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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艰难的正义

    助力破获常平区的这次命案,算得上是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因素。

    即便是对此事其实大概了解的孟繁岐,重生之后也早就忘记了这么一回事,更没有想到它会在这个时间点和自己扯上关系。

    看完王恺给自己发的情况,孟繁岐很快回忆起了这件事的大概脉络。

    该案件发生在他的学校周边,后来又因为诸多原因,吸引了不少关注。

    孟繁岐依稀记得,有几个关键的节点让此事被更多的人关注到了。

    一是凶手的态度,当时好像是凶手的母亲跑去联系被害者父母,希望可以用钱摆平此事。

    遭到被害者母亲的拒绝之后,再无任何反应,没有歉意,也再也没有交流。

    这个情况被爆出之后,引起了一定的舆论热议。

    其二则是凶手家庭的一系列操作。

    凶手王某出生在一个富裕的生意家庭,具体情况孟繁岐也没有仔细了解过。

    不过犯案后的那段时间,可以明显感觉到对方家庭的手段颇多。

    首先是学校为凶手开具了证明,说凶手王某“成绩优异,希望减刑”。

    当时引发了常平地区很多学生的不满和抗议。

    其次,当时网络上出现了不少水军,专门抹黑受害者。

    凶手本人在自首前与父母进行了详细的沟通,他的父母在收买受害者家属不成之后,直接展开了后来饭圈非常常见的舆论抹黑攻势。

    通过侮辱受害者的办法,希望争取减刑。

    最恐怖的是,受害者母亲需要在尸检报告上签字,但该报告上对小姚身体的外伤只字不提。

    可以说,王某一家的努力策略就是将恶意转化为过失,只承认过失杀人,对其余罪行尽其所能淡化处理。

    由于凶手当时仍为未成年人,在这种策略下,未成年+过失双重加持,以后再减减刑,很可能十几二十年就能出来。

    孟繁岐记忆最深刻的事情就是小姚母亲李某的寻求公正之路。

    她为了推翻原本的尸检结果,证明王某的罪行,放弃了家乡的事业和工作,滞留燕京,并频繁在全国各地奔波,只求知名律师,权威专家可以介入此案。

    这种绝望而没有回应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一年多,该案件进入检查阶段的时候才有了转机。

    “这个田云胜局长有很大的问题。”孟繁岐给王恺打了个语音,聊完之后检索了一下这个田局长的信息。

    尸检报告在这种情况下,很大概率是公安部门出具的。报告中不提及外伤,明显是偏向凶手方面的做法。

    孟繁岐知道田云胜后来在23年初被纪委带走调查了,涉嫌严重违纪。

    但不知道他此时究竟有没有参与其中。

    不过,孟繁岐从王恺那里得知,由于自己的算法提升了警方排查效率许多倍,王某直接在下午被捕,未能如他记忆中一般自首。

    这件事还是大快人心的。

    “我其实一直搞不懂为什么未成年人要减刑这么多。”孟繁岐微微叹了口气,即便事先知道这件事,但第二次听闻的时候仍旧有些感叹。

    “杀人的是未成年人,被杀的难道就不是未成年人吗?”这是一个灵魂的拷问,对未成年凶手的宽待,何尝不是对未成年受害者的严苛呢?

    “年龄,性别,身体特征都不该是犯罪被原谅的原因,我们的未成年人保护法真该改改了。”常平学生圈子里面已经开始流传此事的一些细节,麦芒看完之后颇有感慨。

    究竟凭什么可以减轻甚至免除这些罪责呢?

    “未成年人免于刑事处罚是刑法规定的,而不是未成年人保护法。”韩辞出声提醒到,想改未成年人保护法也没东西改。

    “未成年人犯罪终归还是因为各种外部元素导致的心智不成熟,所以我国还是以教育为主。但遗憾的是,我国对于未成年犯罪者的教育工作并没有做得多好就是了。”唐璜接过话头道。

    “像这样的人,我猜都能猜到他家里的情况。父母有几个臭钱,平时不管不教,一群狗腿子抓着他舔,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

    只是骂归骂,一切却都太迟了。

    “未成年人减刑属于是人权做法,现在世界上一百多个国家都是这么做的。如果真的要说的话,应当继续降低年龄到12岁,现在的孩子太早熟了。”韩辞就曾亲眼见过熊孩子叫嚣,[我把你杀了都没事]。

    可见不少未成年人其实已经相当清楚自己的处境,甚至连天数都算得明明白白的,“我今年才12岁,我还能偷4年东西!”

    “或者至少也要限定罪行种类,减刑只适用于过失犯,故意犯罪不可以适用。”刘旭也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问题在于,所有知法犯法者,都会说自己不知道。所有罪犯,也都会说自己只是过失。”就如这次主观恶意满满的王某,仍旧在往过失杀人的方向努力。

    “其实就是一帮子自以为是的学者学得失去人性了。”孟繁岐摇了摇头,感觉后来大火的一个法学教授,罗翔的这句评价很有道理。

    “他们会大言不惭地跟你讲人权,讲什么对于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人,刑事处罚起不到惩罚作用。”孟繁岐个人并不认同现代法治精神里对犯人的惩罚的目的是改造救赎犯人这种逻辑。

    受害者才是最可怜的人,结果不少学法的人却魔怔了一样,说什么惩罚了犯人没有惩罚作用。

    这个有没有作用是你一个不相干的人能说了算的吗?

    “说白了就是没杀到自己头上,等刀砍在他们身上,他们叫得比谁都大声,那一套屁话也就不说了。”唐璜随即提到了另一个关键点,那就是维权成本。

    “一旦涉及刑事,维权的周期数以年记,多少民众都看得明白的事情,三五年才能有一个结果。有不少人负担不起这个成本,宁愿选择放弃正义,自己吃哑巴亏。”

    “正义为什么如此艰难,这才是法学人应该投入的问题,而非如同局外人一般,教育民众[刑事处罚起不到惩罚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