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山的过去
人们反应过来了,把最近的传言全都联系在了一起,好似没有破绽。
刚才反对陆明的那人想跑,结果被几个人控制住了。
山来了,分开人群,道:“这人是反对先祖、反对陆明的人,大家说该用什么惩罚!”
大伙儿都记起来了,当时,巫在承认陆明不是天使的时候,这个人欢呼了一声。
“杀了他!”
“把他关禁闭!”
“驱逐出部落!”
“理应交给陆明处置!”
山心中早有打算,道:“先把他关禁闭,最后由陆明定夺!”
这个人很有价值,可以问出他的同伙。
陆明走了过来,安抚了一下已经虚脱的万。
“这个谣言是我放出去的。与其让他们诋毁我,不如让我来掌握主动。”
万已经没力气了,只是点了点头。
马缕看到巫出来的那一刻,以为全都完了,没想到出了个大反转,让她脑瓜子嗡嗡的。
陆明向山喊道:“山,今天晚了,这个人先关起来,明天再审!”
等人群散去,陆明悄咪咪地向山说:“今晚多派几个人在暗处看着,看看能不能抓住来救他的同伙。”
第二天,山表情凝重地把他带到了关押犯人的山洞。
犯人惨死,身上的皮肤被割破了,连起来是一副画。
一个人拿着刀,正在劈砍稻草人。
“我安排的人晚上昏睡了过去,看来是有人在他们的食物中加了你之前用过的草药。”
“要不是那种草药对像我这样的高级图腾战士作用不大,估计早就对我下手了。”
“我没有去把那天参与配制的人抓起来,毕竟不能确认是否有人偷听。现在这种情况,维持信任更重要。”
“上面的画是在表示,这个人是那天去摧毁稻草人的人,应该有认输的意思。”
“我觉得,他背后的人不仅仅是在反对你了。他们真正的目的,是借此机会谋求我的位置,甚至,还有巫的位置。”
“陆明,你在听吗?陆明!”
陆明第一次看见死人,而且还是被杀害的人,对他产生了强烈的冲击。
他的大脑昏昏沉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山洞的,更不知道是怎么回到茅草屋的。
他的脑海中只剩下了三个字:“死人了。”
虽然他以前说没有哪次改革是不流血牺牲的,但这一天真的到来时,他还是受不了。
他整整昏睡了一天一夜。
他醒的时候,巫亲自来到陆明的屋子里安慰他。
“小陆,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陆明点点头,但神色还是有些恍惚。
“我真的没想到会死人,我真的没想到……”
“小陆,你说过,没有哪次改革不会死人。”
陆明突然盯住了巫:“能不能停下来?有了这些东西,部落就不会再挨饿了。”
巫笑了:“你觉得你还有回头路吗?权力是这天底下最没有回头路的东西,你觉得你还能停下来吗?”
“可我从没有想要权力!”
“但你有能力威胁别人追逐权力。别人会来杀你!”
陆明沉默了。
“小陆,事情发展到今天,我也没有料到。但你已经踏上了这条路,就无法再回头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
“小陆,今天发生的事情,在未来还会发生千次万次。你会逐渐学会冷酷,但我希望你能在心中,留有最后的温暖。”
陆明叹了口气,道:“我明白了。那这次争斗之后,我能退出吗?”
巫笑了:“这次冲突之后,我们会进一步将你神化,你或许可以安心做一个幕后的智囊。”
“我明白了。”
陆明只想把部落人的吃饭穿衣问题给解决了,然后开辟一块农田,娶个老婆,悠闲度日。
他根本不想参与这些。
巫走后,山也来了。
“巫跟你说什么了?”
陆明把巫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嗨!陆明兄,事实没有巫说的那么悲惨。还什么会变得越来越冷酷。你看看我,还一直帮这个人帮那个人呢!”
“这倒也是。”
“在我七岁的时候,我爸在狩猎的时候受重伤,最终没撑过来,死了。我妈伤心过度,终日以泪洗面,最终食物短缺,只剩下了我一个。”
“我妈在临死前找了无数人,但他们也都没多少吃的,不敢收养我。”
“当时是个冬天,饿死冻死的人堆在路边,和我这样大的孩子也多得数不过来。”
“还是老族长可怜我,把我收养了。但他也不富裕,家里还有十三个像我这样的可怜孩子等着吃饭。”
“老族长看着冻死饿死的人,只好组织狩猎队进山打猎。但那是冬天,能有什么猎物?”
“况且大雪能没了人的膝盖,出去了三十多个人,只回来了十几个。”
“死的人可都是强壮的汉子,背后还有十几个家庭。这么一折腾,十几个家庭又要忍饥挨饿。”
“老族长觉得愧对于他们,终日眉头不展,明明三十多岁的人,看起来像五十岁一样。”
“就这样,老族长把我拉扯到十八岁就走了。那一年,我觉醒了图腾之力,成了部落里的天才。族长没有合适的人选,部落里大事小事都由巫来操劳。”
“后来我在狩猎队中十分勇猛,又在部落里经常帮助别人,得到了广泛认可。因此,大家一致推举我当这个族长。”
“说句实话,我不想当这个族长。当了族长,在获得权力的同时,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但当时并没有其他合适的人选,部落又不能长期没有族长,我觉得我不能那么自私,只顾自己不顾别人。”
“因此我成为了族长。幸运的是,这些年没出什么大事,这十几年的冬天都不冷,部落发展地很好。”
“陆明兄,如果在这场争斗中,我输了,那我也希望你能大人不记小人过,继续为部落创造新东西。我真的不希望大家再饿死冻死了。”
陆明听完这番话,沉默了许久,觉得自己的愿望任重而道远。
“我答应你。不过,我不会让你输的。”
刚才反对陆明的那人想跑,结果被几个人控制住了。
山来了,分开人群,道:“这人是反对先祖、反对陆明的人,大家说该用什么惩罚!”
大伙儿都记起来了,当时,巫在承认陆明不是天使的时候,这个人欢呼了一声。
“杀了他!”
“把他关禁闭!”
“驱逐出部落!”
“理应交给陆明处置!”
山心中早有打算,道:“先把他关禁闭,最后由陆明定夺!”
这个人很有价值,可以问出他的同伙。
陆明走了过来,安抚了一下已经虚脱的万。
“这个谣言是我放出去的。与其让他们诋毁我,不如让我来掌握主动。”
万已经没力气了,只是点了点头。
马缕看到巫出来的那一刻,以为全都完了,没想到出了个大反转,让她脑瓜子嗡嗡的。
陆明向山喊道:“山,今天晚了,这个人先关起来,明天再审!”
等人群散去,陆明悄咪咪地向山说:“今晚多派几个人在暗处看着,看看能不能抓住来救他的同伙。”
第二天,山表情凝重地把他带到了关押犯人的山洞。
犯人惨死,身上的皮肤被割破了,连起来是一副画。
一个人拿着刀,正在劈砍稻草人。
“我安排的人晚上昏睡了过去,看来是有人在他们的食物中加了你之前用过的草药。”
“要不是那种草药对像我这样的高级图腾战士作用不大,估计早就对我下手了。”
“我没有去把那天参与配制的人抓起来,毕竟不能确认是否有人偷听。现在这种情况,维持信任更重要。”
“上面的画是在表示,这个人是那天去摧毁稻草人的人,应该有认输的意思。”
“我觉得,他背后的人不仅仅是在反对你了。他们真正的目的,是借此机会谋求我的位置,甚至,还有巫的位置。”
“陆明,你在听吗?陆明!”
陆明第一次看见死人,而且还是被杀害的人,对他产生了强烈的冲击。
他的大脑昏昏沉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山洞的,更不知道是怎么回到茅草屋的。
他的脑海中只剩下了三个字:“死人了。”
虽然他以前说没有哪次改革是不流血牺牲的,但这一天真的到来时,他还是受不了。
他整整昏睡了一天一夜。
他醒的时候,巫亲自来到陆明的屋子里安慰他。
“小陆,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陆明点点头,但神色还是有些恍惚。
“我真的没想到会死人,我真的没想到……”
“小陆,你说过,没有哪次改革不会死人。”
陆明突然盯住了巫:“能不能停下来?有了这些东西,部落就不会再挨饿了。”
巫笑了:“你觉得你还有回头路吗?权力是这天底下最没有回头路的东西,你觉得你还能停下来吗?”
“可我从没有想要权力!”
“但你有能力威胁别人追逐权力。别人会来杀你!”
陆明沉默了。
“小陆,事情发展到今天,我也没有料到。但你已经踏上了这条路,就无法再回头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
“小陆,今天发生的事情,在未来还会发生千次万次。你会逐渐学会冷酷,但我希望你能在心中,留有最后的温暖。”
陆明叹了口气,道:“我明白了。那这次争斗之后,我能退出吗?”
巫笑了:“这次冲突之后,我们会进一步将你神化,你或许可以安心做一个幕后的智囊。”
“我明白了。”
陆明只想把部落人的吃饭穿衣问题给解决了,然后开辟一块农田,娶个老婆,悠闲度日。
他根本不想参与这些。
巫走后,山也来了。
“巫跟你说什么了?”
陆明把巫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嗨!陆明兄,事实没有巫说的那么悲惨。还什么会变得越来越冷酷。你看看我,还一直帮这个人帮那个人呢!”
“这倒也是。”
“在我七岁的时候,我爸在狩猎的时候受重伤,最终没撑过来,死了。我妈伤心过度,终日以泪洗面,最终食物短缺,只剩下了我一个。”
“我妈在临死前找了无数人,但他们也都没多少吃的,不敢收养我。”
“当时是个冬天,饿死冻死的人堆在路边,和我这样大的孩子也多得数不过来。”
“还是老族长可怜我,把我收养了。但他也不富裕,家里还有十三个像我这样的可怜孩子等着吃饭。”
“老族长看着冻死饿死的人,只好组织狩猎队进山打猎。但那是冬天,能有什么猎物?”
“况且大雪能没了人的膝盖,出去了三十多个人,只回来了十几个。”
“死的人可都是强壮的汉子,背后还有十几个家庭。这么一折腾,十几个家庭又要忍饥挨饿。”
“老族长觉得愧对于他们,终日眉头不展,明明三十多岁的人,看起来像五十岁一样。”
“就这样,老族长把我拉扯到十八岁就走了。那一年,我觉醒了图腾之力,成了部落里的天才。族长没有合适的人选,部落里大事小事都由巫来操劳。”
“后来我在狩猎队中十分勇猛,又在部落里经常帮助别人,得到了广泛认可。因此,大家一致推举我当这个族长。”
“说句实话,我不想当这个族长。当了族长,在获得权力的同时,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但当时并没有其他合适的人选,部落又不能长期没有族长,我觉得我不能那么自私,只顾自己不顾别人。”
“因此我成为了族长。幸运的是,这些年没出什么大事,这十几年的冬天都不冷,部落发展地很好。”
“陆明兄,如果在这场争斗中,我输了,那我也希望你能大人不记小人过,继续为部落创造新东西。我真的不希望大家再饿死冻死了。”
陆明听完这番话,沉默了许久,觉得自己的愿望任重而道远。
“我答应你。不过,我不会让你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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