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再识夜婴
研究室内，叶双全在安安的指引下参观了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武器研究部门，能源部门，生态部门，里面的所有人无一例外埋头探究，对于两人的到来丝毫没有察觉。
“这是……夜婴？”
叶双全驻足在生态部门外，无菌玻璃房内，一具夜婴的尸体正等待着解剖。
“小伙子，你对这东西感兴趣？”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他吓了一跳。
“邱老，你好，我正带他参观这里”
安安有礼貌地问候。
“嗯，之前没见过你，新来的吧”
邱老背过双手，佝偻着腰，细细打量叶双全。
“邱老，初次见面，我叫叶双全，这段时间要在这里打扰了”
简短地和邱老握手寒暄，他再次看向解剖台上的夜婴。
“据我所知成年夜婴几乎无法杀死，这具尸体是怎么回事？”
“哦，它是侦察队带回来的，不是死了，只是用了大量麻醉剂，睡着了而已”
邱老让两人换上无菌服，领着他们进了解剖室。
台子上的夜婴确实胸腔有节奏地起伏，双手双脚都被牢牢拷住。
“我这里专门研究夜婴的生态，这些家伙可真是神奇，我这辈子都没见过生命力这么顽强的生物”
“确实，我之前遇见它们只有逃跑的份，无论怎么攻击都无法奏效”
叶双全心有余悸，想着过去的几年里，自己曾经数次差点死于它们嘴下。
“其实也并非杀不死，只是很麻烦，每只不同的个体，核心位置都不一样，只要打掉核心，它们就会化为浓水”
邱老指了指夜婴的腹部，光洁的皮肤上，一个隆起的小黑点吸引了叶双全的目光。
“那就是核心的位置？”
“没错，我们已经实验了数十次，能确实杀死它们”
说着邱老用手术刀轻轻切开隆起的位置，昏迷中的夜婴立刻开始疯狂抽搐。
“你看，就是这样，即使受到一点伤害，它们也会有所反应”
“能再告诉我多一些吗，之后我还要出行，能多了解点对我来说非常必要”
叶双全诚恳地盯着邱老，这可是不可多得的机会。
“其实也没什么，你也应该明白，手无寸铁遇上，能跑就跑，跑不过就想办法吸引注意，它们基本上还是靠听力，嗅觉倒是其次”
看到叶双全的目光，邱老知道这家伙一定也有着丰富的经验，这几点对于他来说应该早已知晓。
“对了，这附近有个巢穴你听说了吧”
“嗯，老韩说过”
“那里的夜婴初步估计有上百只，但你不觉得奇怪吗，明明没有生殖能力，它们的数量却一直在上升，远远超出现有人类繁育变异婴儿的速度”
叶双全一愣，这个问题他确实没想过，幸存下来的人类一旦发现后代变异，一定是会就地处理的。
可是自己多年来遇到的夜婴数量确实一直在增加，一开始偶尔一两个，最近却是成群结队。
“你是说它们能自我繁殖！”
他终于明白过来。
“正解，所有的夜婴呈现出的都是男性特征，根据我们的研究，它们的细胞在成年后便可快速分裂，每一年可以从自身分裂出一个新的幼年体，而幼年变成成熟体只需要三个月”
叶双全听得满头大汗，这么下去，不出十年，全球得会被夜婴挤满，届时人类再无生存的可能！
“所以我们急需人手，尽可能多的聚集剩下的人类”
“可即使如此，没有有效杀死它们的手段，就算全人类都聚在一起，恐怕也无济于事吧”
叶双全的担心不无道理，杀不死的生物，惊人的生长速度，恐怕人类只会一败涂地。
“能杀死，现在即使是普通人，也能完全杀死它们，只要有这个”
说着邱老拿起一把奇形怪状的枪。
整个枪身没有一丝缝隙，完全是一体的，枪管的两侧闪着忽明忽暗的光，整把枪透露着一种无法言喻的诡异。
邱老将枪拿在手里，对着解剖台上夜婴的双腿开了一枪，红蓝交替的闪光瞬间击中。
奇怪的是她并未有扣动扳机的动作，全程就像小孩子玩玩具一样。
夜婴的双腿被击中的同时，开始寸寸分裂，接着‘嘭’的一声，血块四溅。
这一幕直接看呆了叶双全，他万万没想到居然存在这样的武器。
“就像这样，多开几枪，枪击范围还是挺大的，总有打中核心的可能”
邱老轻描淡写地将手中的枪交给叶双全，示意他也来上一下。
拿着枪的手不停颤抖，视线始终无法对焦在夜婴身上，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胆怯。
呼吸越来越急促，恍惚间好像还听到有个陌生的声音在呼唤自己，这感觉似梦非梦，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
过了半响，叶双全突然就清醒过来，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好像刚才的感觉真的是一场清醒梦。
“这……没扳机我怎么射击？”
“用意念，从你手握这把枪的时候，就已经通过神经连接了你的大脑，现在你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射击了”
靠意念射击！真是闻所未闻的事情。
闭上眼冥想片刻，叶双全脑子里想象出开枪的画面。
手掌微微发热，能明显感觉到与刚才的不同。
又是一发闪光，还是血肉横飞，这次击中了夜婴的核心，刚再生出一半的双腿连同整个身体化为了一滩浓水，散发出无比恶心的气味和气体。
“呕~呕~”
叶双全剧烈呕吐，整个胃里翻江倒海，他的眼球充满了血丝，鼻涕眼泪大把大把往下流。
反观邱老，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安安更不用说，生化人嘛，毫无感觉可言。
“邱老，请不要拿他开玩笑，韩先生吩咐了，他不能受到一点伤害！”
安安严厉警告。
“他自己开的枪，关我什么事……整天韩先生韩先生的，他是你爸啊”
“这是未经授权的实验，结果未告知在前，我会如实上报”
安安依旧不依不饶。
“算了算了，是我自己想知道夜婴的情报，也算付出点代价吧，别怪邱老了”
叶双全赶紧打圆场。
“你小子还挺上道，算了，不和你们计较，我等下还要找新的实验体，你们没事就撤吧”
邱老毫不留情地将二人赶走。
一天的参观活动，累坏了叶双全。
此刻他和安安正躺在床上休息，鼾声和呢喃声此起彼伏。
突然他猛地睁开眼，直愣愣地坐起身。
叶双全做梦了，满身的细汗证明了刚才是个噩梦。
可就是刚醒的这一会儿工夫，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梦境的内容。
“最近太敏感了吗……”
看着睡在旁边的安安，他俯下身细细观察。
“没想到生化人也需要睡眠啊，不过你睡着的时候还真挺漂亮的，可惜……”
“我并不需要睡眠，只是在进行有氧程序，以保证肉体健康”
闭着眼睛的安安突然说话，吓得叶双全魂都差点飞了。
他尴尬地爬下床，走到卫生间冲了把热水澡。
雾气弥漫的空间里，叶双全擦了擦镜子，眼睛直勾勾盯着镜像的自己。
自从来到巴别塔的这几天，他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
镜子中熟悉的脸庞邪笑了一下，瞳孔忽然变成了一双蛇瞳。
就这么半秒都不到的时间。
“嗯？难道太累产生幻觉了？”
叶双全摇了摇头，用力拍打脸颊。
一切依旧如常……
武器研究部门，能源部门，生态部门，里面的所有人无一例外埋头探究，对于两人的到来丝毫没有察觉。
“这是……夜婴？”
叶双全驻足在生态部门外，无菌玻璃房内，一具夜婴的尸体正等待着解剖。
“小伙子，你对这东西感兴趣？”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他吓了一跳。
“邱老，你好，我正带他参观这里”
安安有礼貌地问候。
“嗯，之前没见过你，新来的吧”
邱老背过双手，佝偻着腰，细细打量叶双全。
“邱老，初次见面，我叫叶双全，这段时间要在这里打扰了”
简短地和邱老握手寒暄，他再次看向解剖台上的夜婴。
“据我所知成年夜婴几乎无法杀死，这具尸体是怎么回事？”
“哦，它是侦察队带回来的，不是死了，只是用了大量麻醉剂，睡着了而已”
邱老让两人换上无菌服，领着他们进了解剖室。
台子上的夜婴确实胸腔有节奏地起伏，双手双脚都被牢牢拷住。
“我这里专门研究夜婴的生态，这些家伙可真是神奇，我这辈子都没见过生命力这么顽强的生物”
“确实，我之前遇见它们只有逃跑的份，无论怎么攻击都无法奏效”
叶双全心有余悸，想着过去的几年里，自己曾经数次差点死于它们嘴下。
“其实也并非杀不死，只是很麻烦，每只不同的个体，核心位置都不一样，只要打掉核心，它们就会化为浓水”
邱老指了指夜婴的腹部，光洁的皮肤上，一个隆起的小黑点吸引了叶双全的目光。
“那就是核心的位置？”
“没错，我们已经实验了数十次，能确实杀死它们”
说着邱老用手术刀轻轻切开隆起的位置，昏迷中的夜婴立刻开始疯狂抽搐。
“你看，就是这样，即使受到一点伤害，它们也会有所反应”
“能再告诉我多一些吗，之后我还要出行，能多了解点对我来说非常必要”
叶双全诚恳地盯着邱老，这可是不可多得的机会。
“其实也没什么，你也应该明白，手无寸铁遇上，能跑就跑，跑不过就想办法吸引注意，它们基本上还是靠听力，嗅觉倒是其次”
看到叶双全的目光，邱老知道这家伙一定也有着丰富的经验，这几点对于他来说应该早已知晓。
“对了，这附近有个巢穴你听说了吧”
“嗯，老韩说过”
“那里的夜婴初步估计有上百只，但你不觉得奇怪吗，明明没有生殖能力，它们的数量却一直在上升，远远超出现有人类繁育变异婴儿的速度”
叶双全一愣，这个问题他确实没想过，幸存下来的人类一旦发现后代变异，一定是会就地处理的。
可是自己多年来遇到的夜婴数量确实一直在增加，一开始偶尔一两个，最近却是成群结队。
“你是说它们能自我繁殖！”
他终于明白过来。
“正解，所有的夜婴呈现出的都是男性特征，根据我们的研究，它们的细胞在成年后便可快速分裂，每一年可以从自身分裂出一个新的幼年体，而幼年变成成熟体只需要三个月”
叶双全听得满头大汗，这么下去，不出十年，全球得会被夜婴挤满，届时人类再无生存的可能！
“所以我们急需人手，尽可能多的聚集剩下的人类”
“可即使如此，没有有效杀死它们的手段，就算全人类都聚在一起，恐怕也无济于事吧”
叶双全的担心不无道理，杀不死的生物，惊人的生长速度，恐怕人类只会一败涂地。
“能杀死，现在即使是普通人，也能完全杀死它们，只要有这个”
说着邱老拿起一把奇形怪状的枪。
整个枪身没有一丝缝隙，完全是一体的，枪管的两侧闪着忽明忽暗的光，整把枪透露着一种无法言喻的诡异。
邱老将枪拿在手里，对着解剖台上夜婴的双腿开了一枪，红蓝交替的闪光瞬间击中。
奇怪的是她并未有扣动扳机的动作，全程就像小孩子玩玩具一样。
夜婴的双腿被击中的同时，开始寸寸分裂，接着‘嘭’的一声，血块四溅。
这一幕直接看呆了叶双全，他万万没想到居然存在这样的武器。
“就像这样，多开几枪，枪击范围还是挺大的，总有打中核心的可能”
邱老轻描淡写地将手中的枪交给叶双全，示意他也来上一下。
拿着枪的手不停颤抖，视线始终无法对焦在夜婴身上，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胆怯。
呼吸越来越急促，恍惚间好像还听到有个陌生的声音在呼唤自己，这感觉似梦非梦，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
过了半响，叶双全突然就清醒过来，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好像刚才的感觉真的是一场清醒梦。
“这……没扳机我怎么射击？”
“用意念，从你手握这把枪的时候，就已经通过神经连接了你的大脑，现在你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射击了”
靠意念射击！真是闻所未闻的事情。
闭上眼冥想片刻，叶双全脑子里想象出开枪的画面。
手掌微微发热，能明显感觉到与刚才的不同。
又是一发闪光，还是血肉横飞，这次击中了夜婴的核心，刚再生出一半的双腿连同整个身体化为了一滩浓水，散发出无比恶心的气味和气体。
“呕~呕~”
叶双全剧烈呕吐，整个胃里翻江倒海，他的眼球充满了血丝，鼻涕眼泪大把大把往下流。
反观邱老，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安安更不用说，生化人嘛，毫无感觉可言。
“邱老，请不要拿他开玩笑，韩先生吩咐了，他不能受到一点伤害！”
安安严厉警告。
“他自己开的枪，关我什么事……整天韩先生韩先生的，他是你爸啊”
“这是未经授权的实验，结果未告知在前，我会如实上报”
安安依旧不依不饶。
“算了算了，是我自己想知道夜婴的情报，也算付出点代价吧，别怪邱老了”
叶双全赶紧打圆场。
“你小子还挺上道，算了，不和你们计较，我等下还要找新的实验体，你们没事就撤吧”
邱老毫不留情地将二人赶走。
一天的参观活动，累坏了叶双全。
此刻他和安安正躺在床上休息，鼾声和呢喃声此起彼伏。
突然他猛地睁开眼，直愣愣地坐起身。
叶双全做梦了，满身的细汗证明了刚才是个噩梦。
可就是刚醒的这一会儿工夫，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梦境的内容。
“最近太敏感了吗……”
看着睡在旁边的安安，他俯下身细细观察。
“没想到生化人也需要睡眠啊，不过你睡着的时候还真挺漂亮的，可惜……”
“我并不需要睡眠，只是在进行有氧程序，以保证肉体健康”
闭着眼睛的安安突然说话，吓得叶双全魂都差点飞了。
他尴尬地爬下床，走到卫生间冲了把热水澡。
雾气弥漫的空间里，叶双全擦了擦镜子，眼睛直勾勾盯着镜像的自己。
自从来到巴别塔的这几天，他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
镜子中熟悉的脸庞邪笑了一下，瞳孔忽然变成了一双蛇瞳。
就这么半秒都不到的时间。
“嗯？难道太累产生幻觉了？”
叶双全摇了摇头，用力拍打脸颊。
一切依旧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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