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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你看我像不像五百亿灵石

    万泰门。

    诸葛叶子小心的往自己的院舍走。

    她左右探查了一下,师父不在。很好。

    诸葛叶子还是去了一趟拍卖会,抱着侥幸的心理,盼望那个灵药能流拍,或者被什么有钱的冤大头拍走,她就带着师弟们,埋伏在无人处来个劫富济贫。

    但是,人都蹲好点了,她的打算最后还是落空了。

    这个灵药不仅没有流拍,反而被有钱的宗门拍走了。护卫修士各个灵力强横,修为深不可测。诸葛叶子不敢多打探,只好先回宗门,再做打算。

    现在,她只盼着师父不要赶紧问起这事,让她能多有几天喘息转圜的机会。

    “站住!”

    诸葛叶子浑身一抖,一寸寸的把头转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只见她师父,一个穿着绛紫色交领绣银边暗纹的修士站在廊下阴影处。他端正持重,身上却染着一股奇怪的味道,衣服也有点皱,头发倒是梳的一丝不苟,严肃古板的瞪着她,说:“进来。”

    她只能走进了师父的院子里。

    这座宅子里面一片漆黑,密不透风,除了大门,所有的窗户和缝隙都被厚厚的毡布封住,门在她进去之后立刻牢牢关上,室内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诸葛叶子很不喜欢这里。

    师叔生病之后,就从他自己的院子搬来了师父这里。师父的说法是这边有人照顾,更好养病。然后还不让弟子们伺候,自己衣不解带的照顾他。

    她不知道师叔生的到底是什么病。

    一开始只说痒,全身都痒,他把自己的皮肤都抓破了,后来就被师父绑了起来,找来各种医修和药方给他治病。

    可是,不仅没治好,后来逐渐又开始畏光,畏寒,躲在屋子里不出来。

    也正是从师叔生病开始,原本对她宠溺的师父突然变得严厉了很多。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怪异的油脂味道,师父说,这是治疗痒症的药膏味道。混合着常年不通风的室内气息,药味,熏香,人身上的体味,形成了一股难闻的令人作呕的气息。

    她想捂住鼻子,但是师父却转过身来,跟她说:“来看看你师叔。”

    原来不是问药和钱的事啊。

    诸葛叶子长出了一口气,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暂且放下了,忍着那股越来越浓重的古怪臭味,摸着黑,跟着师父走向最里面的一间厢房。

    修士的五感都较为敏锐,即使是这种程度的黑暗,也足以他们视物了。

    但是,越走,诸葛叶子心中越觉得奇怪。

    原先在外间,只是烧着一两个香炉,可是越往里,香炉越多。这间师叔住的厢房中,七七八八放了四五个香炉,每一个都是浓烟滚滚,原本就黑的房间,现在加上这云山雾罩的烟雾,就更难看清了。

    而且不光香炉,还烧着地龙。

    十月份的天气,秋高气爽,温度宜人,而这间屋子里,黑得什么都看不见,药味、臭味、熏香都在密闭的环境中高温发酵着,简直不像是人住的地方。

    诸葛叶子额角汗都下来了,她有个师兄喜欢养虫子,她好奇,去看过那个养虫子的环境,跟这个房间的感觉十分相似。

    那些虫子,就喜欢生活在这种环境里。

    她心中开始有种烦躁的感觉。

    “到底是什么病,会让一个元婴修士变得又畏光,又畏寒,还会发臭?”

    走近之后,只见雕花拔步床上,躺着一个人,或者说人形物体。正是她的师叔,杜建宁。

    “师……”

    诸葛叶子勉强忍着越发熏人的臭气,刚一开口,那浓烈的酸臭味道差点把她熏出眼泪。好不容易才说:“师叔,您怎么样了?”

    杜建宁严严实实的放着床幔的纱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她看不真切师叔的头脸,只能在黑暗中大概看出,他好像盖着一床橘红色底子,红色网状花纹的被子。

    她心中有点不安,问道:“师叔最近又严重了吗?身体感觉怎么样?“

    杜建宁还是没有回答,她师父却突然说:“药买回来了吗?”

    诸葛叶子小声道:“……没有。”

    “没……咕噗……有?”

    杜建宁终于出声了,诸葛叶子被吓了一跳。

    那声音很古怪,含糊,还带着水声。她不知道是不是房间太黑,自己看错了,那团被子在奇怪的地方鼓起了几个包,仿佛底下藏着一只八足的螃蟹。

    师父上前两步,撩开纱帘,用身体挡住了她的视线。

    他弯下腰,脸与他挨得极近,轻声安抚了杜建宁几句,似乎是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杜建宁很快又不动了。

    师父转过头来问:“那碧海烈青枝,虽然产量稀少,但是用途极为有限,应该没什么人跟我们争,是谁拍走了?”

    他又连珠炮似的问:“你问过他们是否愿意转让吗?”

    “他们要多少钱?你下去再让大家凑一下。”

    “……”诸葛叶子有点窒息,她该怎么说,那是修真界第二有钱的宗门,灵什宗,拍下这灵药时直接财大气粗的出了七千万灵石,即使她顺利在清玄宗要到钱,她也付不起让人家割爱的价了。

    她感受着那臭烘烘的热气直往自己脸上扑,只能硬着头皮,说:“没有钱了。”

    寂静。

    首先发难的竟然不是他师父,而是病重在床的杜建宁。

    “没有钱了?!噗啵……”

    她听见了水泡破裂的声音,从师叔头部的位置传来。

    那红色花纹好像有生命似的蠕动了起来,是师叔挣扎着要起身,却被男人眼疾手快的按住。她的师父转过头来,一字一句的问:“诸葛叶子。你告诉我——什么叫没有钱了?”

    事已至此,诸葛叶子也无法再瞒下去,她老老实实臊眉耷眼的把清玄宗一事说了,然后等着师父罚她。

    “你再说一遍,多少钱?!”男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五百……多亿上品灵石。”诸葛叶子嗫嚅道。

    男人一个大耳挂子打过去,再也顾不得稳重的风度:“你看我像不像五百亿灵石!!!你怎么不看看是不是他们瞎说的呢?!”

    “看不了……”诸葛叶子捂着脸要哭了。

    “为什么看不了?!”

    “他们的账册被我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