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迷 » 玄幻奇幻 » 秦皇来袭 » 第一章:穿越大秦,贵为天子

第一章:穿越大秦,贵为天子

    赵嬴天有些懵。

    因为他突然穿越了。

    前一刻,他还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智脑研究所高级研究员,为了某高端项目废寝忘食,连续奋战,因为劳累过度,突地倒地晕厥。

    而当他苏醒之后,他没有躺在研究所专属医院里,而是身处一间奢华宽敞的房间里,躺在一张雕龙刻凤用金丝楠木大床上。

    而且,此时此刻,在他的床上,那宽大柔软的锦绣被褥里,还四仰八叉,横七竖八地躺着五六个酒气熏天,酣睡如泥的绝世美人。

    赵嬴天穿越之前,十七岁能够成为国家智脑研究所高级研究员,那是因为他拥有一颗超级大脑,他的脑子里不但能够储存各种海量资料,而且,其大脑的运算能力,堪比超级计算机。

    现在,他虽然穿越了,却不想也把前世的智脑给带回来了,因此,他利用前世的智脑,再根据原主的记忆与学识,不停地进行信息汇总与分析,瞬间便明白了他穿越之后的处境。

    原来他穿越的这个世界叫无方界,而他穿越之后,则成为了大秦帝国的三世君王,虽然无方界的大秦帝国与他穿越前的那个大秦帝国出现了重名,但是,有很多地方,却是不同的。

    比如无方界的大秦帝国与穿越来的那个世界的大秦帝国,虽然皆是历史悠远,国史细节有些相似,国土面积,也甚是相当。

    但是,无方界的大秦帝国实行的官制与宋朝的制度有些相近,经济与文化,也是比较繁荣,只是军人地位低下,军队羸弱,不及穿越前的那个大秦帝国的军队彪悍威猛,骁勇善战。

    赵嬴天穿越之后,待得搞清楚了同名原主的身份与其所处的环境时,现实却是让他一脸懵逼,有些无语了。

    原来原主虽然贵为大秦天子,一代君王,却是君权旁落,受制于人,沦为朝堂上各方势力的傀儡,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而资质平庸,胆小懦弱的原主,为了能够在权臣屠刀下存续性命,苟延残喘,不得不每日里酒池肉林,声色犬马,在天下人面前自污自损,籍此自保,端的是荒淫无道,名贱如狗。

    但是,这还不是让赵嬴天脑瓜子嗡嗡的地方,真正是让他懵圈的是,根据大秦历史记载,原主赵三世在登基五个月之后,将被大楚余孽剑圣盖聂所刺杀,不幸殒命。

    …………嗯!算算时间,也就是在赵嬴天穿越到大秦帝国,成为秦国君主之后,从戍初到戍末,他这个人皇将会遭人刺杀,一命呜呼。

    唉!总之,他虽然穿越到了大秦帝国,成为帝国君王,但是,却只有一个时辰的活头了!

    赵嬴天穿越成了大秦帝国君王,脑子渐渐从混乱之中清醒过来,他坐在御床上,打量着屋内那些用金玉青铜制作的精美器皿,念转如轮,思潮起伏,而待得搞清楚了原主尊贵的身份与险恶的处境,一时唏嘘感慨,心有戚戚。

    因为,他发现他刚一穿越便将要遭到绝世高手的刺杀,身陷死局,只有一个时辰可活,而身为君王的他,此时此刻,身边竟然无一良才可用,无一势力可倚,无一良策可以脱身,真是上天无门,穷途末路。

    唉!难得穿越了,再次为人,本想好好地活一场,没想到开局就要引颈受戮,如此地命乖运拙,真是足够倒霉的啊!

    赵嬴天想起即将到来的刺杀,自己即将喋血皇宫,甚是悲怆与不甘,由于恐惧害怕,加上原主又喝了太多的酒水,致使他的嗓子,又干又苦,难受之极。

    赵嬴天抓起滑落床边的衣衫,快速地穿上,抓起床头的酒壶,摇了一摇,将空壶重重地一掼,扯开嗓子,叫喊起来:

    “水,水!快点拿水来,朕渴了,朕渴了!”

    门口侍候的小太监冯宝宝听得叫喊,猫着上身,小跑着进了房间,从桌子上提了水壶,倒了一杯清水,双手奉上,道:

    “陛下,水来了,水来了,水来了!”

    赵嬴天上前却一把抓过水壶,举起水壶,仰头灌了一口,眉头一皱,不悦地问道:

    “怎么是凉的?”

    冯宝宝一愣,心里想着大家不是一直都喝的凉水吗,今个儿怎么就成了问题了,他撇嘴一笑,敷衍道:

    “奴婢,马上去把清水温热!”

    赵嬴天实在太渴了,摇了摇头,将凉水一口饮尽,扔了水壶,心里舒坦多了。

    他用衣袖抹抹嘴角的水渍,打了一个水嗝,左右一瞥,问道: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冯宝宝放下手中的水杯,捡起地上的水壶,轻手轻脚地搁在立柜上,满脸堆笑,柔声回道:

    “陛下,现在是酉末戍初!”

    赵嬴天拧紧眉头,略一思忖,问道:

    “今晚谁在外面当值?”

    冯宝宝道:

    “回禀陛下,今晚在藏心殿殿前当值的,乃是影卫副首领仓揭大人,负责整个长安城安保的,是五官中郎将司马雍司马大人!”

    赵嬴天听了冯宝宝的回答,根据原主的记忆,对仓揭与司马雍的身份进行了回忆,即儿,神色黯然,暗自叹息。

    唉!影卫副首领仓揭乃是阉党赵高的心腹,掌管禁军的五官中郎将司马雍乃是相国司马颐的心腹,这二人都不是他的人,自己要是遇到了危险,想要这二个乱臣贼子拼死保护,无异于缘木求鱼,痴人说梦!

    我去,作为帝国堂堂的一代君主,沃土千里,佣兵百万,身边居然没有可靠的力量保护自己,这特码的,算是怎么回事呀!

    他感慨着,突地念头闪烁,眉头一跳,于是,连忙叫醒了御床上的美人们,将其赶出寝室。

    赵嬴天见四下没有外人,便目光灼灼地盯冯宝宝,脸上露出一抹谄媚的笑容,压低了声音,问道:

    “宝儿,朕今晚的酒水喝多了,胸口憋闷,想要出宫散散心,不如你想想办法,陪朕出去走走吧?”

    冯宝宝一愣,脸色微变,噗通一声,双膝跪地,冲着赵嬴天磕头如捣蒜,声音里带着哭腔,装模作样地道:

    “陛下,请饶过奴婢吧,九千岁与司马宰相都叮嘱过奴婢了,他们说宫外恶人横行,危险万分,务必要保护好陛下的安全,我要是私自放陛下出宫,出了岔子,他们便要将奴婢千刀万剐,剁了喂狗的!”

    赵嬴天刚刚穿越而来,一时守不住脾气,笑容一僵,眉头一竖,目露凶光,一脚将冯宝宝踹翻在地,咬牙切齿,闷声呵斥:

    “滚!狗奴才,你胆小如鼠,贪生怕死,连这点小事也办不了,要你何用,要你何用,老子要你何用!”

    呃!狗皇帝,昨天在朝堂上,九千岁只是瞪了你一眼,便吓得你尿了裤子,冒似你的胆子也不大嘛!

    冯宝宝遭到赵嬴天的呵斥,满心不快,但是,碍于对方的身份,冷冷地道:

    “陛下,夜已深了,您好好休息,奴婢告退了!”

    说罢,他站起身来,倒着身子,快速地退出了皇帝的寝室,不给赵嬴天纠缠的机会。

    赵嬴天见冯宝宝倒着身子退出寝宫的动作,甚是有些滑稽,感到好笑的同时,更多的却是气愤与悲哀。

    靠!说了等于没说,一点机会也不给,至于吗,难道自己今日真的是身陷绝境,无路可退了吗?

    唉!还有一个时辰,大楚余孽剑圣盖聂就要杀来了,生死存亡,须臾之间,怎么办呀!难道自己就真的无能为力,任由自己就此嗝屁吗?

    啊!莫急,莫急,不能死,不能死,有办法的,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赵嬴天面对即将到来的生死危机,不停劝慰自己要冷静,开动脑筋,思忖对策,但是,想了片刻,也没有想出破局之策。

    他焦躁不安,心绪烦乱,四下乱瞥,待得瞅见了壁挂上的一个青铜烛台,念头一闪,走过去摘下了蜡烛,掰下了圆柱形烛台,掂了掂重量,藏进衣袖里,用以防身。

    这时,冯宝宝尖细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

    “陛下,司马将军求见!”

    但是,冯宝宝的话音未落,随着一阵匆忙沉重的脚步声,有人便径直冲进了赵嬴天的寝宫。

    赵嬴天回头一瞥,见来人浓眉大脸,目光凶戾,胡子拉碴,皮肤黝黑,身材魁梧,穿着一身蹭亮的甲胄,真是威风凛凛,精神饱满。

    他根据原主的记忆,对来人的身份进行分析,瞬间清楚对方是什么货色。

    原来来人乃是权臣相国司马颐的五弟司马雍,此人熟读兵法,武艺高强,为人谨慎,有勇有谋,但是,其人性子暴躁,喜欢体罚下属。

    司马雍深得司马颐的器重,如今任职掌管禁军的五官中郎将,是司马颐监视皇帝,控制宫廷的一条恶犬。

    司马雍身子一顿,停下脚步,冲着赵嬴天敷衍地拱拱手,脸色倨傲,昂起叫道:

    “司马雍见过陛下!”

    赵嬴天见到司马雍,条件反射地将双手往背后一负,但是,一不留神,藏在衣袖里的烛台,掉了下来,砸在了木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司马雍瞅着地板上的烛台,先是一愣,即儿,目光冷冽地斜睨着赵嬴天,嘴唇一翘,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

    唉!一个被权臣吓得连保护自己的烛台,都拿不稳烛台的君王,也是够衰的啊!

    哼!贵为天子,君临天下,却胆小如鼠,怯弱如斯,可笑,可笑,真是可笑啊!

    呵呵!似尔等怯弱无能之辈,虽然贵为君王,于我司马家而言,不足为惧,何足惧哉!

    赵嬴天没有藏好烛台,在司马雍暴露出了他内心的恐惧,虽然有些尴尬,但是,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他用脚轻轻踢开烛台,神色恬淡,问道:

    “司马将军,有事吗?”

    司马雍道:

    “启禀陛下,司天监来报,就在刚才天上有彗星划过,其大如斗,坠落骊山,引发山火,监正大人请你过去,以测吉凶!”

    赵嬴天一愣,即儿,眼中一亮,虽然他知道彗星坠落,以测吉凶,那纯碎是迷信鬼扯,但是,如果现在能够走出寝宫,趁机开溜,也许就可以改变遭到盖聂刺杀,落地成盒的结局。

    他神色冷峻,点了点头,迈开双腿,气定神闲地走出了寝宫。

    一路上,赵嬴天都想趁机逃跑,可以,影卫看得太紧,根本就不给他任何脱身的机会,让他很是失望。

    司天监的驻地叫堪楼。

    堪楼建在长安城的南面,距离皇宫太和殿二里来远,用大青砖与树木混搭建成,结构精巧,色彩缤纷,下阔上小,上下三层,就像宝塔似的,是一栋挑檐六角楼。

    堪楼虽然只有三层,但是,地基却是离平均地面高达三丈,加之,堪楼周边几十米内没有别的高大建筑,致使整个堪楼,在月华之下,显得格外挺拔钟秀,却又恢宏大气,端的是阴阳相合,美轮美奂。

    一会。

    司天监到了。

    赵嬴天下了帝王专用的豪华气派的轿辇,登上了九十九级大理石台阶,慢条斯理地进了堪楼。

    司马雍也想要跟着赵嬴天一起进入堪楼,却听的一个空灵柔和,充满磁性的男人声音,从堪楼里传了出来:

    “司马将军请止步,吾与陛下有要事相商,闲人勿近!”

    司马雍虽然想要形影不离地盯着赵嬴天,不给赵嬴天一丝逃跑的机会,但是,想起监正的厉害手段,脖子一縮,身子一顿,停下了脚步,留在了门口。

    几息时间。

    随着一声闷哼,在三楼的一个檐角上,虚空蠕动,凭空出现一个人来。

    那人待得显形,便倒着身子从楼上坠落,眼瞅着将要砸在地面上粉身碎骨了,在离地一丈来高之时,其人突地身子一翻,及时矫正了身子。

    其人头上脚下,脚尖按在地上,平安落地,但是,却还是打了几个趔趄,方才稳住身子。

    噗的一声。

    其人张开嘴巴,吐出来一口鲜血,脸色苍白,身子微颤,俨然受伤不轻。

    这时,堪楼内又传来了那声恍惚磁性的声音,声贝提高了数倍,声音里透着不悦,暗含警告:

    “仓揭,没有本尊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入司天监,即便你是大覆手,也是不能,今日稍作惩戒,下不为例!”

    仓揭长眉垂垂,目光阴鸷,一张马脸,阴冷寒凉,他擦拭去嘴角的血渍,恨恨地瞪了堪楼一眼,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仓揭胸口中了监正的一道掌气,吃了闷亏,愤恨的同时,却有些惊诧:

    玛特,李纯安这个老杂毛的功夫,前一阵子,与老子还在仲伯之间,今日怎么一个回合,自己就败了,难道他最近悟了,已经踏入临天境了吗?

    唉!如果牛鼻子老道真的踏入临天境了,本事便高过我一大截,以后老子可得小心行事,不可轻易去招惹他啊!

    司马雍目睹着仓揭离开时的狼狈,翻了一个白眼,唇角一扯,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

    呸!蚍蜉撼树,不自量力,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