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死性不改
“诸位爱卿，今日问审刚好有位爱卿想要旁听，现在宣他入殿。”
李无疆简单地交代事情缘由，随后朝京卫看去，京卫立即到殿外将人带了进来。
大臣们都好奇这个时候还有哪位大臣没来，疑惑之际，一抹苍老的身影走了进来。
王家父子一看，顿时喜出望外。
“岳父大人！”
“外公！”
王大臣看见进殿的人是王老爷子，心想一定是王夫人去搬的救兵，顿时觉得保命有望。
大臣们看见王老爷子脸色也复杂起来，所有人都知道王家有免死金牌，王老爷子在这时候出现定是保王家父子来了。
“草民参见陛下。”
王老爷子绕过地上的几个不成器的三人，走到大殿中央朝李无疆行礼。
“王老爱卿免礼。”李无疆对王老爷子依旧称呼他为爱卿，对他的请求也给足了排面。
至于王家三人的处置，他们早已有过商量，如今上殿也只不过走个排场，古家老爷子作为中间人，也算卖王老爷子一个人情。
王老爷子作为刚来的人，自然是要明知故问一番，“陛下，不知罪臣王宏图他是犯何过错？”
“王老爱卿，王爱卿他出言不逊，亵渎神灵，去年百花祭还赶走百姓不让他们献花。”
李无疆倒也会总结，专挑了个能够有求情空间的罪行来解释。
王老爷子听了沉默了片刻，回头看了王大臣一眼，恨铁不成钢。
王大臣根本不敢与之对视，急忙低下头，一如既往地卑微。
王老爷子回过头后，拱了拱手，“陛下，上天有好生之德，菱妃娘娘在天有灵想必也不想看到陛下为了与民同乐的百花祭动怒。”
王大臣一听王老爷子替他求情两眼放光，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到底还是自己女婿，我就知道岳父大人不会见死不救。
王大臣还没高兴几秒，就听到王老爷子补上一刀，“罪臣王宏图这种人死了也只会给神明添乱，倒不如罢了他的官职，将他派到长边城开垦荒地，栽树开路，好为赤夜国做些实事，从而以此谢神明。”
王大臣听到这请求当场就晕了过去，大臣们的脸色是一个比一个复杂，这王老爷子出面了是出面了，但出面了又比没出面还惨。
长边城是什么地方？虽然有个城字，但那里比边境还要偏远，而且还是荒芜之地，人烟稀少，甚至都不知道有没有人住那里，派到那里做事比流放还惨。
这哪是来救人，分明就是来公报私仇来了。
不过大臣们都能理解王老爷子的做法，虽然是自家人犯了错，但不可能为了他们动用免死金牌，加上王大臣犯的错确实罪不至死，能出面求情能贬职保命也已经算仁至义尽。
对于王家那两个败家子犯的事王老爷子可没有求情，幻桃也在场，她是受害人，他让幻桃自己决定如何处置。
幻桃虽然年纪小，但人却挺聪明，皇帝都明显给了王老爷子颜面，她也懂得审时度势，说了一个最不得罪人的方式，“长边城路途遥远，王大人自己一人怕是无法照顾好自己，倒不如让两位公子一同前行，也好有个照应。”
王老爷子回头看了幻桃一眼，点了点头，对这处置方式很满意，李无疆见他们达成一致，立即宣布罢了王大臣的官职并派他们父子三人去长边城将功补过。
当然还是免不了抄家。
抄家队伍总是风风火火，王大臣父子还没回到家，开极已经带人在王大臣的府里抄得起劲，比土匪进村扫荡得还要精光，就连床头镶嵌的那点黄金装饰也给抄走，一点值钱的东西都不留。
短短数月抄家好几次，这业务也很难不熟练。
王夫人这人倒是挺重情重义，听到王大臣被免了死罪之后，家被抄了也面不改色，而且不顾王老爷子的阻拦非要跟去长边城，王老爷子又被气得不轻，但怕强行把人留下王夫人又要寻死觅活，只好由着她去。
一转眼，奢华气派的王府被抄得一干二净，连后院几盆值钱的花花草草也被搬走，王大臣昏迷了好长一段时间，醒来时天色已晚，人也已经在城外的马车上。
皇城近段时间时常有大臣被抄家，起初百姓还会担惊受怕，现在已经习以为常，而且这次抄的还是王大臣的家，百姓都跟看戏一样躲在附在观看，已经没人害怕。
派去长边城的马车刚走不久，又有一辆马车进了城。
这辆马车奢华大气，连马夫都穿着锦袍。
车里坐着两个人，一个身穿朝服，人模人样，一个披头散发衣衫褴褛，人模鬼样。
两人正是钱大臣父子俩。
钱大臣在先帝祭之后借着外出办事的机会将被劫匪劫走的钱宏福给接了回来。
钱宏福被劫走那段日子可吃了不少苦头，钱大臣找到人时还以为是哪里冒出来的叫花子，这次能保住小命也是福大命大。
“宏福，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陛下原本要将你问罪，你不能再用原来的身份出现，你以后要用爹侄子的身份在皇城，你叫以后就叫后福知道吗？以后可要收敛一些，不要再沉迷女色。”
钱大臣耐心地劝导钱宏福今后要安分守己，毕竟这次捡回一条命实在不容易，而且还要换个身份这么辛苦。
钱宏福大口大口地吃着手里的馒头，离开皇城又没钱的他根本没法生活，这段时间风餐露宿也把他饿得不轻，他埋头吃东西嗯了几声，也不知道是被噎到了还是吸取了教训。
钱大臣听到钱宏福连嗯了几声，以为他听了进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那就好，你只要好好收敛不再花天酒地爹也就放心了。”
马车缓缓行驶，很快抵达钱府门前，钱大臣先带着钱宏福进去清洗，随后张罗了一桌好菜。
酒足饭饱之后，钱宏福借着舟车劳顿回房休息，临走前还将管家给叫去。
管家以为有什么需要帮忙，急急忙忙跟去，“少爷，您找老奴来是有何吩咐？”
“本少爷最近风餐露宿可憋得慌，赶紧给本少爷找几个美人。”
钱宏福两腿一伸搭在桌子上，又开始盘算起那些事，至于钱大臣的叮嘱压根就没听进去。
管家以前都会有求必应但这次可不敢帮忙，“少爷，老爷说少爷以后都不能沉迷女色，老奴实在不敢……”
“放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少爷，我让你找你就只管找，再啰唆信不信我把你给杀了！”
钱宏福一拍桌立即变得面目狰狞，管家也实在怕钱宏福这个疯子，他被钱家的人养废了，不仅目中无人还无法无天，杀一个人对他来说跟吃饭一样简单。
“这是之前少爷收集的画像，少爷看看有没有合眼缘的。”
管家从箩筐里拿出了一堆画轴供钱宏福挑选。
钱宏福翻了翻画轴，很快锁定了一个女子。
画中女子十五六岁，身穿桃粉色云烟蓝蝶千水裙，墨发挽成飞天髻，明眸皓齿，貌若天仙。
赵宏福看到这个女子顿时露出了阴险毒辣的奸笑，“这个好，就她了，快去给本少爷带来。”
李无疆简单地交代事情缘由，随后朝京卫看去，京卫立即到殿外将人带了进来。
大臣们都好奇这个时候还有哪位大臣没来，疑惑之际，一抹苍老的身影走了进来。
王家父子一看，顿时喜出望外。
“岳父大人！”
“外公！”
王大臣看见进殿的人是王老爷子，心想一定是王夫人去搬的救兵，顿时觉得保命有望。
大臣们看见王老爷子脸色也复杂起来，所有人都知道王家有免死金牌，王老爷子在这时候出现定是保王家父子来了。
“草民参见陛下。”
王老爷子绕过地上的几个不成器的三人，走到大殿中央朝李无疆行礼。
“王老爱卿免礼。”李无疆对王老爷子依旧称呼他为爱卿，对他的请求也给足了排面。
至于王家三人的处置，他们早已有过商量，如今上殿也只不过走个排场，古家老爷子作为中间人，也算卖王老爷子一个人情。
王老爷子作为刚来的人，自然是要明知故问一番，“陛下，不知罪臣王宏图他是犯何过错？”
“王老爱卿，王爱卿他出言不逊，亵渎神灵，去年百花祭还赶走百姓不让他们献花。”
李无疆倒也会总结，专挑了个能够有求情空间的罪行来解释。
王老爷子听了沉默了片刻，回头看了王大臣一眼，恨铁不成钢。
王大臣根本不敢与之对视，急忙低下头，一如既往地卑微。
王老爷子回过头后，拱了拱手，“陛下，上天有好生之德，菱妃娘娘在天有灵想必也不想看到陛下为了与民同乐的百花祭动怒。”
王大臣一听王老爷子替他求情两眼放光，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到底还是自己女婿，我就知道岳父大人不会见死不救。
王大臣还没高兴几秒，就听到王老爷子补上一刀，“罪臣王宏图这种人死了也只会给神明添乱，倒不如罢了他的官职，将他派到长边城开垦荒地，栽树开路，好为赤夜国做些实事，从而以此谢神明。”
王大臣听到这请求当场就晕了过去，大臣们的脸色是一个比一个复杂，这王老爷子出面了是出面了，但出面了又比没出面还惨。
长边城是什么地方？虽然有个城字，但那里比边境还要偏远，而且还是荒芜之地，人烟稀少，甚至都不知道有没有人住那里，派到那里做事比流放还惨。
这哪是来救人，分明就是来公报私仇来了。
不过大臣们都能理解王老爷子的做法，虽然是自家人犯了错，但不可能为了他们动用免死金牌，加上王大臣犯的错确实罪不至死，能出面求情能贬职保命也已经算仁至义尽。
对于王家那两个败家子犯的事王老爷子可没有求情，幻桃也在场，她是受害人，他让幻桃自己决定如何处置。
幻桃虽然年纪小，但人却挺聪明，皇帝都明显给了王老爷子颜面，她也懂得审时度势，说了一个最不得罪人的方式，“长边城路途遥远，王大人自己一人怕是无法照顾好自己，倒不如让两位公子一同前行，也好有个照应。”
王老爷子回头看了幻桃一眼，点了点头，对这处置方式很满意，李无疆见他们达成一致，立即宣布罢了王大臣的官职并派他们父子三人去长边城将功补过。
当然还是免不了抄家。
抄家队伍总是风风火火，王大臣父子还没回到家，开极已经带人在王大臣的府里抄得起劲，比土匪进村扫荡得还要精光，就连床头镶嵌的那点黄金装饰也给抄走，一点值钱的东西都不留。
短短数月抄家好几次，这业务也很难不熟练。
王夫人这人倒是挺重情重义，听到王大臣被免了死罪之后，家被抄了也面不改色，而且不顾王老爷子的阻拦非要跟去长边城，王老爷子又被气得不轻，但怕强行把人留下王夫人又要寻死觅活，只好由着她去。
一转眼，奢华气派的王府被抄得一干二净，连后院几盆值钱的花花草草也被搬走，王大臣昏迷了好长一段时间，醒来时天色已晚，人也已经在城外的马车上。
皇城近段时间时常有大臣被抄家，起初百姓还会担惊受怕，现在已经习以为常，而且这次抄的还是王大臣的家，百姓都跟看戏一样躲在附在观看，已经没人害怕。
派去长边城的马车刚走不久，又有一辆马车进了城。
这辆马车奢华大气，连马夫都穿着锦袍。
车里坐着两个人，一个身穿朝服，人模人样，一个披头散发衣衫褴褛，人模鬼样。
两人正是钱大臣父子俩。
钱大臣在先帝祭之后借着外出办事的机会将被劫匪劫走的钱宏福给接了回来。
钱宏福被劫走那段日子可吃了不少苦头，钱大臣找到人时还以为是哪里冒出来的叫花子，这次能保住小命也是福大命大。
“宏福，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陛下原本要将你问罪，你不能再用原来的身份出现，你以后要用爹侄子的身份在皇城，你叫以后就叫后福知道吗？以后可要收敛一些，不要再沉迷女色。”
钱大臣耐心地劝导钱宏福今后要安分守己，毕竟这次捡回一条命实在不容易，而且还要换个身份这么辛苦。
钱宏福大口大口地吃着手里的馒头，离开皇城又没钱的他根本没法生活，这段时间风餐露宿也把他饿得不轻，他埋头吃东西嗯了几声，也不知道是被噎到了还是吸取了教训。
钱大臣听到钱宏福连嗯了几声，以为他听了进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那就好，你只要好好收敛不再花天酒地爹也就放心了。”
马车缓缓行驶，很快抵达钱府门前，钱大臣先带着钱宏福进去清洗，随后张罗了一桌好菜。
酒足饭饱之后，钱宏福借着舟车劳顿回房休息，临走前还将管家给叫去。
管家以为有什么需要帮忙，急急忙忙跟去，“少爷，您找老奴来是有何吩咐？”
“本少爷最近风餐露宿可憋得慌，赶紧给本少爷找几个美人。”
钱宏福两腿一伸搭在桌子上，又开始盘算起那些事，至于钱大臣的叮嘱压根就没听进去。
管家以前都会有求必应但这次可不敢帮忙，“少爷，老爷说少爷以后都不能沉迷女色，老奴实在不敢……”
“放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少爷，我让你找你就只管找，再啰唆信不信我把你给杀了！”
钱宏福一拍桌立即变得面目狰狞，管家也实在怕钱宏福这个疯子，他被钱家的人养废了，不仅目中无人还无法无天，杀一个人对他来说跟吃饭一样简单。
“这是之前少爷收集的画像，少爷看看有没有合眼缘的。”
管家从箩筐里拿出了一堆画轴供钱宏福挑选。
钱宏福翻了翻画轴，很快锁定了一个女子。
画中女子十五六岁，身穿桃粉色云烟蓝蝶千水裙，墨发挽成飞天髻，明眸皓齿，貌若天仙。
赵宏福看到这个女子顿时露出了阴险毒辣的奸笑，“这个好，就她了，快去给本少爷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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