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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虽远必诛

    大军驻扎在独羊岗很快引起辽国的警惕,为了应对这种局面,契丹人也不得不在对面的边境屯驻三四千人的军队。

    这还不算,在听闻真定府增兵行唐县驻军多达五千人之后,辽国燕京那边坐不住了,派遣使者与真定府交涉,痛斥真定府撕毁双方协定,要蓄意挑起争端。

    顾临对此自然早有准备,他义正严词的质问辽国使者,契丹人举兵劫掠造成大宋五六百人伤亡,这算不算是单方面撕毁协定,挑起争端?

    辽国使者眼瞅着辩驳不过,又想以武力威慑让这个权知真定府事屈服,扬言辽国大军精兵数万随时可从燕京开拔,若大宋仍不退兵后果自负。

    若是以往任那个边境知府对这种威胁都得掂量掂量的。因为朝廷对辽国一向是求和为主,军事为辅,挑起两国战火的罪名他们承担不起。

    这也是辽国使者屡试不爽的手段。

    但眼下显然并非如此,独羊岗有官家坐镇,他这个真定知府此刻代表的就是官家。

    “如果你们辽国把我们保护自家子民的行为定义为蓄意挑起争端,你们所谓要派大军进犯的话。”顾临正义凛然道:“我们大宋的边军也不是吃素的,我告诉你们,我们真定府数万将士正愁不能为独羊岗遇难的军民伸张正义,你们尽管放马过来好了。”

    辽国使者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强硬的真定知府,先是一愣,继而羞怒交加,拂袖而去。

    真定府这边的小插曲,丝毫没有影响到独羊岗那边。

    武侯一边派斥候深入辽地侦查辽国的军事部属及萧腾部众的位置,一边整军备战。

    他从种师中的部属中挑出五百精锐亲自操练,之所以从西军中挑选一是西军几乎每年都会跟西夏党项人大战,是真正的久战之士,二则因为多出身苦寒之地,与河北边境的寒冷有相似之处。

    这次按武侯的计划,说不得得有一支奇兵深入辽地,这正是这五百精锐之师的用武之地。

    武侯练兵之法与种师中等将领差异较大,他先是将种师中和五位军使唤来中军大帐,明确练兵要教之以礼义,诲之以忠信,诫之以典刑,威之以赏罚。

    种师中虽也是一代名将,但这是以自身勇武、将略所成就的功业,其练兵和西军一贯的作风区别不大。

    使之知晓军阵、熟练器械,听从将官指令是最常备的训练。

    再多加入其他时间上也并不允许,一是西北战事频仍,二则一般军事主官最多在任三年就会被调往他地,花费巨量时间约束军纪,打造强兵劲旅给自己下任做嫁衣吗?

    所以,哪怕种师中这等一时俊杰的将领在练兵上也不那么尽善尽美。

    当武侯提出教之以礼义,诲之以忠信,诫之以典刑,威之以赏罚时,种师中与五位军使都是有些茫然的。

    “诸位,非是我今日要强人所难,自古以来所谓将士当知为何而战,为自身功名,为上司主官吗?是也不是。以潘仝这马军营为例,驻守在边疆是为此地之百姓,为大宋朝廷提供保障的,他们首先是为百姓为朝廷而战。”

    武侯很有耐心,面对众人的不理解,详尽的解释。

    “有人或许会说这种假大空的话真的有用吗?所谓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真的不是骗鬼的吗?今日我可以给诸位答案。这话是不是假大空在于我们事后怎么做。禁军士卒发放饷银不过只能勉强养活妻儿老小,一朝身死家人自此无依靠,所以这自然就成了假大空,没有人相信什么为百姓为朝廷而死就是重于泰山。”

    武侯说到此处正气凛然,大声道:“但是我今天告诉诸位,自今日始,远的我还顾及不到,不过独羊岗这三千禁军我可以保证,全军将士应得之饷银、粮食和布帛全部足额发放,为百姓为朝廷战死者,朝廷不仅会在其家乡立碑褒扬,其家小朝廷也可以做到一一赡养。如此这般,教之以礼仪,诲之以忠信诸位还以为毫无用处吗?”

    五位军使纷纷看向种师中,他们当然相信如果朝廷这么做,士卒们敢战之风自然会树立起来,这些也不再是所谓空话大话假话。

    可一个亲王真的就有职权做到这些吗?

    种师中被他们看得心里发虚,措辞准备以太皇太后最宠爱的亲王儿子糊弄过去。

    但这时武侯发话了。

    “不用为难种将军了,今日我不妨告诉诸位,朕就是如假包换的当朝天子赵煦是也。”

    那五位军使先是面面相觑,然后再度看向种师中。主官不确认,他们无论如何不敢相信眼前人就是官家的。

    种师中不料官家主动表明身份,震惊之余只剩下点头了,五位军使快速反应过来,赶忙跪倒在地,口称官家恕罪。

    武侯让他们起身,到了这个时空两个月了,对这种跪拜礼仍旧不习惯。

    “诸位,我只所以告知你们身份,实是有重大任务托付你们。”

    五位军使何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得见天颜,听到官家客气的说有重大任务托付,当即表态愿赴汤蹈火为官家完成使命。

    “我已派人查明屠戮劫掠独羊岗的罪魁祸首契丹队将萧腾已换防调驻他地。具体在哪里还需进一步调查,不过他到哪里我都要他血债血偿,诸位愿意深入辽地斩杀此燎吗?”武侯环视众人。

    种师中当先表态,“臣种师中愿代陛下诛杀此人,为死难者报仇。”

    其余军使虽知此行凶险,但此时此刻不免热血上涌,“我等皆愿为陛下斩杀此燎,万死不辞。”

    “好,诸位能有此决心我心甚慰。”武侯起身负手,在营中踱步,然后缓缓道:“不过有一点我仍需说明,诛杀萧腾绝不是我为一句誓言就将诸位置身险地。之所以非杀此燎不可,实是因为若不震慑这些野蛮的契丹人,边疆劫掠之事,独羊岗今日之惨案他日还会发生。冒险诛杀萧腾就是为了告诫周边四夷……

    “犯我大宋者,虽远必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