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祭品
一夜无事。
第二天，陈凡一早就推开米铺大门。
迎面而来的清新的空气，让他整个人都感觉轻松几分。
他打量四周。
宽阔的街道此刻还没有几个行人，零星几个早起的摊主，也正刚刚出摊。
他们低着头打开包袱，从里面拿出一件件物品，摆在摊位之上。
“呵呵，陈掌柜真是勤奋，这么早就开门了啊！”
对面，钱掌柜刚刚取下一块遮挡视线的隔板，就看见陈凡站在门口四处观望的身影。
他笑呵呵的打了一个招呼。
“嗯，最近睡眠不是太好，所以起的比较早。”
陈凡收回目光，没发现什么特殊的情况。
昨夜他准备了一夜，结果并没有如预料之中那般，有人摸过来袭击，害得他白准备一场。
那个在他门槛上留下记号的初期修士，也不知是有事耽搁了，还是一个人不敢跑到商业区搞事情。
“咦，不对，我现在性格怎么变得有些好斗嗜杀了？这可跟之前计划的不一样。”
陈凡皱了皱眉，转身走进店铺。
...
一上午，陈凡都守在店铺内。
他望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修士，脸色逐渐变得有些阴沉。
幽魂坊市接近十万修士，炼气期占了九成九还多，按道理来说，这些修士对灵米需求巨大。
然而一上午过去，他连一单生意都没有做成。
挣不挣钱都是次要的。
但是再次证明他没有经商的天赋，对他来说，实在是一个巨大打击。
距离上一次经商失败，似乎并没有过去多久。
当时他还是在黑山坊市摆摊，结果被几个小修羞辱。
“算了，没生意就没生意，刚好关了门去售卖功法的‘求真铺’看看。”
陈凡又等了一会，见依旧没有人上门，干脆直接关了店铺。
前几日他询问过一些人，知道幽魂坊市外坊售卖功法的店铺一共只有两家。
一家是阴魂宗开的阴月楼，还有一家则是背景神秘的求真铺。
前者主售魔道功法，阴魂宗九脉各种功法都有涉及。
后者则包罗万象，除去魔道功法，据说连正道的一些功法，也有售卖。
阴月楼陈凡之前进去看过一眼，大部分都是炼气期功法，对他并没有太大的吸引力，反而是求真铺，他暂时还未去过。
沿着长街一路走出里许，陈凡才在一间三层的店铺前缓缓停下。
“这位道友，老朽千炎，可是有什么需求？”
走进店铺，与想象之中的生意繁忙恰恰相反，店铺内十分冷清。
一位穿着灰色道袍，面色愁苦的老修主动上前招呼。
这老修修为不高，浑身灵力斑驳，似乎也只有炼气四五层的样子。
这让陈凡略微感到一丝诧异。
不过他很快收敛心神，朝着老修说道:“见过千掌柜，不知千掌柜此处可有可以克制自身杀意的功法？”
“道友修炼的可是阴魂一脉的引魂诀？”
老修上下打量陈凡一眼，面色平淡的询问。
并没有因为他炼气二层的修为，就有所看低。
实际上来到求真铺询问此类功法的修士，大部分修为都并不是很高。
修为高的，要么已经找到克制功法弊端的方法，要么已经受功法影响，已经身死道消。
“正是。”陈凡点头。
“克制引魂诀弊端的一共有三种秘法，各有利弊。”
老修递给陈凡一块玉简，口中接着讲解道:“第一种是源自外域七情宗的斩性大’法，从杀性入手，直接斩断此种性情，此后就不会再受引魂诀携带的杀意影响。不过此法一经学习，每一境界都需要斩去一种性情，源源不绝，最后清心寡欲，淡漠决然。”
“第二种则是阴魂宗九脉之一恶鬼脉的黄泉秘法，恶鬼一脉与阴魂一脉天生互克，此法运转之时，整个人有若身陷黄泉，见到诸般地狱惨状，就算再大的杀意，也有若被浇一盆冷水，自动收敛。”
“第三种最为稳妥，名叫分魂化身秘法，直接修炼出一具化身，将所有杀意都转移到化身体内。不过此法后期修行缓慢，需要不断使用自己法力提升化身境界，只有化身与自身始终保持一致，才能容纳自身诞生的杀意。”
他说到这里，便直接住口不言，示意陈凡自己查看翻阅。
时间流逝。
足足过去盏茶时间，陈凡意识才缓缓退出玉简。
他皱眉沉思。
三种功法都有利弊。
从长远来看，确实如同千掌柜所说，第三种最为稳妥。
但玉简之中还有提及，此法修炼出的化身，在本体遭受重创或者不能压制的时候，有很大可能会直接反噬本体！
连玉简之中都直接言明很大可能。
那么在陈凡看来，这种几率几乎就相当于百分百会反噬了。
至于前面两种功法。
一种绝情绝性。
一种修炼到最后，神魂有可能沾染黄泉气息，惹来一些恐怖存在注意。
都有着巨大弊端。
“千掌柜，这些似乎不是炼气功法吧？”
陈凡突然想到什么，开口询问。
“道友说笑了，这三种都不是功法，属于秘法一类，不分修为境界，炼气一层可以修炼，金丹元婴修士也可以修炼。”老修摇头笑道。
“原来如此。”
陈凡面露恍然之色。
他还是第一次接触秘法，自然不懂得这其中区别，今日就算没有买到合适的功法，也算不虚此行了。
“不知这三种秘法，售价多少？”陈凡询问。
老修竖起一根手指，缓缓开口道:“一万灵石，概不还价！”
“一万灵石！这哪是我们这些炼气小修能买得起的！”
陈凡心中悚然一惊，“怎么需要这么多灵石？”
整整一万块灵石。
就算他现在买得起，他也不敢买。
谁知道掏出这笔灵石以后，出门会不会直接就被谁盯上，然后带到那个偏僻角落里弄死。
“买不买得起，道友自己心中有数。这三种秘法可以治本，若是只想治标，也有便宜的功法。”
“机会只有一次，能不能把握住，就要看道友你自己的决心了。”
老修淡淡瞥了陈凡一眼，意有所指的说道。
陈凡被他目光一瞥，感觉浑身所有毛孔都情不自禁的立了起来，整个人都如坠冰窟。
不过这种感觉只有一瞬，等他反应过来，又突然消失不见。
“如果有一万块灵石，那我还不如换一种炼气期的功法修炼！”陈凡假装气恼。
“换不了，阴魂一脉所有功法都有问题，一经修炼，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老修摇头说道。
“前辈，这是为何？”陈凡神色难看。
“都是祭品。”
老修目光怜悯。
第二天，陈凡一早就推开米铺大门。
迎面而来的清新的空气，让他整个人都感觉轻松几分。
他打量四周。
宽阔的街道此刻还没有几个行人，零星几个早起的摊主，也正刚刚出摊。
他们低着头打开包袱，从里面拿出一件件物品，摆在摊位之上。
“呵呵，陈掌柜真是勤奋，这么早就开门了啊！”
对面，钱掌柜刚刚取下一块遮挡视线的隔板，就看见陈凡站在门口四处观望的身影。
他笑呵呵的打了一个招呼。
“嗯，最近睡眠不是太好，所以起的比较早。”
陈凡收回目光，没发现什么特殊的情况。
昨夜他准备了一夜，结果并没有如预料之中那般，有人摸过来袭击，害得他白准备一场。
那个在他门槛上留下记号的初期修士，也不知是有事耽搁了，还是一个人不敢跑到商业区搞事情。
“咦，不对，我现在性格怎么变得有些好斗嗜杀了？这可跟之前计划的不一样。”
陈凡皱了皱眉，转身走进店铺。
...
一上午，陈凡都守在店铺内。
他望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修士，脸色逐渐变得有些阴沉。
幽魂坊市接近十万修士，炼气期占了九成九还多，按道理来说，这些修士对灵米需求巨大。
然而一上午过去，他连一单生意都没有做成。
挣不挣钱都是次要的。
但是再次证明他没有经商的天赋，对他来说，实在是一个巨大打击。
距离上一次经商失败，似乎并没有过去多久。
当时他还是在黑山坊市摆摊，结果被几个小修羞辱。
“算了，没生意就没生意，刚好关了门去售卖功法的‘求真铺’看看。”
陈凡又等了一会，见依旧没有人上门，干脆直接关了店铺。
前几日他询问过一些人，知道幽魂坊市外坊售卖功法的店铺一共只有两家。
一家是阴魂宗开的阴月楼，还有一家则是背景神秘的求真铺。
前者主售魔道功法，阴魂宗九脉各种功法都有涉及。
后者则包罗万象，除去魔道功法，据说连正道的一些功法，也有售卖。
阴月楼陈凡之前进去看过一眼，大部分都是炼气期功法，对他并没有太大的吸引力，反而是求真铺，他暂时还未去过。
沿着长街一路走出里许，陈凡才在一间三层的店铺前缓缓停下。
“这位道友，老朽千炎，可是有什么需求？”
走进店铺，与想象之中的生意繁忙恰恰相反，店铺内十分冷清。
一位穿着灰色道袍，面色愁苦的老修主动上前招呼。
这老修修为不高，浑身灵力斑驳，似乎也只有炼气四五层的样子。
这让陈凡略微感到一丝诧异。
不过他很快收敛心神，朝着老修说道:“见过千掌柜，不知千掌柜此处可有可以克制自身杀意的功法？”
“道友修炼的可是阴魂一脉的引魂诀？”
老修上下打量陈凡一眼，面色平淡的询问。
并没有因为他炼气二层的修为，就有所看低。
实际上来到求真铺询问此类功法的修士，大部分修为都并不是很高。
修为高的，要么已经找到克制功法弊端的方法，要么已经受功法影响，已经身死道消。
“正是。”陈凡点头。
“克制引魂诀弊端的一共有三种秘法，各有利弊。”
老修递给陈凡一块玉简，口中接着讲解道:“第一种是源自外域七情宗的斩性大’法，从杀性入手，直接斩断此种性情，此后就不会再受引魂诀携带的杀意影响。不过此法一经学习，每一境界都需要斩去一种性情，源源不绝，最后清心寡欲，淡漠决然。”
“第二种则是阴魂宗九脉之一恶鬼脉的黄泉秘法，恶鬼一脉与阴魂一脉天生互克，此法运转之时，整个人有若身陷黄泉，见到诸般地狱惨状，就算再大的杀意，也有若被浇一盆冷水，自动收敛。”
“第三种最为稳妥，名叫分魂化身秘法，直接修炼出一具化身，将所有杀意都转移到化身体内。不过此法后期修行缓慢，需要不断使用自己法力提升化身境界，只有化身与自身始终保持一致，才能容纳自身诞生的杀意。”
他说到这里，便直接住口不言，示意陈凡自己查看翻阅。
时间流逝。
足足过去盏茶时间，陈凡意识才缓缓退出玉简。
他皱眉沉思。
三种功法都有利弊。
从长远来看，确实如同千掌柜所说，第三种最为稳妥。
但玉简之中还有提及，此法修炼出的化身，在本体遭受重创或者不能压制的时候，有很大可能会直接反噬本体！
连玉简之中都直接言明很大可能。
那么在陈凡看来，这种几率几乎就相当于百分百会反噬了。
至于前面两种功法。
一种绝情绝性。
一种修炼到最后，神魂有可能沾染黄泉气息，惹来一些恐怖存在注意。
都有着巨大弊端。
“千掌柜，这些似乎不是炼气功法吧？”
陈凡突然想到什么，开口询问。
“道友说笑了，这三种都不是功法，属于秘法一类，不分修为境界，炼气一层可以修炼，金丹元婴修士也可以修炼。”老修摇头笑道。
“原来如此。”
陈凡面露恍然之色。
他还是第一次接触秘法，自然不懂得这其中区别，今日就算没有买到合适的功法，也算不虚此行了。
“不知这三种秘法，售价多少？”陈凡询问。
老修竖起一根手指，缓缓开口道:“一万灵石，概不还价！”
“一万灵石！这哪是我们这些炼气小修能买得起的！”
陈凡心中悚然一惊，“怎么需要这么多灵石？”
整整一万块灵石。
就算他现在买得起，他也不敢买。
谁知道掏出这笔灵石以后，出门会不会直接就被谁盯上，然后带到那个偏僻角落里弄死。
“买不买得起，道友自己心中有数。这三种秘法可以治本，若是只想治标，也有便宜的功法。”
“机会只有一次，能不能把握住，就要看道友你自己的决心了。”
老修淡淡瞥了陈凡一眼，意有所指的说道。
陈凡被他目光一瞥，感觉浑身所有毛孔都情不自禁的立了起来，整个人都如坠冰窟。
不过这种感觉只有一瞬，等他反应过来，又突然消失不见。
“如果有一万块灵石，那我还不如换一种炼气期的功法修炼！”陈凡假装气恼。
“换不了，阴魂一脉所有功法都有问题，一经修炼，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老修摇头说道。
“前辈，这是为何？”陈凡神色难看。
“都是祭品。”
老修目光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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