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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去死吧!登徒子!

    整间地窖里面瞬间弥漫起各式各样的酒香,有果味的,有粮食的,甚至还有用不知名香料酿出来的味道怪异的酒。怪不得刚才大家虽然觉得地窖里的味道有些熟悉,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原来是白瓷背地里偷偷酿制的怪异藏酒。

    周欢愉整个人如遭雷劈,瞪圆了巨大的眼睛左左右右瞧了一遍:“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她兀自嘀咕着,还是觉得难以置信,亲自上前去抢过了家丁手里的火把,挨个照亮了陶土罐子里的东西,只见每个罐子里面全都装满了酒水,根本没有可以藏人的空间。

    拉住白瓷的两个壮汉也傻眼了,一时疏忽,叫白瓷冲破了他们的禁锢。小姑娘一左一右踹开他们,嘶叫着跑到她的罐子前面,从家丁手里夺回木头盖子,小心翼翼地盖回到罐子上面,好像是在保护自己最最心爱的物件。

    她呜咽着抱住其中一个罐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得伤心极了,一边啜泣,一边叫嚷道:“你们都是坏人,是坏人……这是我给爹爹酿的酒,都让你们给毁了……你们是坏人!”

    众人满目错愕,面面相觑,瞧着坐在地上抱着罐子哭得肝肠寸断的白瓷,一时间都有些拘谨起来。

    原来这个密道的尽头是一个酒窖,里面存放着白瓷精心为白尹酿制的各类酒水,这些酒水原是她要在白尹的生日宴上当作礼物献给爹爹的,可是如今却被这些家丁们抢先一步发现了。

    众人不但没有发现所谓和白瓷私通的外男,反而还破坏了一个女儿对爹爹的爱。

    这其中,当属姜月的脸色最为难看,此事全权由她授意,若是白瓷将此事捅了上去,告诉白尹知道,那还能有她的好果子吃吗?

    她冲着一脸错愕的周欢愉怒喝一声,已然懒得理会这个胡搅蛮缠的女人,仰头对众人道:“今日在五姑娘房里发生的所有事情,任何人不许对外说出去半个字,叫我发现你们多嘴,舌头给你们割下来喂狗吃!”

    “是……”

    姜月冷冷地斜瞪周欢愉,拂袖冲她撂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吧。”

    在姜月的带领下,众人重新踏上楼梯,从地窖返回后院,留下白瓷一个人还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宝贝罐子痛哭流涕:“呜呜呜,我的酒啊……都怪他们,都怪他们……”

    八宝在边上抽出巾帕替她擦脸,好言劝道:“姑娘你就别伤心了,酿酒不成,咱们还能送老爷别的礼物不是吗?你就别哭了……”

    周欢愉气得面红耳赤,再听不下去她们二人的半句对话,转身上了楼梯。

    没人知道,就在众人为地窖里面几个可以藏人的罐子而纠结的时候,地面之上,一个黑影飞也似地离开了白瓷的院落,向着东方飞了过去。

    待所有人全部离开之后,白瓷慢慢收敛了哭声,兀自从地上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浮灰,渐渐勾起唇角,露出了一抹胜利者的得意微笑。

    八宝举着从家丁那里拿来的火把,凑到白瓷跟前,小声与她嘀咕:“姑娘,刚才可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那位公子真的藏在地窖里呢。”

    “得了吧,我这地窖都挖了多少年了,这么长时间他们都没发现,怎么偏偏就今天发现了?”

    八宝一愣,旋即飞快地反应过来:“姑娘你是故意让他们发现地窖的!”

    白瓷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要想调虎离山,就得有点肉腥味当做引子,不假装让他们发现密道和地窖,他们怎么会舍得离开地面呢?

    “不过话说回来,姑娘你的戏是真的好,我都差点被你给骗过去了。”八宝揉揉发红的眼眶,心说这里的酒明明就是白瓷酿给自己喝的,愣是让她说成是给白尹准备的礼物,搞得她都跟着一起委屈起来,总觉得是那群恶人毁掉了白瓷精心准备的惊喜。

    “大夫人这个人,面冷心善,对付她,不能来硬的,就得来软的,你一哭,她就没辙了,你再加上点悲情的故事背景和煽情的话,那完了,她就任你拿捏了。”白瓷耸了耸肩,在火把的照亮下挨个将木头盖子重新盖回到陶土罐子上面,顺带还嗅了一下其中几个罐子里的酒香,小声嘀咕道,“嗯,这个味道差不多了……这个也可以了……嘿嘿,马上就要有梅子酒喝了。”

    八宝瞧着自己姑娘脸上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和刚才坐在地上抱着罐子哭的家伙简直判若两人。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想,哪位公子若是有幸娶了自家姑娘,以后他的“好日子”可就长了。

    那边,秦淮从白瓷房中离开,却没发现自己已经被另外一个人给盯上了。白庆叫陈归去白瓷房里探查情况,可却没叫他跟着一起深入地窖,因此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地窖中的酒坛吸引过去的时候,唯有陈归还留在地面上守株待兔。

    果不其然,真的让他把秦淮给逮住了。这家伙从自己手里跑过一次,绝对不会再让他跑第二次。

    陈归飞身上前,追上秦淮的脚步,两人在屋檐之上你追我赶,难分胜负。

    半晌,秦淮突然在一处房顶上猛地停了下来,回身看向陈归,后者也停了下来,与他四目相对。

    “阁下追了我这么久,不累吗?”

    陈归冷道:“阁下深夜到访,意图何为?”

    秦淮翻了一双白眼,我能说是为了来看我未来嫂嫂吗?

    算了,话不投机半句多,有时间跟块木头对话,还不如直接上去砍了他。

    秦淮拉开架势就要开打,陈归突然猛地一下睁大了双眼,不及他开口提醒,秦淮已经习惯性地一脚踹在了房顶的瓦片上。

    只听噗噗啪啪一阵脆响,那片年久失修的房顶终于不堪重负,生生从中间裂开了一个巨大的洞,将秦淮整个人吞了进去。

    他先是摔在了一片柔软的幔帐上,随后嘎嘣一声,弄断了用来支撑幔帐的木架,而后又结结实实地摔在了一张大床上,听得耳畔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叫:“啊!什么人?”

    他满头满脸都是幔帐,猛地掀开一看,只见身下躺着一个长发及腰,肤色偏黑,双目炯炯有神,体形健美修长的妙龄女子,她那双眼睛就像是两谭清澈见底的泉水,一下子就将秦淮整个人吸了进去,让他有种溺水的窒息感。

    他正沉浸在这片刻的惊艳之中无法自拔,就听那人突然惊叫一声:“啊!去死吧!登徒子!”紧接着,一只赤裸的玉足照着他的面门就踹了过来。

    “呃啊……”

    秦淮哀嚎一声,整个人裹着一身幔帐被她仰面踹翻在地,巨大的力道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踹得他有种五脏六腑都要碎裂的感觉,他忍着吐血的冲动,碎碎念道:“姑娘,你怎么能……骂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