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萤火与声音
娴。
记得上次聊天还是三个月前，她也是问我过得怎么样，我说还好，后面就再也没有聊过。
“和之前一样吧，挺好的，你呢，是不是…”
我手指停在了键盘上，没有接着写下去，就这样点击了发送。
偶尔的问候已经可以了，没必要多说，这不是以前，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生活。
“我也还好，只是偶尔会想起在学校的那段时光，真的无忧无虑，很快乐。”娴回复道。
我笑了笑，可能是相比于以前现在过得很一般，所以笑了。我仍没有多说，发了一句，“嗯。”
那边半天没回应，本以为聊天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了，只是当我到家的时候，手机突然弹出一个视频界面。
娴邀请的，我想了一下，选择了接通。
她没有太多变化，相较于以前变得成熟了些，也漂亮了，脸上画着淡妆，眉眼带笑。
或许也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她的眼角多了一些皱纹，发间也长出了许多白发。
“怎么想起来给我发视频了，难道想我了？”我没太在意，像以前一样开玩笑道。
娴也笑着回道，“不想你干嘛要跟你开视频，我不会和别人开吗？不过你别误会，这里想指的是朋友间的想念。”
“是嘛？那我可没觉得你多想我，几个月才找我一次，而且几句话就结束了，你所以说的朋友看样子掺了不少水分啊。”
“如果你非要这么觉得，那我以后什么都不干，天天找你聊天怎么样？就怕到时候某些人又觉得我烦了。”
我哑然失笑，“你要是真有那个时间，还不如赶紧找个男朋友，老大不小了，也该结婚了。”
娴也不客气，“你还有资格说我嘛？两年多了也没看你找一个，以前的女生缘哪里去了，不会是年纪大了别人看不上了吧？”
我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这话好毒，便反击道，“你不也一样，都长白头发了，难道是最近压力大了？”
娴忽然沉默了，我还以为是自己玩笑过头了，她却轻声问道，“还记不记得你上次回来是为了什么？”
听到这话，我愣了一下，然后仔细想了想，记得上次回去是暑假那年的十二月份，当时我还上班，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肯定不会回去……
“今天是你生日？！”我想起了来，也从床上坐了起来。
娴哼了一声，“现在才想起来，看来我在某些人的心中，地位真的很一般啊。”
我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因为那天喝多了，迷迷糊糊的记得不太清楚，而且后面不知道怎么的，你突然昏倒…”
“今天是我生日，你能为我唱首歌吗？”
没等我说完，娴突然盯着我问道。
我又愣了一下，半晌点点头，“好，你想听那首歌。”
“一次就好。”
我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关于这首歌的歌词，然后轻声开口。
“想看你笑，想和你闹，想拥你入我怀抱，上一秒红着脸在争吵，下一秒就能和好，不怕你哭，不怕你叫，因为你是我的骄傲……”
唱的时候，我看到娴正在一脸认真的听着，恍惚的一瞬间，我又忽然觉得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
尽管我知道自己唱歌并不好听，但这一刻我仍尽了最大的努力，只希望在听到以后，她能开心一点，快乐一点。
“好听。”一曲完结，娴笑着鼓起了掌。
“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最近工作的压力太大了？”明明是在笑，我却看到她泪流满面，也不知道为什么，便轻声问道。
“没事，就是觉得你唱的很好听，很感人。”娴擦拭眼泪，依旧微笑着。
我能看出她笑的很勉强，但又不知怎么安慰，因为我从来没见她哭过，至少在我心里她一直是个坚强爱笑的人，或许在无人的时候也会突然崩溃流泪，但在外人面前，她永远都是那个阳光向上的女孩。
“你要遇到困难了，就告诉我，我一定尽最大努力去帮你。”我看着她认真的说道。
娴却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不用，我好的很，哪有什么困难，最多就是遇到一些烦心事，过几天就好了，你也不用在意。”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我也只能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她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几分遗憾，“我觉得我还是错了，早知道就多经历几次了，现在想想，还是不够啊，远远不够啊…”
我一头雾水，问道，“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可能是在感慨吧，不过也还好，至少我现在很开心，尤其是你为我唱歌的时候…或许这就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娴一脸心满意足的说道。
“你要是想听，我可以帮你录下来。”
我看到娴的脸上闪过几分犹豫，最后她却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已经听过很多遍了，也把你的声音深深的记住了，以后若是想听，耳边自然就会响起。”
“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有点神神叨叨的，尽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不会是大晚上被鬼上身了吧？”见她停止了流泪，我又开玩笑道。
娴翻了个白眼，“我要是被鬼上身了，第一个就把你给勾走，以后当我的手下，替我收集精气。”
我切了一声，说道，“一个小鬼还敢勾我魂魄，忘了告诉你了，在下曾经是道观毕业的，就你这样的，略施法术便可灰飞烟灭。”
“那个道观不会是叫挖土工程科技学院吧？”
“你才挖土的，我可是正牌学校毕业的，还有师门赐予的道号。”
“悟能？”
“你才是猪…”
……………
这一晚我们聊了很久，伴随着说说笑笑的声音，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时光，忘记了所有的烦恼。
后面娴的脸色看上去很差，我以为她累了便要挂断视频，她却突然问道，“还记得你欠我的那个人情吗？”
“当然记得，所以现在是要兑现承诺了吗？”我问。
“现在还没想好，等想好了我再告诉你，希望到时我提出的要求，你能答应。”
我好像看出了她有过一瞬间的冲动，似乎早就已经想好了，只是我却不明白她为什么现在不说，后来我挂掉了视频，转头看向窗外。
外面又下雪了，一只蝴蝶迎着大雪挥动翅膀，正往我的房间飞来，最终它失败了，倒在了雪地里。
记得上次聊天还是三个月前，她也是问我过得怎么样，我说还好，后面就再也没有聊过。
“和之前一样吧，挺好的，你呢，是不是…”
我手指停在了键盘上，没有接着写下去，就这样点击了发送。
偶尔的问候已经可以了，没必要多说，这不是以前，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生活。
“我也还好，只是偶尔会想起在学校的那段时光，真的无忧无虑，很快乐。”娴回复道。
我笑了笑，可能是相比于以前现在过得很一般，所以笑了。我仍没有多说，发了一句，“嗯。”
那边半天没回应，本以为聊天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了，只是当我到家的时候，手机突然弹出一个视频界面。
娴邀请的，我想了一下，选择了接通。
她没有太多变化，相较于以前变得成熟了些，也漂亮了，脸上画着淡妆，眉眼带笑。
或许也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她的眼角多了一些皱纹，发间也长出了许多白发。
“怎么想起来给我发视频了，难道想我了？”我没太在意，像以前一样开玩笑道。
娴也笑着回道，“不想你干嘛要跟你开视频，我不会和别人开吗？不过你别误会，这里想指的是朋友间的想念。”
“是嘛？那我可没觉得你多想我，几个月才找我一次，而且几句话就结束了，你所以说的朋友看样子掺了不少水分啊。”
“如果你非要这么觉得，那我以后什么都不干，天天找你聊天怎么样？就怕到时候某些人又觉得我烦了。”
我哑然失笑，“你要是真有那个时间，还不如赶紧找个男朋友，老大不小了，也该结婚了。”
娴也不客气，“你还有资格说我嘛？两年多了也没看你找一个，以前的女生缘哪里去了，不会是年纪大了别人看不上了吧？”
我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这话好毒，便反击道，“你不也一样，都长白头发了，难道是最近压力大了？”
娴忽然沉默了，我还以为是自己玩笑过头了，她却轻声问道，“还记不记得你上次回来是为了什么？”
听到这话，我愣了一下，然后仔细想了想，记得上次回去是暑假那年的十二月份，当时我还上班，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肯定不会回去……
“今天是你生日？！”我想起了来，也从床上坐了起来。
娴哼了一声，“现在才想起来，看来我在某些人的心中，地位真的很一般啊。”
我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因为那天喝多了，迷迷糊糊的记得不太清楚，而且后面不知道怎么的，你突然昏倒…”
“今天是我生日，你能为我唱首歌吗？”
没等我说完，娴突然盯着我问道。
我又愣了一下，半晌点点头，“好，你想听那首歌。”
“一次就好。”
我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关于这首歌的歌词，然后轻声开口。
“想看你笑，想和你闹，想拥你入我怀抱，上一秒红着脸在争吵，下一秒就能和好，不怕你哭，不怕你叫，因为你是我的骄傲……”
唱的时候，我看到娴正在一脸认真的听着，恍惚的一瞬间，我又忽然觉得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
尽管我知道自己唱歌并不好听，但这一刻我仍尽了最大的努力，只希望在听到以后，她能开心一点，快乐一点。
“好听。”一曲完结，娴笑着鼓起了掌。
“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最近工作的压力太大了？”明明是在笑，我却看到她泪流满面，也不知道为什么，便轻声问道。
“没事，就是觉得你唱的很好听，很感人。”娴擦拭眼泪，依旧微笑着。
我能看出她笑的很勉强，但又不知怎么安慰，因为我从来没见她哭过，至少在我心里她一直是个坚强爱笑的人，或许在无人的时候也会突然崩溃流泪，但在外人面前，她永远都是那个阳光向上的女孩。
“你要遇到困难了，就告诉我，我一定尽最大努力去帮你。”我看着她认真的说道。
娴却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不用，我好的很，哪有什么困难，最多就是遇到一些烦心事，过几天就好了，你也不用在意。”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我也只能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她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几分遗憾，“我觉得我还是错了，早知道就多经历几次了，现在想想，还是不够啊，远远不够啊…”
我一头雾水，问道，“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可能是在感慨吧，不过也还好，至少我现在很开心，尤其是你为我唱歌的时候…或许这就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娴一脸心满意足的说道。
“你要是想听，我可以帮你录下来。”
我看到娴的脸上闪过几分犹豫，最后她却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已经听过很多遍了，也把你的声音深深的记住了，以后若是想听，耳边自然就会响起。”
“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有点神神叨叨的，尽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不会是大晚上被鬼上身了吧？”见她停止了流泪，我又开玩笑道。
娴翻了个白眼，“我要是被鬼上身了，第一个就把你给勾走，以后当我的手下，替我收集精气。”
我切了一声，说道，“一个小鬼还敢勾我魂魄，忘了告诉你了，在下曾经是道观毕业的，就你这样的，略施法术便可灰飞烟灭。”
“那个道观不会是叫挖土工程科技学院吧？”
“你才挖土的，我可是正牌学校毕业的，还有师门赐予的道号。”
“悟能？”
“你才是猪…”
……………
这一晚我们聊了很久，伴随着说说笑笑的声音，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时光，忘记了所有的烦恼。
后面娴的脸色看上去很差，我以为她累了便要挂断视频，她却突然问道，“还记得你欠我的那个人情吗？”
“当然记得，所以现在是要兑现承诺了吗？”我问。
“现在还没想好，等想好了我再告诉你，希望到时我提出的要求，你能答应。”
我好像看出了她有过一瞬间的冲动，似乎早就已经想好了，只是我却不明白她为什么现在不说，后来我挂掉了视频，转头看向窗外。
外面又下雪了，一只蝴蝶迎着大雪挥动翅膀，正往我的房间飞来，最终它失败了，倒在了雪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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