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比试前的苦劝
戴法聪冷冷道：“丁将军也是来劝我的嘛？”
丁汝章道：“戴大哥哪里的话，说的这般生分，这里无人，叫我汝章便好。
若是戴大哥不愿意，叫我丁贤弟也成啊，哪有叫我将军的道理。”
“我我再问一遍，丁贤弟也是来劝我投降的？”
戴法聪把这个“也”字加重了说了出来，原来在丁汝章来之前，已经开了好几波人了，都没劝动，连许嘉应都劝不动，丁汝章只好亲自来了。
丁汝章温和的笑着说道：“戴大哥这是误会了，我不是来叫你投降的。”
“那是为了做什么？”
“只是想让戴大哥你明日能手下留情，让几分给王士元王少爷。”
这里丁汝章不敢再提“王帅”的称呼了，生怕刺激到了戴法聪，让他翻脸。
戴法聪擦枪的手就是一顿，冷冷的说道：“那还不是一样，别人我都不问，今日我倒是想问问丁贤弟，难道连你忘了许帅了不成？”
接着他两道锐利的目光向丁汝章射了过来。
丁汝章表情顿时一滞，笑脸好似僵住了一般。
他正色道：“许帅，我如何能忘，如何敢忘？！”
不等戴法聪接着质问，丁汝章仰起头，回忆着说道：
“在嘉应和你我三人之中，我入许府是最早的，当年我还是个破落户，文不成，武不就。
是许帅主动找到了我，拉了我一把，若非如此，哪有我丁汝章的今天，许帅对我有再造之恩！”
戴法聪仍然没有将他冒火的目光收回来，依旧紧紧盯着他，道：
“所以你另找了个十几岁的孩子当白头军的信大帅，你就是这么报答许帅的吗？”
“戴大哥，你觉得咱们山寨里的一千多人，能打下几座县城？”
他斩钉截铁的答道：“若是将士用命，三四座不在话下！”
“若是朝廷发兵，咱们如何抵挡？”
戴法聪想了想，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是抵挡不住，大丈夫当战死沙场，马革裹尸！”
丁汝章摇了摇头苦笑道：“戴大哥，你还记得我和嘉应请你出山时说了什么？”
没等戴法聪回答，丁汝章替他开了口。
“我这次召集兄弟们起事，一是为了保护兄弟们，许帅出事儿已经半年多了，官府仍旧没打算放过咱们。
二是这半年多以来，官府接着剿灭白头军的名号，排除异己，搜刮百姓，浙江百姓怨声载道。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我们要打出名头出来，为许帅平反，博一个名声出来，不能让许帅还有白头军的弟兄们死后背一个反贼的名声。”
戴法聪点点头，丁汝章没说谎，这就是当初他们召集白头军再次起事的目的，而真正打动他的，也正是第三点。
他说道：“不错，咱们只要按照计划行事即可，为何要拉这个王士元进来？”
丁汝章深深叹了口气，说：
“不瞒戴大哥，这次兄弟我牵头召集大家起事，其实也没那么高尚。
我侥幸得脱之后，也想过就此归隐山林罢了，许帅都死了，不管是报国还是报仇，我都没这么心思了。
可官府不给咱们兄弟活路啊！所有我才找到嘉应，再找到你。
至于为许帅正名，其实我是没什么信心的。心想着左右都是一死，不如博一条出路出来。
可这王士元的出现，让我看到了希望，别看他年纪小，他手下可有两千兵士，光骑兵就有一百。
最重要的是，他不知怎么和何刚何大人攀上了关系，他不仅和何大人的独女兄妹相称，更有传言称他是何大人的私生子。
若光是这也就算了，不过是流言罢了，可他又和史可法关系甚好。
戴大哥可知这史可法是谁，他可是堂堂的内阁大学士，若没有王士元这个人，咱们兄弟如何能攀得上这等人物。
王士元已经答应利用史可法的关系为许帅平反。
这才让我真正看到了为许帅平反的希望，戴大哥，我问你，咱们白头军还有比这更靠谱的机会吗？”
丁汝章也是动了真心了，一番话说的声泪俱下，满眼泪花的看着戴法聪。
这幅表情看的戴法聪心里咯噔一下，像是被人那针戳了一下一样。
接着他陷入了思考之中，接着他说道：“丁贤弟，你回去吧，也别叫人再来了，让我好好想想吧。”
丁汝章也不知这番话打没打动戴法聪但他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了，再说也是无益，于是转身离开并命人不要再来打扰戴法聪。
戴法聪手里握着那杆长枪陷入了沉思之中。
半年之前，他又何尝不是心灰意冷，当时一众豪杰，拜天地，斩鸡头，饮血酒，一起准备为大明舍生忘死。
可最后许帅和六十四名兄弟，却成了反贼，被朝廷砍了头，头颅就挂在杭州的城门上。
于是他决定为许帅守墓，再也不出去了，去他妈的报国，去他马的大明。
当日丁汝章和许嘉应请他出山时，他不是没想过这事儿成不了，于是便拒绝了。
可几次下来，他慢慢也想通了，不过是一条命罢了，死在为许帅平反的路上倒也不算委屈了他，他这才答应出山。
戴法聪左手握着长枪，用右手轻轻抚摸这早已被他磨的锃光发亮的枪刃。
“许帅，如果你还活着，会让那小子当你的接班人吗？”
第二天，一大早，朱慈炯和戴法聪如约来到了山寨之中的校场。
只见戴法聪手握一杆明晃晃的长枪笔挺的站在校场之上。
朱慈炯只觉得十分奇怪，不是要比箭术吗？这戴法聪拿着长枪干什么。
接着有人把马签了过来，他们两人比的箭术不是普通的固定靶，而且骑在马上的移动靶，这是由戴法聪提出来的。
这对于朱慈炯来说无所谓，所以就答应下来。
接着就见戴法聪将长枪向上一抬，用力往下一压，就把长枪牢牢的戳在了地上，紧接着翻身上马。
朱慈炯这才打消疑虑，这长枪终究还是没带着，若是戴法聪拿着长枪上马，他可就真要怀疑这场比试到底比的是什么了。
这时就见刚刚坐稳的戴法聪说：“王少爷，不知你平时在马上用的什么兵器？”
所说兵器朱慈炯只学了刀法，马上的兵器倒是没专门学习。
但他所学刀法里倒是有一部门长刀的内容，不过也仅仅是一部分而已，但也比其他的兵器好有那么一点儿优势。
而长刀还有一点儿优势那就是好练，讲究的就是一个“一力降十会”，就如同关二爷一样，八十二斤的青龙偃月刀抡起来没几个人接的住。
朱慈炯答道：“偃月刀。”
“这偃月刀最吃力气，选这门兵器，王少爷真是臂力过人啊！”
朱慈炯笑了笑，道：“机缘巧合罢了，戴兄弟，咱们请吧！”
丁汝章道：“戴大哥哪里的话，说的这般生分，这里无人，叫我汝章便好。
若是戴大哥不愿意，叫我丁贤弟也成啊，哪有叫我将军的道理。”
“我我再问一遍，丁贤弟也是来劝我投降的？”
戴法聪把这个“也”字加重了说了出来，原来在丁汝章来之前，已经开了好几波人了，都没劝动，连许嘉应都劝不动，丁汝章只好亲自来了。
丁汝章温和的笑着说道：“戴大哥这是误会了，我不是来叫你投降的。”
“那是为了做什么？”
“只是想让戴大哥你明日能手下留情，让几分给王士元王少爷。”
这里丁汝章不敢再提“王帅”的称呼了，生怕刺激到了戴法聪，让他翻脸。
戴法聪擦枪的手就是一顿，冷冷的说道：“那还不是一样，别人我都不问，今日我倒是想问问丁贤弟，难道连你忘了许帅了不成？”
接着他两道锐利的目光向丁汝章射了过来。
丁汝章表情顿时一滞，笑脸好似僵住了一般。
他正色道：“许帅，我如何能忘，如何敢忘？！”
不等戴法聪接着质问，丁汝章仰起头，回忆着说道：
“在嘉应和你我三人之中，我入许府是最早的，当年我还是个破落户，文不成，武不就。
是许帅主动找到了我，拉了我一把，若非如此，哪有我丁汝章的今天，许帅对我有再造之恩！”
戴法聪仍然没有将他冒火的目光收回来，依旧紧紧盯着他，道：
“所以你另找了个十几岁的孩子当白头军的信大帅，你就是这么报答许帅的吗？”
“戴大哥，你觉得咱们山寨里的一千多人，能打下几座县城？”
他斩钉截铁的答道：“若是将士用命，三四座不在话下！”
“若是朝廷发兵，咱们如何抵挡？”
戴法聪想了想，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是抵挡不住，大丈夫当战死沙场，马革裹尸！”
丁汝章摇了摇头苦笑道：“戴大哥，你还记得我和嘉应请你出山时说了什么？”
没等戴法聪回答，丁汝章替他开了口。
“我这次召集兄弟们起事，一是为了保护兄弟们，许帅出事儿已经半年多了，官府仍旧没打算放过咱们。
二是这半年多以来，官府接着剿灭白头军的名号，排除异己，搜刮百姓，浙江百姓怨声载道。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我们要打出名头出来，为许帅平反，博一个名声出来，不能让许帅还有白头军的弟兄们死后背一个反贼的名声。”
戴法聪点点头，丁汝章没说谎，这就是当初他们召集白头军再次起事的目的，而真正打动他的，也正是第三点。
他说道：“不错，咱们只要按照计划行事即可，为何要拉这个王士元进来？”
丁汝章深深叹了口气，说：
“不瞒戴大哥，这次兄弟我牵头召集大家起事，其实也没那么高尚。
我侥幸得脱之后，也想过就此归隐山林罢了，许帅都死了，不管是报国还是报仇，我都没这么心思了。
可官府不给咱们兄弟活路啊！所有我才找到嘉应，再找到你。
至于为许帅正名，其实我是没什么信心的。心想着左右都是一死，不如博一条出路出来。
可这王士元的出现，让我看到了希望，别看他年纪小，他手下可有两千兵士，光骑兵就有一百。
最重要的是，他不知怎么和何刚何大人攀上了关系，他不仅和何大人的独女兄妹相称，更有传言称他是何大人的私生子。
若光是这也就算了，不过是流言罢了，可他又和史可法关系甚好。
戴大哥可知这史可法是谁，他可是堂堂的内阁大学士，若没有王士元这个人，咱们兄弟如何能攀得上这等人物。
王士元已经答应利用史可法的关系为许帅平反。
这才让我真正看到了为许帅平反的希望，戴大哥，我问你，咱们白头军还有比这更靠谱的机会吗？”
丁汝章也是动了真心了，一番话说的声泪俱下，满眼泪花的看着戴法聪。
这幅表情看的戴法聪心里咯噔一下，像是被人那针戳了一下一样。
接着他陷入了思考之中，接着他说道：“丁贤弟，你回去吧，也别叫人再来了，让我好好想想吧。”
丁汝章也不知这番话打没打动戴法聪但他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了，再说也是无益，于是转身离开并命人不要再来打扰戴法聪。
戴法聪手里握着那杆长枪陷入了沉思之中。
半年之前，他又何尝不是心灰意冷，当时一众豪杰，拜天地，斩鸡头，饮血酒，一起准备为大明舍生忘死。
可最后许帅和六十四名兄弟，却成了反贼，被朝廷砍了头，头颅就挂在杭州的城门上。
于是他决定为许帅守墓，再也不出去了，去他妈的报国，去他马的大明。
当日丁汝章和许嘉应请他出山时，他不是没想过这事儿成不了，于是便拒绝了。
可几次下来，他慢慢也想通了，不过是一条命罢了，死在为许帅平反的路上倒也不算委屈了他，他这才答应出山。
戴法聪左手握着长枪，用右手轻轻抚摸这早已被他磨的锃光发亮的枪刃。
“许帅，如果你还活着，会让那小子当你的接班人吗？”
第二天，一大早，朱慈炯和戴法聪如约来到了山寨之中的校场。
只见戴法聪手握一杆明晃晃的长枪笔挺的站在校场之上。
朱慈炯只觉得十分奇怪，不是要比箭术吗？这戴法聪拿着长枪干什么。
接着有人把马签了过来，他们两人比的箭术不是普通的固定靶，而且骑在马上的移动靶，这是由戴法聪提出来的。
这对于朱慈炯来说无所谓，所以就答应下来。
接着就见戴法聪将长枪向上一抬，用力往下一压，就把长枪牢牢的戳在了地上，紧接着翻身上马。
朱慈炯这才打消疑虑，这长枪终究还是没带着，若是戴法聪拿着长枪上马，他可就真要怀疑这场比试到底比的是什么了。
这时就见刚刚坐稳的戴法聪说：“王少爷，不知你平时在马上用的什么兵器？”
所说兵器朱慈炯只学了刀法，马上的兵器倒是没专门学习。
但他所学刀法里倒是有一部门长刀的内容，不过也仅仅是一部分而已，但也比其他的兵器好有那么一点儿优势。
而长刀还有一点儿优势那就是好练，讲究的就是一个“一力降十会”，就如同关二爷一样，八十二斤的青龙偃月刀抡起来没几个人接的住。
朱慈炯答道：“偃月刀。”
“这偃月刀最吃力气，选这门兵器，王少爷真是臂力过人啊！”
朱慈炯笑了笑，道：“机缘巧合罢了，戴兄弟，咱们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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