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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白瓷?什么人物?我得见一见

    “哈?”

    秦淮惊呆了,错愕的脸上写满对秦襄刚才那番言论的难以置信。这当真是从他那位只知死读书、读死书、发誓读书至死的书呆子兄长嘴里说出来的情话吗?他到底是那根经络搭错了线,任督二脉噌出花火来了吗?

    “哥……你不是认真的吧?你来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啊,你说这就是一个政治联姻,你和白氏女都是牺牲品,求娶的对象是谁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姓白。”

    秦襄一挑眉毛:“我说过这话?”然后果断摇头:“绝对没有。”

    秦淮提了口气,刚想辩驳,随后仔细一想,还是算了,跟个读书人辩论会有什么好下场呢?他还是老实着点,闭上嘴吧。

    “如果白府有人不同意,你就拿出这个盒子来让他们看,他们自然就会明白了。”

    秦淮再次低头看向手里的木头盒子,一个小小的木头盒子就能扭转乾坤,将兄长的联姻对象换成旁人?如此说来,此物的确非常重要。

    他将木头盒子好生放着,冲着秦襄告别,原路返回,随着车队一道去往白府。

    此时早已过了约定时间,白尹却还携着两位夫人,兼长子白页和次子白庆等在门前,远远瞧见使臣队伍,白尹抖动了两下已经站到僵硬的膝盖,主动迎上前去,冲着秦淮拱手行礼。

    秦淮连忙翻身下马,冲着白尹一家回礼:“真是万分抱歉,郢城地形复杂,我们接连几次都迷了方向,最后还是靠着询问当地百姓才来到这里。”

    白尹笑得肌肉僵硬,实在是没有太多好气给这个目中无人的梁国晚辈:“是本侯思虑不周了,应该差人到城门前去迎接各位。”

    秦淮却像听不懂他话里的揶揄之意,爽朗一笑:“哈哈哈哈,楚侯这么说可就太客气了。”

    他勾了勾手,指挥手下的人将聘礼运进白府,几个箱子放在地上,甚至还堆不满一个前院。

    梁国贫困,物资匮乏,纵使位高权重如王孙,也比不得楚国。此次秦淮运来的聘礼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全都入不得白尹的眼。

    他虽然心里窝火,但还是给足了秦淮面子,车队卸下聘礼之后,他便差人带着他们去了白家最好的别苑,安排他们在那里下榻,光是下人就准备了近百个,更不要说衣食住行此类了,全是秦淮一行从未有过的奢华待遇。

    夜色全然昏黑了下来,别苑灯火却还亮得通明,秦淮泡过了澡,洗去一身风尘,换了一件干净轻便的服饰,忽然想起今天下午兄长跟他说过的话。

    “然而我与白氏女瓷一见钟情,两厢情愿,今生今世,非她不娶。”

    白瓷?什么人物?能让我哥说出“今生今世,非她不娶”这种酸溜溜的情话来?

    不成,我得见她一见。

    月黑风不高,鹧鸪在声声啼叫,白府的东苑墙外,一抹急速飞驰而过的人影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跃墙而过,稳稳地落在了院内。

    刚一落地,他便皱着鼻头四处狂嗅,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是女人特有的味道。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人距离他应该不到二十米。

    他翻身闪到一处假山后面,透过山石的缝隙看向远处,瞧见一个姑娘捧着木盆向他走来,木盆里面放着待洗的衣裳。

    他侧目看向身后,假山边上有口井,她应该是过来打水洗衣服的丫鬟。

    他四下环顾,左右无人,待她走到跟前,忽而上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人拽到假山后面,顺带捂住了她的嘴巴。

    彩蝶吓得一个哆嗦,将手里的木盆丢了出去。秦淮眼疾手快,飞起一脚绷直脚背,稳稳地接住了即将掉落的木盆,旋即又将木盆缓缓放下,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

    秦淮让彩蝶背对着他,没有让她看到自己的脸,故意压低了声音,变了一个腔调问她:“白瓷住哪儿?”

    彩蝶一愣,他是来找白瓷的?

    秦淮见她不答,用力拽了一把她的肩膀,用手抵住她的喉咙:“指给我看。”

    彩蝶低叫一声,被秦淮的手掌吞去了声音,她呜咽着,像是要被他粗鲁的行为给吓哭了,但又不敢忤逆他的话,哆嗦着抬起手来,缓缓指向西边。

    秦淮猛地一撒手,将彩蝶推出了假山之后,她连忙扑在地上一阵狂咳,总算缓过了一口长气。待她回头去看的时候,假山后面早已没了人影,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木盆和盆子里面待洗的脏衣服。

    秦淮循着彩蝶指给他的方向,一路从东往西,他动作迅捷,如行云流水一般,自以为整个白府无人是他的对手,也不会有人发现他的存在。

    然而就在他踏着屋檐飞身而过的时候,祖宗祠堂之外的角落中,一个正搂着佩剑闭目养神的男人忽然唰地一下睁开了眼,紧接着,只听吭啷一声,便是长剑出鞘,剑气如虹。

    秦淮瞬间瞪大了眼,以最快的速度扭转身体,在最后一刻避开了陈归的剑。他愕然回头,看到陈归站在屋檐之上,和他相对而立,手中一柄长剑直指他的面门。

    “阁下不请自来,未免太小看白府的守卫了。”

    秦淮斜勾唇角,像是发现了新鲜玩物的孩童一样兴奋起来。想不到白府里面还有身手如此了得的高手,看来这一次夜探白府是来值了。

    “阁下身手了得,改日有空我定要与你大战三百回合,分个胜负方休。不过今日我还有要事在身,没时间跟你纠缠,就此别过!”

    秦淮拱手相对,转身欲走,他本以为按照自己的身手铁定能走,但是没有想到,陈归的动作比他还快,抢在他离开之前率先将剑拦在了他的身前。

    “小贼,休走!”

    秦淮蹙了蹙眉,真麻缠!反身给陈归来了一记回旋踢,他的腿比陈归的剑要长,在剑尖触碰到自己之前,已经将陈归整个人踢飞了出去。

    “都说我没空了,你怎么听不懂人话呢?”

    秦淮无奈地翻了一双白眼,再次飞身要走,这次陈归使出了两倍于方才的力气,让自己的速度瞬间爆发,飞扑而上,追上秦淮,一剑刺向了他的身体。

    秦淮躲闪不及,闪身的瞬间已然被剑身刺破了衣服和皮肉,疼痛顺着他的左臂传来,拉扯着他的面部肌肉。

    他咬牙切齿,怒火中烧,本不欲和对方动真格的,没想到他竟步步紧逼,还下死手。

    好啊,那就休怪你爷爷下手无情了!

    秦淮沉下目光,啐了一口唾沫,刚要拉开阵仗和陈归对垒,忽然听见身后祖宗祠堂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一声慵懒的呼唤传来:“陈归,你这砰砰乓乓干什么呢?吵得我都睡不着觉了。”

    秦淮拧起眉头,一个人好对付,两个人可就麻烦了。加上这会子他的胳膊还受了伤,能不能在不引人注意的前提下胜过他们,很难说。

    他捏了捏拳,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将来有的是机会。

    他趁陈归被白庆分了心神,突然一下施展轻功飞到了屋檐之上,嗖地一下消失不见了。

    白庆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泪眼朦胧期间并没有看见飞身而去的秦淮,只看到了提着长剑准备追上去的陈归,他喝了一声:“你干嘛?赶紧把剑放下,大半夜舞刀弄剑的,危不危险?”

    陈归急切地喘了口气,刚想解释,白庆的话又劈头盖脸地冲他砸了下来:“我知道你喜欢求耍剑,但是白天耍就算了,晚上黑咕隆咚的,看不清楚,万一捅着别人怎么办?就算你武艺高强,捅不到人,捅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啊。”

    陈归:“……”

    “唉,赶紧回去歇着吧,困死我了。”白庆又打了一个哈欠,转身回了祖宗祠堂,和他的老祖宗们一起睡大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