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开幕
5月1日傍晚，李智约了水月在一家餐厅吃饭，商量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灵鸦的动作。
所选的餐厅名为【时讯】，位于龙江区，正是前两天互助会重开时，高旭带他去的地方。
餐厅坐落在繁华的写字楼周围，目标人群为中高端精英阶级,装修主打商务风，讲究内敛、条理以及传统与时尚融合。
店内摆着一块大屏幕，播放的内容为黑川卫视的经济访谈，据说今晚会有一名重量级企业家发表演讲。
李智照着那天他们的菜单复刻了一遍，随后将菜单递给了水月，“三姐，你看看还有什么要加的。”
“我随便。”
侍者离开后,水月一脸乏味地看着李智，问道：“处刑人小弟弟，你约女孩子出来吃饭，就选这种地方？”
“别看这里装修呆板，但味道绝对没得说。”李智十分自信地推荐道。
水月眼角抽了抽，扶着额头说道：“啧，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一定还是单身吧。”
李智瞬间不乐意了，“三姐，这就是你的问题了，咱们正聊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开始人身攻击了。”
“你真是没救了。”
餐馆上菜的速度很快，相比于满脸期待的李智，水月兴致缺缺的用叉子扒拉着盘里的食物，随便插了块烤肉放进嘴里，随着风味浓郁的肉汁在嘴巴内爆开，她的眼中突然一亮。
“味道确实不错。”
李智炫耀着自己的眼光，“我说的没错吧！”
“但你也是真的没救了。”
晚餐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李智抛出了今晚的目的,“三姐，对于二哥将要做的事，你准备怎么办？”
“只要不来打扰我，随他怎么折腾。”水月无所谓地道。
“我的意思是，毕竟二哥在为冲击最终试炼做准备，我们要帮他吗？”
“没那个兴趣，而且我建议你也不要插手，在摸清他的真正意图之前，你该做的是尽量保持距离，用更远的视角去俯瞰全局，而不是闭着眼闯进局中。”
“当然，这是我的个人建议，听不听在你。毕竟大多数情况下，我们其实都没有选择的权力。”
李智叹了口气，开始专心对付起桌上的菜品。
晚餐进入尾声时，饭店内热闹了起来，抬起头，发现节目中预告的著名企业家出现在了镜头中。
艾隆，男,51岁，黑川市五大公司之一，永联重工的董事长，实打实的大人物。他热衷于上电视节目和在网络上发表自己的观点，是“静水区”成员中最常被普通人看到的一个。
电视里的艾隆西装笔挺，裁剪合身，哪怕弯身坐下的时候，衣服都与身体完美贴合。坊间传闻，他西装上的一颗扣子，都价值普通人一年的工资。
艾隆的说话风格，向来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依仗着没人敢制裁他，近些年他的言论越发肆意妄为。
看他的采访和演讲，观众和他往往会隔着屏幕，与对方在心灵上交流，达成奇妙的共识。
这个共识便是互相认为对方是傻逼。
果不其然，艾隆今天的发言，一开口就把场子的气氛炒得热烈起来。
“根据最新的大数据调查资料，城内居民的平均寿命能达到60岁，主城内的居民甚至能达到68岁。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了社会的进步，大部分人真的有必要活的这么久吗。”
这个话题抛出来，不仅电视外的人炸了锅，就连现场听讲座的观众都哗然一片。
李智皱起眉头，暗道这小丑又开始发癫了。
电视中的艾隆双手张开，对着众人做出下压的动作，“大家先不要吵，听我说完。”
“对于我们的社会而言，人并不是人，而是一颗颗螺丝，人们常说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个体，但这种差异不过是螺丝表面有几道划痕的区别，插进名为社会的机器，用起来都一样，谁会在意那么一丁点不同。”
“既然人类的本质是工具，作为工具，最重要的就是功能和效率。人类过了最黄金的年龄之后，随着身体机能的退化，思维的僵化，不仅不能作为工具发挥作用，反而很可能阻碍社会这台机器的运行。”
“而我们不仅不能抛弃他们，还要花大笔经费去养着这些没用的人，大家不觉得，这是一种对资源的浪费吗？这在令整个社会窒息。”
望着台下越来越大声的吵闹，艾隆双掌对立放在胸前，如同拉手风琴一般向两侧张开。
“你们这种下层次的人，最缺乏的就是格局，从上而下，心系全人类、全社会的格局。”
他轻松躲过一只扔来的皮鞋，吩咐保安把闹事者拖走，随后继续说道：“你们想一想，如果每个人在过了黄金年龄，在开始变成社会前进的阻碍之前就消失，那本该付给他们的钱，就能用以建设社会，研发科技，那社会岂不是永远高效，永远向前？”
此时台下一名记者问道：“艾隆先生，那如果您过了所谓的黄金年龄，也会自我消失吗？”
艾隆点了点头，“当然会，到时候我会放弃一切职位，享受我的退休生活，不为社会添一丝负担。”
感觉自己开了个好头，艾隆越发进入状态，继续开始第二部分的演讲。
“其实我今天想说的重点并不是寿命，这问题的答案在我看来显而易见，并不需要讨论。我想说的是位置，也就是格局。”
“我很喜欢上网，也喜欢和大家交流，但我发现大多数人的格局太过狭隘，太容易被可笑的自我认知和情感束缚。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最近黑川市最热门的两个人，处刑人和灵鸦。人们都说他们是英雄，在我看来，可笑至极！”
“放宽你们的眼界，从高处去观察这件事，你会发现他们是杀了一些败类，但这些败类该杀吗，或者说该他们杀吗？他们只是貌似正义，实则破坏社会秩序的卑劣的暴力犯罪者罢了！”
“如果他们真的是英雄，为什么不把他们的力量用在更需要的地方，比如探索普通人无法进入的无人区，或者去高辐射地区挖掘失落的劫前技术，这才是造福人类的壮举。”
正当艾隆喋喋不休的时候，他的上衣口袋发出震动，他从中掏出手机，看到来电者是一个空白的号码。
他毫不在意正处于演讲中，直接接通了电话。“你是谁？”
“我是灵鸦，你刚提到过我。”
艾隆顿时来了精神，开启了外放，并将手机凑近了麦克风。“你现在是准备自首吗？”
手机中传来灵鸦低沉的声音：“不，我准备接受你的建议，为整个黑川市做些什么，造福大众。问题是我准备好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话音刚落，艾隆手中的手机消失不见，变为了一张纸牌，牌面为梅花10。
手机虽然消失，但灵鸦的声音却依旧从纸牌中传出。
“按照惯例，我为你做了占卜。给你的预告是，五天之内，小心路灯。”
所选的餐厅名为【时讯】，位于龙江区，正是前两天互助会重开时，高旭带他去的地方。
餐厅坐落在繁华的写字楼周围，目标人群为中高端精英阶级,装修主打商务风，讲究内敛、条理以及传统与时尚融合。
店内摆着一块大屏幕，播放的内容为黑川卫视的经济访谈，据说今晚会有一名重量级企业家发表演讲。
李智照着那天他们的菜单复刻了一遍，随后将菜单递给了水月，“三姐，你看看还有什么要加的。”
“我随便。”
侍者离开后,水月一脸乏味地看着李智，问道：“处刑人小弟弟，你约女孩子出来吃饭，就选这种地方？”
“别看这里装修呆板，但味道绝对没得说。”李智十分自信地推荐道。
水月眼角抽了抽，扶着额头说道：“啧，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一定还是单身吧。”
李智瞬间不乐意了，“三姐，这就是你的问题了，咱们正聊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开始人身攻击了。”
“你真是没救了。”
餐馆上菜的速度很快，相比于满脸期待的李智，水月兴致缺缺的用叉子扒拉着盘里的食物，随便插了块烤肉放进嘴里，随着风味浓郁的肉汁在嘴巴内爆开，她的眼中突然一亮。
“味道确实不错。”
李智炫耀着自己的眼光，“我说的没错吧！”
“但你也是真的没救了。”
晚餐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李智抛出了今晚的目的,“三姐，对于二哥将要做的事，你准备怎么办？”
“只要不来打扰我，随他怎么折腾。”水月无所谓地道。
“我的意思是，毕竟二哥在为冲击最终试炼做准备，我们要帮他吗？”
“没那个兴趣，而且我建议你也不要插手，在摸清他的真正意图之前，你该做的是尽量保持距离，用更远的视角去俯瞰全局，而不是闭着眼闯进局中。”
“当然，这是我的个人建议，听不听在你。毕竟大多数情况下，我们其实都没有选择的权力。”
李智叹了口气，开始专心对付起桌上的菜品。
晚餐进入尾声时，饭店内热闹了起来，抬起头，发现节目中预告的著名企业家出现在了镜头中。
艾隆，男,51岁，黑川市五大公司之一，永联重工的董事长，实打实的大人物。他热衷于上电视节目和在网络上发表自己的观点，是“静水区”成员中最常被普通人看到的一个。
电视里的艾隆西装笔挺，裁剪合身，哪怕弯身坐下的时候，衣服都与身体完美贴合。坊间传闻，他西装上的一颗扣子，都价值普通人一年的工资。
艾隆的说话风格，向来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依仗着没人敢制裁他，近些年他的言论越发肆意妄为。
看他的采访和演讲，观众和他往往会隔着屏幕，与对方在心灵上交流，达成奇妙的共识。
这个共识便是互相认为对方是傻逼。
果不其然，艾隆今天的发言，一开口就把场子的气氛炒得热烈起来。
“根据最新的大数据调查资料，城内居民的平均寿命能达到60岁，主城内的居民甚至能达到68岁。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了社会的进步，大部分人真的有必要活的这么久吗。”
这个话题抛出来，不仅电视外的人炸了锅，就连现场听讲座的观众都哗然一片。
李智皱起眉头，暗道这小丑又开始发癫了。
电视中的艾隆双手张开，对着众人做出下压的动作，“大家先不要吵，听我说完。”
“对于我们的社会而言，人并不是人，而是一颗颗螺丝，人们常说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个体，但这种差异不过是螺丝表面有几道划痕的区别，插进名为社会的机器，用起来都一样，谁会在意那么一丁点不同。”
“既然人类的本质是工具，作为工具，最重要的就是功能和效率。人类过了最黄金的年龄之后，随着身体机能的退化，思维的僵化，不仅不能作为工具发挥作用，反而很可能阻碍社会这台机器的运行。”
“而我们不仅不能抛弃他们，还要花大笔经费去养着这些没用的人，大家不觉得，这是一种对资源的浪费吗？这在令整个社会窒息。”
望着台下越来越大声的吵闹，艾隆双掌对立放在胸前，如同拉手风琴一般向两侧张开。
“你们这种下层次的人，最缺乏的就是格局，从上而下，心系全人类、全社会的格局。”
他轻松躲过一只扔来的皮鞋，吩咐保安把闹事者拖走，随后继续说道：“你们想一想，如果每个人在过了黄金年龄，在开始变成社会前进的阻碍之前就消失，那本该付给他们的钱，就能用以建设社会，研发科技，那社会岂不是永远高效，永远向前？”
此时台下一名记者问道：“艾隆先生，那如果您过了所谓的黄金年龄，也会自我消失吗？”
艾隆点了点头，“当然会，到时候我会放弃一切职位，享受我的退休生活，不为社会添一丝负担。”
感觉自己开了个好头，艾隆越发进入状态，继续开始第二部分的演讲。
“其实我今天想说的重点并不是寿命，这问题的答案在我看来显而易见，并不需要讨论。我想说的是位置，也就是格局。”
“我很喜欢上网，也喜欢和大家交流，但我发现大多数人的格局太过狭隘，太容易被可笑的自我认知和情感束缚。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最近黑川市最热门的两个人，处刑人和灵鸦。人们都说他们是英雄，在我看来，可笑至极！”
“放宽你们的眼界，从高处去观察这件事，你会发现他们是杀了一些败类，但这些败类该杀吗，或者说该他们杀吗？他们只是貌似正义，实则破坏社会秩序的卑劣的暴力犯罪者罢了！”
“如果他们真的是英雄，为什么不把他们的力量用在更需要的地方，比如探索普通人无法进入的无人区，或者去高辐射地区挖掘失落的劫前技术，这才是造福人类的壮举。”
正当艾隆喋喋不休的时候，他的上衣口袋发出震动，他从中掏出手机，看到来电者是一个空白的号码。
他毫不在意正处于演讲中，直接接通了电话。“你是谁？”
“我是灵鸦，你刚提到过我。”
艾隆顿时来了精神，开启了外放，并将手机凑近了麦克风。“你现在是准备自首吗？”
手机中传来灵鸦低沉的声音：“不，我准备接受你的建议，为整个黑川市做些什么，造福大众。问题是我准备好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话音刚落，艾隆手中的手机消失不见，变为了一张纸牌，牌面为梅花10。
手机虽然消失，但灵鸦的声音却依旧从纸牌中传出。
“按照惯例，我为你做了占卜。给你的预告是，五天之内，小心路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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