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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器灵

    寒衣说完起身走向已经开启的通道,秦宁跟着进入。

    两人再出现已经到了一处荒野,那里一人背对着他们,不知道是在等他们,还是在密谋着什么。

    “来的真快!”

    尤子和转过身来,神情平淡的说道。

    寒衣冷哼一声:“傀儡术再高明也要离得近不是?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想找到你很容易,即便没有魂魄附带,那一点精神力就足以,玩魂的高手比比皆是,你似乎太自信了吧?”

    秦宁对着尤子和一招手,镇魂刀被他摄来提在手中:“不拿着镇魂刀你或许还有走脱的机会,但是现在看来你有恃无恐,怎么?有后手还是有援手现在就一起使出来,晚了就没机会了。”

    看着秦宁手中的镇魂刀,尤子和微微愣神,而后摇摇头:“仅我一人,这也非我所愿,但是到了尽头我还真有些不甘,作为一枚棋子,我就这么的被丢弃了吗?”

    他看向寒衣道:“我要和他比试一番,你要插手请便。”

    说罢尤子和十指连弹,周围的山石草木都被他牵动,化为了高矮不一的傀儡,天空中飘下无数的纸钱,纷纷扬扬的落地逐渐的贴合在一处,霎时间无数的纸人纸马齐齐发出低吼。

    秦宁看着声势浩大的浪潮袭来,刚想躲闪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站在一片湖水之上,而且正在慢慢的陷入其中。

    而那些纸人纸马踏浪而来丝毫不受影响,连那些土石凝聚的傀儡也是。

    秦宁站直身子,几道蛇影环绕在他的身体周围,将冲向他的那些攻势都一一挡下,但凡被蛇影触碰到的,不管是纸人还是土石傀儡,都纷纷散落沉入了湖底。

    “怎么不用点新手段,你不是也擅长精神力吗?来个幻境我瞧瞧,看还能不能像以前那样厉害?”

    秦宁看着脚下的湖水,幽幽的说道。

    下一刻湖水四散飞溅,无数的傀儡从之中冲出,将秦宁团团围住。

    “还想像以前那样两手操作吗?”

    秦宁摇摇头:“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水,幻化出来的镜子罢了,里外双重攻击,但你别忘了我上过一次当了。”

    如镜面般的湖水消失,出现无数的傀儡,但有着更多的蛇影穿梭。

    随着秦宁的一个响指,所有的蛇影都瞬间爆炸开来,飞沙走石间这里的地面都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包括那些个傀儡和之人,都被炸成了粉末随风消散。

    下一刻秦宁已经到了尤子和的身前,一把捏住了他的咽喉。

    令秦宁意外的是尤子和根本没有闪躲,而起他能感应到现在的尤子和是真身,他之前的攻击看似声势浩大但没有什么杀伤力,就像是做样子一般。

    秦宁皱眉:“什么意思?不是说不甘心吗?怎么不拿出真本事来比一场,虚张声势的想干什么?”

    尤子和淡然一笑分出魂魄,向着秦宁手中的镇魂刀而去,秦宁没有想到他会来这一手,防备不急被尤子和得手。

    将手中的身体抛在一旁,秦宁看着微微发光的镇魂刀暗骂一句,早知道他就将镇魂刀收起来了,没想到对方会如此,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寒衣叹了口:“唉!求存不易,看来他的命运也就到此为止了,真不知道是该恨他还是应该感谢他呢?”

    见秦宁有些不解的看着自己,寒衣轻声道:“尤子和的实力和我不相上下,怎么会轻易输给你呢?而这镇魂刀真要和九剑融合,必须要牺牲一个人的魂魄做代价,才会完美无缺,能慢慢的培养出器灵来,这么说你能明白了吗?”

    器灵?尤子和成了器灵还是说他献祭了?秦宁感觉有些跟不上,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寒衣将镇魂刀与长剑融合,就像是刀剑入鞘一般的贴合,最终成为了一把流光溢彩的长剑,就像是有着生命一般,给人一种心悸的威慑。

    秦宁拿过长剑,微微挥动就发出了阵阵的破空声,随之而出的气息将地面切出了一道深深的剑痕。

    寒衣抿嘴:“以前还在想他那样的实力,为什么会甘愿做一个鬼差,即便后来因为一些事放弃了,但现在我有些明白了,或许他的命在被人牵制着慢慢的陷入了这个棋局中,最终成为了陪葬品。”

    她看着苍茫的夜空喃喃道:“有些东西已经超过了命运的安排,插手此事的人太过肆无忌惮,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被他们摆布,说不定你我也是,还真是世事无常啊。”

    秦宁耸耸肩,不以为然道:“大不了鱼死网破呗,不是有句话说的我命由我不由天吗?什么命中注定,什么命运的安排,只不过是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就像尤子和这样的人,我猜他肯定早知道了会有这样的命运,但他选择了臣服或者说是成全了我们,但如果是我我不会这么做。”

    他持剑指天缓缓说道:“要我死的人我会让他付出代价,而我也绝不会坐以待毙,嗯,就先这样吧,之后有什么再加上去,我现在还没有想好后面怎么说。”

    寒衣被他气笑了,心情也好了些,不去在意那些了。

    “那这个里面的器灵是尤子和的魂魄吗?”

    秦宁连忙问道:“这样的话可有些不保险啊,我宁可这把剑没有器灵。”

    寒衣接过长剑翩翩舞动长剑,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美感。

    “他从进入镇魂刀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魂飞魄散无可救药的那种,他的魂魄只是用来祭炼这把剑的引子,连做器灵的机会都不曾有的。”

    秦宁咂咂嘴:“那这么说来他也是个可怜人了?但他之前就没有为虎作伥,做些伤天害理的事吗?”

    但问完他就愣住了,这些是尤子和能左右的吗?一枚棋子能选择自己的道路吗?他只是刽子手手中的屠刀而已,亦步亦趋没有反抗成为了他们的帮凶。

    也许有什么把柄受制于人,能让他付出生命的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呢?

    也许就像我为了寒衣一样吧。

    秦宁看向坐在身旁的寒衣,微微一笑。

    这就是义无反顾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