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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出丑

    沈三娘缩手缩脚地走了出来,她用手遮挡于前,这件衣裙的襟口开的很低,好似随时都会春光外泄,前面是挡住了,可手臂还是裸露在外。

    姑母为她准备的衣裳就像是几块布料,只是遮住了关键部位,根本就不能穿出去,此刻她面色窘迫,局促不安。

    她所受的教养告诉她,她这身打扮很不端庄,像是醉仙坊外招揽客人的青楼女子,她此时的做派就像是府里争宠献媚的三姨娘。

    她站在殿外,心里开始打退堂鼓。

    未央在一旁催促道:“娘子别怕,自有娘娘为娘子撑腰,难道娘子就不想得到太子殿下的喜爱吗?

    她咬了咬牙,这才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她走进大殿的那一刻,一曲美妙婉转的琴音传来,她只得硬着头皮上前,站在大殿中央翩翩起舞,可因为穿着这身衣裙的缘故,她手脚根本都无法放开,舞姿看上去也有些僵硬笨拙,甚至还跟不上那琴音的节奏。

    这一舞她觉得糟糕透了,每一个动作都变成了一种煎熬和折磨,虽说魏宣仍是那始终不变的笑脸,但却目光游离,至始至终都没看她一眼,一曲罢,沈三娘艰难地跳完最后一个动作,便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她就像是一个小丑,使尽了手段想在太子面前留下好的印象,魏宣却始终对她视而不见。

    而她对自己的表现更不满意,她分明可以跳得更好的,为什么她在他的面前就是什么都做不好。

    未央想追出去劝她,却被沈皇后拦住,“让她去,想通了就好了。”

    沈家的女儿从不是懦夫,嫁入东宫只是第一步,要赢得夫君的心,这是她一辈子都要去学的。

    太子身边不可能只有太子妃一人,帝王更是天性凉薄,皇后之位注定是孤独且寂寞的,今后她便会明白的。

    魏宣却故意问道:“表妹这是怎么了?可需孤派人去寻她?”

    沈皇后瞬间变了脸色,“不必了,由她去吧。如今太子妃既已定下了,本宫会去请陛下赐婚,可东宫还是太冷清了,你心中可有了良娣和淑女的人选?”

    “儿臣担心芷萝宫和承恩宫并不会甘心,儿臣建议过两日在沈府举行赏花宴,由母后亲自出面遍邀长安城的名门贵女和青年才俊赴宴,芷萝宫和承恩宫的人必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儿臣再从中选一两个合适的。刘淑妃和李昭仪见自己的人被送进了东宫,想必也不会再阻拦沈娘子入东宫。毕竟她们也知道自己根本就争不过母后。”

    沈皇后对他这个提议还算满意,难看的脸色也总算缓和了几分,“宣儿可有心仪之人?”

    他没想到沈皇后会突然如此问,他脑中出现九珠的脸,那张清秀的脸上还未褪去少女的青涩,稍显圆润,但带着明媚和娇憨。

    他心中藏着一个人,一藏便藏了十多年。

    只是时机未到,他还不能说。

    不过很快他们就会见面了,他的太子妃之位也只会留给她。

    他并未正面回答沈皇后的话,而是淡淡一笑道:“儿臣必定会以江山社稷为重,母后放心,儿臣知道分寸。”

    他的言行几乎无法挑剔,他心里装的是谁其实并不重要,只有太子妃之位是沈家的,她便不会过度去掌控。

    但这些年她从未看清过他的内心,屡次试探,他总是这般滴水不漏。

    但如今他还需倚仗她,依靠沈家,他是聪明之人,自是知道如何选择才对自己最有利。

    十九年前的那件事,她花了一年的时间才查出来,魏宣在梁王的那匹马的马鞍里藏了根细长的针,马在奔跑时,针刺进了它的鼻尖,马儿发了狂,将梁王从马背上甩了下来,梁王摔断了腿,整整一年都再没有碰过马。

    至于晋王,那首淫词艳曲自然也是魏宣的杰作,他趁人不备将那绢帕塞在晋王的衣襟内,晋王写完那首诗,得意洋洋地将那首诗拿给元嘉帝看,那首淫词艳曲便适时地掉了出来,元嘉帝勃然大怒,罚晋王母子禁足半年,至今仍不待见晋王。

    那年他不过六岁,为了被选上留在凤仪宫,不惜陷害自己的亲兄弟,可谓是手段毒辣。

    她不相信他会像表面上看上去那般温和恭顺。

    但他处处退让,从不敢违逆她,对她言听计从,梁王和晋王的生母颇受宠爱,并必会像他这般听话,便是一年之后,她查出了当年的实情,也选择了替他隐瞒,替他杀了那喂马的马夫。

    “本宫答应你。”

    沈皇后知道与其让刘淑妃处处与她作对,阻拦太子与沈家联姻,不如也将刘淑妃和李昭仪的人安排进东宫,待沈素娥嫁入东宫后,坐稳了太子妃之位,再想办法拔掉这几颗钉子。

    沈皇后靠在床榻之上,闭着眼睛小憩,摆了摆手道:“今日我有些乏了。宣儿也退下罢。”

    魏宣行了叩拜礼,便躬身退下:“那儿臣便不打扰母后休息了,儿臣明日再来给母后请安。”

    待魏宣退下后,未央立在一旁,笑着看向离去的太子,“殿下实在孝顺,无论有多忙,每日早晚雷打不动地来凤仪宫请安,看来娘娘当年并没有选错人。”

    沈皇后睁开眼睛看向未央,“他心思深,就连我都看不出他心里到底藏着什么计划,本宫总觉得他是一只猛虎,却藏起利爪和利齿,装作最温顺的猫。等着羽翼丰满的那一刻,再给出致命的一击。”

    “娘娘可是发现太子殿下有何异样?”

    沈皇后摇了摇头,他藏得太好了,便是今日她逼迫他娶了沈素娥,尽管他不愿,但他仍是这般隐忍不发,脸上甚至从始至终都没有几分情绪的变化。

    未央在一旁劝道:“娘娘多虑了,这些年殿下对娘娘的孝心,奴婢都看在眼里。殿下顾念和娘娘的母子情分,自然也不会忤逆娘娘,娘娘莫要多想,夜深了,奴婢伺候娘娘睡下罢?”

    沈皇后似又想起了什么,又问道:“秦忠这几日可有消息传来?”

    未央点了点头,秦忠是沈皇后安插在东宫的眼线,是魏宣身边贴身伺候的内监,他颇受太子信任,已经当上了东宫的太监总管。

    “娘娘放心,秦公公递来的消息,每一条奴婢都不敢错过,东宫并无任何异样。

    但愿如未央所说,只是她多想了,好在只要太子点了头,沈素娥入东宫之事也算是尘埃落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