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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星落

    吴国东北,靖城。

    靖城的风又冷了一些,这里已经是靠近吴国的边境了,这里的百姓由于常年承受北方的威胁,民风粗犷。

    北方又乱起来了,卫国多次南下。听说西边也不好过,周国向吴国宣战了。

    “招募壮丁!”

    一个年轻汉子走到了台前。“我来!”

    负责登记的兵士看了看瘦弱的年轻人,“姓。”

    “刘。”

    “名字。”年轻人想了很久,“我只记得自己以前在一户大户人家当家丁,主家姓刘,我也就跟着姓刘了。现在那家人家没了,我也就过来当个丘八混口饭吃,不过您放心,我曾经跟着主家经常往返落山和靖城,对这块门儿清……”

    登记的文吏对这种情况司空见惯了,“好啦好啦,没名字是吧,那我就给你取一个,就叫……”

    他看到了对面酒楼门口的三个石墩子。“刘三石吧。”

    ……

    “三石,三石,你醒醒啊。”

    刘三石睁开了眼,他迷迷糊糊看到了面前的一个粗犷大汉。

    “张……老八……”他感觉脸疼得厉害,那根箭矢在脸上射出的伤口因为没有得到妥善的包扎已经感染了。

    “这是……哪里?”

    “这边是落山。”

    刘三石开始思考自己应该往哪里走,虽然他的脑子已经因为高烧变得一团浆糊,但是他的思路依旧清晰。

    他和张老八一起参军,他知道眼前的杀猪匠没有那股子审时度势的能力,所以,还要靠他。

    北方就不要想了,南方也是要讲究一下的。

    他曾经作为庭逸堡堡长的亲信,闲暇时刻,会常看地图,他在脑海中构思起落山周围的实力城镇分布。南边是八合山,东南是靖城,不对,他当初走商时,经过了中间的皂城,那里驻扎着一支吴国最顶尖的骑兵之一的虎威骑。

    “去……去……皂城,找虎威骑。”

    “好,我先烧个水,你也要喝水啊。”

    刘三石看着张老八拿出了头盔,生火。

    现在是夜里了,他蜷缩在火边,很快就睡着了。

    ……

    鼎暨三年三月,皂城。

    虎威骑主将坐在主位,下面是各级将领。中央跪着一名穿着周军盔甲的男子。

    “谢将军。”

    谢将军抬头看着坐在首座的男子,“骆圆闻。”

    “谢将军孤身入吴,实在是我武官之楷模啊。”

    “骆都统坐拥吴国精锐骑兵,却还是受到朝廷掣肘。”

    “呵,再怎么说也比你这丧家之犬强。”

    “那不一定,我还有一重身份,足够保证自己能够活下去。”

    “那我还真好奇了,什么身份?”

    “骆都统可是一个大草包啊,连我是什么身份都看不出来,各支军队还是从各个地方抽过来的,说不定早就不服你了,架空你都有可能。”

    “你!休想挑拨离间,虎威军上下军心坚定,不会轻易动摇的。”

    “广力高,退下,不得在议事时随意站起来。”

    “是,都统。”

    “把他押下去!”

    “是!”

    “好了,散会!”

    ……

    皂城地牢,骆都统走进了一间房间。

    谢将军被铁链锁着,这是专门针对高手的铁链,即使你是四阶高手,也休想挣脱。他屏退左右。

    “有什么事,可以说了吧。”

    “当然可以,其实,我还是周皇的传旨太监。”

    “哈,你们周国是没人了吗?让太监当将军?”

    “我这一次来是带着陛下的旨意的。”

    “您应该已经知道,兴郡被破了吧。”

    “知道,十天前就得到的消息。”

    “那骆都统您是否知道,东方家主准备投降了?”

    “东方端那老家伙虽然才能平庸,但是很硬气。”

    “他老了。”骆都统沉默了,是啊,他老了,贪生怕死了。

    “这是你那位陛下告诉你的?”

    “是的,陛下英明神武,早就预料到了,他还写了两份旨意。”

    “第一份是什么?”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兴郡守备东方泽……现封东方泽为吴王,封地吴都,钦此!”

    “吴都可还不是你们的。”

    “但是我们迟早会打下来。”

    “还有一份呢?”

    谢将军严肃了起来,“虎威侯,接旨!”

    “我作为吴国人,为什么要接你这周国的旨?”

    谢将军正了正嗓子,“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惟治世以文……吴国虎威侯,作战勇猛,若能弃暗投明,特封尔为吴王,领庆州知州,统五万兵马。钦此。”

    骆都统笑了,他看着谢将军,“真的?”

    “当然是真的。”骆都统把手搭在谢将军肩膀上,“谢将军,看来你们陛下可是很器重我啊,给那个叫什么东方泽的,挂一个虚衔,给我安排了实差啊。”

    “那是那是,只要您能够投靠周国,条件随便开。吴王的头衔也是您的。”

    “东方端怎么就不行?”

    “他是卫国那边要的。”

    “你怎么这么清楚?”

    “那就要看您答不答应了。”

    骆都统走到了门口,敲了敲门,门外走进来两名军士。

    骆都统看了看军士后面,是他的一名参将。

    他招招手。“拖出去吧,把他押到囚车上,再钉上一块牌子,就写:敌国将军四个字。然后就拉到县衙门口,别管了。”

    “是。”

    骆都统再一次召集开会。“各位将领,兴郡被破的消息收到了吧,我们的后路断了,但是我们并不是没有在这里立足的根本。”

    “我们有办法靠着虎威骑和地方军头手下的部队,抵御卫国,和林光耀一起占据八合山,和南方的南门家水师联络,源源不断输送军队,最后夺回殷湖走廊。”

    “可是,东南的靖城,有一些叛徒已经想着和卫国联络,控制靖城,从而挟东方端以令诸侯。”

    “我们,是不是应该南下,稳定局势?是不是应该保卫东方家宗祠,是不是应该保卫七百年大吴江山?”(吴国为了自吹,把建国三百年加上越国封侯封王四百年。)

    “多余的话我不想说了,明日申时,起兵!”

    ……

    兴郡,周国红龙旗飘扬,士卒严阵以待,因为,今天他们的皇帝来了。北方缓慢地出现了一大片红云,在红云外面,还有大量的身着各色衣服的百姓,穿着盔甲的将领,以及兴郡各级官吏。“皇上驾到!”

    “万岁,万岁,万岁!”喊这话时,将军拱手,而那些兴郡的官吏直接跪了下来,就算是不跪的,也被旁边的人拉了下来。

    自己找死别拉上我!

    “陛下口谕:永亲王司马长翼进辇!”

    穿着蟒袍的司马长翼上前,来到了辇车下方,将佩刀解下交给侍卫。司马长翼刚打算登上辇车,被太监拦住。

    太监是个高手,他不能让司马长翼直接旁若无人地走上去,那样,陛下的脸面何存!你司马长翼是何居心!

    “李国辅,让他进来。”

    “这,是,陛下。”李国辅拿着拂尘,向着司马长翼拱手,“王爷,请。”

    司马长翼掀开帘幕,走进辇车。

    辇车里正中央摆放着火盆,周皇司徒墨程坐在一张龙椅上。是的,辇车里也有龙椅,只不过小一号。

    “坐。”司马长翼站着不动,他看着周皇。

    周皇叹息了一声,“还是被你看出来了。”

    “陛下的病重了,现在应当在兴郡养病,不能再继续御驾亲征了。”

    “病重了,呆在北方那吴国人所谓的苦寒之地,不是不宜养病吗?”

    司马长翼沉默了,“陛下的病别人知道吗?”

    “李国辅知道,你知道,石铁知道,北军的孟长溪知道,西军的黄知峰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那些知情的宫女太监都被寡人下令沉塘和自缢了。”

    司马长翼坐了下来,周皇对着门外喊道,“李伴伴,进来吧。”

    李国辅掀开帘子,弯下腰,“陛下,您喊我?”

    “沏茶。”李国辅走了进来,他绕过了司马长翼,来到了另一边的火炉前。

    “快到兴郡了,一时半会儿烧不好,不要介意。”

    “没事,这个速度,到兴郡刚刚好。”

    “唉,如果寡人也能像永亲王一样,策马奔驰,沙场杀敌该多好。”

    “陛下不应该妄自菲薄。”

    “寡人还可以继续撑着,支撑着这个国家的内部不塌下来,或许这就是寡人对你们这些外面杀敌将领的唯一帮助了吧。”

    “陛下这话说的,就好像是女人在家里盼着夫君从战场回来一样。”

    “很形象,我也只能倾全力保证你们有足够的粮草。”

    “哈哈。”

    “哈…哈…”李国辅尴尬地笑了笑。“对了,石木那小子怎么样?”

    “颇有乃父遗风,但是,不如他父亲。”

    “那就是说,他没有办法再进一步?”

    “是的,现在还好,他有能力组织起在这片土地上的小打小闹,但是国战,尤其是面对庞大的将才辈出的尚有无限生机的吴国,他不行。他是一个洒脱勇猛的将领,却不是统御三军的帅才。”

    “那么,如果他不行,不用顾及石铁的面子,替换掉他,我周国积累十多年才敢发动一次战争,不能输,一定不能输。”

    “我知道,但是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不用急着换掉他。”

    “那就是,兴郡已经被破十五天了,就连靖城都传出了投降的风声,但是,皂城的虎威骑和细城的东方家私兵没有投降。”

    “也就是说,卫国还要面对近十万的吴国军队。而我们被吴国的败军堵在了八合山。石木现在率领前军猛攻八合山,看样子是要报仇。”

    “局势,危险了啊。”

    “陛下,问一个问题?”

    “讲。”

    “陛下,您的身体,还能撑多久?”李国辅吓了一跳,手中的茶具差点倒在地上。

    他赶紧低下头,装作没听到。

    “要不,你给我看看。”司马长翼手搭在周皇的脉上,屏息凝神。

    突然,司马长翼松开了手。

    “怎么了?”司马长翼缓缓地抬头,直视着周皇的眼睛。“陛下,要不要听实话。”

    “要。”

    “可能会导致您心神不宁,而这,正好是养病的大忌。”

    门外的侍卫喊道,“兴郡到!”

    “快点吧。”

    “陛下,您,最多只能活五年,这是好好将养的结果。您体内气血亏空严重,身上有暗疾,但最关键的是,脑子……”

    “脑子怎么了?”

    “有一颗,瘤子……”

    李国辅慌了神,他一把跪下,“陛下,您不要怕,我李伴伴生生死死追随着您。”脑子里面的瘤子在古代是绝症,谁家帝王会允许开颅呢?而且无法做到无菌环境,开颅必死。

    司马长翼站起身,准备走了,他和陛下的关系就是这样,随意。

    “等一下,你能告诉我,我如果吞服丹药还能活多久?”

    “吃毒丹吗?”

    “是的,我一定要活着看到吴国江河日下,被我们打断再一次爬起来的脊梁。”

    “陛下,虽然我不清楚为什么您一定要把明明可以下一代的事情这一代做完,但,这事急不来,我们周国北有齐,西有梁,南有吴,一步一步打扎实了才能保证自己走得远。”

    “我明白,但是,吴国一定要灭。”

    “这是我们所有周国人的愿望啊,毕竟当年的吴国背信弃义,坑害百姓。”

    当年,北方齐国大旱,大量齐人南下。齐国是大国,周国是小国,周国需要倾尽全国之力抵抗。周国和吴梁两国签订协议,在这段时间里,两国不能进攻周国。但是,吴国食言了,吴国派出大军,一路烧杀抢掠,近乎打到周国首都。若不是吴皇突然驾崩,打穿周国都有可能。此战过后,吴国控制了整个殷湖以及北方大部分地区,北殷家都和周国西南土司接壤了。吴国借着周国爬起来了。

    “陛下,如果您服用丹药,很有可能多活两年,但是很痛苦,苦苦挣扎着活下去。”

    “当我薨逝,我什么也留不下,金银财宝都会随风而去,留给子孙的,只有一个再也站不起来的吴国和南方的大片温暖沃土。”

    “估摸着会被称为千古一帝。”

    “你答应我,好吗?有生之年,一定要打断吴国的武运脊梁!”

    司马长翼点了点头,“好的,陛下。”

    走出辇车,站在前方,看着慢悠悠的车夫,他夺过鞭子。

    “驾!”马车加速了,前面的士兵看着突然加速的马车,让开了路。好在现在四周除了护卫,其他的都四散出去布防了。

    司马长翼握紧马鞭,“既然你给我不断前进的动力,我又为何,不能给你驾车呢?希望你活着坐在龙椅上,我驾着长车,带你踏尽这吴家江山。”

    ……

    八合山前线,山坡上躺着很多尸体,鲜血染红了枯萎的草木。兵器随意地散落在林间,一面残缺的红龙旗破败地勾挂在树枝上。

    石木走到了这里,他们在这里遇到了林副都统的抵抗。山上的那面麒麟旗显得无比刺眼,但是没有办法,想要进入东方家,这里是最快的通道,也是最适合大军进入的通道。

    周国南军的指挥所在一个坞堡里。

    坞堡堡主还活着,要是搁在吴国刚刚把殷湖纳入领土范围的时候,免不了一家老小连狗都要杀掉。现在,毕竟是要占领,而不是抢一笔就走,现在肯定要和吴人打好关系。

    石木回到了坞堡,他刚刚在帅帐坐下,就有一名士卒前来禀告,“将军,有人来见。”

    “让他进来。”东方泽走进了帅帐,拱手行礼,“草民东方泽,拜见将军。”

    “你就是那个开门投降的守备?”

    “正是草民。”“行了行了,不要草民草民的了,好歹以前有官身,叫末将,你还是一个有功之臣。”

    “谢将军。”“有什么事?”

    “末将知道一条路,可以绕过正面防线,从后面进攻八合山。”

    “你说的是那条山路?”

    “对的。”

    “你觉得大军可以走山路进东方家腹地?”

    “不用大军,我只需要两千兵马就可以。”

    “两千?有什么用?杯水车薪。而且沿途山路崎岖,堡寨众多,去了必死无疑。”

    “末将有信心可以劝降沿途的堡寨守备。”

    石木多日攻不下八合山,心中早就窝火,现在看到了一个办法,他告诉东方泽,“我给你两千人。”

    他看向他身边的亲卫,“去找赵参将。”

    很快,赵参将来了。“赵参将,你领着两千兵马跟着他进落山小道,绕后前后夹击吴军!”

    “末将领命!”

    ……

    皂城县衙门口走过一队队士卒,他们腰间挎刀,背上背着硬弓,带着箭囊。

    骆都统站在高台上,他看着一队队经过楼下的整齐排列的士卒,向着城门口走去。

    “这一下,东方家怕是要急着保护靖城了。”

    “都统,那个,周国的谢将军的尸体怎么办?”

    副官上来禀告。“尸体?放哪里了?”

    “那些愤怒的百姓把他当成了卫国人,直接把他扯下来,分尸吃掉了他的肉。”

    副官也是没想到这里的民风如此彪悍,上街哄抢人肉。

    “那还有尸体吗?”

    “有,还有一颗头颅,是被您的一个路过的亲兵抢回来的。”

    骆都统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他拍拍副官的肩膀,“对方好歹也是一个将军,怎么能就这么一颗头颅下葬呢?”

    “那……”

    “用木头给他雕一个身体。”

    “用什么木头?”

    “这里杉木多吗?”副官从他的眼里看到了阴狠。

    “多。”

    “那行,既然谢将军不喜欢张扬,隐姓埋名过来送周皇旨意,那么想必是不愿张扬。我们用衫木给他造一个身体,我们去给周国人送回礼。”

    ……

    申时,军队,出发了,四周看着这里的眼睛急着把情报送回各家的主子。

    一个穿着盔甲的年轻小将骑着马靠近骆都统,“都统,我们这不是造反吗?”

    “你要记住,我永远不会背叛吴国。”

    “记住,输了才叫造反,赢了叫清君侧。”

    “况且,我们会不会做这件事也不一定。”

    ……

    靖城,东方家。东方端召开了家族会议。家族里的族老看着东方端,他们不明白,今天既不是家族重要的日子,也不是每个月固定的开会的日子,叫他们干嘛?

    而且,为什么要把几乎所有族里面的人都叫过来?家族的人差不多来齐了,当然除了细城领兵的东方家将领和外放出去的东方家官员。

    “诸位,我东方家已经到了危机关头,八合山外面是周国,细城以北,是卫国。”

    “但是不仅仅是这样,还有吴国!”东方端拿出了一封信笺,这是李无命送过去的那封信。

    “这就是铁证。”这封信的拓本被传到了每个人的面前。

    “这,这是真的?”

    “不敢相信啊。吴皇想要除掉我们。”

    “这,我不相信!”有一些族老并不相信这些铁证。

    像是卡着时间一样,门外传来了呼喊声,“老爷,不好了,北边的皂城,骆都统,起兵了!”

    门口的侍卫把门打开,东方端隔着门槛,看着跪在地上的家丁,“起来,慢慢说。”

    “老爷,骆都统于昨日起兵,率领虎威骑主力骑兵从皂城一路南下,方向正好是我们靖城。”

    “东方寿的兵马没有来?”

    “没有,他们还在细城,不过,他们有了南撤的迹象。”东方端回头,看向后面的族老们,那些族老有的已经双股打颤,显然,多年的高高在上,养尊处优让他们丧失了面对战争的勇气。

    “各位,看到了没有,吴国已经要动手了。”

    有一位族老问,“东方端,我们可以守住靖城吗?”

    “放心,靖城固若金汤,粮草充足。”

    “那就好。”

    “但是没有援军啊,吴,周,卫都是敌人。”

    “所以,我们要交好一方。”

    “我们向吴国交出东方家的诚意吧。”

    “不,骆都统这个人很凶恶,他不会放弃进城抢一番的。”

    “那就周国?”

    “周国太强势,我们很难保持独立。”

    “卫国?”

    “对,我们和卫国打了很多年,知己知彼,我们知道卫国弱小,我们只需要俯首称臣就可以了,剩下的,就是借助卫国和周国建立良好关系,共同对抗吴国。”

    “那也很困难啊,我们的钱财需要靠吴国南方提供,现在,断掉吴国这条线,我们根本没有足够的钱粮,卫国和周国也没有余力资助我们。”

    “所以,现在就需要你们的帮助了。”

    “什么帮助?”

    “东方家的宝藏。”

    “你休想知道宝藏的位置。”

    “东方家当年和初代家主一起开边,把劫掠来的财富藏了起来,他的三兄弟,都知道宝藏位置,但是,初代家主没有把位置传给自己的后人,三兄弟却代代相传。”

    “但是,这三兄弟的后人没有一个出去寻找的,这又是为什么呢?现在,这三兄弟都一代不如一代,后代里傻子居多,夭折的也不在少数。现在只有东方瑞你和细城的东方寿知道这个宝藏的位置,至于东方耀,早早的就死了,据说他还有一个儿子,如果还活着,可能他得叫我叔吧。”

    “你想都别想,我绝对不会把宝藏位置告诉你的!”

    “东方瑞,不要急,我已经派出信使联系了卫国,细城的东方寿也已经被我这个家主命令放弃抵抗,你不说也没关系,大刑伺候下你不说也得说。”

    “全部抓起来!”

    “东方端,你无耻!”

    “今日,我东方家独立,国号越,行大祭,以告天地,大赦天下。”

    ……

    晚上,吴都,吴皇突然感到不安,他走出了寝宫,来到了院子里。

    大太监看到吴皇出来,作揖行礼,“陛下,您还没睡。”

    “心慌,出来看看。”他抬头,天上都是星,他找到了吴国建立时对应吴国的星宿,他看到东北角被一片乌云掩去。

    突然,一名小太监赶来向大太监禀告。

    宫内的大太监出了门,来到院子里。“魏忠德,什么事?”

    “陛下,司天监来报,北方紫微之气衰落。”

    “是哪位?”

    “周。”

    “但我看周国皇帝不像是大限将至,还能御驾亲征。”

    “这……”魏忠德显然不敢辩驳吴皇的看法。

    “还有事吗?”

    “东北有流星坠落,恐怕东北要有大灾。”

    “朕,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