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机关娃娃
听到常大伴死的消息，朱慈炯手里的茶杯直接掉落在地，碎成两瓣。
“怎么回事？快跟我说。”
马六来到常公公家门口，没有直接进去，而且围着宅子饶了一圈，看看有没有可疑人员。
就这一会儿，突然从东边街口出现一堆清兵，直接朝常公公家而来。
上来二话不说，破门而入。马六没敢接近，混入看热闹的人群中暗中观察。
很快，清军就出来了，而正常情况下，常公公应该一起出来的，马六挤到门口一看，就看到常公公倒在血泊里。随后宅门被关上，门上还贴了封条。
马六将看到的一切跟定王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朱慈炯听完非常自责，任谁都能想到，肯定是调查祖风的事情暴露，才叫常大伴遭了殃！
想到这里他心血上涌，用“啪”的一声，旁边的木桌被贴他拍的粉碎，突然起来的声音，也吓了众人一跳。
这时一旁的太子安慰道：“三弟，人死不能复生，现在的关键是弄清楚常大伴为何被杀，这样也好为常大伴报仇。”
朱慈炯点了点头，“皇兄，我明白。”
到了晚上朱慈炯换上黑衣，带着秦汉马六，前往城西常公公的宅子。
留下两人在周围望风，朱慈炯从围墙翻了进去。
摸进屋子，打开火折子，借着这一点火光勉强可以看清，屋子被翻的乱七八糟，显然被搜查过。
朱慈炯随后进入后堂，后堂他一直没有来过，后堂现在也是一团乱，原本桌子上摆着的东西都被弄到了地上，地砖都被扒开了。
仔细看地上的东西，朱慈炯感觉很熟悉的，随后一股记忆出现在他脑中。他现在知道常大伴的精神寄托是什么了。
这时他看见一个木头娃娃，这个木头娃娃他小时候的玩具，玩腻了之后就随手丢了。原来也被常大伴收起来了。
他记得这个木头娃娃是一个机关娃娃，朱慈炯把木头娃娃拿在手里，分别在娃娃的鼻子眼睛耳朵上，按照记忆里的顺序各按了一下。
啪嗒一声，机关解开，将娃娃的脑袋取下，里面是一个纸团。显然是被匆忙塞进去的，看来要找的就是它了。
朱慈炯将娃娃塞进怀里，走出屋子，马六既然说在门外看到了尸体，那大伴肯定就在前院。
来到前院，借着月光，朱慈炯看到孤零零躺在那里的大伴，此时他的脚步却停下了，他有点无法面对。
这一路上他见了太多死人，也亲手杀死了四个。
可此时却没办法面对常大伴的尸体，好一会儿，朱慈炯才鼓起勇气。他知道这时如果不看大伴一眼恐怕会留下遗憾。
借着月光，朱慈炯见到了两天没见的常大伴，大伴的面色惨白，表情却很安详。
他右手握着一把匕首，伤口在脖子左侧，是自杀而死。显然他是不愿落在清庭手里受辱。
朱慈炯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塞到了大伴的衣服里，然后将他被搜乱的衣服整理整齐，接着他拿出来之前就准备好的白布，盖在了大伴的身上。他相信收尸的人会懂得其中的含义善待尸体。
随后朱慈炯三人原路返回客栈。
回到客栈，朱慈炯拿出娃娃，取出纸团，看到了大伴留下的信息。
“小主子，祖风平时都待在军营，每隔一日都会城北的怡红院，奴婢觉得这过于刻意，这很可能是祖风的毒计。
奴婢还查到祖风在城南有一处私宅，每七天会去一次，这月初三正是去他要去的日子，不过从军营到私宅会有军士秘密护卫。
小主子千万计划周全，派遣得力之士行事，一旦事败千万不要引火烧身。
此去江南，咱们主仆今生恐怕再难相见，我把东西留在了城外城隍庙后门西侧的第三棵大柳树下，请小主子收下。”
这就是纸条上的全部内容，常大伴没在留下其他话。
朱慈炯鼻头一酸，眼泪就从眼角流了出来。随后便是从心头涌出的恨意，他紧紧的握住了拳头，清庭杀了一个这世界上真正关心他的人，而这些都是因为祖风而起，不除掉他，不知多少人还会遭殃！
朱慈炯将纸团收好又塞回了木偶中，然后把木偶收到了行李之中。
明日恰好就是五月初三，正是祖风回私宅的日子，必须要在明天将它除掉！
朱慈炯苦思冥想了两个时辰，终于被他想到出了主意。
第二天，朱慈炯早早起来，安排所有人兵分两路出城，在城南城隍庙汇合，太子由秦汉和另两名护卫护送，一名护卫出城通知留守在城外客栈的护卫汇合。
朱慈炯则带着马六和王勇，去执行刺杀任务，但实际上这场行动并没有告知太子朱慈烺，朱慈炯担心皇兄无法理解他的这种行为，索性就瞒了下来。
财务行李都由秦汉一行人负责，朱慈炯安排好一切就准备离开。
临行之际，太子朱慈烺拉住了弟弟的手，“长平那边咱们就不去见一见吗？”
长平就是大明的长平公主朱媺娖，崇祯皇帝上吊之前为了避免后宫女眷受辱，提剑杀人，长平公主侥幸活了下来，但也失去一条手臂。
“皇兄，还是不见了吧，现在京城在清军的控制之下，咱们兄弟在北京关系最近的就是外公和二姐，那里恐怕早已眼线密布了。”
“可我听说多尔衮颁下诏书要善待明朝宗室，而且还要祭祀父皇，似乎不是作伪。”
朱慈炯看向太子朱慈烺，心道大哥作为太子被保护太好了，帝王心术这是一点没学。
不过随后便释然了，太子也不过十六岁而已，二十一世纪都不会苛求未成年人，更不要说这个信息闭塞的古代了。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都是满洲国欺人的把戏，皇兄你莫要当真。
皇兄实在担心二姐，咱们留书一封即可，不过要等个十天半月再送到外公那里才更稳妥。”
担心皇兄还是不信，办出什么傻事来，朱慈炯接着补充道：“如果这些都是真的，到时咱们再来北京就是，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朱慈烺听到这里觉得三弟说的有理，点头答应，转身立刻动笔写信。
五月初四一大早。
“佐领大人，该起了，大营那边要点卯了，再不起就赶不上了。”
这已经是护卫第三次来叫领导起床了，佐领大人脾气不好，尤其是起床气，所以护卫一叫再叫也不敢进屋。
这时正好路过一个丫鬟，“嘿！你你你，对！就是你，你拿盆热水来，大人要梳洗了。”
丫鬟打好热水，在门口通报一声，走进卧室。
护卫正为他想出的妙计暗自得意的时候。
随即便听到屋内传来惊呼，“来人呐！快来人啊！屋里死人了……”
护卫赶紧拔刀冲进屋子，看到尸体，一下子就瘫倒在地，“完了，我完了，佐领大人死了……”
“怎么回事？快跟我说。”
马六来到常公公家门口，没有直接进去，而且围着宅子饶了一圈，看看有没有可疑人员。
就这一会儿，突然从东边街口出现一堆清兵，直接朝常公公家而来。
上来二话不说，破门而入。马六没敢接近，混入看热闹的人群中暗中观察。
很快，清军就出来了，而正常情况下，常公公应该一起出来的，马六挤到门口一看，就看到常公公倒在血泊里。随后宅门被关上，门上还贴了封条。
马六将看到的一切跟定王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朱慈炯听完非常自责，任谁都能想到，肯定是调查祖风的事情暴露，才叫常大伴遭了殃！
想到这里他心血上涌，用“啪”的一声，旁边的木桌被贴他拍的粉碎，突然起来的声音，也吓了众人一跳。
这时一旁的太子安慰道：“三弟，人死不能复生，现在的关键是弄清楚常大伴为何被杀，这样也好为常大伴报仇。”
朱慈炯点了点头，“皇兄，我明白。”
到了晚上朱慈炯换上黑衣，带着秦汉马六，前往城西常公公的宅子。
留下两人在周围望风，朱慈炯从围墙翻了进去。
摸进屋子，打开火折子，借着这一点火光勉强可以看清，屋子被翻的乱七八糟，显然被搜查过。
朱慈炯随后进入后堂，后堂他一直没有来过，后堂现在也是一团乱，原本桌子上摆着的东西都被弄到了地上，地砖都被扒开了。
仔细看地上的东西，朱慈炯感觉很熟悉的，随后一股记忆出现在他脑中。他现在知道常大伴的精神寄托是什么了。
这时他看见一个木头娃娃，这个木头娃娃他小时候的玩具，玩腻了之后就随手丢了。原来也被常大伴收起来了。
他记得这个木头娃娃是一个机关娃娃，朱慈炯把木头娃娃拿在手里，分别在娃娃的鼻子眼睛耳朵上，按照记忆里的顺序各按了一下。
啪嗒一声，机关解开，将娃娃的脑袋取下，里面是一个纸团。显然是被匆忙塞进去的，看来要找的就是它了。
朱慈炯将娃娃塞进怀里，走出屋子，马六既然说在门外看到了尸体，那大伴肯定就在前院。
来到前院，借着月光，朱慈炯看到孤零零躺在那里的大伴，此时他的脚步却停下了，他有点无法面对。
这一路上他见了太多死人，也亲手杀死了四个。
可此时却没办法面对常大伴的尸体，好一会儿，朱慈炯才鼓起勇气。他知道这时如果不看大伴一眼恐怕会留下遗憾。
借着月光，朱慈炯见到了两天没见的常大伴，大伴的面色惨白，表情却很安详。
他右手握着一把匕首，伤口在脖子左侧，是自杀而死。显然他是不愿落在清庭手里受辱。
朱慈炯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塞到了大伴的衣服里，然后将他被搜乱的衣服整理整齐，接着他拿出来之前就准备好的白布，盖在了大伴的身上。他相信收尸的人会懂得其中的含义善待尸体。
随后朱慈炯三人原路返回客栈。
回到客栈，朱慈炯拿出娃娃，取出纸团，看到了大伴留下的信息。
“小主子，祖风平时都待在军营，每隔一日都会城北的怡红院，奴婢觉得这过于刻意，这很可能是祖风的毒计。
奴婢还查到祖风在城南有一处私宅，每七天会去一次，这月初三正是去他要去的日子，不过从军营到私宅会有军士秘密护卫。
小主子千万计划周全，派遣得力之士行事，一旦事败千万不要引火烧身。
此去江南，咱们主仆今生恐怕再难相见，我把东西留在了城外城隍庙后门西侧的第三棵大柳树下，请小主子收下。”
这就是纸条上的全部内容，常大伴没在留下其他话。
朱慈炯鼻头一酸，眼泪就从眼角流了出来。随后便是从心头涌出的恨意，他紧紧的握住了拳头，清庭杀了一个这世界上真正关心他的人，而这些都是因为祖风而起，不除掉他，不知多少人还会遭殃！
朱慈炯将纸团收好又塞回了木偶中，然后把木偶收到了行李之中。
明日恰好就是五月初三，正是祖风回私宅的日子，必须要在明天将它除掉！
朱慈炯苦思冥想了两个时辰，终于被他想到出了主意。
第二天，朱慈炯早早起来，安排所有人兵分两路出城，在城南城隍庙汇合，太子由秦汉和另两名护卫护送，一名护卫出城通知留守在城外客栈的护卫汇合。
朱慈炯则带着马六和王勇，去执行刺杀任务，但实际上这场行动并没有告知太子朱慈烺，朱慈炯担心皇兄无法理解他的这种行为，索性就瞒了下来。
财务行李都由秦汉一行人负责，朱慈炯安排好一切就准备离开。
临行之际，太子朱慈烺拉住了弟弟的手，“长平那边咱们就不去见一见吗？”
长平就是大明的长平公主朱媺娖，崇祯皇帝上吊之前为了避免后宫女眷受辱，提剑杀人，长平公主侥幸活了下来，但也失去一条手臂。
“皇兄，还是不见了吧，现在京城在清军的控制之下，咱们兄弟在北京关系最近的就是外公和二姐，那里恐怕早已眼线密布了。”
“可我听说多尔衮颁下诏书要善待明朝宗室，而且还要祭祀父皇，似乎不是作伪。”
朱慈炯看向太子朱慈烺，心道大哥作为太子被保护太好了，帝王心术这是一点没学。
不过随后便释然了，太子也不过十六岁而已，二十一世纪都不会苛求未成年人，更不要说这个信息闭塞的古代了。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都是满洲国欺人的把戏，皇兄你莫要当真。
皇兄实在担心二姐，咱们留书一封即可，不过要等个十天半月再送到外公那里才更稳妥。”
担心皇兄还是不信，办出什么傻事来，朱慈炯接着补充道：“如果这些都是真的，到时咱们再来北京就是，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朱慈烺听到这里觉得三弟说的有理，点头答应，转身立刻动笔写信。
五月初四一大早。
“佐领大人，该起了，大营那边要点卯了，再不起就赶不上了。”
这已经是护卫第三次来叫领导起床了，佐领大人脾气不好，尤其是起床气，所以护卫一叫再叫也不敢进屋。
这时正好路过一个丫鬟，“嘿！你你你，对！就是你，你拿盆热水来，大人要梳洗了。”
丫鬟打好热水，在门口通报一声，走进卧室。
护卫正为他想出的妙计暗自得意的时候。
随即便听到屋内传来惊呼，“来人呐！快来人啊！屋里死人了……”
护卫赶紧拔刀冲进屋子，看到尸体，一下子就瘫倒在地，“完了，我完了，佐领大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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