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赠剑
黄良看着面前的嵩山弟子，抱拳道：“华山弟子黄良，请师兄指教！”
等了片刻，对面才传来不咸不淡的声音，“嵩山派史登达，黄师弟小心了。”
史登达……好像在哪听过？不待黄良细想，史登达长剑便向他刺了过来。
黄良连忙挥剑招架，挡下了这一招。
嵩山弟子所练剑法乃是左冷禅整理嵩山派宿老残招，数十年来一一修改而成，剑招狠辣而堂皇，在史登达手上使出来，更是端严整肃。
叮叮当当，长剑交锋，转眼便过了数招，黄良只守不攻，引得众人哗然，周围响起一片窃窃私语。
“素闻华山剑法以奇、险取胜，怎么在这位黄师弟手上，只有防守的份了？须知久守必失，这样下去，史师兄必然轻松取胜。”
“早知这个黄良剑法如此差劲，哪里用得着史师兄上场，换我都能轻松料理了他。华山派越来越不中看了……”
此时的黄良并不像众人以为的那样，身处劣势。
神照经不愧为一门神奇内功，给黄良五感带来了巨大增强。
在外人看来，史登达的剑招招招攻向黄良要害，已经逼得黄良只有招架的余地。
但在黄良眼中，对方的剑招却并没有多少威胁，自己格挡下来并不吃力，只是无力反击罢了。
叮叮当当，黄良渐渐陷入了一种奇妙状态，只觉史登达攻过来的每一剑都慢了下来，自己的格挡愈发顺手。
一点灵光自心中点亮，黄良循着这股感觉，剑法竟是飞速进步，短短数十招过去，黄良甚至觉得再面对一人，自己也能轻松挡下。
这种境遇着实可遇而不可求，需要对手给到足够压力，使黄良濒临生死一线，但又不能真的痛下杀手，黄良在华山也曾与同门拆招比斗，但心中知道不会受伤，也就从未有过危机感。
唯有这次，史登达的紧逼，反倒成全了黄良，黄良在格挡中渐渐体会到一丝以守为攻、后发制人的韵味。
史登达开始还想让几招，再轻松拿下对面，挫一番华山的锐气，不料对面从开始的勉强招架，后面似乎越来越轻松，每次对剑后，传来的反震也越来越强。
史登达开始焦躁起来，剑招越来越快，但黄良的动作却好似越来越慢，但长剑交错的声音告诉众人，两人正在激烈交锋。
渐渐的众人不再说话，左冷禅和岳不群等人也站了起来。
叮~黄良忽然觉得长剑一轻，从顿悟状态惊醒，发现史登达长剑已经指向了自己胸口。
“住手！”左冷禅和岳不群同时喊道。
黄良看向手中，师门制式长剑满是豁口，剑身已经短了一截，顺着余光看去，只见剑尖插在旁边的柱子上，还在轻轻颤动。再看史登达手中，他的长剑也是坑坑洼洼，显然也是快要断裂了。
场面上一时有些安静，就结果来看，嵩山派确是胜了这场，但又不算全胜。
岳不群出声打破了僵局，“左师兄门下剑法高深，看来得了嵩山真传，果真不凡，这场是嵩山派胜了。”
黄良见状，也顺势向史登达道：“史师兄剑法高明，是我输了！”
不待史登达回话，左冷禅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岳师兄此言差矣，令徒小小年纪内力便有如此火候，剑法却也不差，只是不擅进攻而已，这一场是败在了兵刃上，算不得准。岳兄教徒有方，想来不出十年，我五岳联盟又会多出一位高手来。”
岳不群轻抚折扇，道：“岳师兄言重了，我这弟子平日里就不喜争斗，反倒是契合了华山气功真意，只是他疏于练剑，于斗剑这块反倒弱了不少，若非师侄有意相让，怕是前面几招便已落败了。”
左冷禅道：“话虽如此，终究是嵩山派占了兵刃的便宜。”说着从旁边弟子手上接过一柄长剑。
“令徒剑法进展神速，却没有好剑相衬，这把嵩阳剑是我年轻时所用，虽算不得名家巨作，却也能切金断玉，便赠于令徒，好叫他日后勤加练武，早日成为我正道支柱。”
岳不群推脱不过，只好微笑道：“如此，岳某倒也不好拒绝了。阿良，还不谢过你左师伯？”
黄良上面，接过长剑，拜谢道：“谢左师伯赠剑，弟子日后定不会坠了此剑的名声！”
黄良刚回到席上，长剑便被陆大有拿去，笑呵呵地道：“早知左师伯这般大方，我说什么也要多坚持几招，这把剑怕是不弱于小师妹的‘碧水剑’了。”
同桌的嵩山弟子道：“这把嵩阳剑是师父早年从龙泉铸剑谷找了名匠所铸，掺了天外精金，不但锋锐无匹，剑身也是极为坚韧，我们几个早就眼馋了，不曾想师父今日竟然舍得送人了。”
史登达换了把长剑回来，也笑道：“若是知道师父会把这把剑拿出来，我一早就弃剑认输了，这下好了，我拿了个轻飘飘的赢家名头，好处却叫黄师弟得了去，悔之晚矣呀。”
黄良端起酒杯，敬道：“若非史师兄有意相让，我也不会得此宝物，但要我让出来，那可是万万不成的。这宝剑乃是长者所赐，便是你们说破大天去，也不能再交还给你们。”
“哈哈，这小子真是个貔貅，这么快就暴露本性了，罚酒，罚酒！”
一时宾主尽欢，斗剑带来的金铁气息，也冲散了去。
当晚，华山众人便宿在了嵩山客房，黄良被多灌了几杯，岳不群安排劳德诺照顾他，两人便住在了一间房内。
“十三师弟，感觉好些了没？”劳德诺递过一杯水，“你还年幼，饮酒伤身，以后还是注意些好，莫要跟大师兄和大有他们学坏了。”
黄良吐过后也清醒了许多，轻轻摇头，“话虽如此，我得了左师伯宝剑，在场嵩山师兄弟肯定多有不服，不过是喝几杯酒罢了，若能让他们放下芥蒂，倒也值得。”
劳德诺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展开一条被子盖在黄良身上，道“你头一回饮酒，还是早点休息为好，明天我们就要返回华山，不要误了行程。”
黄良应是，闭上了双眼，不一会便传出了轻微的鼾声。
劳德诺等了一会，吹灭了蜡烛，又过了一阵，轻声呼唤道：“师弟，黄师弟，你睡着没？”见黄良毫无反应，鼾声也不曾中断或乱掉，劳德诺又沉寂了下去。
月上中梢，四周一片安静。一个人影缓缓坐起，悄悄推开房门，走了出去，不曾发出半点异响。
黑暗中，鼾声不停，黄良却猛地睁开了双眼，眼中哪有一丝困意？
等了片刻，对面才传来不咸不淡的声音，“嵩山派史登达，黄师弟小心了。”
史登达……好像在哪听过？不待黄良细想，史登达长剑便向他刺了过来。
黄良连忙挥剑招架，挡下了这一招。
嵩山弟子所练剑法乃是左冷禅整理嵩山派宿老残招，数十年来一一修改而成，剑招狠辣而堂皇，在史登达手上使出来，更是端严整肃。
叮叮当当，长剑交锋，转眼便过了数招，黄良只守不攻，引得众人哗然，周围响起一片窃窃私语。
“素闻华山剑法以奇、险取胜，怎么在这位黄师弟手上，只有防守的份了？须知久守必失，这样下去，史师兄必然轻松取胜。”
“早知这个黄良剑法如此差劲，哪里用得着史师兄上场，换我都能轻松料理了他。华山派越来越不中看了……”
此时的黄良并不像众人以为的那样，身处劣势。
神照经不愧为一门神奇内功，给黄良五感带来了巨大增强。
在外人看来，史登达的剑招招招攻向黄良要害，已经逼得黄良只有招架的余地。
但在黄良眼中，对方的剑招却并没有多少威胁，自己格挡下来并不吃力，只是无力反击罢了。
叮叮当当，黄良渐渐陷入了一种奇妙状态，只觉史登达攻过来的每一剑都慢了下来，自己的格挡愈发顺手。
一点灵光自心中点亮，黄良循着这股感觉，剑法竟是飞速进步，短短数十招过去，黄良甚至觉得再面对一人，自己也能轻松挡下。
这种境遇着实可遇而不可求，需要对手给到足够压力，使黄良濒临生死一线，但又不能真的痛下杀手，黄良在华山也曾与同门拆招比斗，但心中知道不会受伤，也就从未有过危机感。
唯有这次，史登达的紧逼，反倒成全了黄良，黄良在格挡中渐渐体会到一丝以守为攻、后发制人的韵味。
史登达开始还想让几招，再轻松拿下对面，挫一番华山的锐气，不料对面从开始的勉强招架，后面似乎越来越轻松，每次对剑后，传来的反震也越来越强。
史登达开始焦躁起来，剑招越来越快，但黄良的动作却好似越来越慢，但长剑交错的声音告诉众人，两人正在激烈交锋。
渐渐的众人不再说话，左冷禅和岳不群等人也站了起来。
叮~黄良忽然觉得长剑一轻，从顿悟状态惊醒，发现史登达长剑已经指向了自己胸口。
“住手！”左冷禅和岳不群同时喊道。
黄良看向手中，师门制式长剑满是豁口，剑身已经短了一截，顺着余光看去，只见剑尖插在旁边的柱子上，还在轻轻颤动。再看史登达手中，他的长剑也是坑坑洼洼，显然也是快要断裂了。
场面上一时有些安静，就结果来看，嵩山派确是胜了这场，但又不算全胜。
岳不群出声打破了僵局，“左师兄门下剑法高深，看来得了嵩山真传，果真不凡，这场是嵩山派胜了。”
黄良见状，也顺势向史登达道：“史师兄剑法高明，是我输了！”
不待史登达回话，左冷禅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岳师兄此言差矣，令徒小小年纪内力便有如此火候，剑法却也不差，只是不擅进攻而已，这一场是败在了兵刃上，算不得准。岳兄教徒有方，想来不出十年，我五岳联盟又会多出一位高手来。”
岳不群轻抚折扇，道：“岳师兄言重了，我这弟子平日里就不喜争斗，反倒是契合了华山气功真意，只是他疏于练剑，于斗剑这块反倒弱了不少，若非师侄有意相让，怕是前面几招便已落败了。”
左冷禅道：“话虽如此，终究是嵩山派占了兵刃的便宜。”说着从旁边弟子手上接过一柄长剑。
“令徒剑法进展神速，却没有好剑相衬，这把嵩阳剑是我年轻时所用，虽算不得名家巨作，却也能切金断玉，便赠于令徒，好叫他日后勤加练武，早日成为我正道支柱。”
岳不群推脱不过，只好微笑道：“如此，岳某倒也不好拒绝了。阿良，还不谢过你左师伯？”
黄良上面，接过长剑，拜谢道：“谢左师伯赠剑，弟子日后定不会坠了此剑的名声！”
黄良刚回到席上，长剑便被陆大有拿去，笑呵呵地道：“早知左师伯这般大方，我说什么也要多坚持几招，这把剑怕是不弱于小师妹的‘碧水剑’了。”
同桌的嵩山弟子道：“这把嵩阳剑是师父早年从龙泉铸剑谷找了名匠所铸，掺了天外精金，不但锋锐无匹，剑身也是极为坚韧，我们几个早就眼馋了，不曾想师父今日竟然舍得送人了。”
史登达换了把长剑回来，也笑道：“若是知道师父会把这把剑拿出来，我一早就弃剑认输了，这下好了，我拿了个轻飘飘的赢家名头，好处却叫黄师弟得了去，悔之晚矣呀。”
黄良端起酒杯，敬道：“若非史师兄有意相让，我也不会得此宝物，但要我让出来，那可是万万不成的。这宝剑乃是长者所赐，便是你们说破大天去，也不能再交还给你们。”
“哈哈，这小子真是个貔貅，这么快就暴露本性了，罚酒，罚酒！”
一时宾主尽欢，斗剑带来的金铁气息，也冲散了去。
当晚，华山众人便宿在了嵩山客房，黄良被多灌了几杯，岳不群安排劳德诺照顾他，两人便住在了一间房内。
“十三师弟，感觉好些了没？”劳德诺递过一杯水，“你还年幼，饮酒伤身，以后还是注意些好，莫要跟大师兄和大有他们学坏了。”
黄良吐过后也清醒了许多，轻轻摇头，“话虽如此，我得了左师伯宝剑，在场嵩山师兄弟肯定多有不服，不过是喝几杯酒罢了，若能让他们放下芥蒂，倒也值得。”
劳德诺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展开一条被子盖在黄良身上，道“你头一回饮酒，还是早点休息为好，明天我们就要返回华山，不要误了行程。”
黄良应是，闭上了双眼，不一会便传出了轻微的鼾声。
劳德诺等了一会，吹灭了蜡烛，又过了一阵，轻声呼唤道：“师弟，黄师弟，你睡着没？”见黄良毫无反应，鼾声也不曾中断或乱掉，劳德诺又沉寂了下去。
月上中梢，四周一片安静。一个人影缓缓坐起，悄悄推开房门，走了出去，不曾发出半点异响。
黑暗中，鼾声不停，黄良却猛地睁开了双眼，眼中哪有一丝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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