挡。这次白素没有立时后蹿，反而快步向前，李二被这突然的变动搞得措手不及，心想此人在做殊死一搏还是留了什么后手。只听，嬴大哎哟一声，李二以为嬴大中招了，赶紧回头，就这功夫，白素已经用手掐在嬴大的脖子上了。
李二破口大骂道：“你快放了我大哥！不然卖到官妓场倒是好的了！我会让你更加生不如死！”嬴大骂道：“你快闭嘴吧！”随后又轻声说道：“姑娘，你到底想要怎的？”白素森然道：“放我走！我给你们解药！不然，同归于尽！”然后手上更加用劲了，嬴大也是硬骨头，脸上憋得通红，愣是没哼一声。李二这时着急了，暗想着：大哥和老三的命此时都在她的手上，老四的针上也不知道有没有毒，放了她，可又怎么向主人交代呢！一阵山风呼啸而过，李二冷得一打哆嗦，突然想到这不是在山顶嘛！心中有了对策之后，便开口道：“放你走？绝无可能！你要是走脱了，我们兄弟几人一样没命。与其这样，倒不如杀了你，活我一个。”
白素呵呵一笑，也不搭理，手越来越紧，眼见嬴大就要晕厥，李二心中不忍，愤然道：“停手，给我解药！再别让我家主人看到你！银针、白雾、镖上毒的解药！”说完便伸了手，白素手稍微松了松，问道：“你要是拿到就反悔了呢？那我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李二森然道：“你可还有选择？”白素摇了摇头，嬴大这时开了口：“小姑娘，这样吧，你把解药放在此处，我兄弟先拿去给他们解毒，至于我呢，四肢麻痹，毫无战力，你就把我放在你觉得安全的地方便是。”
李二还想讲话，嬴大怒道：“救他们要紧！还在这婆婆妈妈！”李二叹了一声，便说：“依了你，回头便报她已经投崖。”白素看这情形，也只好把解药给了李二，并告诉李二使用方法，随后便挟持着嬴大，躲着人群走到了半山腰，见四下无人，便小声说道：“前辈，得罪了。”嬴大摇了摇头，白素又说道：“还未请教前辈高姓大名。”
嬴大还是摇了摇头，慢慢得还是开了口：“你那朋友只怕凶多吉少，他是什么来数？”白素便将张振林师承狄清、如何遭难、人品如何等都说了，嬴大听了摇了摇头道：“棘手。听天由命吧。”然后示意白素赶紧回去，可白素哪里放心得下张振林，嬴大连忙制止，说道：“再来一次怕是要穿帮了！小姑娘，这就走吧。”
白素叹了一口气，心想回去跟爷爷商量下，飞鸽传书给师父，让他老人家赶过来，希望张振林吉人天相，多拖他们一段时间。想通此节，也不耽误，赶紧向虚渺峰飞驰而去。
白素到家一看，大门紧闭，以为爷爷出门采药去了，推门而入，却看见师父正和爷爷在下棋。一阵冷风飘过，百草子赶忙道：“素儿，快关门！快关门！我穿得少！这老头小气哩，说是赢一局给我一件厚衣服。”白素这时哪还有心思听他们两人斗嘴，快步走到百草子跟前，放声痛哭起来。那两老头被这一幕弄得一愣，白老头忽问道：“素儿，张振林呢？”白素只哭也不说话。
百草子正疑惑着平日里开朗的白素怎的此时情绪如此猛烈。白素开了口：“我看到何悯民那狗贼了！”两老头眼睛都陡然变大了，白老头单手握拳，狠砸了桌面，百草子却只在摇头，像是懂了的样子，问道：“所以，你就想去杀了他？！”白素凄然得点了点头，百草子面色一凛，怒道：“胡闹！”白老头也是一声长叹，百草子续着问道：“张振林现在到底在哪？”白素哭着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百草子一听“嬴大”这个名字，长长得叹了口气，说道：“还好我的好徒弟聪明，用了蝴蝶镖。我与他是旧相识了，救过他的命。
不过，他的墨家身份，你出去不能说！”白素点了点头，问道：“师父，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啊？”百草子道：“一来是墨首约我在凤闲居相见，二来是我找到了彻底解决张振林体内残留的真气的药引子了。”白素似是想到了什么，走到张振林的床边拿出那个盒子，交给了百草子，然后说道：“这是他临走前留下的盒子，说是让转交给墨首。”
百草子又是一叹，：“你们两个都在胡闹！你要给你家族报仇，他要给他师父报仇。两个人自己几斤几两搞不清楚嘛！”白素不好意思得低下了头，然后央求道：“好师父，你能不能跟墨首大人商量下怎么救张振林啊。”百草子点了点头，此时再也没心情下棋，只能提前出发去凤闲居等待。白素还想跟着，百草子摇了摇头，纵使她使出浑身解数，百草子依然没有带她过去。
公孙武绑着张振林送到了涤罪阁，随后赶忙向何悯民休息的屋舍走去，此时何悯民一边耐心得给朱四上着药，一边听着李二的回覆。只听得刺客投崖了，双眼一闭，叹了口气，又问道嬴大此时在哪，李二解释说他去崖底寻找了，何悯民点了点头，便专心上药了。此时，李二心急，赶忙道：“主人，我去找下大哥吧，也帮帮他。”何悯民摇了摇头，道：“你再看看赵三的伤吧。等等便是，不急。”不多时，嬴大一瘸一拐得进了屋，李二很是诧异，只见嬴大笔画了个药瓶的手势，李二随即会意，悄悄的将药瓶握在手上，站到了她的旁边。
嬴大说道：“主人，我失职了！”何悯民说道：“没抓到就没抓到吧，刺客这事，我早已习惯了。你怎走路这个姿势的啊。”嬴大忙说道：“山下路滑，我没在意，滑了一跤。”何悯民苦笑一声，李二连忙接声道：“我来帮大哥擦药吧！正好我带了跌打损伤的药。”嬴大感激得点了点头。这时，公孙武进来了，一见大家这般狼狈模样，心中叫苦不迭，心想这印象怕是差到了极点。却只听到何悯民说道：“公孙掌门，听说抓到了弑神令上的人了啊？你准备如何处置啊？”公孙武忙回道：“何相，此人暗害了我派前任掌门，我们准备严加拷打，看看他勾结了哪些贼人！”
何悯民端详着手中的药瓶，缓缓地道：“这么说，他与刺杀我的人无关了？”公孙武大惊，暗骂自己糊涂，怎么忘了这一茬，解释道：“这是必然要问的！”何悯民叹了口气道：“那还望公孙掌门还我一个公道啊！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啊。”公孙武连道：“是、是、是。”这时，何悯民看三人已经上药完毕，也不想再待下去了，将手一招，便带众人往回走去，公孙武还想相送，只听何悯民说道：“不必送了，我看此人受伤深重，这要是我带在路上审，还没审出什么来，只怕他已身死。这样吧，你就代我先审，务必问出刺杀我的主谋，然后带着他到京城来找我，我在京城等候佳音。”公孙武见他不要自己送，原以为自己已经贴不上去了，突然听到何悯民给他安排了一个任务，便立马答应了下来，最后拱着手，弯着腰目送着何悯民一行人离开。
夜幕降临，公孙武依然在涤罪阁呆着，任是他用了各种刑具手段，愣是一个字也没问出来。这会又在使用拉伸刑折磨着张振林，只听公孙武阴沉的声音：“我再问你一遍，你最好老实说，免受皮肉之苦，刺杀何相的元凶到底是谁，你们究竟受了何人的指派。”
张振林冷笑道：“卖主求荣是你的拿手好戏啊，我就一个人，那人我不认得！”公孙武紧了紧吊着刑具，上下齐拉，疼得张振林青筋暴起，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公孙武还想再加刑，张振林身负重伤，那还能经得起这般折腾，已然晕了过去。本想将他泼醒，可又想到何悯民还要见他，今天已经让何相颜面尽失，这要是张振林什么都没审出来便有个三长两短，何相还不知怎么看他呢，因此轻易也不敢下死手。随即，缓步走出了牢房，让看门的弟子把张振林放下来，上点金创药，看门的人也纳闷，不知掌门这是唱的哪出，又不好询问，只得照办。
“墨首，这个是狄清给你的盒子。”说罢，百草子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交给了墨首，墨首仔细端详了下，缓缓打开，确实是当日自己委托狄清派人追捕任棠的信帛，可惜此时已经物是人非，斯人已逝，一阵惆怅。问道：“怎么着信帛在你手上？”
百草子遂将如何获救的过程以及张振林叙述的狄清遇害过程全部讲了一遍，过了一会，抽出狄清的佩剑，埋怨道：“这人稳健了一辈子，最后还是乱了神。”墨首一看是狄清的佩剑，问道：“怎么此剑也在你手上？”百草子摇了摇头：“他把这佩剑给了他的宝贝徒弟，估计是想用他的身份再庇护这弟子吧。
可哪想到这弟子竟被上了弑神令，这配件再给他拿着，不是摆明的告诉人他是谁嘛。”墨首叹了叹气。百草子又续道：“这次感谢墨首了。没有安插在奸相身边的内线，小徒可能身遇不测了。”墨首摆了摆手，道：“他来信跟我说了，说是还有一人被捉了。不知是谁？”百草子，一叹气，又端详起狄清的佩剑，缓缓道：“便是他的徒弟，张振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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