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对峙
楚寒铮两辈子十三四岁还都撒尿和泥呢，人家俩已经会去秦楼楚馆找知心大姐姐探讨生理构造了………
要想造一个贪财好色的名声，没有这两位导师引路，那岂不是多走多少弯路？
而楚寒铮的提议很显然也非常叫两个人动心，于是两个人彼此对视了一眼，可能也的确是没什么办法，于是便是一咬牙道：“既然如此的话，那就多谢四哥了！”
楚寒铮闻言便是摆了摆手：“先不必谢我，我倒是十分好奇，你们两个为什么对这位莫荷姑娘这么好？嫁人的结局，应该都是大多数青楼姑娘的好结果吧？你们两个为什么要为她赎身却还要放她自由？”
这类花魁的人物，最好的结果，也不过就是嫁给一些富商当小妾，而像是那些平日里和他们往来的勋贵纨绔，愿意给她们置办外宅的都少！
像是他们这个级别的人家，就连小妾，都是身家清白的大户人家小姐，像是花魁这种东西，在他们眼里那就是个脏的不行的玩具，别说是领回家，就是养在外面，都会被打断腿的！
所以大多数花魁这个级别的年老色衰准备收手的，基本上就几个结果，要么是嫁个富商做小妾，要么就是出家，就算是如此，能够安享晚年的，也是少之又少！
所以楚寒铮还真是有些好奇，这个莫荷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够叫两个顶级勋贵的公子为她奔走，而且还不是要赎她回家，而是要放她自由。
陆耀祖和赵九江对视了一眼，好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这，一言难尽啊………”
楚寒铮却是兴致盎然的一摆手：“边走边说，愿闻其详！”
于是三人便是上了马，一面向着春意坊的方向去，一面的陆耀祖和赵九江便是给楚寒铮讲解起了为何如此！
却原来这位莫荷姑娘如今已是二十七岁了，这个年纪若是寻常女子，其实也就是刚刚做娘的年纪，甚至可以说是风华正茂，远远谈不上年老色衰。
但是对于花魁这个卷的不行的行业来说，已经是大前辈级别的老人了，属于是快要接近三十岁的“老妪”的级别了………
而这个莫荷当然不是籍籍无名的等闲之辈，据说是从扬州过来的，小时候便是被当作扬州瘦马培养的，九岁的时候，便是靠着惊人的舞姿名动江南。
十三岁进京，靠着一手动人心铉的琵琶和技艺，折服了京城士子，从此名震天下，艳名广播九州，时人以“第五刀，莫荷腰，醉仙居”为京城三大奇，分别是第五连宗的刀法，莫荷跳舞时和弹动琵琶时扭动的腰肢，还有醉仙居的仙酿。
不过好景不长，在名动京城仅仅三年之后，在一个女孩儿最为美丽动人，最青涩可人含苞待放的豆蔻年华，莫荷却选择了销声匿迹，远遁嫁人！
没人知道她嫁给了谁，更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莫荷就这样一夜之间神秘消失！
当然也有不少权贵富豪用尽各种办法想要找到莫荷，毕竟到了莫荷这个级别，任何事都是身不由己，不是你一个人想退出就能够轻易退出的！
说白了，名妓莫荷再如何厉害，她也只是个名妓而已………
可能莫荷自己也认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她消失的足够彻底，那么多人那么多办法，没有一个人再见过莫荷。
京城从来是一个不缺天才和有准备者的地方，所以很快便是有人站了出来，迅速的取代了莫荷，成为了新的传奇，渐渐的，人们也淡忘了曾经有过这样一个奇人！
花魁嘛，年年都有新人出头，年年都有老人被遗忘………
但是莫荷不一样，她的舞姿和琵琶声，曾经感动了无数的京城少年，尤其是像陆耀祖和赵九江这样的少年，他们愿意为莫荷付出一切，即使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即使莫荷可能不再是他们童年中记忆的那个女神！
但是他们依然愿意如此，甘之若怡，这就是莫荷的魅力！
当然证明他们的时候很快就到了，因为就在前几天有消息传出，莫荷回来了！
直到这个时候，人们才知道发生在这样传奇的名妓身上的事情………
很失望，至少楚寒铮很失望，因为这样的传奇，消失的原因居然如此的老套，以至于楚寒铮生出“果然如此”到“居然如此”的想法！
莫荷被一个花言巧语的书生骗走了，跟他浪迹天涯去了，甚至中途两个人还有了孩子，但是很显然，莫荷被骗了。
就像是她无数个前辈一样，她重复了她们的老路，并且即将走投无路！
楚寒铮不知道莫荷年轻的时候有没有跟那些年轻的小姑娘一样对这些老前辈生出嗤之以鼻的想法，以至于到“如果是我，绝对不会这样傻”的想法。
但是现在她应该是没有心情这样想了，因为她完美的复刻了那些前辈一模一样的故事，甚至比她们更惨！
因为那个书生畜生到，最后走投无路的时候，甚至悄悄的将莫荷迷醉，让她接客的地步，甚至后来莫荷有了孩子，却还是要遭受这些………
所以莫荷的孩子没了，那个男人卷走了所有的钱消失了，莫荷孤苦伶仃的带着那个她走的时候就始终跟在她身边的丑奴回来了。
但是某种意义上来说，莫荷却也是幸运的，因为她回来之后，她的老东家春意坊还愿意接受她，或者说她也是不幸的，因为春意坊是准备拍卖她！
楚寒铮对此没什么感觉，大哥，青楼哎，不是开善堂的，不能因为是老员工，还是跳槽过的老员工回来，就白养你吧？
不过楚寒铮同时还对这个莫荷有那么一丝丝的怜悯，因为如果真的被拍卖的话，莫荷的处境，不会比跟着那个畜生男人好多少！
有很多人对莫荷的不告而别感到愤怒，更不用说，莫荷名动天下的时候，就得罪了不知道多少人！
你有名气有本事的时候，那么自然很多人追捧你，你也有资格拒绝一些你不想去做的无礼的要求，但是你现在都成了落地的凤凰了，难道那些曾经被打脸拒绝的人，会放弃找回场子吗？
所以可想而知的，莫荷一但真的被买走，她肯定很快就会被那些人折磨的生不如死！
陆耀祖和赵九江这样一解释，楚寒铮方才是了然了两个人为什么又要赎莫荷，却又要放莫荷自由了。
虽然在楚寒铮看来，两个人这个想法着实是有些幼稚。
先不说两个人兜里的子儿根本就不够赎莫荷的………用膝盖想都知道，今天晚上憋着一股气一定要得到莫荷的人绝对不在少数，以他们俩那点儿俸禄和月例，没准儿连莫荷的一根毛都买不到………
就算是两个人真的有钱赎出莫荷，放她自由，和直接把她免费送给别人也没什么区别………
在这些人的虎视眈眈之下，莫荷在京城都寸步难行，更不用说走出神京了！
但是楚寒铮却并没有对二人说出，只是对两个人笑了笑：“没料到你二人居然还有如此古道热肠，颇有古之游侠风范，你们放心，这位莫荷姑娘我会帮你们保的。”
两人闻言便是十分高兴的拱手道：“如此的话，那倒是要提前谢谢四哥了！”
楚寒铮摆了摆手：“自家兄弟，客气什么？”
两人见楚寒铮如此爽快，都是十分兴奋的赞叹着楚寒铮急公好义，却并没有注意到楚寒铮温和的笑容之下，那微微泛着森白光芒的牙齿………
三人很快便是回到了燕王府，因为楚寒铮没带多少钱在身上，另外楚寒铮也是借口今天要用到的灵石肯定很多，就算是以燕王府的财力，也得运作一番才能抽调出来。
二人信以为真，再加上距离天黑还有段时间，于是三人便是回到了燕王府，只是一进门，三人便是都懵住了！
尤其是陆耀祖，更是呆愣在当场，看了看楚寒铮又看了看面前的少女，又看了看楚寒铮，又看了看少女，揉了揉眼睛，方才是一阵惊讶的声音都有些扭曲：“姐？！”
站在堂上背对着众人的少女好像是身形一僵，随后便是迅速恢复了过来，落落大方的端庄回头，也是微微有些奇怪的看着三人：“耀祖？你怎么在这儿？”
陆耀祖嘴角微微抽搐，挠着脑袋一脸懵逼的看着端庄的少女陆小宛：“我才是要问你吧？姐，你怎么………”
陆耀祖指着四周，在陆小宛的身边，全都是微微低头的穿着宫装的宫女太监，而在陆小宛的对面，则是面沉如水，双手叉腰冷眼看着陆小宛的司徒采薇，在她的身后青鸾像是大将一样的站着，再后面则是司徒采薇的一些奴仆。
楚寒铮上前，颇为奇怪的看了看二人：“小姨，你们这是………”
看到楚寒铮之后司徒采薇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迅速的便是收起了脸上的阴沉！
要想造一个贪财好色的名声，没有这两位导师引路，那岂不是多走多少弯路？
而楚寒铮的提议很显然也非常叫两个人动心，于是两个人彼此对视了一眼，可能也的确是没什么办法，于是便是一咬牙道：“既然如此的话，那就多谢四哥了！”
楚寒铮闻言便是摆了摆手：“先不必谢我，我倒是十分好奇，你们两个为什么对这位莫荷姑娘这么好？嫁人的结局，应该都是大多数青楼姑娘的好结果吧？你们两个为什么要为她赎身却还要放她自由？”
这类花魁的人物，最好的结果，也不过就是嫁给一些富商当小妾，而像是那些平日里和他们往来的勋贵纨绔，愿意给她们置办外宅的都少！
像是他们这个级别的人家，就连小妾，都是身家清白的大户人家小姐，像是花魁这种东西，在他们眼里那就是个脏的不行的玩具，别说是领回家，就是养在外面，都会被打断腿的！
所以大多数花魁这个级别的年老色衰准备收手的，基本上就几个结果，要么是嫁个富商做小妾，要么就是出家，就算是如此，能够安享晚年的，也是少之又少！
所以楚寒铮还真是有些好奇，这个莫荷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够叫两个顶级勋贵的公子为她奔走，而且还不是要赎她回家，而是要放她自由。
陆耀祖和赵九江对视了一眼，好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这，一言难尽啊………”
楚寒铮却是兴致盎然的一摆手：“边走边说，愿闻其详！”
于是三人便是上了马，一面向着春意坊的方向去，一面的陆耀祖和赵九江便是给楚寒铮讲解起了为何如此！
却原来这位莫荷姑娘如今已是二十七岁了，这个年纪若是寻常女子，其实也就是刚刚做娘的年纪，甚至可以说是风华正茂，远远谈不上年老色衰。
但是对于花魁这个卷的不行的行业来说，已经是大前辈级别的老人了，属于是快要接近三十岁的“老妪”的级别了………
而这个莫荷当然不是籍籍无名的等闲之辈，据说是从扬州过来的，小时候便是被当作扬州瘦马培养的，九岁的时候，便是靠着惊人的舞姿名动江南。
十三岁进京，靠着一手动人心铉的琵琶和技艺，折服了京城士子，从此名震天下，艳名广播九州，时人以“第五刀，莫荷腰，醉仙居”为京城三大奇，分别是第五连宗的刀法，莫荷跳舞时和弹动琵琶时扭动的腰肢，还有醉仙居的仙酿。
不过好景不长，在名动京城仅仅三年之后，在一个女孩儿最为美丽动人，最青涩可人含苞待放的豆蔻年华，莫荷却选择了销声匿迹，远遁嫁人！
没人知道她嫁给了谁，更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莫荷就这样一夜之间神秘消失！
当然也有不少权贵富豪用尽各种办法想要找到莫荷，毕竟到了莫荷这个级别，任何事都是身不由己，不是你一个人想退出就能够轻易退出的！
说白了，名妓莫荷再如何厉害，她也只是个名妓而已………
可能莫荷自己也认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她消失的足够彻底，那么多人那么多办法，没有一个人再见过莫荷。
京城从来是一个不缺天才和有准备者的地方，所以很快便是有人站了出来，迅速的取代了莫荷，成为了新的传奇，渐渐的，人们也淡忘了曾经有过这样一个奇人！
花魁嘛，年年都有新人出头，年年都有老人被遗忘………
但是莫荷不一样，她的舞姿和琵琶声，曾经感动了无数的京城少年，尤其是像陆耀祖和赵九江这样的少年，他们愿意为莫荷付出一切，即使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即使莫荷可能不再是他们童年中记忆的那个女神！
但是他们依然愿意如此，甘之若怡，这就是莫荷的魅力！
当然证明他们的时候很快就到了，因为就在前几天有消息传出，莫荷回来了！
直到这个时候，人们才知道发生在这样传奇的名妓身上的事情………
很失望，至少楚寒铮很失望，因为这样的传奇，消失的原因居然如此的老套，以至于楚寒铮生出“果然如此”到“居然如此”的想法！
莫荷被一个花言巧语的书生骗走了，跟他浪迹天涯去了，甚至中途两个人还有了孩子，但是很显然，莫荷被骗了。
就像是她无数个前辈一样，她重复了她们的老路，并且即将走投无路！
楚寒铮不知道莫荷年轻的时候有没有跟那些年轻的小姑娘一样对这些老前辈生出嗤之以鼻的想法，以至于到“如果是我，绝对不会这样傻”的想法。
但是现在她应该是没有心情这样想了，因为她完美的复刻了那些前辈一模一样的故事，甚至比她们更惨！
因为那个书生畜生到，最后走投无路的时候，甚至悄悄的将莫荷迷醉，让她接客的地步，甚至后来莫荷有了孩子，却还是要遭受这些………
所以莫荷的孩子没了，那个男人卷走了所有的钱消失了，莫荷孤苦伶仃的带着那个她走的时候就始终跟在她身边的丑奴回来了。
但是某种意义上来说，莫荷却也是幸运的，因为她回来之后，她的老东家春意坊还愿意接受她，或者说她也是不幸的，因为春意坊是准备拍卖她！
楚寒铮对此没什么感觉，大哥，青楼哎，不是开善堂的，不能因为是老员工，还是跳槽过的老员工回来，就白养你吧？
不过楚寒铮同时还对这个莫荷有那么一丝丝的怜悯，因为如果真的被拍卖的话，莫荷的处境，不会比跟着那个畜生男人好多少！
有很多人对莫荷的不告而别感到愤怒，更不用说，莫荷名动天下的时候，就得罪了不知道多少人！
你有名气有本事的时候，那么自然很多人追捧你，你也有资格拒绝一些你不想去做的无礼的要求，但是你现在都成了落地的凤凰了，难道那些曾经被打脸拒绝的人，会放弃找回场子吗？
所以可想而知的，莫荷一但真的被买走，她肯定很快就会被那些人折磨的生不如死！
陆耀祖和赵九江这样一解释，楚寒铮方才是了然了两个人为什么又要赎莫荷，却又要放莫荷自由了。
虽然在楚寒铮看来，两个人这个想法着实是有些幼稚。
先不说两个人兜里的子儿根本就不够赎莫荷的………用膝盖想都知道，今天晚上憋着一股气一定要得到莫荷的人绝对不在少数，以他们俩那点儿俸禄和月例，没准儿连莫荷的一根毛都买不到………
就算是两个人真的有钱赎出莫荷，放她自由，和直接把她免费送给别人也没什么区别………
在这些人的虎视眈眈之下，莫荷在京城都寸步难行，更不用说走出神京了！
但是楚寒铮却并没有对二人说出，只是对两个人笑了笑：“没料到你二人居然还有如此古道热肠，颇有古之游侠风范，你们放心，这位莫荷姑娘我会帮你们保的。”
两人闻言便是十分高兴的拱手道：“如此的话，那倒是要提前谢谢四哥了！”
楚寒铮摆了摆手：“自家兄弟，客气什么？”
两人见楚寒铮如此爽快，都是十分兴奋的赞叹着楚寒铮急公好义，却并没有注意到楚寒铮温和的笑容之下，那微微泛着森白光芒的牙齿………
三人很快便是回到了燕王府，因为楚寒铮没带多少钱在身上，另外楚寒铮也是借口今天要用到的灵石肯定很多，就算是以燕王府的财力，也得运作一番才能抽调出来。
二人信以为真，再加上距离天黑还有段时间，于是三人便是回到了燕王府，只是一进门，三人便是都懵住了！
尤其是陆耀祖，更是呆愣在当场，看了看楚寒铮又看了看面前的少女，又看了看楚寒铮，又看了看少女，揉了揉眼睛，方才是一阵惊讶的声音都有些扭曲：“姐？！”
站在堂上背对着众人的少女好像是身形一僵，随后便是迅速恢复了过来，落落大方的端庄回头，也是微微有些奇怪的看着三人：“耀祖？你怎么在这儿？”
陆耀祖嘴角微微抽搐，挠着脑袋一脸懵逼的看着端庄的少女陆小宛：“我才是要问你吧？姐，你怎么………”
陆耀祖指着四周，在陆小宛的身边，全都是微微低头的穿着宫装的宫女太监，而在陆小宛的对面，则是面沉如水，双手叉腰冷眼看着陆小宛的司徒采薇，在她的身后青鸾像是大将一样的站着，再后面则是司徒采薇的一些奴仆。
楚寒铮上前，颇为奇怪的看了看二人：“小姨，你们这是………”
看到楚寒铮之后司徒采薇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迅速的便是收起了脸上的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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