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目无全牛
不到半刻钟，卫瑾就解决了眼前的佳肴，盘子里剩下的也只有些许清汤和一个完整的鱼架子了。
卫瑾擦着油腻的嘴唇，只吃了八成饱，但是这个度可谓刚好，再多吃一点可能就要打瞌睡了……
人嘛，就是这样，吃饱了就想睡，睡饱了又想吃，这在卫瑾这种不用劳动的上层阶级中表现的更为显著。
“今天这饭菜似乎不是娘那边的啊……”卫瑾吃完了才发觉，这口味较平常颇为不同。
卫秋娘那的厨娘因是苏州人，做的菜都是淮扬菜。
淮扬菜的确好吃，但是并不是很符合卫瑾的胃口。
卫瑾前世是南昌人，他就好吃一个辣的，这个世界并没有辣椒，因此只能以茱萸代替之，而刚刚的几个小菜中就明显皆有茱萸。
这口味，可以说和前世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差距了，换了川贵赣湘任意一个人来吃，恐怕都不会觉得差。
纤云听到卫瑾这话就有些担心，糯糯地说道：“小少爷，这些都是婢子做的饭菜，也不知合不合小少爷心意……”
少女适才见卫瑾吃得畅快，心中还颇为雀跃，此时听着卫瑾的疑惑，也不敢确定卫瑾到底喜不喜欢她做的饭菜了。
卫瑾见到纤云踟蹰担心的样子，心中反而颇感欣喜。
这可是捡到了个五星大厨啊！
这些年卫瑾虽然山珍海味时时能吃到，但却是不太合他的胃口，如今有了这个宝贝疙瘩，以后吃饭也能愉悦不少了。
卫瑾连忙打消少女的疑虑，劝慰道：“不错，没想到居然是纤云你的手艺啊，确是颇合我的胃口，以后我的三餐就由你全权负责吧。”
纤云得到卫瑾的认可心中欣喜万分，至于卫瑾说的全权负责他的饮食少女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因为原本分工这些事就是她干的。
少女听着卫瑾的夸奖也是有些得意，悄悄打量着疏月却只见她脸色微红，静静地侍立在一旁，偶尔趁卫瑾不注意就偷瞄他一眼，然后又迅速地离开，每回这么走上一遭后那微红的脸颊都更显娇媚。
疏月完全就没在意这边的情况，只要卫瑾在，她的身心就全赖在了少年的身上。
纤云心中有些迷惑，小脑袋瓜理不出丝毫头绪，她表现的这么好难道疏月姐姐就不怕她喧宾夺主，鸠占鹊巢吗？
“纤云，你听说过庖丁解牛的故事吗？”卫瑾见着纤云有些得意的表情，决定给她打一针兴奋剂，这可不能骄傲啊，万一你的厨艺退步了小爷我以后怎么办！
疏月原本还沉浸在自以为是的二人世界，突然听到“庖丁解牛”四字，身子就是一个激灵，螓首连忙埋了下去，就如同一只鹌鹑般，生怕让人见到她那爬满红霞的脸和迷离的双眸。
还有外人在此呢，小少爷怎可……
继续听下去，疏月才发现是她想歪了……
纤云自然是没听过所谓的“庖丁解牛”，卫瑾就给她解释了一番，说道：“我希望你不要骄傲自满，要努力地发展和诠释自己的厨艺，最终达到‘目无全牛’的境界，只要你能做好这门差事，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卫瑾给纤云画了个大饼，小丫头还很单纯，听着如此激荡人心的话便直接信了，一张秀美的小脸上斗志满满，即使是一名厨子，目标也可以是星辰大海！
“小少爷，纤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厚望的！”
纤云秀拳紧握，信誓旦旦地说道。
卫瑾听到此话颇为满意，不错，CPU技术已是炉火纯青！
“唔，你们都去忙自己的吧，我要开始读书了，你们不必管我。”
卫瑾喝了杯茶漱口，吩咐道。
两名丫鬟闻言给卫瑾行了万福礼便退了出去，疏月始终不曾正眼视人。
这丫头的脸皮是越来越薄了！
疏月迈着小小的步伐但速度却是极快，一下就没了人影，纤云收拾完了碗盘才离开，此时早已不见疏月身影，她原还想跟疏月说几句话的……
疏月躺在自己的厢房中，满脑子都是“庖丁解牛”、“目无全牛”。
小少爷真不愧是读书人，明明是同一个故事，却诸般都能解读，疏月想着，在床上滚来滚去，她感觉她实在是没脸见卫瑾和纤云了，实在太羞人了……
……
午后，卫素如约而至。
少女身后的翠儿手中还捧着几本书，这些都是为卫瑾准备的。
看来她对卫瑾的事还是很上心的。
“小少爷，素姑娘来了。”纤云入内通禀道。
“让她进来吧。”
卫瑾话毕就是一阵香风拂面，一同入内的还有翠儿和监视卫素的那两个丫鬟，她们只是立于门口，没有过于靠近。
见到纤云退了出去，卫素才说道：“你怎么又添了个漂亮的丫鬟？”
卫瑾有些心塞，什么叫“又”啊，他原本一共也才疏月一个丫鬟啊！
“怎么，你有意见？”卫瑾反问。
两人一见面就是火药味十足。
“昨日那些小玩意为何以前不告知于我？”
“怎么，你有意见？”
“你……”
“怎么，你有……”
卫瑾话说到一半，就被迫与卫素扭打在了一起，即使是门口的两名丫鬟听着这对话，心中也忍不住想教育卫瑾一顿，说来说去就这嘲讽味十足的一句，听着心中确实十分恼怒。
“卫素，你能不能矜持一点！被下人看到了这多不好！”
卫瑾完全没想到卫素会突然动手，此时已经被她锁住了，这些日子以来力气见长，其实他完全可以挣脱出来的，但是害怕伤到了她，只好乖乖认输。
“你跟本姑娘道歉，要不然就这么一直耗着吧！”卫素气愤地说道，她还生气着。
其实发生这种情况很好理解，“怎么，你有意见”和“啊对对对”有异曲同工之妙，假使你和别人正经说着话，那人却极其敷衍的全程“啊对对对”，正常人见着都会有暴起打人的冲动。
卫瑾觉得自己确实有些过分了，这实在是有些阴阳怪气，这次全责在他。
“好姐姐，都是弟弟的错，你就放了我吧。”卫瑾诚恳地致歉。
卫素却一下没绷住，瞬间放开了手脚，对于她这个当事人来说这实在是太肉麻了。
叫姐姐就算了，好姐姐算是什么？
“这次就放过你了，以后可不准这么和我说话。”
卫瑾答应道：“啊对对对。”
卫素瞬间娥眉紧皱，她感觉这句话似乎比刚刚那句更让人难以忍受，不过还好卫瑾只说了一次，要是再重复一两遍怕是会不死不休了……
“还有，以后不准这么叫我了，实在是受不了你。”
“啊……听你的。”卫瑾差点脱口而出。
“你哥还没回来吗？”卫瑾问道，卫长风前天随同窗游学去了，昨日卫瑾去找他却扑了个空。
卫素凝眸看着卫瑾，说道：“你怎么没大没小的，什么叫‘你哥’，你也得叫‘哥’的。”
卫瑾无言，这不是在找茬吧，卫长风确实是她哥啊！
“知道了知道了，大哥还没回来吗？”
卫素满意地回答道：“还没呢，我也不知他要多久才能回来。”
卫瑾听得这些话有些失望，还想跟他一起讨论下那个姜先生的事的……
抽空还得再去一次那，卫瑾现在真的是对那个姜先生的事念念不忘。
卫瑾坐在书案边，一切都准备齐全了。
“开始吧，卫夫子。”卫瑾指着书桌上的书籍说道。
卫素会意，并没有纠结卫瑾“夫子”的称呼，这个家伙就会埋汰人！
卫瑾擦着油腻的嘴唇，只吃了八成饱，但是这个度可谓刚好，再多吃一点可能就要打瞌睡了……
人嘛，就是这样，吃饱了就想睡，睡饱了又想吃，这在卫瑾这种不用劳动的上层阶级中表现的更为显著。
“今天这饭菜似乎不是娘那边的啊……”卫瑾吃完了才发觉，这口味较平常颇为不同。
卫秋娘那的厨娘因是苏州人，做的菜都是淮扬菜。
淮扬菜的确好吃，但是并不是很符合卫瑾的胃口。
卫瑾前世是南昌人，他就好吃一个辣的，这个世界并没有辣椒，因此只能以茱萸代替之，而刚刚的几个小菜中就明显皆有茱萸。
这口味，可以说和前世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差距了，换了川贵赣湘任意一个人来吃，恐怕都不会觉得差。
纤云听到卫瑾这话就有些担心，糯糯地说道：“小少爷，这些都是婢子做的饭菜，也不知合不合小少爷心意……”
少女适才见卫瑾吃得畅快，心中还颇为雀跃，此时听着卫瑾的疑惑，也不敢确定卫瑾到底喜不喜欢她做的饭菜了。
卫瑾见到纤云踟蹰担心的样子，心中反而颇感欣喜。
这可是捡到了个五星大厨啊！
这些年卫瑾虽然山珍海味时时能吃到，但却是不太合他的胃口，如今有了这个宝贝疙瘩，以后吃饭也能愉悦不少了。
卫瑾连忙打消少女的疑虑，劝慰道：“不错，没想到居然是纤云你的手艺啊，确是颇合我的胃口，以后我的三餐就由你全权负责吧。”
纤云得到卫瑾的认可心中欣喜万分，至于卫瑾说的全权负责他的饮食少女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因为原本分工这些事就是她干的。
少女听着卫瑾的夸奖也是有些得意，悄悄打量着疏月却只见她脸色微红，静静地侍立在一旁，偶尔趁卫瑾不注意就偷瞄他一眼，然后又迅速地离开，每回这么走上一遭后那微红的脸颊都更显娇媚。
疏月完全就没在意这边的情况，只要卫瑾在，她的身心就全赖在了少年的身上。
纤云心中有些迷惑，小脑袋瓜理不出丝毫头绪，她表现的这么好难道疏月姐姐就不怕她喧宾夺主，鸠占鹊巢吗？
“纤云，你听说过庖丁解牛的故事吗？”卫瑾见着纤云有些得意的表情，决定给她打一针兴奋剂，这可不能骄傲啊，万一你的厨艺退步了小爷我以后怎么办！
疏月原本还沉浸在自以为是的二人世界，突然听到“庖丁解牛”四字，身子就是一个激灵，螓首连忙埋了下去，就如同一只鹌鹑般，生怕让人见到她那爬满红霞的脸和迷离的双眸。
还有外人在此呢，小少爷怎可……
继续听下去，疏月才发现是她想歪了……
纤云自然是没听过所谓的“庖丁解牛”，卫瑾就给她解释了一番，说道：“我希望你不要骄傲自满，要努力地发展和诠释自己的厨艺，最终达到‘目无全牛’的境界，只要你能做好这门差事，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卫瑾给纤云画了个大饼，小丫头还很单纯，听着如此激荡人心的话便直接信了，一张秀美的小脸上斗志满满，即使是一名厨子，目标也可以是星辰大海！
“小少爷，纤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厚望的！”
纤云秀拳紧握，信誓旦旦地说道。
卫瑾听到此话颇为满意，不错，CPU技术已是炉火纯青！
“唔，你们都去忙自己的吧，我要开始读书了，你们不必管我。”
卫瑾喝了杯茶漱口，吩咐道。
两名丫鬟闻言给卫瑾行了万福礼便退了出去，疏月始终不曾正眼视人。
这丫头的脸皮是越来越薄了！
疏月迈着小小的步伐但速度却是极快，一下就没了人影，纤云收拾完了碗盘才离开，此时早已不见疏月身影，她原还想跟疏月说几句话的……
疏月躺在自己的厢房中，满脑子都是“庖丁解牛”、“目无全牛”。
小少爷真不愧是读书人，明明是同一个故事，却诸般都能解读，疏月想着，在床上滚来滚去，她感觉她实在是没脸见卫瑾和纤云了，实在太羞人了……
……
午后，卫素如约而至。
少女身后的翠儿手中还捧着几本书，这些都是为卫瑾准备的。
看来她对卫瑾的事还是很上心的。
“小少爷，素姑娘来了。”纤云入内通禀道。
“让她进来吧。”
卫瑾话毕就是一阵香风拂面，一同入内的还有翠儿和监视卫素的那两个丫鬟，她们只是立于门口，没有过于靠近。
见到纤云退了出去，卫素才说道：“你怎么又添了个漂亮的丫鬟？”
卫瑾有些心塞，什么叫“又”啊，他原本一共也才疏月一个丫鬟啊！
“怎么，你有意见？”卫瑾反问。
两人一见面就是火药味十足。
“昨日那些小玩意为何以前不告知于我？”
“怎么，你有意见？”
“你……”
“怎么，你有……”
卫瑾话说到一半，就被迫与卫素扭打在了一起，即使是门口的两名丫鬟听着这对话，心中也忍不住想教育卫瑾一顿，说来说去就这嘲讽味十足的一句，听着心中确实十分恼怒。
“卫素，你能不能矜持一点！被下人看到了这多不好！”
卫瑾完全没想到卫素会突然动手，此时已经被她锁住了，这些日子以来力气见长，其实他完全可以挣脱出来的，但是害怕伤到了她，只好乖乖认输。
“你跟本姑娘道歉，要不然就这么一直耗着吧！”卫素气愤地说道，她还生气着。
其实发生这种情况很好理解，“怎么，你有意见”和“啊对对对”有异曲同工之妙，假使你和别人正经说着话，那人却极其敷衍的全程“啊对对对”，正常人见着都会有暴起打人的冲动。
卫瑾觉得自己确实有些过分了，这实在是有些阴阳怪气，这次全责在他。
“好姐姐，都是弟弟的错，你就放了我吧。”卫瑾诚恳地致歉。
卫素却一下没绷住，瞬间放开了手脚，对于她这个当事人来说这实在是太肉麻了。
叫姐姐就算了，好姐姐算是什么？
“这次就放过你了，以后可不准这么和我说话。”
卫瑾答应道：“啊对对对。”
卫素瞬间娥眉紧皱，她感觉这句话似乎比刚刚那句更让人难以忍受，不过还好卫瑾只说了一次，要是再重复一两遍怕是会不死不休了……
“还有，以后不准这么叫我了，实在是受不了你。”
“啊……听你的。”卫瑾差点脱口而出。
“你哥还没回来吗？”卫瑾问道，卫长风前天随同窗游学去了，昨日卫瑾去找他却扑了个空。
卫素凝眸看着卫瑾，说道：“你怎么没大没小的，什么叫‘你哥’，你也得叫‘哥’的。”
卫瑾无言，这不是在找茬吧，卫长风确实是她哥啊！
“知道了知道了，大哥还没回来吗？”
卫素满意地回答道：“还没呢，我也不知他要多久才能回来。”
卫瑾听得这些话有些失望，还想跟他一起讨论下那个姜先生的事的……
抽空还得再去一次那，卫瑾现在真的是对那个姜先生的事念念不忘。
卫瑾坐在书案边，一切都准备齐全了。
“开始吧，卫夫子。”卫瑾指着书桌上的书籍说道。
卫素会意，并没有纠结卫瑾“夫子”的称呼，这个家伙就会埋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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