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毒誓
15毒誓
许仙跟着众人匆匆过去。
芍药姑娘没有在她的住处，而是被送到了教坊司另外一个地方。
教坊司有自己专职的大夫，也有药房，要是有人病了，或者是受了伤，都会被送去那儿。
许仙到的时候，那里已经围了很多人，水泄不通。
他到处看了看，找到了一个熟人。
“王叔，芍药姑娘到底怎么回事？”
“昨天她们应邀出游，但没想到组织那个活动的，是礼房的人。”
“礼房？”许仙眼皮一跳。
朝廷有六部，府衙有六房，礼房是其中的一房，权力还是不小的。
礼房的主官和张见月的父亲是政敌。
张见月的父亲就是被礼房的人弄下去的。
前几天，礼房的人来教坊司找张见月的麻烦，但被修仙者阻止了，当时芍药也出了头，护了一下张见月。
礼房的人似乎暂时不敢对张见月下手，但芍药——
这是给张见月的警告啊！
许仙心里明镜似的，一下就明白了。
他又扭头找了找，果然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看见了脸白如纸的张见月。
凝神观察了一阵，许仙就明确了一个事情，如果想帮张见月，那么此刻出手是最佳的时机。
此时，张见月见了芍药的惨状，心里肯定恐惧到了极点，此时出手，她绝对无条件听从，就像溺水之人，连稻草都抓，何况其他？
而且，这是她人生中最为黑暗的时刻，此时给她带去光明，她会牢记一辈子的。
不过许仙并不急于出手。
又一群人从里面匆匆出来。
许仙急忙迎了上去。
“芍药姑娘怎么样了？”
对方抬起头看了许仙一眼，摇了摇头。
许仙的心，沉到了底。
这是什么世道啊——
过了片刻，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扭头一看，却是一群人拥着两个和尚朝这一边走来。
和尚？
许仙心里咯噔一下。
不知为什么，自穿越到了这个世界，他对和尚这个物种就极度敏感，只要一看到他们，心里就不免紧张，就会想到法海。
“大家让让！”
几个教坊司的护卫在前面开道。
很快，两个和尚匆匆进来。
教坊司这种地方，和尚一般不会出现，但也并非绝对，偶尔也会看见他们的身影。
但他们并非以顾客的身份出现。
教坊司里不时会出事，比如哪一个姑娘因为什么事突然暴毙，或者是丧了命，教坊司一般都会请他们来超度亡魂。
教坊司在其他方面下手狠辣，但在超度这方面，却又无比虔诚大方，多少钱都舍得。
“难道芍药姑娘？”
许仙不敢往下想。
“弄月姐姐，这些和尚来这里干嘛？”
张见月也看见那些和尚了，不免有些好奇。
“他们是金山寺的大师，这两天在城里免费为百姓送医送药，王妈妈请他们来，是想请他们救救芍药！”对方叹了一声：“要是连金山寺的法海大师都没办法，那芍药姑娘......唉——”
张见月听了这些话，腿上一软，差点摔了一下。
不过这一边，许仙也被吓了一跳。
金山寺？
法海？
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思忖了片刻，许仙转身离开。
还是躲着一点吧。
所以，他先回了住处。
不过他也没有修炼。
他拿出了符纸和符笔，然后又拿了一些秘药出来。
他一会儿想去找张见月谈谈。
但他不想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所以，他需要一个能遮挡行踪的符箓。
“就画一个迷雾符吧！”
许仙略略一思忖，就做出了决断。
如果能画隐身符什么的，那肯定更好了。
可是他现在只知道一些最基础的符箓画法，稍微高级一点的他就不知道了。
但还好，教坊司里大多都是普通人，用一个最低阶的迷雾符也还是够用了。
“迷雾符的秘药配方是.....三两七弦尘，一两神骨粉，一百滴白虎液......”
许仙一边回忆一边配置。
秘药配好后，他拿起用九尾狐的毛做的神笔，蘸上秘药，在符纸上唰唰唰地画了起来。
一刻时就大功告成了。
迷雾符的制作并不复杂。
过了好一会儿，夜深人静，他这才悄悄推开了门，去找了张见月。
张见月果然如他所料，并没有回住处，而是一个人静静地站在教坊司的一处假山后，一个人怔怔出神。
“迷雾符，去！”
许仙先祭出一张迷雾符。
“见月姑娘？”
迷雾符起效后，他才走了过去。
张见月被吓了一跳，回头看清是许仙时，这才松了一口气。
许仙没有废话，径直走到了她的身边，当然，不敢靠太近，怕吓到她。
他在距离她五六尺的地方站定，悄声说道：“见月姑娘，芍药姑娘怎么样了？”
张见月一愣，旋即摇了摇头：“不知道，还是昏迷不醒！”
她咬了咬嘴唇，似乎想说点什么，不过最后，她却又把那些话咽了回去。
许仙瞥了她一眼，见酝酿得也差不多了，便问道：“见月姑娘，你想不想当教坊司的花魁？”
“什么？”张见月猛地扭头看了过来。
“今晚的事，你也看见了，在教坊司这种地方，无名无势，什么时候死了都不知道，也不会有人在乎，要想改变这种悲惨的局面，你就得变成花魁，我可以让你变成花魁。”
张见月狐疑地看着许仙。
“那天写给你的那首诗，是我故意写那么差的，我不想让除了你之外的人发现，我知道这些天你都一直在观察我，所以，你也应该看得出来了，我跟一般人是不同的，我是可以帮你的。”
张见月愣愣地看着许仙。
“你自己想一想，如果需要我的帮助，你一会儿不要把门栓插起来，我来找你，当然，如果你要是不需要，那我刚才的话，你就当我没说。”
许仙回了自己的住处。
刚才说的那些，有一定风险。
但风险很小。
其一，他的小占卜术已经告诉了他，张见月不是一般人，未来可期，值得帮助；
其二，就算张见月把刚才的事说了出去，他也有足够的手段让张见月翻不起大浪，毕竟之前他已经做了铺垫了。
等待了半个时辰，许仙再次出门，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张见月的房子里。
轻轻一推，张见月的房门就推开了，果然没插门栓。
“许......许仙.......你......你来了？”张见月就坐在门后，听到响动，急忙站起，但非常紧张。
许仙轻轻把门关了。
“我们进里面说。”许仙指了指里间。
张见月有点儿害怕，但最后，她还是一咬牙，跟了进去。
“见月姑娘，我可以帮你，而且我也一定能帮你成为花魁，但有一个前提，这个事，你知我知，除了我们之外，哪怕是你最亲的亲人你都不能说出去，这个事，我需要你发一个毒誓，如果做不到，你生生世世永为娼-妓。”
张见月眼神一凝，看向许仙的目光一下凌厉了几分。
许仙直视张见月。
张见月和许仙对视了一会儿，但很快就败下阵了，低下头，她沉默着，一直好一会儿，这才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我发毒誓——我们之间的事，我绝不向外透露，否则生生世世，永为娼-妓！”
许仙跟着众人匆匆过去。
芍药姑娘没有在她的住处，而是被送到了教坊司另外一个地方。
教坊司有自己专职的大夫，也有药房，要是有人病了，或者是受了伤，都会被送去那儿。
许仙到的时候，那里已经围了很多人，水泄不通。
他到处看了看，找到了一个熟人。
“王叔，芍药姑娘到底怎么回事？”
“昨天她们应邀出游，但没想到组织那个活动的，是礼房的人。”
“礼房？”许仙眼皮一跳。
朝廷有六部，府衙有六房，礼房是其中的一房，权力还是不小的。
礼房的主官和张见月的父亲是政敌。
张见月的父亲就是被礼房的人弄下去的。
前几天，礼房的人来教坊司找张见月的麻烦，但被修仙者阻止了，当时芍药也出了头，护了一下张见月。
礼房的人似乎暂时不敢对张见月下手，但芍药——
这是给张见月的警告啊！
许仙心里明镜似的，一下就明白了。
他又扭头找了找，果然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看见了脸白如纸的张见月。
凝神观察了一阵，许仙就明确了一个事情，如果想帮张见月，那么此刻出手是最佳的时机。
此时，张见月见了芍药的惨状，心里肯定恐惧到了极点，此时出手，她绝对无条件听从，就像溺水之人，连稻草都抓，何况其他？
而且，这是她人生中最为黑暗的时刻，此时给她带去光明，她会牢记一辈子的。
不过许仙并不急于出手。
又一群人从里面匆匆出来。
许仙急忙迎了上去。
“芍药姑娘怎么样了？”
对方抬起头看了许仙一眼，摇了摇头。
许仙的心，沉到了底。
这是什么世道啊——
过了片刻，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扭头一看，却是一群人拥着两个和尚朝这一边走来。
和尚？
许仙心里咯噔一下。
不知为什么，自穿越到了这个世界，他对和尚这个物种就极度敏感，只要一看到他们，心里就不免紧张，就会想到法海。
“大家让让！”
几个教坊司的护卫在前面开道。
很快，两个和尚匆匆进来。
教坊司这种地方，和尚一般不会出现，但也并非绝对，偶尔也会看见他们的身影。
但他们并非以顾客的身份出现。
教坊司里不时会出事，比如哪一个姑娘因为什么事突然暴毙，或者是丧了命，教坊司一般都会请他们来超度亡魂。
教坊司在其他方面下手狠辣，但在超度这方面，却又无比虔诚大方，多少钱都舍得。
“难道芍药姑娘？”
许仙不敢往下想。
“弄月姐姐，这些和尚来这里干嘛？”
张见月也看见那些和尚了，不免有些好奇。
“他们是金山寺的大师，这两天在城里免费为百姓送医送药，王妈妈请他们来，是想请他们救救芍药！”对方叹了一声：“要是连金山寺的法海大师都没办法，那芍药姑娘......唉——”
张见月听了这些话，腿上一软，差点摔了一下。
不过这一边，许仙也被吓了一跳。
金山寺？
法海？
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思忖了片刻，许仙转身离开。
还是躲着一点吧。
所以，他先回了住处。
不过他也没有修炼。
他拿出了符纸和符笔，然后又拿了一些秘药出来。
他一会儿想去找张见月谈谈。
但他不想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所以，他需要一个能遮挡行踪的符箓。
“就画一个迷雾符吧！”
许仙略略一思忖，就做出了决断。
如果能画隐身符什么的，那肯定更好了。
可是他现在只知道一些最基础的符箓画法，稍微高级一点的他就不知道了。
但还好，教坊司里大多都是普通人，用一个最低阶的迷雾符也还是够用了。
“迷雾符的秘药配方是.....三两七弦尘，一两神骨粉，一百滴白虎液......”
许仙一边回忆一边配置。
秘药配好后，他拿起用九尾狐的毛做的神笔，蘸上秘药，在符纸上唰唰唰地画了起来。
一刻时就大功告成了。
迷雾符的制作并不复杂。
过了好一会儿，夜深人静，他这才悄悄推开了门，去找了张见月。
张见月果然如他所料，并没有回住处，而是一个人静静地站在教坊司的一处假山后，一个人怔怔出神。
“迷雾符，去！”
许仙先祭出一张迷雾符。
“见月姑娘？”
迷雾符起效后，他才走了过去。
张见月被吓了一跳，回头看清是许仙时，这才松了一口气。
许仙没有废话，径直走到了她的身边，当然，不敢靠太近，怕吓到她。
他在距离她五六尺的地方站定，悄声说道：“见月姑娘，芍药姑娘怎么样了？”
张见月一愣，旋即摇了摇头：“不知道，还是昏迷不醒！”
她咬了咬嘴唇，似乎想说点什么，不过最后，她却又把那些话咽了回去。
许仙瞥了她一眼，见酝酿得也差不多了，便问道：“见月姑娘，你想不想当教坊司的花魁？”
“什么？”张见月猛地扭头看了过来。
“今晚的事，你也看见了，在教坊司这种地方，无名无势，什么时候死了都不知道，也不会有人在乎，要想改变这种悲惨的局面，你就得变成花魁，我可以让你变成花魁。”
张见月狐疑地看着许仙。
“那天写给你的那首诗，是我故意写那么差的，我不想让除了你之外的人发现，我知道这些天你都一直在观察我，所以，你也应该看得出来了，我跟一般人是不同的，我是可以帮你的。”
张见月愣愣地看着许仙。
“你自己想一想，如果需要我的帮助，你一会儿不要把门栓插起来，我来找你，当然，如果你要是不需要，那我刚才的话，你就当我没说。”
许仙回了自己的住处。
刚才说的那些，有一定风险。
但风险很小。
其一，他的小占卜术已经告诉了他，张见月不是一般人，未来可期，值得帮助；
其二，就算张见月把刚才的事说了出去，他也有足够的手段让张见月翻不起大浪，毕竟之前他已经做了铺垫了。
等待了半个时辰，许仙再次出门，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张见月的房子里。
轻轻一推，张见月的房门就推开了，果然没插门栓。
“许......许仙.......你......你来了？”张见月就坐在门后，听到响动，急忙站起，但非常紧张。
许仙轻轻把门关了。
“我们进里面说。”许仙指了指里间。
张见月有点儿害怕，但最后，她还是一咬牙，跟了进去。
“见月姑娘，我可以帮你，而且我也一定能帮你成为花魁，但有一个前提，这个事，你知我知，除了我们之外，哪怕是你最亲的亲人你都不能说出去，这个事，我需要你发一个毒誓，如果做不到，你生生世世永为娼-妓。”
张见月眼神一凝，看向许仙的目光一下凌厉了几分。
许仙直视张见月。
张见月和许仙对视了一会儿，但很快就败下阵了，低下头，她沉默着，一直好一会儿，这才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我发毒誓——我们之间的事，我绝不向外透露，否则生生世世，永为娼-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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