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幻梦善予己
我仿佛做了一个很长久的梦，梦里我看到了那个人也看到了师傅，还有一直不喜欢我的师尊。
梦里的我是一道他看不见的虚影，我听着风师隰弹奏着那首无名的曲子，看着他眉眼间万年来不曾晕染开的冰冷。
我停在古琴旁，仰头看向那张在脑海里闪过无数个日夜的容颜，这副冰冷与淡然，是否有过一个时刻为我而改变？
想到这里我自嘲，施如芥你是何人啊？你这一生一事无成，浑浑噩噩，普通平庸有何资格向菩提子奢求？
“你也一定觉得我很无用吧”话音刚落，只见他抬起了手抚上我的额头，我有些错愕抬眸看向他，他就这么看着我，那双眸中如初春乍开湖水的暖阳。
星星点点恰如泛着金屑的涟漪，是一种宽容万物的包容和悲悯天下的怜惜，一股浅浅的暖意从他的指尖一缕缕钻入了我的额头。
他……看得见我！？我惊讶而委屈地看向他刚要开口说话，只见他周身发出一阵白光瞬间，将我吸了过去。
这光亮得我睁不开眼，渐渐的白光似乎弱了，我缓缓睁开眼睛指尖的疼痛再次传来，我这是疼晕过去了？还真是越发没出息……
我虚弱地扫视着这个山洞，这下完了，看来得真的死在这儿了，就在我刚打算闭上眼睛打算再休息一会儿的时候山洞上雷霆滚滚“轰隆……”“咚…轰隆…”
这是雷霆！？头顶上一直在响，怎么专往我这儿劈，我刚这么一琢磨，瞬间明白过来了，这是莲花山的禁制！？
不是吧？我这才抗过两道雷霆今天又来！？这年头连禁制也认主啊！
无定派一直本着为徒弟服务，以培养为天下苍生造福的合格仙者为宗旨。
秉承着教不严师之惰的理念，为了勉励徒儿，只得狠狠要求师傅了，故特意为师傅们制定了禁制雷霆，说实话这破规矩一点儿也不人性化。
不等我吐槽，几道天雷滚滚而下，无数的雷霆劈来，地动山摇，洞里更是碎石如雨而落，这情节不用等寒商杀我了，我这直接被活埋好吧！！？
没办法我只得硬逼着用尽好不容易恢复的两层功力，但愿能让停滞的灵力有些许恢复。
这雷霆不知道打了多久，我伸出手爬出了巨大的坑，脚使不上劲儿，我这手还能用，就这么一点一点爬出了困住我的地方。
手上的伤越来越重，每爬一点，银针便在手指里磨着肉，看来得赶紧取出来才行，还是得找个地方好好养伤，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一阵脚步声传来。
我赶紧往一旁的草堆滚去奈何身子不受控制竟然直接滚下了山坡，许是耗费过多的灵力，整个人意识模糊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另一边魔族
“属下有一份异宝，想要献与君上”宗弗自信地说“君上一定会喜欢的”
一个戴着半块面具的黑衣男子眼神冰冷“能得你称赞，想来算是不错”
宗弗呈上浮生卷，男子看到浮生卷有些惊讶“浮生卷！？”
“君上认得此物？”
男子眼中闪烁着危险“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此物你从何处得来？”
“是从无定派的一位峰主手中得来，只是……”
“只是什么？”
宗弗语气有些小心“这卷颇具灵性，除咒语外，只有持有者的血才能打开，用起来有些许麻烦”
“哦？”男子冷眼扫去，宗弗忙道“不过君上放心，我们已经将那持有者给抓了起来，以后会有用之不竭的血”
“抓起来了？”男子言语中带着几分雀跃，手一伸浮生卷落在他手中，盯着上面的花纹冷笑“你终于来了！”
“去把这位峰主给我带上来”
“是”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意识渐渐恢复了。
待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看着那一袭白衣和横放着的古琴，我艰难起身，我这个不会是在做梦吧！？
“感觉如何？”他手里端着一碗汤药走近，我怔怔地盯着他，他怎么会在这儿？这儿是哪儿？他是菩提子，怎么能离开菩提界！？
“我无事，风师叔为何会下到人间？”他是为我而来吗？
“北疆瘟疫盛行，师兄让我带些灵药下来。只是……”风师隰打量了一下我“北疆还未去，你倒用了不少灵药”
我听罢有些惭愧低下了头，原来师叔不是为我而来，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施如芥啊施如芥，你是何人如何以为菩提心会为你而动？
见我不语，风师隰语气温和“听你师傅说，你现在是无定派百花峰的峰主”
我故作轻松“说来惭愧，我自幼愚钝，未能赢得仆神测，承蒙师傅垂爱，为我谋了无定派百花峰峰主一职”
“无定派相对其他仙门不具优势，这百花峰峰主之职终归也不是正统职位，也非正统仙脉，若到他日还是去参加千门对战才是正途”
“我能力不足，资质平庸。千门对战恐怕不会过”
“你从小生活在菩提界，为何要如此妄自菲薄？”为何身上那么重的伤，连脚筋都让人给挑断了，这指甲还被拔了，指尖竟还被人插入银针。
听罢我没有说话是啊，我在这下界过得究竟是什么日子？多年前在菩提界，我以为那就是生活，对未来充满了自信，可随着一次又一次的仆神测失败，我才知道是我高估了自己的实力，我本平庸，多年前师尊对我的那一句训斥其实一点儿也没有错
“这样的仆神测训练结果连合格都达不到！你若再如此下去迟早有一天要承担后果！
风师叔有些不满我的沉默“你在这下界究竟是如何过得？可有半分疼惜自己？”
“师叔，我已成为凡人了，不再是神使了”我认真地看着他“此后，我也不会再有机会回菩提界了，我与菩提界也将慢慢失去关联，不必为我劳心”
风师叔听罢沉默了许久，我那么一瞬间我似乎从他眼眸中看到了疼惜“想来是受了颇多苦楚，连心都冷了”
听到这话我的心头一软鼻子有些发酸，却依旧忍住泪水，风师隰起身“如此也好，你的伤用了菩提界的灵药也好得差不多了，明日我送你回百花峰”
“不必了”我出声拒绝“师叔是为了疫情之事而来，不必为我耗费时日”
风师隰认真地盯着我，那一瞬间他似乎想要说什么，却终究无一言以复。
他手一挥，一支通体雪白的笛子出现在桌上“你不回菩提界，以后也再无相见的机会，这支骨笛便当作是送别之礼”
“我已经有师叔的浮生卷了，这笛子我不能要”
“我没有什么可送你的”风师隰语气温和“既然以后都不会再见，那便当作一个念想吧”至少记得还有一个叫风师隰的人。
听罢我不好意思再拒绝，点头接过那笛子，风师叔看向我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那是一种担忧似乎还有不舍……
不等我说话，风师隰转身“我送你离开”
“谢谢师叔”
我离开了风师叔变幻出来的院子，他站在门口，我渐行渐远直到身后传来他的声音“芥儿！”
我听到声音停住脚步，风师隰开口“离开此处，你便会忘记与我相见的事，但唯有一条希望你铭记于心”
我苦笑，是啊，菩提界的神是不可以干涉凡人的事的，所以我也忘记与师叔的相见，突然回忆起自我被选入菩提界开始好像一直都是跟他的。
我虽然有自己的师傅，可我那不着边际的师傅时常不在殿里，倒是我因为饥饿误闯了菩提殿。
“以后饿了，便来这里吧”
从那以后我便将菩提殿当作了第二个家，在那里有吃的，被人关心着，听他弹奏仙乐为人赐福，他偶尔会教我一些乐曲音律。
十四岁那年
“今日这是怎么了？一双眼睛怎么跟兔子一般”
“我…我没事儿”我委屈地忍住泪水“风吹了眼睛”
“若是想哭，那便哭出来，反正除了我，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的”他一如既往的温柔，面带微笑“怎么了这是？”
“今日剑术学习，师傅不在，他们就这样……”我伸着手给他比划“突然我被人从高台推下去了，我…我没有看清是谁，我也没有招惹谁……就这么一直滚…怎么都停不下来，一直滚…一直滚…滚到了最底下”
“全身上下，好疼好疼……”我说着哭了起来，抽噎道：“他…他们围在台阶笑，还给我取了好多好多难听的名字”
“如芥…”风师叔担忧地看向我，我整个人有些发抖哽咽“我…我…拼命地想停下…伸手想要抓一个能停下来的东西……什么都抓不到……就一直滚”
“没事了，没事了，乖……”伸手轻抚着我的背，我抱着他嚎啕大哭起来“我是不是真的那么讨人厌，他们…他们都想让我掉下去…”
“不是的，不是的”他伸手轻拍着“如芥没有错…这不是你错……”
过了一小会儿
“别哭了，待会儿让女娥给你看看伤到哪儿了，剩下的事交给师叔……”
后来我才知道师叔去找了菩提界的界主，也就是我们的师尊，也是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师叔是菩提子。
菩提子是比真神还要高贵的存在，菩提殿后院的那一棵硕大无比的树竟然就是震慑天下妖魔的菩提神树。
“如芥不止是五折师兄的弟子，她更是菩提殿的人。若是日后再有欺辱同门之事，界主若是不便插手，本君会亲自教导一番”
“神君放心，菩提界不会再有此类事发生”
回忆戛然而止，身后传来他的叮嘱“无论何境，善予己，勿自弃”
“我知道了，谢谢师叔”
善予己？风师隰，其实回不回菩提界，对我来说根本没那么重要，只是因为那里有你，没有你，这浮生予我其实索然无味。
而且无论我做多少，努力多久，都不会有好的结果。
雨水淅淅沥沥地下着，我仿佛做了一个梦却什么也不记得，隐约只记得一句“善予己”身上已经没有疼痛感，可我依旧睁不开眼，想来周身的灵力在滚落山崖之时应该已经用尽了。
梦里的我是一道他看不见的虚影，我听着风师隰弹奏着那首无名的曲子，看着他眉眼间万年来不曾晕染开的冰冷。
我停在古琴旁，仰头看向那张在脑海里闪过无数个日夜的容颜，这副冰冷与淡然，是否有过一个时刻为我而改变？
想到这里我自嘲，施如芥你是何人啊？你这一生一事无成，浑浑噩噩，普通平庸有何资格向菩提子奢求？
“你也一定觉得我很无用吧”话音刚落，只见他抬起了手抚上我的额头，我有些错愕抬眸看向他，他就这么看着我，那双眸中如初春乍开湖水的暖阳。
星星点点恰如泛着金屑的涟漪，是一种宽容万物的包容和悲悯天下的怜惜，一股浅浅的暖意从他的指尖一缕缕钻入了我的额头。
他……看得见我！？我惊讶而委屈地看向他刚要开口说话，只见他周身发出一阵白光瞬间，将我吸了过去。
这光亮得我睁不开眼，渐渐的白光似乎弱了，我缓缓睁开眼睛指尖的疼痛再次传来，我这是疼晕过去了？还真是越发没出息……
我虚弱地扫视着这个山洞，这下完了，看来得真的死在这儿了，就在我刚打算闭上眼睛打算再休息一会儿的时候山洞上雷霆滚滚“轰隆……”“咚…轰隆…”
这是雷霆！？头顶上一直在响，怎么专往我这儿劈，我刚这么一琢磨，瞬间明白过来了，这是莲花山的禁制！？
不是吧？我这才抗过两道雷霆今天又来！？这年头连禁制也认主啊！
无定派一直本着为徒弟服务，以培养为天下苍生造福的合格仙者为宗旨。
秉承着教不严师之惰的理念，为了勉励徒儿，只得狠狠要求师傅了，故特意为师傅们制定了禁制雷霆，说实话这破规矩一点儿也不人性化。
不等我吐槽，几道天雷滚滚而下，无数的雷霆劈来，地动山摇，洞里更是碎石如雨而落，这情节不用等寒商杀我了，我这直接被活埋好吧！！？
没办法我只得硬逼着用尽好不容易恢复的两层功力，但愿能让停滞的灵力有些许恢复。
这雷霆不知道打了多久，我伸出手爬出了巨大的坑，脚使不上劲儿，我这手还能用，就这么一点一点爬出了困住我的地方。
手上的伤越来越重，每爬一点，银针便在手指里磨着肉，看来得赶紧取出来才行，还是得找个地方好好养伤，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一阵脚步声传来。
我赶紧往一旁的草堆滚去奈何身子不受控制竟然直接滚下了山坡，许是耗费过多的灵力，整个人意识模糊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另一边魔族
“属下有一份异宝，想要献与君上”宗弗自信地说“君上一定会喜欢的”
一个戴着半块面具的黑衣男子眼神冰冷“能得你称赞，想来算是不错”
宗弗呈上浮生卷，男子看到浮生卷有些惊讶“浮生卷！？”
“君上认得此物？”
男子眼中闪烁着危险“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此物你从何处得来？”
“是从无定派的一位峰主手中得来，只是……”
“只是什么？”
宗弗语气有些小心“这卷颇具灵性，除咒语外，只有持有者的血才能打开，用起来有些许麻烦”
“哦？”男子冷眼扫去，宗弗忙道“不过君上放心，我们已经将那持有者给抓了起来，以后会有用之不竭的血”
“抓起来了？”男子言语中带着几分雀跃，手一伸浮生卷落在他手中，盯着上面的花纹冷笑“你终于来了！”
“去把这位峰主给我带上来”
“是”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意识渐渐恢复了。
待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看着那一袭白衣和横放着的古琴，我艰难起身，我这个不会是在做梦吧！？
“感觉如何？”他手里端着一碗汤药走近，我怔怔地盯着他，他怎么会在这儿？这儿是哪儿？他是菩提子，怎么能离开菩提界！？
“我无事，风师叔为何会下到人间？”他是为我而来吗？
“北疆瘟疫盛行，师兄让我带些灵药下来。只是……”风师隰打量了一下我“北疆还未去，你倒用了不少灵药”
我听罢有些惭愧低下了头，原来师叔不是为我而来，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施如芥啊施如芥，你是何人如何以为菩提心会为你而动？
见我不语，风师隰语气温和“听你师傅说，你现在是无定派百花峰的峰主”
我故作轻松“说来惭愧，我自幼愚钝，未能赢得仆神测，承蒙师傅垂爱，为我谋了无定派百花峰峰主一职”
“无定派相对其他仙门不具优势，这百花峰峰主之职终归也不是正统职位，也非正统仙脉，若到他日还是去参加千门对战才是正途”
“我能力不足，资质平庸。千门对战恐怕不会过”
“你从小生活在菩提界，为何要如此妄自菲薄？”为何身上那么重的伤，连脚筋都让人给挑断了，这指甲还被拔了，指尖竟还被人插入银针。
听罢我没有说话是啊，我在这下界过得究竟是什么日子？多年前在菩提界，我以为那就是生活，对未来充满了自信，可随着一次又一次的仆神测失败，我才知道是我高估了自己的实力，我本平庸，多年前师尊对我的那一句训斥其实一点儿也没有错
“这样的仆神测训练结果连合格都达不到！你若再如此下去迟早有一天要承担后果！
风师叔有些不满我的沉默“你在这下界究竟是如何过得？可有半分疼惜自己？”
“师叔，我已成为凡人了，不再是神使了”我认真地看着他“此后，我也不会再有机会回菩提界了，我与菩提界也将慢慢失去关联，不必为我劳心”
风师叔听罢沉默了许久，我那么一瞬间我似乎从他眼眸中看到了疼惜“想来是受了颇多苦楚，连心都冷了”
听到这话我的心头一软鼻子有些发酸，却依旧忍住泪水，风师隰起身“如此也好，你的伤用了菩提界的灵药也好得差不多了，明日我送你回百花峰”
“不必了”我出声拒绝“师叔是为了疫情之事而来，不必为我耗费时日”
风师隰认真地盯着我，那一瞬间他似乎想要说什么，却终究无一言以复。
他手一挥，一支通体雪白的笛子出现在桌上“你不回菩提界，以后也再无相见的机会，这支骨笛便当作是送别之礼”
“我已经有师叔的浮生卷了，这笛子我不能要”
“我没有什么可送你的”风师隰语气温和“既然以后都不会再见，那便当作一个念想吧”至少记得还有一个叫风师隰的人。
听罢我不好意思再拒绝，点头接过那笛子，风师叔看向我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那是一种担忧似乎还有不舍……
不等我说话，风师隰转身“我送你离开”
“谢谢师叔”
我离开了风师叔变幻出来的院子，他站在门口，我渐行渐远直到身后传来他的声音“芥儿！”
我听到声音停住脚步，风师隰开口“离开此处，你便会忘记与我相见的事，但唯有一条希望你铭记于心”
我苦笑，是啊，菩提界的神是不可以干涉凡人的事的，所以我也忘记与师叔的相见，突然回忆起自我被选入菩提界开始好像一直都是跟他的。
我虽然有自己的师傅，可我那不着边际的师傅时常不在殿里，倒是我因为饥饿误闯了菩提殿。
“以后饿了，便来这里吧”
从那以后我便将菩提殿当作了第二个家，在那里有吃的，被人关心着，听他弹奏仙乐为人赐福，他偶尔会教我一些乐曲音律。
十四岁那年
“今日这是怎么了？一双眼睛怎么跟兔子一般”
“我…我没事儿”我委屈地忍住泪水“风吹了眼睛”
“若是想哭，那便哭出来，反正除了我，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的”他一如既往的温柔，面带微笑“怎么了这是？”
“今日剑术学习，师傅不在，他们就这样……”我伸着手给他比划“突然我被人从高台推下去了，我…我没有看清是谁，我也没有招惹谁……就这么一直滚…怎么都停不下来，一直滚…一直滚…滚到了最底下”
“全身上下，好疼好疼……”我说着哭了起来，抽噎道：“他…他们围在台阶笑，还给我取了好多好多难听的名字”
“如芥…”风师叔担忧地看向我，我整个人有些发抖哽咽“我…我…拼命地想停下…伸手想要抓一个能停下来的东西……什么都抓不到……就一直滚”
“没事了，没事了，乖……”伸手轻抚着我的背，我抱着他嚎啕大哭起来“我是不是真的那么讨人厌，他们…他们都想让我掉下去…”
“不是的，不是的”他伸手轻拍着“如芥没有错…这不是你错……”
过了一小会儿
“别哭了，待会儿让女娥给你看看伤到哪儿了，剩下的事交给师叔……”
后来我才知道师叔去找了菩提界的界主，也就是我们的师尊，也是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师叔是菩提子。
菩提子是比真神还要高贵的存在，菩提殿后院的那一棵硕大无比的树竟然就是震慑天下妖魔的菩提神树。
“如芥不止是五折师兄的弟子，她更是菩提殿的人。若是日后再有欺辱同门之事，界主若是不便插手，本君会亲自教导一番”
“神君放心，菩提界不会再有此类事发生”
回忆戛然而止，身后传来他的叮嘱“无论何境，善予己，勿自弃”
“我知道了，谢谢师叔”
善予己？风师隰，其实回不回菩提界，对我来说根本没那么重要，只是因为那里有你，没有你，这浮生予我其实索然无味。
而且无论我做多少，努力多久，都不会有好的结果。
雨水淅淅沥沥地下着，我仿佛做了一个梦却什么也不记得，隐约只记得一句“善予己”身上已经没有疼痛感，可我依旧睁不开眼，想来周身的灵力在滚落山崖之时应该已经用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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