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我会让你们有来无回的
“多谢二位，今天千一和惠奈很开心。”回到学校，宫千一对二人说道。
“不用谢，今天我们也很开心呐！”凝雪瑾向二人挥手告别：“我们还要去和学院长报备，先走啦，小惠奈拜拜～”
惠奈向凝雪瑾告别。“他们还要报备？”
“据说是颜姬学院长为凝雪瑾设下的规矩，和紫君末出去的话要报备。”宫千一说道。
“啊？这个……”惠奈有些不太理解，他们不是已经订婚了吗？
“走吧。”这里面的原因他们无法得知，如果有机会的话打探一下吧。
“你之前见过凝雪瑾？”宫千一语气平常。
“抱……歉……”惠奈却像是犯了什么大错一样，声音弱下去。
“为什么要道歉？多交一个朋友不是很好吗？”宫千一站定，将惠奈抱进怀里。“我观察了一下，她人还不错，也好相处，你和她一起的话，我也放心。”
从惠奈那个玩偶出现的时候他就有所猜想了，她以前从不玩这些东西的。所以即便今天她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他也看得出来她们已经结成了很不错的关系。
“惠奈，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在的时候，你不必掩饰自己的情绪。”宫千一安抚着她：“之前在族里，我是怕你受到伤害，所以很少在你面前提到大陆人。但是现在不一样，我们出来了，只有我们两个在的时候，你可以任意表达你的喜好。”
惠奈抬头，泛红的双眼看向宫千一。
“只要别不喜欢我就好了。”宫千一用鼻尖蹭着她的鼻尖，惠奈重新笑起来。
“惠奈最喜欢千一！”惠奈保证着。
“说你最喜欢我。”远处的紫君末抱住身前的女孩，头放在她的肩上，轻轻蹭着。
“咦，肉麻，不要！”凝雪瑾摇头拒绝。
“快说。”紫君末不满她这样的态度。
“为什么不是你对我说？”凝雪瑾见那两人离去，回过身来质问道。
“我不是天天都对你说吗？”紫君末委屈，“那个宫千一竟然还说你好相处，究竟哪里好相处了……”
“比你好相处！”凝雪瑾瞪着他。
“错了嘛～”紫君末乖乖认错。“哎，这就要走？”
“不然呢？”凝雪瑾问道：“马上又要查寝了呀。”
紫君末丧气，乖乖松开拽住她的手。
真像个大狗狗。凝雪瑾被他可爱到。
“阿瑾最喜欢君末啦！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凝雪瑾认真地看着他。
“什么……怎么突然间这么认真。”紫君末有些脸红，被这猝不及防的告白乱了阵脚。
“假的吧……”她肯定是在哄骗他。
“为了让你自信些，至少现在我是你的未婚妻啊。”凝雪瑾戳戳他的脸，“走啦！”
“竟然偷袭……”紫君末捂着脸傻笑出来，阿瑾其实什么都明白，而她不会放任他不管。这种时不时的安慰，对他来说是最需要的。
那么阿瑾需要什么呢？紫君末没有回宿舍，而是走向修炼室。阿瑾最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他要强大起来才可以！
“你真的不能多给点资料了吗？”凝雪瑾摇晃着椅子，满脸愁闷。
“你不是志在必得吗？怎么？原来是装的啊？”小苍在她身边绕来绕去，幸灾乐祸说道。
她再怎么志在必得，面对宫千一这种九十五级的对手也要思量思量的。
“今天你不是已经见过宫千一了吗？就没想出点对抗的法子？”小苍不信她毫无对策。
“见过他又不是和他打了一架。”凝雪瑾回答道。
小苍苍还真是强大啊，连这都知道。
“切，不愿意说就算了。我要睡觉了，你赶紧走吧。”小苍飞回到屏幕里。秘辛室一瞬间变得漆黑。
三个月的时间，她怎么才能跨越那道鸿沟打败宫千一呢？
“他们是打算让蒲诚虽月一个人打到决赛吗？”坐在看台上的月邪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这样暴露最小吧。”玉清寒回答道。
“那他不会腻吗？他都打了一个月了啊？”月邪疑惑。
“怎么看都是乐在其中呢。”夜未央摇摇头。
这是第一赛段的最后一场比赛，冥灵学院两队的晋级赛已在昨天顺利结束，虽然能够预想到这个阵容，月邪他们还是来看今天这场冥渊学院的晋级赛。果不其然，主力战队出战的成员还是蒲诚虽月。
“走吧。”在蒲诚虽月一如往昔的纯暴力战斗方式下，这场比赛仍是以冥渊学院的胜利作为比赛结果——虽然这场比赛是三方团队战，仅一人便闯过了第一赛段所有比赛的蒲诚虽月还是毫无压力便解决了十二个人。
本来他们还想着是不是能多看一点蒲诚虽月的技能，但这个愿望仍是没能实现——他迄今为止没用过任何冥术或魔术。
“又来看我的比赛吗？废物们？”他们还没完全走出冥武场，就被前面双手鲜血的人拦住。
“……你知道我们？”月邪看着蒲诚虽月那一脸邪笑，上前一步将女生挡在后面。玉清寒也挪动脚步。
“我和那个女疯子的比赛你们每场都来看，想不注意到都不行啊。怎么，想出打败我的方法了吗？”蒲诚虽月向他们靠近。
“……那位不来也就算了，紫君末这小子又躲哪儿去了？”月邪见这位是要打架的架势，不禁握紧了拳。
这要是打起来，他真是一点胜算都没有啊！不，是能活着走出去就不错了——
“走吧月邪。”玉清寒在他身边说道，然后便移动脚步。
“什——喂！”月邪睁大眼睛。
“比赛时间外不允许私自斗殴，一经发现立刻取消本人及所在队伍比赛资格。怎么，你想和蒲城同学一起被开除？”玉清寒挑眉。
蒲诚虽月看向镇定的玉清寒。这小子蛮镇定的吗。
“……”月邪也知道这个规定，但他还做不到像玉清寒一样镇定。
而且这简直就是无视好吗！哦，这能够气死人的无视的态度！
“真是嚣张啊小废物，我记住你了。”蒲诚虽月阴险地笑起来，“不过就你们的水平，连女疯子那关都过不去吧哈哈哈哈——希望你们不要死在她手里啊哈哈哈，我要亲自折磨你们啊哈哈哈哈——”
“你是什么哈哈怪吗？不累吗？”千烨的声音出现，困惑地看着他：“真有人能做到说一句笑一句哇？”
“这不是能吗？”月修回道。
“嗯，奇才！奇才！”千烨也笑起来。
“哥哥！”唐枉瑶立刻跑到唐初离身边，还好大家就在附近，她刚发完信息没多久就赶到了。
“……”蒲诚虽月看到墨念殇手里那把修罗剑，认出了他是谁。
“这是冥灵学院，你不要太嚣张。”墨念殇看着那双充满鲜血的手，握住剑的手收紧。每次比赛都是这样——蒲诚虽月和佑卡·阿拉，两人作为冥渊学院主副两队的出战人员，每一次都是将比赛对手折磨到只剩一口气才罢休。
可是他们又刚好在违反规则的边缘，大赛组委会也不能判定他们是在故意伤害。这一个月以来和他们对战过的所有学员都几乎成为了废人。
这是自深渊族参赛以来参赛成员伤情最重的一届大赛，可见他们是抱了怎样的决心来参加比赛的。
“嚣张？哈——”蒲诚虽月靠近墨念殇，“我就是嚣张，你能怎样？”
“你！”千烨刚想骂回去，就被凌落花拦住。
远处有一队人走来。
“哈？原来是你呀？”语气怪异的萝莉声响起，扎着双马尾、身穿粉色泡泡裙的小女孩瞬间靠近。
“怎么是你这个女疯子？滚啊——”蒲诚虽月立刻后退。
是冥渊学院的第二战队。虽说是第二战队，这里面却也有三位八十级以上的冥灵存在。
“叫谁女疯子呢？”小女孩表情十分恐怖，立刻放出了精神攻击。
唐初离立刻释放出同等强度的精神力将几个小孩保护起来。佑卡·阿拉的精神攻击可以称得上是“精神杀人”了，以身后这些孩子的精神力，是不可能抵挡得过的。
在冥武场附近的学员们纷纷抱紧了脑袋，痛苦地嚎叫着。
“佑卡！”宫千一快步走来，出声制止。
“他们是故意的吗？”月邪看到宫千一身后的第一战队，感到了不对。
“你才发现吗？”月修怼他。
“……”但凡这个人不是他哥——
“好热闹啊——”紫君末悠哉悠哉走过来，站到自己战队旁边。
“你怎么来了？”月邪惊讶，他出现的很是时候吗。
“路上遇到人说这边很热闹，所以就来了。”紫君末说道。他本来接到阿瑾的信息说让他给带饭的，谁知路上遇到了宫千一一众人，他立刻感到了不对，便跟了过来。
“很好，都到齐了是吧。”蒲诚虽月哈哈大笑，“那接下来我就要宣布了——”
“你知道今天他们会故意挑衅，所以发信息让修炼中的紫君末给你带饭，‘恰好’得知宫千一也要路过。如此，除你之外，两个学院的人就都聚齐了。”颜姬的眼神从屏幕移到身边。
“既然是宣战布告，就要给予相应的仪式感。”凝雪瑾笑笑，“这是第一赛段的最后一场比赛，而他们与他们心心念念的冥灵学院战队一次都没有遇上过，自然是按捺不住的。”
“下个赛段，我就让你们有来无回——”屏幕中的蒲诚虽月狞笑着。
“也不知道这算是有没有长进，这一代的十三冥神正常人和非正常人在某种程度上算是对半分，下一届这十三个人，正常人能占七成左右，可是这个团队却怎么看怎么不正常，真是很难评判呢——”
“你好像很了解这些人？”颜姬问道。毕竟这一届，连她都不清楚其中形势。
“充分了解对手是作战胜利的必备条件吗！”凝雪瑾微笑。“哎？如果下个赛段也没遇上的话该怎么办呢？”
凝雪瑾想了想第二赛段的规则，从规则来看的话，他们确实有很大几率遇不到的。
“那你们得是有多幸运啊。”颜姬泼了她一盆冷水。
“那一定很幸运吧，毕竟有我在呀！”凝雪瑾得意一笑。
颜姬也跟着笑起来，以往的期末考试中，她的确非常幸运。
“怎么了？”凝雪瑾注意到颜姬的沉默。
“没什么，你们加油吧。”颜姬起身，“我去找审判组玩儿了，你自己随意吧。”
哦？这次竟然是老师先离开了？凝雪瑾有些惊讶这一转变。
她们的相处方式在每一件小事间改变着，到最后汇集成巨大的事件，成为她们的分界线。
……罢了……
……老师刚刚在想什么呢？感叹于这一届大赛参赛学生的整体水平？感叹于大陆的人才越来越少了吗？
“是啊，大赛参赛年龄限制在二十二岁，而在前三十名的榜单中，除了那四队外，从代京·莱德的十八岁到二十二岁之间，大陆竟是没有能够上榜的人员。从实力来看，除掉凝雪瑾外，实力最高的九十五级和实力最低的六十一级，中间竟然是有三十四级的差距，算得上是近些年大赛个人排行榜差距最大的一届了，而这个差距竟然是深渊族拉开的。”内里斯长叹了一口气。
颜姬沉默，他这段话中的每一个“竟然”都击中了她的心。大陆竟然就要真的低于深渊族之下了吗？
如果阿瑾没有出意外的话了，以她的修炼速度，即便后期修炼速度会放慢，现在的她以最差的修炼速度评估的话至少也是八十级，若是顺利成长，哪怕是九十级……
“学院长？学院长？颜姬！”内里斯大喊一声，终于是把颜姬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在想什么？”
“没什么……突然想起审判团那些家伙，这次各族派过来的都是年轻人啊。”
虽然他知道他老了，但也不用这样提醒他吧？
“是啊，都是年轻人咯。哎对了，为什么药阁这次没派人来啊？作为四大组织之一，裁决圣殿竟然也没有来人，你们人族那位陛下怎么想的？”
“我哪知道。”
颜姬和内里斯的谈话结束，随着内里斯出门，一道黑影消失在门口，瞬间出现在另一道门前。
但是他没有进去，他感受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存在。
“进来吧。”凝雪瑾在房间内说道。
玉清寒怔愣了一瞬，进来？谁？
一个黑衣男人开门进屋，走到凝雪瑾身边，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凝雪瑾点点头，“辛苦了。”
男人消失。
玉清寒惊讶于男人的冥力等级——以他的感知力，竟丝毫感受不到男人身上的冥力，如同普通人一样。
但如果是普通人，刚才他便能感受到有个人站在门外了。
“他是路西法，应该不用我给你科普了吧？”凝雪瑾饶有兴趣地看着玉清寒的反应。
——路西法？！刚才那位——
也对，除了“堕天使”之首，谁还能有这么强的压迫力呢？
但是圣女殿下就这样让他看到了路西法？死灵军队不向裁决殿主和圣女殿下以外的人露脸，这是大陆皆知的规矩。曾经有人向人族安插眼线，目的是收集死灵军队十三人的信息，可他在潜伏期间根本就没看过死灵军队人的正脸——死灵军队每个人都以圣女殿下特制的一身黑袍遮住整个身躯，包括脸部在内，性别、年龄、外貌等信息一概被封锁在黑袍之内，不为外人得知。
他隐约感受到了圣女殿下的意图。
“大家都在关心此次的审判团阵容呢。”凝雪瑾看够了玉清寒的反应，移开眼。“紫族加百列、神族内里斯、龙族米迦勒、妖族雅弥、深渊族昔拉，魔族并没有派出人员参与到审判团中；四大组织中神族派来了拉斐尔、夜羽阁派出了乌利尔，裁决圣殿那边是老师在管暂且不说……药阁是为什么不派人员进入到审判团呢？能告诉我原因吗，阁主大人？”
玉清寒尽管极力保持镇定，此刻仍是有些许慌乱。他浅浅吸了口气，露出温和的笑容。“清寒也不知道爷爷是怎么想的。”
凝雪瑾微微歪头，“你知道吗？每次你在慌乱或者防备的时候，都有一个明显的特征。”
玉清寒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问题——也许只是圣女殿下正在诈他。
“主语啊——每当这种时候，你就会用‘清寒’来称呼自己了呢。”凝雪瑾也对他微笑，“真该说李文澜和师鸿成蠢吗？连药阁权力交接这件事情都没发现——哦，这样的话，作为老师最信任的部下之一的玉迎峰已经不是药阁阁主这件事都没发现，是该说大陆圣女颜姬也很蠢吗？”
这时，玉清寒想起了小时候被落殇灭神眼神支配的恐惧。他立刻起身下跪，请求她的饶恕。
凝雪瑾的语气仍是淡淡的：“你不把那两个废物放在眼里也好，不想归顺于老师也好——可是忽略我，你怎么敢的呀？”
她甚至轻笑了一声。
“不用谢，今天我们也很开心呐！”凝雪瑾向二人挥手告别：“我们还要去和学院长报备，先走啦，小惠奈拜拜～”
惠奈向凝雪瑾告别。“他们还要报备？”
“据说是颜姬学院长为凝雪瑾设下的规矩，和紫君末出去的话要报备。”宫千一说道。
“啊？这个……”惠奈有些不太理解，他们不是已经订婚了吗？
“走吧。”这里面的原因他们无法得知，如果有机会的话打探一下吧。
“你之前见过凝雪瑾？”宫千一语气平常。
“抱……歉……”惠奈却像是犯了什么大错一样，声音弱下去。
“为什么要道歉？多交一个朋友不是很好吗？”宫千一站定，将惠奈抱进怀里。“我观察了一下，她人还不错，也好相处，你和她一起的话，我也放心。”
从惠奈那个玩偶出现的时候他就有所猜想了，她以前从不玩这些东西的。所以即便今天她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他也看得出来她们已经结成了很不错的关系。
“惠奈，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在的时候，你不必掩饰自己的情绪。”宫千一安抚着她：“之前在族里，我是怕你受到伤害，所以很少在你面前提到大陆人。但是现在不一样，我们出来了，只有我们两个在的时候，你可以任意表达你的喜好。”
惠奈抬头，泛红的双眼看向宫千一。
“只要别不喜欢我就好了。”宫千一用鼻尖蹭着她的鼻尖，惠奈重新笑起来。
“惠奈最喜欢千一！”惠奈保证着。
“说你最喜欢我。”远处的紫君末抱住身前的女孩，头放在她的肩上，轻轻蹭着。
“咦，肉麻，不要！”凝雪瑾摇头拒绝。
“快说。”紫君末不满她这样的态度。
“为什么不是你对我说？”凝雪瑾见那两人离去，回过身来质问道。
“我不是天天都对你说吗？”紫君末委屈，“那个宫千一竟然还说你好相处，究竟哪里好相处了……”
“比你好相处！”凝雪瑾瞪着他。
“错了嘛～”紫君末乖乖认错。“哎，这就要走？”
“不然呢？”凝雪瑾问道：“马上又要查寝了呀。”
紫君末丧气，乖乖松开拽住她的手。
真像个大狗狗。凝雪瑾被他可爱到。
“阿瑾最喜欢君末啦！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凝雪瑾认真地看着他。
“什么……怎么突然间这么认真。”紫君末有些脸红，被这猝不及防的告白乱了阵脚。
“假的吧……”她肯定是在哄骗他。
“为了让你自信些，至少现在我是你的未婚妻啊。”凝雪瑾戳戳他的脸，“走啦！”
“竟然偷袭……”紫君末捂着脸傻笑出来，阿瑾其实什么都明白，而她不会放任他不管。这种时不时的安慰，对他来说是最需要的。
那么阿瑾需要什么呢？紫君末没有回宿舍，而是走向修炼室。阿瑾最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他要强大起来才可以！
“你真的不能多给点资料了吗？”凝雪瑾摇晃着椅子，满脸愁闷。
“你不是志在必得吗？怎么？原来是装的啊？”小苍在她身边绕来绕去，幸灾乐祸说道。
她再怎么志在必得，面对宫千一这种九十五级的对手也要思量思量的。
“今天你不是已经见过宫千一了吗？就没想出点对抗的法子？”小苍不信她毫无对策。
“见过他又不是和他打了一架。”凝雪瑾回答道。
小苍苍还真是强大啊，连这都知道。
“切，不愿意说就算了。我要睡觉了，你赶紧走吧。”小苍飞回到屏幕里。秘辛室一瞬间变得漆黑。
三个月的时间，她怎么才能跨越那道鸿沟打败宫千一呢？
“他们是打算让蒲诚虽月一个人打到决赛吗？”坐在看台上的月邪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这样暴露最小吧。”玉清寒回答道。
“那他不会腻吗？他都打了一个月了啊？”月邪疑惑。
“怎么看都是乐在其中呢。”夜未央摇摇头。
这是第一赛段的最后一场比赛，冥灵学院两队的晋级赛已在昨天顺利结束，虽然能够预想到这个阵容，月邪他们还是来看今天这场冥渊学院的晋级赛。果不其然，主力战队出战的成员还是蒲诚虽月。
“走吧。”在蒲诚虽月一如往昔的纯暴力战斗方式下，这场比赛仍是以冥渊学院的胜利作为比赛结果——虽然这场比赛是三方团队战，仅一人便闯过了第一赛段所有比赛的蒲诚虽月还是毫无压力便解决了十二个人。
本来他们还想着是不是能多看一点蒲诚虽月的技能，但这个愿望仍是没能实现——他迄今为止没用过任何冥术或魔术。
“又来看我的比赛吗？废物们？”他们还没完全走出冥武场，就被前面双手鲜血的人拦住。
“……你知道我们？”月邪看着蒲诚虽月那一脸邪笑，上前一步将女生挡在后面。玉清寒也挪动脚步。
“我和那个女疯子的比赛你们每场都来看，想不注意到都不行啊。怎么，想出打败我的方法了吗？”蒲诚虽月向他们靠近。
“……那位不来也就算了，紫君末这小子又躲哪儿去了？”月邪见这位是要打架的架势，不禁握紧了拳。
这要是打起来，他真是一点胜算都没有啊！不，是能活着走出去就不错了——
“走吧月邪。”玉清寒在他身边说道，然后便移动脚步。
“什——喂！”月邪睁大眼睛。
“比赛时间外不允许私自斗殴，一经发现立刻取消本人及所在队伍比赛资格。怎么，你想和蒲城同学一起被开除？”玉清寒挑眉。
蒲诚虽月看向镇定的玉清寒。这小子蛮镇定的吗。
“……”月邪也知道这个规定，但他还做不到像玉清寒一样镇定。
而且这简直就是无视好吗！哦，这能够气死人的无视的态度！
“真是嚣张啊小废物，我记住你了。”蒲诚虽月阴险地笑起来，“不过就你们的水平，连女疯子那关都过不去吧哈哈哈哈——希望你们不要死在她手里啊哈哈哈，我要亲自折磨你们啊哈哈哈哈——”
“你是什么哈哈怪吗？不累吗？”千烨的声音出现，困惑地看着他：“真有人能做到说一句笑一句哇？”
“这不是能吗？”月修回道。
“嗯，奇才！奇才！”千烨也笑起来。
“哥哥！”唐枉瑶立刻跑到唐初离身边，还好大家就在附近，她刚发完信息没多久就赶到了。
“……”蒲诚虽月看到墨念殇手里那把修罗剑，认出了他是谁。
“这是冥灵学院，你不要太嚣张。”墨念殇看着那双充满鲜血的手，握住剑的手收紧。每次比赛都是这样——蒲诚虽月和佑卡·阿拉，两人作为冥渊学院主副两队的出战人员，每一次都是将比赛对手折磨到只剩一口气才罢休。
可是他们又刚好在违反规则的边缘，大赛组委会也不能判定他们是在故意伤害。这一个月以来和他们对战过的所有学员都几乎成为了废人。
这是自深渊族参赛以来参赛成员伤情最重的一届大赛，可见他们是抱了怎样的决心来参加比赛的。
“嚣张？哈——”蒲诚虽月靠近墨念殇，“我就是嚣张，你能怎样？”
“你！”千烨刚想骂回去，就被凌落花拦住。
远处有一队人走来。
“哈？原来是你呀？”语气怪异的萝莉声响起，扎着双马尾、身穿粉色泡泡裙的小女孩瞬间靠近。
“怎么是你这个女疯子？滚啊——”蒲诚虽月立刻后退。
是冥渊学院的第二战队。虽说是第二战队，这里面却也有三位八十级以上的冥灵存在。
“叫谁女疯子呢？”小女孩表情十分恐怖，立刻放出了精神攻击。
唐初离立刻释放出同等强度的精神力将几个小孩保护起来。佑卡·阿拉的精神攻击可以称得上是“精神杀人”了，以身后这些孩子的精神力，是不可能抵挡得过的。
在冥武场附近的学员们纷纷抱紧了脑袋，痛苦地嚎叫着。
“佑卡！”宫千一快步走来，出声制止。
“他们是故意的吗？”月邪看到宫千一身后的第一战队，感到了不对。
“你才发现吗？”月修怼他。
“……”但凡这个人不是他哥——
“好热闹啊——”紫君末悠哉悠哉走过来，站到自己战队旁边。
“你怎么来了？”月邪惊讶，他出现的很是时候吗。
“路上遇到人说这边很热闹，所以就来了。”紫君末说道。他本来接到阿瑾的信息说让他给带饭的，谁知路上遇到了宫千一一众人，他立刻感到了不对，便跟了过来。
“很好，都到齐了是吧。”蒲诚虽月哈哈大笑，“那接下来我就要宣布了——”
“你知道今天他们会故意挑衅，所以发信息让修炼中的紫君末给你带饭，‘恰好’得知宫千一也要路过。如此，除你之外，两个学院的人就都聚齐了。”颜姬的眼神从屏幕移到身边。
“既然是宣战布告，就要给予相应的仪式感。”凝雪瑾笑笑，“这是第一赛段的最后一场比赛，而他们与他们心心念念的冥灵学院战队一次都没有遇上过，自然是按捺不住的。”
“下个赛段，我就让你们有来无回——”屏幕中的蒲诚虽月狞笑着。
“也不知道这算是有没有长进，这一代的十三冥神正常人和非正常人在某种程度上算是对半分，下一届这十三个人，正常人能占七成左右，可是这个团队却怎么看怎么不正常，真是很难评判呢——”
“你好像很了解这些人？”颜姬问道。毕竟这一届，连她都不清楚其中形势。
“充分了解对手是作战胜利的必备条件吗！”凝雪瑾微笑。“哎？如果下个赛段也没遇上的话该怎么办呢？”
凝雪瑾想了想第二赛段的规则，从规则来看的话，他们确实有很大几率遇不到的。
“那你们得是有多幸运啊。”颜姬泼了她一盆冷水。
“那一定很幸运吧，毕竟有我在呀！”凝雪瑾得意一笑。
颜姬也跟着笑起来，以往的期末考试中，她的确非常幸运。
“怎么了？”凝雪瑾注意到颜姬的沉默。
“没什么，你们加油吧。”颜姬起身，“我去找审判组玩儿了，你自己随意吧。”
哦？这次竟然是老师先离开了？凝雪瑾有些惊讶这一转变。
她们的相处方式在每一件小事间改变着，到最后汇集成巨大的事件，成为她们的分界线。
……罢了……
……老师刚刚在想什么呢？感叹于这一届大赛参赛学生的整体水平？感叹于大陆的人才越来越少了吗？
“是啊，大赛参赛年龄限制在二十二岁，而在前三十名的榜单中，除了那四队外，从代京·莱德的十八岁到二十二岁之间，大陆竟是没有能够上榜的人员。从实力来看，除掉凝雪瑾外，实力最高的九十五级和实力最低的六十一级，中间竟然是有三十四级的差距，算得上是近些年大赛个人排行榜差距最大的一届了，而这个差距竟然是深渊族拉开的。”内里斯长叹了一口气。
颜姬沉默，他这段话中的每一个“竟然”都击中了她的心。大陆竟然就要真的低于深渊族之下了吗？
如果阿瑾没有出意外的话了，以她的修炼速度，即便后期修炼速度会放慢，现在的她以最差的修炼速度评估的话至少也是八十级，若是顺利成长，哪怕是九十级……
“学院长？学院长？颜姬！”内里斯大喊一声，终于是把颜姬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在想什么？”
“没什么……突然想起审判团那些家伙，这次各族派过来的都是年轻人啊。”
虽然他知道他老了，但也不用这样提醒他吧？
“是啊，都是年轻人咯。哎对了，为什么药阁这次没派人来啊？作为四大组织之一，裁决圣殿竟然也没有来人，你们人族那位陛下怎么想的？”
“我哪知道。”
颜姬和内里斯的谈话结束，随着内里斯出门，一道黑影消失在门口，瞬间出现在另一道门前。
但是他没有进去，他感受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存在。
“进来吧。”凝雪瑾在房间内说道。
玉清寒怔愣了一瞬，进来？谁？
一个黑衣男人开门进屋，走到凝雪瑾身边，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凝雪瑾点点头，“辛苦了。”
男人消失。
玉清寒惊讶于男人的冥力等级——以他的感知力，竟丝毫感受不到男人身上的冥力，如同普通人一样。
但如果是普通人，刚才他便能感受到有个人站在门外了。
“他是路西法，应该不用我给你科普了吧？”凝雪瑾饶有兴趣地看着玉清寒的反应。
——路西法？！刚才那位——
也对，除了“堕天使”之首，谁还能有这么强的压迫力呢？
但是圣女殿下就这样让他看到了路西法？死灵军队不向裁决殿主和圣女殿下以外的人露脸，这是大陆皆知的规矩。曾经有人向人族安插眼线，目的是收集死灵军队十三人的信息，可他在潜伏期间根本就没看过死灵军队人的正脸——死灵军队每个人都以圣女殿下特制的一身黑袍遮住整个身躯，包括脸部在内，性别、年龄、外貌等信息一概被封锁在黑袍之内，不为外人得知。
他隐约感受到了圣女殿下的意图。
“大家都在关心此次的审判团阵容呢。”凝雪瑾看够了玉清寒的反应，移开眼。“紫族加百列、神族内里斯、龙族米迦勒、妖族雅弥、深渊族昔拉，魔族并没有派出人员参与到审判团中；四大组织中神族派来了拉斐尔、夜羽阁派出了乌利尔，裁决圣殿那边是老师在管暂且不说……药阁是为什么不派人员进入到审判团呢？能告诉我原因吗，阁主大人？”
玉清寒尽管极力保持镇定，此刻仍是有些许慌乱。他浅浅吸了口气，露出温和的笑容。“清寒也不知道爷爷是怎么想的。”
凝雪瑾微微歪头，“你知道吗？每次你在慌乱或者防备的时候，都有一个明显的特征。”
玉清寒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问题——也许只是圣女殿下正在诈他。
“主语啊——每当这种时候，你就会用‘清寒’来称呼自己了呢。”凝雪瑾也对他微笑，“真该说李文澜和师鸿成蠢吗？连药阁权力交接这件事情都没发现——哦，这样的话，作为老师最信任的部下之一的玉迎峰已经不是药阁阁主这件事都没发现，是该说大陆圣女颜姬也很蠢吗？”
这时，玉清寒想起了小时候被落殇灭神眼神支配的恐惧。他立刻起身下跪，请求她的饶恕。
凝雪瑾的语气仍是淡淡的：“你不把那两个废物放在眼里也好，不想归顺于老师也好——可是忽略我，你怎么敢的呀？”
她甚至轻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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