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走火入魔
端午当日，黄良一伙人在厨房手忙脚乱地抢着热腾腾的粽子，宁中则见他们连吹口气的功夫都不舍得等，笑骂道：
“真是一群饿死鬼投胎，难怪你师父整日跟我抱怨赚钱不易，都是被你们几个吃穷了。”
黄良等人笑嘻嘻地把剥好的粽子献上，一口一个师娘，宁中则摆摆手，“你们自己吃便是，还能少了我的？”
便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纷乱，“师父，师娘，二师兄好像中毒了！”
众人一惊，连忙冲出去，宁中则更是一马当先，“他人在哪里，你师父呢？”
传讯的弟子道：“二师兄在练功坪打坐，忽然之间脸色发紫，而后口吐鲜血，我们不敢动他，便赶紧来找师父师娘。”
“德诺出何事了？”岳不群从居所出来，得知人在练功坪，连忙运起轻功赶去。
黄良见状，心里一顿，这便是岳不群的计划吗？当下随着众人朝练功坪跑去。
待到了那边，只见岳不群坐在劳德诺身后，脸现紫气，双掌搭在劳德诺后背，正在运功为他疗伤。
众人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惊扰了二人，过了许久，岳不群收回双掌，疲惫地擦了擦汗。
宁中则赶忙问道：“师兄，如何了？德诺这时怎么了？”
岳不群沉默片刻，脸色说不出的难看，道：“他练功走火入魔，怕是……怕是这身武功都废了。”
众人“啊”的一身，须知华山气功最是中正平和，弟子们修炼多年，从未听说过有走火入魔之说，不由大感诧异。
宁中则也察觉出不对，问道：“师兄，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岳不群哼了一声，怒道：“我自然知晓，他这是强练紫霞神功所致……”
“紫霞神功，你何时传他了？”
“若真是由我所传，又怎么会轻易出错，他这分明……分明是私自修炼！”
“须知紫霞功修炼，有诸多关窍，稍有差错便会走火入魔，这些内容一向都是师徒口授，并不记在秘籍内。”
“他这模样，分明是依照紫霞秘籍运功，却没有长辈指导所致！”
事关师门最高心法，众弟子顿时不敢作声，看向劳德诺的眼神也充满了愤怒。
良久，岳不群叹了口气，“神功秘诀，一向为武林中人觊觎，倘若尽数记录在册，如何保证独门传承？”
“这……这姓劳的贪心不死，得此结果也是活该，你们都要引以为戒才是。以后行走江湖，即便得到所谓秘籍，也不能尽信，安知其中没有陷阱？”
众弟子纷纷应是，这时劳德诺也清醒过来，见众人围在一旁，顿知不妙，想要逃走，却发现提不起一丝力气来。
“劳德诺，你偷学本门紫霞神功，本该当场明正典刑，告慰华山列祖列宗。”
“但念你功力尽失，已经是一介废人，我便不再与你为难，你……就此下山去吧。”
“从此以后，不得再以华山弟子身份行事，华山不日也将昭告天下，你好自为之吧！”
岳不群甩了一眼劳德诺，恨恨离去。
这般变故惊呆了所有人，劳德诺更是大喊冤枉，但众人都没有人信他。
宁中则到底心软，叫梁发取了十两白银，送劳德诺下山，也算尽了最后一丝情意。
黄良在一旁则看得浑身发凉，岳不群手段这么厉害吗？
还有劳德诺真的偷学紫霞秘籍了？
原著中他虽然偷了秘籍，但并没有表现出走火入魔的迹象。
况且紫霞神功是个水磨功夫，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暴露？
“十三师兄，师父叫你去后堂找他！”舒奇过来传话。
黄良心中正有疑惑，起身朝有所不为轩走去。
“阿良，我知你有所疑问。不错，劳德诺走火入魔是我做的。”
岳不群朝祖师牌位磕了几个头。
“为师那日在黄河边上，便有了这个计划，我将紫霞功的行功路线改动，制作了一份假的紫霞秘籍，故意在他面前显露，他果真起了贪念，趁机偷了去，这才有了今日之事。”
见黄良沉默不语，岳不群继续说道：
“我当日与你说过，要找个理由将他赶走，却又不伤他性命，但华山在明面上，除了紫霞秘籍外，再无其他能引他中计的法子，你……你莫不是在害怕为师？”
黄良长吸一口气，道：“没有，弟子也觉得这个办法是最佳之选，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这般沉不住气，不加以验证便练习了。”
“心心念念的神功宝典，终于得到，常人又岂能不动心？不说别的，当初见了你献上的神照经，为师也是心惊胆颤，若非你是我和你师娘亲手养大，又哪敢轻易修习？”
“即便如此，为师也忍不住拿来印证，你师娘更是担心其间风险，怕你就此毁掉，才舍了修炼数十年的内功，冒险转修，不然凭她的性子，又怎么静得下心来重新来过。”
黄良默默点头，换了自己，怕是恨不得抓一堆人过来做实验，确认无误后才敢修炼。宁中则却敢为了一个不出挑的徒弟，以身犯险，让人感叹万千，华山弟子有这样的长辈护持，何其有幸？
岳不群沉思片刻，对黄良说道：“现下门内暗桩已除，为师也可以把神照经传下了，只是有两点要说与你听。”
“其一，自平之入华山以来，江湖上多有传言，说我华山意在染指辟邪剑谱，加之华山又多了一门神照功，外人必会当成是我华山将那辟邪剑谱改头换面而成，为师思量多时，认为此事当与平之讲明。”
黄良点头应是，补充道：“弟子认为，日后有机会还要帮平之寻得家传剑谱，彻底打消他心中顾虑才好，以免生出不必要的嫌隙。”
岳不群道：“不错，正该如此。为师继续，这其二，便是关于你这神照经，这门功夫毕竟从未有人练成，你也是因缘巧合才获得，为师不敢冒险让华山弟子尽数转修，倘若其中当真有什么后患，华山岂不是……”
见黄良点头，岳不群继续说道：“因此为师决定从弟子中挑选数人传下，你若有想法尽可提出，不过为师事先说明，你大师兄那边，为师已决定传他紫霞秘籍，这神照经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传于他。”
看来岳不群还是担心神照经有问题，这才不愿让所有人学了。尤其是对令狐冲，岳不群看得很重，这倒也合理。
“师父，弟子没有意见。”
“好，既然如此，为师便放心了，你修炼那神照经也须谨慎，莫要贪功冒进，为师和你师娘还在，你们这些做弟子的，只管安心修炼，华山这片天，为师还撑得住，你去吧。”
黄良转身欲走，忽然想起一事，再次开口道：“师父，林师弟那边，不如由我来传他神照经。”
岳不群听言，点头道：“也好，你神照经修为最深，更能打消他的疑虑。”
黄良试探道：“既然如此，我顺带接过教他华山剑法的事吧，小师妹性情跳脱，想来也没多少耐心指点他。”
“也好，你去吧。顺便叫平之来一趟。”
看来岳不群这时候还没有对辟邪剑剑谱起贪念，不然怎么会这么干脆？他应该是到了破庙一战才定了心思的，只是林平之呢，他是怎么想的？
“真是一群饿死鬼投胎，难怪你师父整日跟我抱怨赚钱不易，都是被你们几个吃穷了。”
黄良等人笑嘻嘻地把剥好的粽子献上，一口一个师娘，宁中则摆摆手，“你们自己吃便是，还能少了我的？”
便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纷乱，“师父，师娘，二师兄好像中毒了！”
众人一惊，连忙冲出去，宁中则更是一马当先，“他人在哪里，你师父呢？”
传讯的弟子道：“二师兄在练功坪打坐，忽然之间脸色发紫，而后口吐鲜血，我们不敢动他，便赶紧来找师父师娘。”
“德诺出何事了？”岳不群从居所出来，得知人在练功坪，连忙运起轻功赶去。
黄良见状，心里一顿，这便是岳不群的计划吗？当下随着众人朝练功坪跑去。
待到了那边，只见岳不群坐在劳德诺身后，脸现紫气，双掌搭在劳德诺后背，正在运功为他疗伤。
众人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惊扰了二人，过了许久，岳不群收回双掌，疲惫地擦了擦汗。
宁中则赶忙问道：“师兄，如何了？德诺这时怎么了？”
岳不群沉默片刻，脸色说不出的难看，道：“他练功走火入魔，怕是……怕是这身武功都废了。”
众人“啊”的一身，须知华山气功最是中正平和，弟子们修炼多年，从未听说过有走火入魔之说，不由大感诧异。
宁中则也察觉出不对，问道：“师兄，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岳不群哼了一声，怒道：“我自然知晓，他这是强练紫霞神功所致……”
“紫霞神功，你何时传他了？”
“若真是由我所传，又怎么会轻易出错，他这分明……分明是私自修炼！”
“须知紫霞功修炼，有诸多关窍，稍有差错便会走火入魔，这些内容一向都是师徒口授，并不记在秘籍内。”
“他这模样，分明是依照紫霞秘籍运功，却没有长辈指导所致！”
事关师门最高心法，众弟子顿时不敢作声，看向劳德诺的眼神也充满了愤怒。
良久，岳不群叹了口气，“神功秘诀，一向为武林中人觊觎，倘若尽数记录在册，如何保证独门传承？”
“这……这姓劳的贪心不死，得此结果也是活该，你们都要引以为戒才是。以后行走江湖，即便得到所谓秘籍，也不能尽信，安知其中没有陷阱？”
众弟子纷纷应是，这时劳德诺也清醒过来，见众人围在一旁，顿知不妙，想要逃走，却发现提不起一丝力气来。
“劳德诺，你偷学本门紫霞神功，本该当场明正典刑，告慰华山列祖列宗。”
“但念你功力尽失，已经是一介废人，我便不再与你为难，你……就此下山去吧。”
“从此以后，不得再以华山弟子身份行事，华山不日也将昭告天下，你好自为之吧！”
岳不群甩了一眼劳德诺，恨恨离去。
这般变故惊呆了所有人，劳德诺更是大喊冤枉，但众人都没有人信他。
宁中则到底心软，叫梁发取了十两白银，送劳德诺下山，也算尽了最后一丝情意。
黄良在一旁则看得浑身发凉，岳不群手段这么厉害吗？
还有劳德诺真的偷学紫霞秘籍了？
原著中他虽然偷了秘籍，但并没有表现出走火入魔的迹象。
况且紫霞神功是个水磨功夫，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暴露？
“十三师兄，师父叫你去后堂找他！”舒奇过来传话。
黄良心中正有疑惑，起身朝有所不为轩走去。
“阿良，我知你有所疑问。不错，劳德诺走火入魔是我做的。”
岳不群朝祖师牌位磕了几个头。
“为师那日在黄河边上，便有了这个计划，我将紫霞功的行功路线改动，制作了一份假的紫霞秘籍，故意在他面前显露，他果真起了贪念，趁机偷了去，这才有了今日之事。”
见黄良沉默不语，岳不群继续说道：
“我当日与你说过，要找个理由将他赶走，却又不伤他性命，但华山在明面上，除了紫霞秘籍外，再无其他能引他中计的法子，你……你莫不是在害怕为师？”
黄良长吸一口气，道：“没有，弟子也觉得这个办法是最佳之选，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这般沉不住气，不加以验证便练习了。”
“心心念念的神功宝典，终于得到，常人又岂能不动心？不说别的，当初见了你献上的神照经，为师也是心惊胆颤，若非你是我和你师娘亲手养大，又哪敢轻易修习？”
“即便如此，为师也忍不住拿来印证，你师娘更是担心其间风险，怕你就此毁掉，才舍了修炼数十年的内功，冒险转修，不然凭她的性子，又怎么静得下心来重新来过。”
黄良默默点头，换了自己，怕是恨不得抓一堆人过来做实验，确认无误后才敢修炼。宁中则却敢为了一个不出挑的徒弟，以身犯险，让人感叹万千，华山弟子有这样的长辈护持，何其有幸？
岳不群沉思片刻，对黄良说道：“现下门内暗桩已除，为师也可以把神照经传下了，只是有两点要说与你听。”
“其一，自平之入华山以来，江湖上多有传言，说我华山意在染指辟邪剑谱，加之华山又多了一门神照功，外人必会当成是我华山将那辟邪剑谱改头换面而成，为师思量多时，认为此事当与平之讲明。”
黄良点头应是，补充道：“弟子认为，日后有机会还要帮平之寻得家传剑谱，彻底打消他心中顾虑才好，以免生出不必要的嫌隙。”
岳不群道：“不错，正该如此。为师继续，这其二，便是关于你这神照经，这门功夫毕竟从未有人练成，你也是因缘巧合才获得，为师不敢冒险让华山弟子尽数转修，倘若其中当真有什么后患，华山岂不是……”
见黄良点头，岳不群继续说道：“因此为师决定从弟子中挑选数人传下，你若有想法尽可提出，不过为师事先说明，你大师兄那边，为师已决定传他紫霞秘籍，这神照经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传于他。”
看来岳不群还是担心神照经有问题，这才不愿让所有人学了。尤其是对令狐冲，岳不群看得很重，这倒也合理。
“师父，弟子没有意见。”
“好，既然如此，为师便放心了，你修炼那神照经也须谨慎，莫要贪功冒进，为师和你师娘还在，你们这些做弟子的，只管安心修炼，华山这片天，为师还撑得住，你去吧。”
黄良转身欲走，忽然想起一事，再次开口道：“师父，林师弟那边，不如由我来传他神照经。”
岳不群听言，点头道：“也好，你神照经修为最深，更能打消他的疑虑。”
黄良试探道：“既然如此，我顺带接过教他华山剑法的事吧，小师妹性情跳脱，想来也没多少耐心指点他。”
“也好，你去吧。顺便叫平之来一趟。”
看来岳不群这时候还没有对辟邪剑剑谱起贪念，不然怎么会这么干脆？他应该是到了破庙一战才定了心思的，只是林平之呢，他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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