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神圣魔女（下）
爱丽丝并不认识席丽霞，但她也不想就别人一句话随便提到的人物究根问底。
“哎哎，爱丽丝，你觉得我的颠倒魔法怎么样！”
科特莱拉只剩满脸兴奋，爱丽丝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对这个便宜货般的重力魔法感兴趣。
“怎么，科特莱拉女士之前不是还叫重力魔法嘛，现在怎么就改名了？还是……”
爱丽丝本来想阴阳一波的，但见科特莱拉似乎完全不受影响。
“这可是我巧然发现的省力法，你想想啊！这两个房间在建造时竟然诡异的建了一堵墙，还加了两个楼梯，这种反人类的建筑让我来往两个房间费时费力。直到我意外将房间颠倒，我就只用花费一个楼梯的时间就能往返两间了，是不是很棒！”
科特莱拉像炫耀宝藏一样，虽然只是一些偷懒的方法，但……人类学那么多东西不就是为了偷懒嘛。
爱丽丝犹豫许久，不知道要不要说“可以打穿墙建个门”的话，她觉得科特莱拉刚刚的话语很单纯愚昧，但并不排除科特莱拉故意愚昧是因为有奇特想法的可能，毕竟她可是神圣魔女。
“可以了，科特莱拉女士，我虽然对你的想法很感兴趣，但现在我还有更需要知道的事情。”
爱丽丝一脸严肃的样子，让科特莱拉勉强结束了嬉笑的状态，她手心朝着膝盖挥了一下，沾染的药水消失，又点了两下手指，一把带着枝叶的原木小椅跑来，手掌合十扭转，一套装着热茶的杯具出现在手中。
“好吧，爱丽丝小姐，您的疑惑我会一一解答。”
话音刚落，科特莱拉女士就拿出了一枚徽章，轻声告诉爱丽丝：“这是光玉，是你连接永枢灵魂专机的钥匙、媒介。”
爱丽丝学着取出徽章，上面的花纹很简单，中心是不知名的小型花，周围的叶子像是被螺旋卷曲一般拥护着中心的花朵。
从大体形状看，爱丽丝的是圆形徽章，科特莱拉的是菱形。
“这些徽章不一样吗？”
科特莱拉并没有展示自己的徽章，转而收了起来。
“每个神圣魔女都有独一无二的光玉，它们的纹路是你灵魂的形状。”
爱丽丝注意到自己的用词不礼貌，科特莱拉女士已经强调过是叫“光玉”了，自己还在失礼的用着徽章一词，但……徽章一词好像也是出自科特莱拉女士之口。
或许认真起来的神圣魔女和平常有些不一样，爱丽丝想着，认为自己竟然也是神圣魔女，说不定也能像这样装成自己有多重性格习惯的样子。没别的原因，就是觉得很有意思。
“那么，永枢灵魂专机又是？”
“刚刚那个铁疙瘩……”
“？”科特莱拉说话语气突变，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咳咳……我是说，刚刚你进行仪式的那个蛋形仪器，它是永枢灵魂专机的分体，效果与本体无异。”
“哦哦哦！”爱丽丝连忙点着头，似乎在为科特莱拉掩饰刚刚的失态，或者说失误。但因为太刻意了，反而显得更加突出了。
“……你……算了，当刚刚那段不存在。”
科特莱拉似乎很强调这些对话的仪式感，爱丽丝也挺喜欢这种奇异严肃的对话，只是对面这位似乎没那么好的演技，或许她真的得去找那位叫席丽霞的人。
两人又尝试了几次，爱丽丝想知道的没得到多少，反而累的要命。
科特莱拉淡定将杯中半凉的茶喝光，然后就再也坚持不住了。
“哎呀服了，这和书里记载的不一样！”
爱丽丝也坐在了一个不知道从哪儿跑到她屁股底下的椅子，疲倦的说：“科特莱拉，你还是直接说吧，我受不了了，从来这儿后一直在折腾，想回去休息了。”
爱丽丝没发觉自己的话语缺失了些许敬意，可能是面前这位名为科特莱拉的神圣魔女身上，实在是找不到那种上位者天才的观感，更像是邻家小妹，不知不觉就熟络起来了。
“好吧，我就直接说喽。神圣魔女其实就是一堆在魔法上有很高造诣的家伙获得的荣誉罢了，只是稍微顺带了一点特权和使命。”
爱丽丝对这些知晓很少，神圣魔女一直是活在传说中的人物，直到她前不久收到一封邀请信，邀请她成为神圣魔女。信里没有说原因，她只知道成为神圣魔女就不用受各国边界制约的影响，她想去外面看看的夙愿就能实现。
“你应该知道著名的笔记式灵魂吧？永枢灵魂专机的制造者，就是依据此原理制作的仪器，顺便补充一下，那位制作者也是第一位神圣魔女哦。”
“！”关于神圣魔女的故事，民间只有数不清的模糊传说，可以直接说出“第一位”这样明确形容的情况，还是让她这个前普通民众的家伙吃了一惊。
“将灵魂比作可以记录人一生的笔记本，这是你们桃乐丝魔法学院的著名课题。写满的前篇是简单的过去，写了一半的这一页是精彩的现在，尚未蘸墨的后篇是空白的未来。”
爱丽丝点点头，表示明白这套理论，然后追加问道：“那我身为神圣魔女应该做什么呢？”
科特莱拉站起身，理了理裙摆，将椅子扶到桌边，轻悠悠地说道。
“尽你所能，去做你感兴趣的事情。”
爱丽丝一愣，不解的看着她。
“灵魂会记录一切，那些被记录之物会借助徽章存入永枢灵魂转机，它会以魔力的形式存放在里面，构建出供所有魔女联系的特殊网络‘鸟笼’。记住，它即是知识的脉络，也是魔力的脉络，让众魔女拥有改变世界的能力。”
科特莱拉捡起地上散落的书本，爱丽丝不理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所有的柜子、桌子甚至角落都是满的，捡起来的书根本无处安放。
“好了，就这点东西要说，你可以选择随时离开。”
爱丽丝转着她的小脑袋，看着房间的所有开始回忆自己的疑惑。
科特莱拉看到爱丽丝还在思考，一时不知道还能干什么，特别是她抱起来的几本书，无意识捡起来还不知道该干嘛。
随后她想到了什么，抱着书走到镜子前，将书一本本丢了进去，能看出来她是在拖时间，拖爱丽丝想好出去的时间。
“科特莱拉，我想确认一下，神圣魔女没有限制吗？”
科特莱拉抬头思索了一番，给出回答：
“就我所知，神圣魔女是一个荣誉身份，没有实质的规则限制，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性格怪异的老怪物们愿意成为神圣魔女了。唯一像规则的‘记录一切’，因为是靠少许魔力驱动的徽章自动负责，所以也可以说此项对我们没有真正的影响。”
太自由了，她不明白第一魔女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哦！还有一个特权忘记提了，那就是第一神圣魔女承诺过，她可以使用永枢灵魂专机为神圣魔女复活。”
爱丽丝再一次皱眉，不仅没有获得限制让她安心，反而来了个更离谱的特权？
“因为记录着过去的你，所以靠永枢灵魂专机能够重塑一个过去的你，也算是变相的复活。当然，因为灵魂上传有一定时间间隔，也就是说复活最多会丢失五分钟的记忆。还有什么想问的嘛，爱丽丝？”
科特莱拉的语气中带着不耐烦的韵味，爱丽丝有契约倒是可以不在乎她的想法，但之后呢？以后没有契约又要如何从这位神圣魔女口中套东西呢？
“好吧，时间的确差不多了，爱丽丝也不多叨唠了。不过，我还有个问题。”
在爱丽丝看到科特莱拉把书本丢到镜子里的时候，她意外想起了一个从开始就一直存在的疑惑。
“什么？问吧。”
科特莱拉在听到爱丽丝要走后，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连镜面魔法都没控制住，导致它忽开忽关，将一本书拦腰截断了。
“玛丽莎老师呢？”
“额……”
科特莱拉瞳孔剧变，然后又擦着那不存在的汗水，狡辩着：“她…她……有事先回去了，啊哈哈。”
这种撒完谎就“啊哈哈”的习惯，神圣魔女的神秘感真是忽高忽低的。
“这样啊，那我先告退了。”
科特莱拉很清楚自己没糊弄过去，但爱丽丝在装糊涂哎，她也正好顺着说下去吧。
“嗯，路上贵安！”
爱丽丝又想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然后提裙行礼。
“祝您永续轮回！”
科特莱拉愣了一下，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爱丽丝已经撤出了塔楼。
“这家伙……学这个干嘛。”
摇了摇头，不想管这位新晋神圣魔女，还是专心想想怎么应付被她传送到城外的玛丽莎吧。
……
爱丽丝行走在索桥上，这是巨木与巨木间的小道，下方就是伟城可利亚斯的城心湖。
可利亚斯是森林之都，因为特殊的汐潮，城中植物大多根深株宏。其中最明显的就是这些上百米的巨木，它们上面则建着可利亚斯所有的建筑。
建筑间靠着不同材质，不同大小的索桥链接，除此以外就是天上负责运输的魔兽“天堂鸽”。
路过无数建筑的门前，从石英殿堂到精木别墅，再从土木小店到树洞房，爱丽丝最终停在一个矮小的树洞房外。
轻叩房门，尽可能彰显文静的一面。
“谁啊！？”
轻悦的大嗓门，将爱丽丝兴致扫无，只能默默叹了一口气。
“哎~是我，爱丽丝。”
里面的人知道是爱丽丝后，慢悠悠的回应着：“哦。”
等了一会儿，觉得哪儿不对劲，然后又敲了敲门，也不在乎文不文静了。
“开门啊！希兹！”
咚，像是书本被重重放下的声音。
“你不早说要开门。”
一个比爱丽丝矮半个头的女孩打开了门，宽大的披肩斗篷只显得她更加矮小，爱丽丝也一直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喜欢在屋子穿那么多。
“喂喂，不要开这种玩笑嘛，很无聊哎。”
希兹重新回到她的书桌前，整个身子缩在宽大的树椅上。
“哦，没事，我觉得有趣就行。”
“啊啊啊，这次连装都懒得装了是吧！”爱丽丝翻着白眼走到衣架旁，将自己的披肩和外套挂上去。
爱丽丝走到水壶旁边，为自己倒了一小杯热茶，眼睛时不时瞟着希兹。
“那个……希兹？我已经是神圣魔女咯！”
希兹没有说话，只是翻书的频率变快了。
“至少，给个祝福吧，希兹小姐。这对我很重要！”
爱丽丝用上了哀求的语气，希兹合上了书本，转头看向爱丽丝。
“既然你那么想出去那就去吧，我不会拦着你的。”
“……你这生闷气的行为好奇怪，我又不是不会回来看你。”
爱丽丝也有点生气了，只有在这位好朋友的面前，她才能少有的展露自己任性的一面。
“好吧好吧，欢迎回来，爱丽丝。”
“噗~好敷衍啊，哈哈。”
爱丽丝被逗笑朝希兹扑去。
“喂喂，我可没打算和你和好啊——”
“谁在乎你这小丫头的意愿啊！嘻嘻嘻！”
爱丽丝的小手开始乱挠，如银铃的笑声在小屋中回荡。
“放…放手啊——！”
“哎哎，爱丽丝，你觉得我的颠倒魔法怎么样！”
科特莱拉只剩满脸兴奋，爱丽丝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对这个便宜货般的重力魔法感兴趣。
“怎么，科特莱拉女士之前不是还叫重力魔法嘛，现在怎么就改名了？还是……”
爱丽丝本来想阴阳一波的，但见科特莱拉似乎完全不受影响。
“这可是我巧然发现的省力法，你想想啊！这两个房间在建造时竟然诡异的建了一堵墙，还加了两个楼梯，这种反人类的建筑让我来往两个房间费时费力。直到我意外将房间颠倒，我就只用花费一个楼梯的时间就能往返两间了，是不是很棒！”
科特莱拉像炫耀宝藏一样，虽然只是一些偷懒的方法，但……人类学那么多东西不就是为了偷懒嘛。
爱丽丝犹豫许久，不知道要不要说“可以打穿墙建个门”的话，她觉得科特莱拉刚刚的话语很单纯愚昧，但并不排除科特莱拉故意愚昧是因为有奇特想法的可能，毕竟她可是神圣魔女。
“可以了，科特莱拉女士，我虽然对你的想法很感兴趣，但现在我还有更需要知道的事情。”
爱丽丝一脸严肃的样子，让科特莱拉勉强结束了嬉笑的状态，她手心朝着膝盖挥了一下，沾染的药水消失，又点了两下手指，一把带着枝叶的原木小椅跑来，手掌合十扭转，一套装着热茶的杯具出现在手中。
“好吧，爱丽丝小姐，您的疑惑我会一一解答。”
话音刚落，科特莱拉女士就拿出了一枚徽章，轻声告诉爱丽丝：“这是光玉，是你连接永枢灵魂专机的钥匙、媒介。”
爱丽丝学着取出徽章，上面的花纹很简单，中心是不知名的小型花，周围的叶子像是被螺旋卷曲一般拥护着中心的花朵。
从大体形状看，爱丽丝的是圆形徽章，科特莱拉的是菱形。
“这些徽章不一样吗？”
科特莱拉并没有展示自己的徽章，转而收了起来。
“每个神圣魔女都有独一无二的光玉，它们的纹路是你灵魂的形状。”
爱丽丝注意到自己的用词不礼貌，科特莱拉女士已经强调过是叫“光玉”了，自己还在失礼的用着徽章一词，但……徽章一词好像也是出自科特莱拉女士之口。
或许认真起来的神圣魔女和平常有些不一样，爱丽丝想着，认为自己竟然也是神圣魔女，说不定也能像这样装成自己有多重性格习惯的样子。没别的原因，就是觉得很有意思。
“那么，永枢灵魂专机又是？”
“刚刚那个铁疙瘩……”
“？”科特莱拉说话语气突变，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咳咳……我是说，刚刚你进行仪式的那个蛋形仪器，它是永枢灵魂专机的分体，效果与本体无异。”
“哦哦哦！”爱丽丝连忙点着头，似乎在为科特莱拉掩饰刚刚的失态，或者说失误。但因为太刻意了，反而显得更加突出了。
“……你……算了，当刚刚那段不存在。”
科特莱拉似乎很强调这些对话的仪式感，爱丽丝也挺喜欢这种奇异严肃的对话，只是对面这位似乎没那么好的演技，或许她真的得去找那位叫席丽霞的人。
两人又尝试了几次，爱丽丝想知道的没得到多少，反而累的要命。
科特莱拉淡定将杯中半凉的茶喝光，然后就再也坚持不住了。
“哎呀服了，这和书里记载的不一样！”
爱丽丝也坐在了一个不知道从哪儿跑到她屁股底下的椅子，疲倦的说：“科特莱拉，你还是直接说吧，我受不了了，从来这儿后一直在折腾，想回去休息了。”
爱丽丝没发觉自己的话语缺失了些许敬意，可能是面前这位名为科特莱拉的神圣魔女身上，实在是找不到那种上位者天才的观感，更像是邻家小妹，不知不觉就熟络起来了。
“好吧，我就直接说喽。神圣魔女其实就是一堆在魔法上有很高造诣的家伙获得的荣誉罢了，只是稍微顺带了一点特权和使命。”
爱丽丝对这些知晓很少，神圣魔女一直是活在传说中的人物，直到她前不久收到一封邀请信，邀请她成为神圣魔女。信里没有说原因，她只知道成为神圣魔女就不用受各国边界制约的影响，她想去外面看看的夙愿就能实现。
“你应该知道著名的笔记式灵魂吧？永枢灵魂专机的制造者，就是依据此原理制作的仪器，顺便补充一下，那位制作者也是第一位神圣魔女哦。”
“！”关于神圣魔女的故事，民间只有数不清的模糊传说，可以直接说出“第一位”这样明确形容的情况，还是让她这个前普通民众的家伙吃了一惊。
“将灵魂比作可以记录人一生的笔记本，这是你们桃乐丝魔法学院的著名课题。写满的前篇是简单的过去，写了一半的这一页是精彩的现在，尚未蘸墨的后篇是空白的未来。”
爱丽丝点点头，表示明白这套理论，然后追加问道：“那我身为神圣魔女应该做什么呢？”
科特莱拉站起身，理了理裙摆，将椅子扶到桌边，轻悠悠地说道。
“尽你所能，去做你感兴趣的事情。”
爱丽丝一愣，不解的看着她。
“灵魂会记录一切，那些被记录之物会借助徽章存入永枢灵魂转机，它会以魔力的形式存放在里面，构建出供所有魔女联系的特殊网络‘鸟笼’。记住，它即是知识的脉络，也是魔力的脉络，让众魔女拥有改变世界的能力。”
科特莱拉捡起地上散落的书本，爱丽丝不理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所有的柜子、桌子甚至角落都是满的，捡起来的书根本无处安放。
“好了，就这点东西要说，你可以选择随时离开。”
爱丽丝转着她的小脑袋，看着房间的所有开始回忆自己的疑惑。
科特莱拉看到爱丽丝还在思考，一时不知道还能干什么，特别是她抱起来的几本书，无意识捡起来还不知道该干嘛。
随后她想到了什么，抱着书走到镜子前，将书一本本丢了进去，能看出来她是在拖时间，拖爱丽丝想好出去的时间。
“科特莱拉，我想确认一下，神圣魔女没有限制吗？”
科特莱拉抬头思索了一番，给出回答：
“就我所知，神圣魔女是一个荣誉身份，没有实质的规则限制，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性格怪异的老怪物们愿意成为神圣魔女了。唯一像规则的‘记录一切’，因为是靠少许魔力驱动的徽章自动负责，所以也可以说此项对我们没有真正的影响。”
太自由了，她不明白第一魔女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哦！还有一个特权忘记提了，那就是第一神圣魔女承诺过，她可以使用永枢灵魂专机为神圣魔女复活。”
爱丽丝再一次皱眉，不仅没有获得限制让她安心，反而来了个更离谱的特权？
“因为记录着过去的你，所以靠永枢灵魂专机能够重塑一个过去的你，也算是变相的复活。当然，因为灵魂上传有一定时间间隔，也就是说复活最多会丢失五分钟的记忆。还有什么想问的嘛，爱丽丝？”
科特莱拉的语气中带着不耐烦的韵味，爱丽丝有契约倒是可以不在乎她的想法，但之后呢？以后没有契约又要如何从这位神圣魔女口中套东西呢？
“好吧，时间的确差不多了，爱丽丝也不多叨唠了。不过，我还有个问题。”
在爱丽丝看到科特莱拉把书本丢到镜子里的时候，她意外想起了一个从开始就一直存在的疑惑。
“什么？问吧。”
科特莱拉在听到爱丽丝要走后，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连镜面魔法都没控制住，导致它忽开忽关，将一本书拦腰截断了。
“玛丽莎老师呢？”
“额……”
科特莱拉瞳孔剧变，然后又擦着那不存在的汗水，狡辩着：“她…她……有事先回去了，啊哈哈。”
这种撒完谎就“啊哈哈”的习惯，神圣魔女的神秘感真是忽高忽低的。
“这样啊，那我先告退了。”
科特莱拉很清楚自己没糊弄过去，但爱丽丝在装糊涂哎，她也正好顺着说下去吧。
“嗯，路上贵安！”
爱丽丝又想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然后提裙行礼。
“祝您永续轮回！”
科特莱拉愣了一下，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爱丽丝已经撤出了塔楼。
“这家伙……学这个干嘛。”
摇了摇头，不想管这位新晋神圣魔女，还是专心想想怎么应付被她传送到城外的玛丽莎吧。
……
爱丽丝行走在索桥上，这是巨木与巨木间的小道，下方就是伟城可利亚斯的城心湖。
可利亚斯是森林之都，因为特殊的汐潮，城中植物大多根深株宏。其中最明显的就是这些上百米的巨木，它们上面则建着可利亚斯所有的建筑。
建筑间靠着不同材质，不同大小的索桥链接，除此以外就是天上负责运输的魔兽“天堂鸽”。
路过无数建筑的门前，从石英殿堂到精木别墅，再从土木小店到树洞房，爱丽丝最终停在一个矮小的树洞房外。
轻叩房门，尽可能彰显文静的一面。
“谁啊！？”
轻悦的大嗓门，将爱丽丝兴致扫无，只能默默叹了一口气。
“哎~是我，爱丽丝。”
里面的人知道是爱丽丝后，慢悠悠的回应着：“哦。”
等了一会儿，觉得哪儿不对劲，然后又敲了敲门，也不在乎文不文静了。
“开门啊！希兹！”
咚，像是书本被重重放下的声音。
“你不早说要开门。”
一个比爱丽丝矮半个头的女孩打开了门，宽大的披肩斗篷只显得她更加矮小，爱丽丝也一直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喜欢在屋子穿那么多。
“喂喂，不要开这种玩笑嘛，很无聊哎。”
希兹重新回到她的书桌前，整个身子缩在宽大的树椅上。
“哦，没事，我觉得有趣就行。”
“啊啊啊，这次连装都懒得装了是吧！”爱丽丝翻着白眼走到衣架旁，将自己的披肩和外套挂上去。
爱丽丝走到水壶旁边，为自己倒了一小杯热茶，眼睛时不时瞟着希兹。
“那个……希兹？我已经是神圣魔女咯！”
希兹没有说话，只是翻书的频率变快了。
“至少，给个祝福吧，希兹小姐。这对我很重要！”
爱丽丝用上了哀求的语气，希兹合上了书本，转头看向爱丽丝。
“既然你那么想出去那就去吧，我不会拦着你的。”
“……你这生闷气的行为好奇怪，我又不是不会回来看你。”
爱丽丝也有点生气了，只有在这位好朋友的面前，她才能少有的展露自己任性的一面。
“好吧好吧，欢迎回来，爱丽丝。”
“噗~好敷衍啊，哈哈。”
爱丽丝被逗笑朝希兹扑去。
“喂喂，我可没打算和你和好啊——”
“谁在乎你这小丫头的意愿啊！嘻嘻嘻！”
爱丽丝的小手开始乱挠，如银铃的笑声在小屋中回荡。
“放…放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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