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如何定位他
赵君伟的微信消息和电话来得勤了，总有问候与关心在里面。这样的情况延续着，一直到八月的二十一号。生日那天已经渐渐地远去了，成为了一个记忆，成为一个似乎清晰又模糊的画面。
今天，林菊芳休息。
休息日里，林菊芳没有去逛街，不喜欢，还有就不热。她懒懒地斜倚在床上，摆弄着手机。小玉在微信里说她已找到了工作，还说那个李卓然到一家银行上班了，还说……小玉前句不搭后句地说，完全没有章法。
李卓然，他现在还好吗？林菊芳每次听到李卓然这三个字时，总是怦然心动。她曾给李卓然洗过衣服，还和李卓然打过乒乓球，还有就是……好像再没有什么了吧？林菊芳搜寻自己的记忆，确实是再找不出她与李卓然还有什么可以做为共通回忆的事情。
算了，那不过是美好的回忆，只是曾经看过的而现在永远不会再看到的图片。
那东屋里刘亚琴正在打电话，她嗯嗯啊啊地说，完全是在听。林菊过去，站在母亲身边。刘亚琴的手机声很大，林菊芳听得见是老舅打来的。他们在说姥爷和姥姥的事，说姥爷在那边舍不得吃舍不得喝的。
林菊芳待妈妈打完电话问：“我老舅说没说那事？”
刘亚琴问：“啥事呀？”
林菊芳回答说：“就是工作的事。”
刘亚琴想也没想地说：“没问。那天你老舅说，先在这儿干着，上银行啦税务什么的也挺难的。你老舅也不是市长，说了也不算呢。”
林菊芳“哦”了一声，然后默默地坐在椅子上。刘亚琴以为林菊芳心里不高兴，就劝解道：
“菊芳啊，要说呢你现在也行了，好歹也是有工作的人。知足吧！”
林菊芳回应母亲说：“我没那么想啊，我也寻思了，先干着。妈，我爸没说他上我奶家吗？”
刘亚琴左想右想地想了好一会儿，才回答说：“没说呀，你听谁说的？”
林菊芳呵呵地笑着说：“没听谁说呀，就是问问。”
林菊芳说完站起身来，顺手抹了一下连衣裙。她没有对正自言自语的刘亚琴说什么就到了外面。九点多的太阳的热力穿透了她的纤薄的连衣裙，像要将她烤化似的。
小小的精致的菜园儿的边上有草，柔嫩细弱鲜翠，林菊芳蹲下来，将它们一个一个地拔掉。黄瓜的叶片上已有黄斑，很扎眼，与夏日的颜色很不协调。天空中一片一片的云正在接合，风好像在云隙间穿过，将盛夏时的梦境轻轻吹走。
屋里手机铃声响起，林菊芳快步跑过去。还没等她到门口，刘亚琴已经将手机拿过来，交到林菊芳的手中。林菊芳接通后，问：
“哪位？”
一个男声，大概是嘻笑着说道：“哎，是我，没听出来吗？”
林菊芳听出是赵君伟的声音，心里一动。从那天过生日后，她就再也没有见到她。林菊芳笑了一下，说道：“听出来了，不是赵君伟吗？哎，怎么是小狗儿在叫啊？”
赵君伟像是很喜欢被人戏谑一样回答说：“是呀，是狗儿在叫呢。我们家里的一只小狗儿，在我旁边呢。它要和你说话，向你问好，向你致意。……”
林菊芳半靠在床上和赵君伟说话，一只拖鞋掉落到地上，另一只也仅仅是被脚尖勾着。她不住地笑着，笑得很开心。
刘亚琴在离门不远的地方看了好几眼，疑惑地张嘴又闭上。最后，她走出去了，到后面，站在街道边傻看。
林菊芳打完电话后，仰躺在床上看屋顶。她想思考点什么，但是却什么也想不出来，只有赵君伟的话不断地在她的眼边回想。正在她要起来时，手机里有短信传过来，她拿起来来看，是赵君伟的。短信里说：菊芳，我想和你处对象，我喜欢你。
林菊芳和道迟早有一天赵君伟会说这句话，但她想的与赵君伟说的不一样。她心里觉得赵君伟一定会说“我爱你”三个字，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细想一下，赵君伟这样说还是对的，这样说不直白含蓄而且具有中国特色。
林菊芳看着短信笑了一下，接着又笑了一下。爱情来得似乎是很突然，她好像还没有做好准备；但爱情分明又是有备而来，不突兀不生硬，一切都已经做好了铺垫。
林菊芳自己傻傻地想了一阵儿后，给赵君伟回短信说：我还没有想好，给我一点时间。有事就微我，我会尽可能地回复。
赵君伟没有打回消息，不知道他收到这样的短信后会怎样的感想。
哦，刘亚宁说爱始于怦然心动然后终结于彼此的熟视无睹。林菊芳觉得自己怦然心动的时候眼前没有赵君伟，赵君伟在眼前时她又没有怦然心动。那她同赵君伟会有爱情吗？
但是……
林菊芳忽然想起赵君伟说他爸承包五大项，想起他爸叫赵子华。于是，她打电话给老舅，想让他去打听一下。老舅在电话里问：
“赵子华呀，我认识，搞建筑的。不知道是不是什么五大项，我对那里的事不懂。你问他干什么？”
林菊芳有点慌乱，但旋即镇定下来，说：“我有个同学，他说他爸包五大项。他说他家有钱，有车，还有三套房，我怕他是跟我吹牛嘛。”
老舅停顿了一下，一定是若有所思，然后说：“我们也不太熟，就是认识。我看他开过车，钱有没有我不知道，房子应该有。”
林菊芳想问那个赵子华的人品，这才是最主要的。但是，这样细细地问一定会让老舅起疑心。她支吾了一小会儿，终于说了：
“他人怎么样啊？”
老舅的回答很让林菊芳满意：赵子华人品不错，挺稳重不花里胡哨，不抽烟，只喝点小酒。
林菊芳听着，忍不住又问：“你认识他儿子吗？”
老舅在电话里吭哧了一会儿，大概也用手搔了头，说：“没看见过。菊芳，你问这么细干啥呀？”
林菊芳被老舅问得面红耳赤，急忙说：“没有什么呀，就是问问。老舅，过两天我上你们家。”
林菊芳说完就挂断了。她抚着胸，像是经过了长跑一样。刚才和老舅的通话让她好紧张，幸好老舅没那么多的好奇心。这种奇怪的心境是以前没有经历过的，这便是爱情吧？但是电影电视时的爱情好浪漫好感人，不是今天这个样子的。
林菊芳这一整天脑子里零乱乱的，她在反复想与赵君伟的事。赵君伟……但她想得多，却没有想出什么结果来，最后也没有给赵君伟一个确切的答复。上班的时候，她好像把这事给忘了。九点多妈妈打来电话，问：
“菊芳，你老舅说你处对象了。”
林菊芳对刘亚琴直通通的不拐弯不抹角的话有一点抵触，就有点生气地说：“我没有呀，你听谁说的？我可没处。”
刘亚琴言之凿凿地说：“你老舅说的，是那个开发商的儿子。搞三包的，家里贼有钱。”
林菊芳哭笑不得，她无法解释，就说：“妈，我们在工作呢。挂了？”
虽然是征询的语气，林菊芳还是不容刘琴说什么就挂断了。她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无奈地笑了笑，然后看对面，恰巧刘亚宁也在看她笑。刘亚宁的笑里没有什么意思，是一般意义的笑。是呀，没有什么密秘，要不然就到走廓里接听电话了。
经过刘亚琴这么一折腾，林菊芳有点魂不守舍。她不太清楚自己现在这样的心境是不是由赵君伟而起，也许在潜意识里，她已把赵君伟归于恋人的位置上。
今天，林菊芳休息。
休息日里，林菊芳没有去逛街，不喜欢，还有就不热。她懒懒地斜倚在床上，摆弄着手机。小玉在微信里说她已找到了工作，还说那个李卓然到一家银行上班了，还说……小玉前句不搭后句地说，完全没有章法。
李卓然，他现在还好吗？林菊芳每次听到李卓然这三个字时，总是怦然心动。她曾给李卓然洗过衣服，还和李卓然打过乒乓球，还有就是……好像再没有什么了吧？林菊芳搜寻自己的记忆，确实是再找不出她与李卓然还有什么可以做为共通回忆的事情。
算了，那不过是美好的回忆，只是曾经看过的而现在永远不会再看到的图片。
那东屋里刘亚琴正在打电话，她嗯嗯啊啊地说，完全是在听。林菊过去，站在母亲身边。刘亚琴的手机声很大，林菊芳听得见是老舅打来的。他们在说姥爷和姥姥的事，说姥爷在那边舍不得吃舍不得喝的。
林菊芳待妈妈打完电话问：“我老舅说没说那事？”
刘亚琴问：“啥事呀？”
林菊芳回答说：“就是工作的事。”
刘亚琴想也没想地说：“没问。那天你老舅说，先在这儿干着，上银行啦税务什么的也挺难的。你老舅也不是市长，说了也不算呢。”
林菊芳“哦”了一声，然后默默地坐在椅子上。刘亚琴以为林菊芳心里不高兴，就劝解道：
“菊芳啊，要说呢你现在也行了，好歹也是有工作的人。知足吧！”
林菊芳回应母亲说：“我没那么想啊，我也寻思了，先干着。妈，我爸没说他上我奶家吗？”
刘亚琴左想右想地想了好一会儿，才回答说：“没说呀，你听谁说的？”
林菊芳呵呵地笑着说：“没听谁说呀，就是问问。”
林菊芳说完站起身来，顺手抹了一下连衣裙。她没有对正自言自语的刘亚琴说什么就到了外面。九点多的太阳的热力穿透了她的纤薄的连衣裙，像要将她烤化似的。
小小的精致的菜园儿的边上有草，柔嫩细弱鲜翠，林菊芳蹲下来，将它们一个一个地拔掉。黄瓜的叶片上已有黄斑，很扎眼，与夏日的颜色很不协调。天空中一片一片的云正在接合，风好像在云隙间穿过，将盛夏时的梦境轻轻吹走。
屋里手机铃声响起，林菊芳快步跑过去。还没等她到门口，刘亚琴已经将手机拿过来，交到林菊芳的手中。林菊芳接通后，问：
“哪位？”
一个男声，大概是嘻笑着说道：“哎，是我，没听出来吗？”
林菊芳听出是赵君伟的声音，心里一动。从那天过生日后，她就再也没有见到她。林菊芳笑了一下，说道：“听出来了，不是赵君伟吗？哎，怎么是小狗儿在叫啊？”
赵君伟像是很喜欢被人戏谑一样回答说：“是呀，是狗儿在叫呢。我们家里的一只小狗儿，在我旁边呢。它要和你说话，向你问好，向你致意。……”
林菊芳半靠在床上和赵君伟说话，一只拖鞋掉落到地上，另一只也仅仅是被脚尖勾着。她不住地笑着，笑得很开心。
刘亚琴在离门不远的地方看了好几眼，疑惑地张嘴又闭上。最后，她走出去了，到后面，站在街道边傻看。
林菊芳打完电话后，仰躺在床上看屋顶。她想思考点什么，但是却什么也想不出来，只有赵君伟的话不断地在她的眼边回想。正在她要起来时，手机里有短信传过来，她拿起来来看，是赵君伟的。短信里说：菊芳，我想和你处对象，我喜欢你。
林菊芳和道迟早有一天赵君伟会说这句话，但她想的与赵君伟说的不一样。她心里觉得赵君伟一定会说“我爱你”三个字，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细想一下，赵君伟这样说还是对的，这样说不直白含蓄而且具有中国特色。
林菊芳看着短信笑了一下，接着又笑了一下。爱情来得似乎是很突然，她好像还没有做好准备；但爱情分明又是有备而来，不突兀不生硬，一切都已经做好了铺垫。
林菊芳自己傻傻地想了一阵儿后，给赵君伟回短信说：我还没有想好，给我一点时间。有事就微我，我会尽可能地回复。
赵君伟没有打回消息，不知道他收到这样的短信后会怎样的感想。
哦，刘亚宁说爱始于怦然心动然后终结于彼此的熟视无睹。林菊芳觉得自己怦然心动的时候眼前没有赵君伟，赵君伟在眼前时她又没有怦然心动。那她同赵君伟会有爱情吗？
但是……
林菊芳忽然想起赵君伟说他爸承包五大项，想起他爸叫赵子华。于是，她打电话给老舅，想让他去打听一下。老舅在电话里问：
“赵子华呀，我认识，搞建筑的。不知道是不是什么五大项，我对那里的事不懂。你问他干什么？”
林菊芳有点慌乱，但旋即镇定下来，说：“我有个同学，他说他爸包五大项。他说他家有钱，有车，还有三套房，我怕他是跟我吹牛嘛。”
老舅停顿了一下，一定是若有所思，然后说：“我们也不太熟，就是认识。我看他开过车，钱有没有我不知道，房子应该有。”
林菊芳想问那个赵子华的人品，这才是最主要的。但是，这样细细地问一定会让老舅起疑心。她支吾了一小会儿，终于说了：
“他人怎么样啊？”
老舅的回答很让林菊芳满意：赵子华人品不错，挺稳重不花里胡哨，不抽烟，只喝点小酒。
林菊芳听着，忍不住又问：“你认识他儿子吗？”
老舅在电话里吭哧了一会儿，大概也用手搔了头，说：“没看见过。菊芳，你问这么细干啥呀？”
林菊芳被老舅问得面红耳赤，急忙说：“没有什么呀，就是问问。老舅，过两天我上你们家。”
林菊芳说完就挂断了。她抚着胸，像是经过了长跑一样。刚才和老舅的通话让她好紧张，幸好老舅没那么多的好奇心。这种奇怪的心境是以前没有经历过的，这便是爱情吧？但是电影电视时的爱情好浪漫好感人，不是今天这个样子的。
林菊芳这一整天脑子里零乱乱的，她在反复想与赵君伟的事。赵君伟……但她想得多，却没有想出什么结果来，最后也没有给赵君伟一个确切的答复。上班的时候，她好像把这事给忘了。九点多妈妈打来电话，问：
“菊芳，你老舅说你处对象了。”
林菊芳对刘亚琴直通通的不拐弯不抹角的话有一点抵触，就有点生气地说：“我没有呀，你听谁说的？我可没处。”
刘亚琴言之凿凿地说：“你老舅说的，是那个开发商的儿子。搞三包的，家里贼有钱。”
林菊芳哭笑不得，她无法解释，就说：“妈，我们在工作呢。挂了？”
虽然是征询的语气，林菊芳还是不容刘琴说什么就挂断了。她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无奈地笑了笑，然后看对面，恰巧刘亚宁也在看她笑。刘亚宁的笑里没有什么意思，是一般意义的笑。是呀，没有什么密秘，要不然就到走廓里接听电话了。
经过刘亚琴这么一折腾，林菊芳有点魂不守舍。她不太清楚自己现在这样的心境是不是由赵君伟而起，也许在潜意识里，她已把赵君伟归于恋人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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