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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伍拾伍回:京师大战拉序幕,略施小计解危难(上)

    正当此时,忽有宫人传报,道:“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听得此言,急翻身起来,刚刚退去的皇后娘娘怎么又回来了?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门口卫兵便冲了进来,高声呼道:“陛下!启禀陛下,皇后娘娘又回来了!吾等实在抵挡不住,就要冲进来了!”

    卫兵这一声急报,可把众人吓得够呛,纷纷望向朱由检。

    朱由检这时却是轻笑一声,之所以避免消息传出,只不过是为了后面的布局罢了,但如今银子已经到手,所有布局都到了亮剑的时刻,自己何必再和朝臣虚以委蛇?

    朱由检想到此处,随即站起身来,高呼道:“让皇后娘娘进来!”

    伴随着众人不理解的眼神,门口卫兵便放了鸾驾入宫。

    刚刚步入新军驻地的周皇后却是惊得浑然不知所措。

    这新军驻地不仅扩宽许多,还有几千太监在里面操练,喊杀声、口令声、脚步声此起彼伏,竟是大有一副肃杀模样。

    周皇后哪里见过这般场面,竟是愣在原地,把事情忘了。

    “皇后?皇后?”

    朱由检几步来至周皇后近前,轻声唤了几句。

    周皇后这才反应过来,指着面前这些太监说道:“陛下,这时宫里的太监?”

    朱由检轻笑一声,随即拉过周皇后的手,与其一同行走在新军驻地之中。

    是时,路过的太监们不断打着招呼,行起了军礼,朱由检也都一一回应。

    朱由检笑道:“皇后有所不知,如今天下之所以疲惫至此,陕西之所以流民四起,是因为辽饷!因为群臣与辽东将门共同贪污,所以靠文臣,就是一百年、一千年建奴也平定不了!因为建奴如果平了,朝廷的税收便是固定的,这些官僚到何处去再寻银钱来源?”

    周皇后虽然未曾执政过,但终究还是聪慧之人,听得此言,瞬间明白了其中要害,于是问道:“陛下此言甚是,但陛下从未入过行伍,如何得知这小太监能战建奴?还请陛下休要效靖康之祸。”

    朱由检听得此言,不由得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原来所谓靖康之祸,是宋钦宗刚刚继位,面对金兵围城,却把守城的将士掉开,换成了他的六丁六甲神将(听一个道士说的)由此导致京师失守,落得个靖康之耻的下场。

    朱由检想到,自己的这番作为,要是来日在战场上大败,后世不也得给自己冠上一个太监战神的帽子?

    所谓胜者王侯败者寇,后世如何去说,自有后人打算!

    想通这里的朱由检轻笑一声,随即说道:“皇后所言甚是,但朕自有安排,不知皇后信朕不信?”

    周皇后听得此言,不由得愣了一下,夫妻二人自来相敬如宾、又感情极好,自己纵使相信陛下依次,又能如何呢?

    周皇后想到这里,也是憨笑连连,终究只是二八年纪的姑娘,自然是好哄的。

    朱由检轻笑一声,将周皇后挽在怀里,轻声说道:“皇后走起路来,为何不多注意一些?”

    周皇后听得此言,面露疑惑,难道自己方才走路有失礼之处不成?

    朱由检却是说道:“皇后都撞到朕的心里了。”

    这样的土味情话,若是换到后世来说,自然是贻笑大方,但周皇后自来学习礼法,哪里听过这些话来?顿时羞得面红耳赤,终究只是十几岁的姑娘,哪个少女又不怀春呢?

    朱由检看到这副样子,心中自是暗喜,心想:小样,不过十七八岁的姑娘,朕还拿捏不住?

    周皇后稍稍平定了些心思,方才接续说道:“陛下,妾听闻朝臣聚集于左顺门外,陛下难道不去安抚?”

    朱由检听得此言,则是哈哈大笑,说道:“皇后暂且放心,不出一个时辰,这些朝臣自会退去。”

    是时,左顺门外,朝臣们已跪了好几个时辰,在寒风凛冽的天气之中。

    这些养尊处优的大臣们个个冻得面色发白,加上大雪弥漫,那身大红官衣早盖得一身发白。

    由于事出突然,任谁都没有想到皇帝陛下会突然出宫,所以朝臣们根本没有准备,穿的也都是在衙门里办公的官衣。

    此刻寒风凛冽之下,个个冻得瑟瑟发抖。

    昔日杨慎率文官拜在此处,那是早有预谋的,不说准备妥当吧,至少要看天气、气候等等,还要在官袍里面藏着吃食,以便饿的时候能有食物充饥。

    如若不然,这些养尊处优的“大人们”怎么会一跪就是一天甚至好几天?

    但事出匆忙,众人根本毫无准备,只能冷得瑟瑟发抖,相互靠拢取暖。

    冷得面色惨白的韩爌这个时候终于清醒了过来,这几日本就觉得陛下奇怪的他心中暗暗想道:今日这般事情好像更加蹊跷了,陛下这几日越发奇怪,但若是转念去想,若是事事都在陛下预料之中,那陛下所图为何物?

    韩爌忽地想起什么,心中再暗道:陛下苏醒之后在宫中练兵,本来断绝消息,却特意让曹化淳进入,导致消息传了出来,言官自然就会上书言事。

    但陛下主动裁撤宫中开支,用宫中种地生产的借口,加上用不派太监督营的好处,由此堵住了朝臣的嘴,也让老夫落得个‘阉党’骂名。

    那今日的事是否也在陛下预料之中呢?

    韩爌本来只是觉得事情蹊跷,但随着思考深入,又结合多年官场历练,千丝万缕的事情抓到一起,忽地想到什么,顿时拍案而起。

    本来寂静的左顺门忽地有了声响,群僚都望向韩爌。

    韩爌却是面色不改,静静跪了回去,但这时的韩爌却早吓得一身冷汗,心中想道:若是陛下苏醒之后,事事都是有所预谋,那刚刚苏醒时,给众人说赵率教必败,是为了用辽东兵不堪大用来给后来制造兵器提供借口,朝臣们只要有钱能从手上去过,哪里能抵挡这样的诱惑?之所以不尊礼制,就是想要激吾等出来,再假意曲和周延儒,让朝臣感到危机!东林党人自来排除异己,怎么会坐视周延儒做大?所以一定要找寻机会证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