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仰天汐潮（3）
塔楼中，在科特莱拉好不容易清理出来的地面上——虽然用魔法只花了五分钟——有只由魔力构成的晶体亢蝶，起起落落地徘徊着，似乎随时都会掉在地上。
科特莱拉没有关注那只显眼的特殊存在，而是静静注视着桌上的卡牌，时不时伸手翻动着。
在貌似得出了答案之后，科特莱拉紧张的脸部肌肉终于得到了舒展。她得到了三个消息，第一个是关于汐潮的来源——世界树。
“貌似这棵树的情绪不太好，或许我可以献祭个童女给它，嘻嘻。”
世界树很不稳定，汐潮的爆发应该就在这段时间了，她对照着旁边的拟似亢蝶，高兴它和牌得出的答案差不多。
然后还有一个嘛……
咚~咚~
“科特莱拉，你在吗？”爱丽丝的声音响起。
科特莱拉嘴角抖了两下，她没想到那丫头仅仅见过一面就敢如此无理，敲门声音又大又急促就算了，竟然敢直呼吾名还不加后缀。
考虑到是自己徒弟的学生，不先以姓称呼还尚可理解，但相应的尊敬还是不能没有的。为此，科特莱拉打算让她在外面多待会儿。
“你这有没有教骂人的书，我想学点去亚力克压公爵府……”
库~塔楼的大门打开了一道缝。
“请进吧！”
爱丽丝随着声音踏入，惊喜的是里面不再像上次那样堆满书，一眼下去就是个典雅的客厅，十分舒适。
科特莱拉正坐在沙发上喝茶，顺便招了招手让爱丽丝过来。
“原来你这有沙发的啊。”
说话间一屁股坐下去，软绵绵的触感让她抖了个激灵。
“一直都有，只是上次堆着书你没看见而已。”
爱丽丝的目光看向桌上的卡牌，貌似在她来之前，科特莱拉一直在琢磨这些东西。
“对了，正好有件事要告诉你，顺便帮我实验一下。”科特莱拉想到什么一般，放下荡着波纹的茶杯走到沙发旁的空地上。
爱丽丝跟着走了过去，刚踏上去这片区域就能明显感受到比其它地方厚得多的地毯。
“还记得上次跟你说过的，光玉的纹路是灵魂的样子嘛。”
爱丽丝点了点头，这种很基础的东西她肯定记得的，看样子科特莱拉是打算给她说些关于光玉的用法？
科特莱拉在手中很简单的搓出一个火球，然后右手指着它说：“在众多魔女的研究中都是将魔力和灵魂联系在一起的，又或者说假定了它们的来源是相同的。由同一个母亲诞生的两个不同的孩子，那么它们的相似处……”
说着，科特莱拉在用另一股魔力对火球进行着类似手术的行为，而这些行为在爱丽丝眼中却有种陌生的熟悉感。
嘭~嘶~短短两秒中，火球经历了迅速膨胀再急速缩小消失。
“嗯？”爱丽丝不解，刚刚的行为究竟代表着什么？
不过，科特莱拉没有管爱丽丝有没有明白，而是急忙问：“你有什么感觉吗？例如既视感什么的。”
爱丽丝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原来刚刚那种感觉才是她研究的东西，然后点了点头。
“有种熟悉感，好像在哪儿见过？”
科特莱拉听到答案，瞬间从认真状态恢复了过来，或许也能说是堕落了过来。
“看来我没记错，把你的徽章拿出来吧！”
爱丽丝被这么一提醒，终于想起那种陌生感了，光玉上的花纹，一样让她有种陌生的熟悉感。一开始就觉得是刚拿到的东西，陌生是应该的，而那熟悉感可能是因为图案简单，她以前在哪儿见过类似的。
而现在，是另有原因的啊！跟灵魂的形状有关……看来就是这个原因吧？
“魔法在施展时是有魔法阵纹的，徽章上的花纹其实也是一种阵纹，它们对于魔力都有着一些奇怪的作用。我刚刚用的方法，就是以上次见到了你的徽章花纹研究的，你可以自己试试。”
旁边的魔力天堂鸽站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
“螺旋形状！并且在中间花型的外围，这些像叶子的东西并没有像其它花一样，把花朵紧紧包在叶子里。我就猜测是实行于外围，不影响中间的辅助类型。就结果而言，顺着旋转可以将魔法正面导向，也就加快施法、聚魔、威力、速度等。运用娴熟，就可以轻松做到瞬发魔法。反之是逆转，如果魔力量小于施法魔法，就只是减缓，相等可以做到滞停，大于的话就能直接消散魔法。”
爱丽丝手中凝出一道电球，这个的平稳度远没有火球好，在她尝试的时候差点像泥鳅一样脱手。
“我测试了理论用量，施法魔法的三分之一就可以阻碍，相等才能完全停滞有些难，往上的话要至少多二分之一才能消散。嗯！？”
话音还没落，爱丽丝就稳住了电球，此时的魔法处于一个极度诡异的模样，电球的每一个电弧都像被暂停了一样停留着，仿佛是一个小型雕塑。
科特莱拉惊讶的看着电球，那种表情突然让爱丽丝很……舒服，或者说很爽！她体会着这种从小体验到大的感觉，但还有点遗憾，要是刚刚拜科特莱拉为师，然后再以这种……不对！爱丽丝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是神圣魔女了，不能再想着这种幼稚的事情！
惊讶刚过，科特莱拉就笑了出来，然后高兴的欢呼着。
“太棒啦，果然和我猜测的一样！与本人相同的纹路就应该有完美的适应性，又可以在灵魂和魔力的证明实例上添一笔了。”
科特莱拉完全处于了自嗨的状态，这时爱丽丝才知道她的实验是这个，也就是说她从一开始就知道爱丽丝会很快学会并适应，那她刚刚惊讶什么啊！
“好啦好啦，谢谢啊，爱丽丝伍德小姐。多亏你，我今年终于能交点像样的成品上去了，终于可以……”
科特莱拉突然变得彬彬有礼，甚至捏着裙子行了个礼，然后说着说着语气变得像是解放了一般哭泣。
“科特莱拉女士，你没必要这样……”
“不，爱丽丝！你不懂，对于像我这样武夫而言，研究出一种真正进步的结果有多难！很多研究都是有答案了的，只有这个……是唯一的漏洞，或者说是她们故意留下的。起码现在，我证明了自己不是白活着。”
爱丽丝没办法理解，科特莱拉究竟想说什么，那一串话更像是在发泄心中的憋屈。
“我尝试太多了，哦对，你看这个。”
科特莱拉重新坐回沙发上，爱丽丝跟着走。突然，手中的静态雷球像是被什么隔绝了一样，撞到后脱手落在毯子上渐渐消失。
“不用太在意，我做的一个阻止魔法乱飞的地毯，这样就可以方便在室内研究魔法。”
“你做的？”爱丽丝看着消失的雷球，地毯还附带防护以及吸收的作用。
“嗯，对，我做的。因为就是一些复杂的魔法固态后，再提供应有的魔力，偶尔检查维系一下。还有这个，这些卡牌是我发明的占卜魔法。”
发明的……
爱丽丝的眉头皱了起来，她还从没有发明过什么，都是用别人教的用到极致。研发肯定比使用难，而就这样随便做了一堆魔法物品的家伙，刚刚在为研究出的理论哭泣，神圣魔女那么卷的嘛！？
“这个占卜牌做的缺陷太大，为了追求精准度和内容量，我放弃了对成本的权衡。现在量产成本太大，只能自己拿来玩玩了。”
爱丽丝心里一惊，精准度？这不会占卜到刚刚自己那幼稚的想法吧。
“说起来，爱丽丝你来是有什么事吗？你今天会来也是被我占卜到的喔，总不可能真的就是为了两本书吧~”
被问到后，爱丽丝心里有点慌，求师倒是很正常，但要是被她占卜到是为了那些虚荣心的话。想到这个幼稚的想法，羞耻心瞬间就上来了。
不行，她还不能那么悲观，她要试探一下看看科特莱拉到底能占卜到多少！
“你不是占卜了嘛，让我帮你试试占卜结果准不准确。”
只能抱点侥幸心理了……
“哎呀！被质疑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再实验一下啦。”
说着，科特莱拉把中间的牌拿起，然后将下面被压着的牌翻面。
……原来答案她还没有看过啊！！
“阿勒？这是……”
科特莱拉看了看牌，又看了看爱丽丝，牌上是密密麻麻的符文，爱丽丝根本看不懂。
她放下了牌，貌似在思索着什么一般，端起茶杯细细酌着，直到将剩下的半杯喝完后，科特莱拉才发话。
“抱歉，我……不会收徒的，玛丽莎那个是特殊情况。”
“啊！这样嘛，那好吧。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了。”
在这里一直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管她有没有占卜到，先跑了再说。说完见科特莱拉没异议，爱丽丝起身准备离开。
“哎呀呀呀！怎么这样呢？”
一个迥异的声音响起，爱丽丝朝音源看去，那是魔力天堂鸽发出的。
科特莱拉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十分生气的发话。
“席丽霞女士，请从我的鸽子体内出来！”
魔力天堂鸽欢快的拍打着翅膀，就像是在招手一般。
“别那么小气嘛，正好有个节省魔法的躯壳，就借我用用呗。”
爱丽丝看着两人的交流，感觉与自己无关，正打算继续走动。
“等等哦，伍德小姐。你不是要拜师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爱丽丝心里骂开了却又发现词汇量的不足，表面只能微笑着回答。
“既然科特莱拉女士没这个意愿，爱丽丝也不便过多打扰了。”
“既然有这个念想，就得争取一下呀！当然，要是你实在不愿意，我欠你个人情就当是帮我个忙。”
鸽子的翅膀像双手一样运动，那种搓手的动作让爱丽丝想到了奸商。
“不要觉得太突兀，来来…你先坐着，我来谈。”
席丽霞的性格让爱丽丝有些意外，但神圣魔女的面子不能不给，只好悄悄坐了回去。
另一边，席丽霞还没开口，科特莱拉就拒绝了起来。
“别弄无聊的事了，你应该清楚我是不会随便收徒的，玛丽莎只是照顾了我太久，过意不去才指导了几下。”
席丽霞从魔力天堂鸽体内钻出，灰蒙蒙的像个幽灵。
“科特莱拉，你知道我是怎么成为神圣魔女的嘛。”
“……不想知道……”
席丽霞没管她：“以前的我啊，飘浮不定，没有真正属于的地方。我知道下面根本不给我生活下去的可能，所以我去拥戴魔女，向她们学习。我用了五十年的时间，从不同的神圣魔女手中学会不同的东西，这一路上不乏你这样不愿收徒的。然后我做到了，比预期更完美的结果——我学会了19位的知识，登上了世界的魔法之巅。而现在，你的面前有一个天赋比我高的家伙准备拜魔女为师，我想看看另一位融合众魔女智慧的存在……”
爱丽丝在旁边听的一愣一愣的，她之前那幼稚的想法和席丽霞比起来简直差太多了。
科特莱拉犹豫了一下，然后沉默着摇了摇头。她顺着席丽霞的思路去想，的确构造出了另一位魔法之巅。但她也很清楚，席丽霞的道路不可能那么容易复刻，神圣魔女都是崇尚自由的人，自私的人，又或者十分随性的人。
给爱丽丝五十年，她能得到十个魔女的青睐就已经很了不起了，除非……
科特莱拉没有关注那只显眼的特殊存在，而是静静注视着桌上的卡牌，时不时伸手翻动着。
在貌似得出了答案之后，科特莱拉紧张的脸部肌肉终于得到了舒展。她得到了三个消息，第一个是关于汐潮的来源——世界树。
“貌似这棵树的情绪不太好，或许我可以献祭个童女给它，嘻嘻。”
世界树很不稳定，汐潮的爆发应该就在这段时间了，她对照着旁边的拟似亢蝶，高兴它和牌得出的答案差不多。
然后还有一个嘛……
咚~咚~
“科特莱拉，你在吗？”爱丽丝的声音响起。
科特莱拉嘴角抖了两下，她没想到那丫头仅仅见过一面就敢如此无理，敲门声音又大又急促就算了，竟然敢直呼吾名还不加后缀。
考虑到是自己徒弟的学生，不先以姓称呼还尚可理解，但相应的尊敬还是不能没有的。为此，科特莱拉打算让她在外面多待会儿。
“你这有没有教骂人的书，我想学点去亚力克压公爵府……”
库~塔楼的大门打开了一道缝。
“请进吧！”
爱丽丝随着声音踏入，惊喜的是里面不再像上次那样堆满书，一眼下去就是个典雅的客厅，十分舒适。
科特莱拉正坐在沙发上喝茶，顺便招了招手让爱丽丝过来。
“原来你这有沙发的啊。”
说话间一屁股坐下去，软绵绵的触感让她抖了个激灵。
“一直都有，只是上次堆着书你没看见而已。”
爱丽丝的目光看向桌上的卡牌，貌似在她来之前，科特莱拉一直在琢磨这些东西。
“对了，正好有件事要告诉你，顺便帮我实验一下。”科特莱拉想到什么一般，放下荡着波纹的茶杯走到沙发旁的空地上。
爱丽丝跟着走了过去，刚踏上去这片区域就能明显感受到比其它地方厚得多的地毯。
“还记得上次跟你说过的，光玉的纹路是灵魂的样子嘛。”
爱丽丝点了点头，这种很基础的东西她肯定记得的，看样子科特莱拉是打算给她说些关于光玉的用法？
科特莱拉在手中很简单的搓出一个火球，然后右手指着它说：“在众多魔女的研究中都是将魔力和灵魂联系在一起的，又或者说假定了它们的来源是相同的。由同一个母亲诞生的两个不同的孩子，那么它们的相似处……”
说着，科特莱拉在用另一股魔力对火球进行着类似手术的行为，而这些行为在爱丽丝眼中却有种陌生的熟悉感。
嘭~嘶~短短两秒中，火球经历了迅速膨胀再急速缩小消失。
“嗯？”爱丽丝不解，刚刚的行为究竟代表着什么？
不过，科特莱拉没有管爱丽丝有没有明白，而是急忙问：“你有什么感觉吗？例如既视感什么的。”
爱丽丝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原来刚刚那种感觉才是她研究的东西，然后点了点头。
“有种熟悉感，好像在哪儿见过？”
科特莱拉听到答案，瞬间从认真状态恢复了过来，或许也能说是堕落了过来。
“看来我没记错，把你的徽章拿出来吧！”
爱丽丝被这么一提醒，终于想起那种陌生感了，光玉上的花纹，一样让她有种陌生的熟悉感。一开始就觉得是刚拿到的东西，陌生是应该的，而那熟悉感可能是因为图案简单，她以前在哪儿见过类似的。
而现在，是另有原因的啊！跟灵魂的形状有关……看来就是这个原因吧？
“魔法在施展时是有魔法阵纹的，徽章上的花纹其实也是一种阵纹，它们对于魔力都有着一些奇怪的作用。我刚刚用的方法，就是以上次见到了你的徽章花纹研究的，你可以自己试试。”
旁边的魔力天堂鸽站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
“螺旋形状！并且在中间花型的外围，这些像叶子的东西并没有像其它花一样，把花朵紧紧包在叶子里。我就猜测是实行于外围，不影响中间的辅助类型。就结果而言，顺着旋转可以将魔法正面导向，也就加快施法、聚魔、威力、速度等。运用娴熟，就可以轻松做到瞬发魔法。反之是逆转，如果魔力量小于施法魔法，就只是减缓，相等可以做到滞停，大于的话就能直接消散魔法。”
爱丽丝手中凝出一道电球，这个的平稳度远没有火球好，在她尝试的时候差点像泥鳅一样脱手。
“我测试了理论用量，施法魔法的三分之一就可以阻碍，相等才能完全停滞有些难，往上的话要至少多二分之一才能消散。嗯！？”
话音还没落，爱丽丝就稳住了电球，此时的魔法处于一个极度诡异的模样，电球的每一个电弧都像被暂停了一样停留着，仿佛是一个小型雕塑。
科特莱拉惊讶的看着电球，那种表情突然让爱丽丝很……舒服，或者说很爽！她体会着这种从小体验到大的感觉，但还有点遗憾，要是刚刚拜科特莱拉为师，然后再以这种……不对！爱丽丝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是神圣魔女了，不能再想着这种幼稚的事情！
惊讶刚过，科特莱拉就笑了出来，然后高兴的欢呼着。
“太棒啦，果然和我猜测的一样！与本人相同的纹路就应该有完美的适应性，又可以在灵魂和魔力的证明实例上添一笔了。”
科特莱拉完全处于了自嗨的状态，这时爱丽丝才知道她的实验是这个，也就是说她从一开始就知道爱丽丝会很快学会并适应，那她刚刚惊讶什么啊！
“好啦好啦，谢谢啊，爱丽丝伍德小姐。多亏你，我今年终于能交点像样的成品上去了，终于可以……”
科特莱拉突然变得彬彬有礼，甚至捏着裙子行了个礼，然后说着说着语气变得像是解放了一般哭泣。
“科特莱拉女士，你没必要这样……”
“不，爱丽丝！你不懂，对于像我这样武夫而言，研究出一种真正进步的结果有多难！很多研究都是有答案了的，只有这个……是唯一的漏洞，或者说是她们故意留下的。起码现在，我证明了自己不是白活着。”
爱丽丝没办法理解，科特莱拉究竟想说什么，那一串话更像是在发泄心中的憋屈。
“我尝试太多了，哦对，你看这个。”
科特莱拉重新坐回沙发上，爱丽丝跟着走。突然，手中的静态雷球像是被什么隔绝了一样，撞到后脱手落在毯子上渐渐消失。
“不用太在意，我做的一个阻止魔法乱飞的地毯，这样就可以方便在室内研究魔法。”
“你做的？”爱丽丝看着消失的雷球，地毯还附带防护以及吸收的作用。
“嗯，对，我做的。因为就是一些复杂的魔法固态后，再提供应有的魔力，偶尔检查维系一下。还有这个，这些卡牌是我发明的占卜魔法。”
发明的……
爱丽丝的眉头皱了起来，她还从没有发明过什么，都是用别人教的用到极致。研发肯定比使用难，而就这样随便做了一堆魔法物品的家伙，刚刚在为研究出的理论哭泣，神圣魔女那么卷的嘛！？
“这个占卜牌做的缺陷太大，为了追求精准度和内容量，我放弃了对成本的权衡。现在量产成本太大，只能自己拿来玩玩了。”
爱丽丝心里一惊，精准度？这不会占卜到刚刚自己那幼稚的想法吧。
“说起来，爱丽丝你来是有什么事吗？你今天会来也是被我占卜到的喔，总不可能真的就是为了两本书吧~”
被问到后，爱丽丝心里有点慌，求师倒是很正常，但要是被她占卜到是为了那些虚荣心的话。想到这个幼稚的想法，羞耻心瞬间就上来了。
不行，她还不能那么悲观，她要试探一下看看科特莱拉到底能占卜到多少！
“你不是占卜了嘛，让我帮你试试占卜结果准不准确。”
只能抱点侥幸心理了……
“哎呀！被质疑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再实验一下啦。”
说着，科特莱拉把中间的牌拿起，然后将下面被压着的牌翻面。
……原来答案她还没有看过啊！！
“阿勒？这是……”
科特莱拉看了看牌，又看了看爱丽丝，牌上是密密麻麻的符文，爱丽丝根本看不懂。
她放下了牌，貌似在思索着什么一般，端起茶杯细细酌着，直到将剩下的半杯喝完后，科特莱拉才发话。
“抱歉，我……不会收徒的，玛丽莎那个是特殊情况。”
“啊！这样嘛，那好吧。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了。”
在这里一直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管她有没有占卜到，先跑了再说。说完见科特莱拉没异议，爱丽丝起身准备离开。
“哎呀呀呀！怎么这样呢？”
一个迥异的声音响起，爱丽丝朝音源看去，那是魔力天堂鸽发出的。
科特莱拉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十分生气的发话。
“席丽霞女士，请从我的鸽子体内出来！”
魔力天堂鸽欢快的拍打着翅膀，就像是在招手一般。
“别那么小气嘛，正好有个节省魔法的躯壳，就借我用用呗。”
爱丽丝看着两人的交流，感觉与自己无关，正打算继续走动。
“等等哦，伍德小姐。你不是要拜师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爱丽丝心里骂开了却又发现词汇量的不足，表面只能微笑着回答。
“既然科特莱拉女士没这个意愿，爱丽丝也不便过多打扰了。”
“既然有这个念想，就得争取一下呀！当然，要是你实在不愿意，我欠你个人情就当是帮我个忙。”
鸽子的翅膀像双手一样运动，那种搓手的动作让爱丽丝想到了奸商。
“不要觉得太突兀，来来…你先坐着，我来谈。”
席丽霞的性格让爱丽丝有些意外，但神圣魔女的面子不能不给，只好悄悄坐了回去。
另一边，席丽霞还没开口，科特莱拉就拒绝了起来。
“别弄无聊的事了，你应该清楚我是不会随便收徒的，玛丽莎只是照顾了我太久，过意不去才指导了几下。”
席丽霞从魔力天堂鸽体内钻出，灰蒙蒙的像个幽灵。
“科特莱拉，你知道我是怎么成为神圣魔女的嘛。”
“……不想知道……”
席丽霞没管她：“以前的我啊，飘浮不定，没有真正属于的地方。我知道下面根本不给我生活下去的可能，所以我去拥戴魔女，向她们学习。我用了五十年的时间，从不同的神圣魔女手中学会不同的东西，这一路上不乏你这样不愿收徒的。然后我做到了，比预期更完美的结果——我学会了19位的知识，登上了世界的魔法之巅。而现在，你的面前有一个天赋比我高的家伙准备拜魔女为师，我想看看另一位融合众魔女智慧的存在……”
爱丽丝在旁边听的一愣一愣的，她之前那幼稚的想法和席丽霞比起来简直差太多了。
科特莱拉犹豫了一下，然后沉默着摇了摇头。她顺着席丽霞的思路去想，的确构造出了另一位魔法之巅。但她也很清楚，席丽霞的道路不可能那么容易复刻，神圣魔女都是崇尚自由的人，自私的人，又或者十分随性的人。
给爱丽丝五十年，她能得到十个魔女的青睐就已经很了不起了，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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