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2 职业经理人
京师的繁华和整体的气质，的确不是西北的二线城市所能比拟的。
停在上空，叶开只感受到了大气磅礴。
他出发时，太阳还正揭开晨雾。他到了京师上空，太阳还在揭开晨雾。
不是太阳太慢，是他太快。
900多公里，他故意放慢了速度，2秒到达。
宁一流正在公园里跑步。
摆臂正确，速率健康，呼吸有节奏。鞋的抓地力也很棒，让双腿的动能完美释放，又不伤脚。
只不过他的眼神有些走神，人机械地跑着。
人跑得再快，只能甩掉汗水。甩不掉烦恼。
每个人都有诸多的烦恼。事业的，个人的，家庭的，朋友的，环境的，关系的，梦想的，感情的……
宁一流的烦恼很大。有十几年那么大。
当初毕业，他和几个同学一起创业，辛苦拼搏，大家同甘共苦，把公司经营得越来越好。到现在，十五年过去了，公司从小树苗变成了参天大树。
而栖在这棵大树上的人已经不是什么好鸟了。
外资接触过几次后，打算进入公司控股。宁一流不答应，但其他合伙人都答应了，暗中重新组局，将他踢了出来。
这就像自己亲生的孩子，辛苦养大，眼看着要抱孙子了，结果自己成了养父。
他花了一年时间消化这件事，时间消耗掉了，每想起这件事来依然还是愤懑不平，气难消。
不知不觉，他已经超了平日跑步的圈数，回过神来时，已不知不觉多跑了5圈。
再走了两圈，做过缓冲活动，他才开车回家，洗澡换衣服，像每天早上上班那样，开车出来，却把车停在商城的停车区，去才开始营业的咖啡店里，点一杯咖啡，一份早餐，坐到临窗能沐浴阳光的位子，一边刷资讯，一边吃早餐。
叶开来到他身边：“你好，我可以坐这边吗？”
宁一流看了看，诺大的店里就只有他两：“不好意思，你有事？”
“职场人都这么敏感吗。”叶开笑了，自顾坐在他对面，“你好，我叫叶开。打算开个集团，来聘请你做我集团的职业总经理。”
宁一流好像要生气，却又半截自己笑了，又摇摇头，端起咖啡说：“少爷，自己玩去吧，再拿我开玩笑可就打人了啊。”
叶开眼神真诚：“我说的是真的。事儿也是真事，也是真心想找你合作。”
宁一流喝了一口咖啡，抿抿嘴，放下咖啡，问：“你多大了，要开一集团，这就集团，你家里有钱也不用这样糟践，我时间宝贵，谢谢你的欣赏，没空陪你们玩了。另请高明吧。”
叶开把自己左键点击投资公司的信息给他看。
“实话说，我懒，怕累。所以，我打算用这个投资公司，投资几个公司，想请你来做集团总经理，去运营这些公司。当然了，薪资也是按最高级别走。”
“左键点击，名字一听就没什么正经含量，拉不来资本的。”宁一流放下手机，“懒也做不成公司。我辛苦十几年，不也没什么成就么。”
叶开：“我不需要外人的任何投资，我自己有钱。”
宁一流意外地看着他。
叶开：“我可以告诉你，我的所有公司，都不会有我和合伙人之外的资金进入。一开始不会有，过程中不会有，未来更不会有。赚钱越多，大家分得越多。”
宁一流神色有些惊讶，似乎不太理解他的思路。
“做大做强就需要更多资金，需要撬动金钱的杠杆，谋取最大化的利益。你个人有那么多的金钱？”
“有。也有是合法收入。”
“拉入更多资本入局，也为的是保平安，你一个人的资金，万一亏了，你就血本无归了。”
“既然亏起来那么可怕，我们就尽量别让它亏。”
宁一流摇头：“你不是个好的企业领袖。跟着你干，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除了自由。”
“我可不是要做企业领袖。我想做幕后老板。”叶开也笑了，“我一直以为你们这些职业经理人是思路开阔，善于产生火花的领航人。没想到你其实是故步自封，以行业沉疴来套所有一切的守旧者。难道真是我找错人了。”
“随你怎么说，我也不会为你所动的。不创业的人，不知道管理的真谛，有可能会红极一时，但绝不会流芳百世。”
“你既然什么都懂，为什么连红极一时都没做到就被踢出局了呢。”
叶开看着他。
他看着叶开，脸上神色变换，似乎压制着怒意和冲动，还不想撕破脸，但又想起了什么以至于让自己多了一些痛苦，却对眼下的对抗毫无益处。
叶开：“我的第一家公司是科技企业，第二家公司是游戏公司，产品我已经找好了。你只需要把公司开起来，拿着我给的技术生产，挣钱，占领市场就好。”
又说：“我觉得，你这一年来一直不开心，是因为在优秀的妻子和岳父母面前，你被创业伙伴踢出局这件事太过难堪，让你焦虑，压力大，自己过不了自己这道坎。不如这样，你帮我管理10家公司，5年内10家公司都活得正常，我送你一个教育公司，去和你的创业伙伴们拼打。”
他看着宁一流：“就是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勇气重拾信心，接下这份翻身的军令状，还有没有骨头去硬拼那些强盗了。”
叶开起身，“你可以考虑考虑，我会再找你的。”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宁一流思索着，几次想端起杯子来，都放下了。面前那一碟早餐吐司，已经没什么胃口了。
“咳咳……咳咳……”
刘天罡咳嗽着，靠着床头，原本魁梧的身材此刻已经瘦了一圈。
颧骨突出，脸塌陷下去了。
但眼神依然清晰。
他看着眼前的刘庆海，缓了缓，喝了口水，把杯子给他：“去，把昊天接回来。”
“爸，这！”
刘庆海放下杯子的时候抖了，他没料到老爷子会有这样的安排。
董梅也看着他。
元剑修，雷彬目光相对，目光里都是意外。
刘天罡：“家业能不能守得住，我有三个办法，咳咳……看你们能不能执行得好了。”
“您说，我们都听着呢。”
“第一，庆海做集团总经理，董梅做副经理，凡事多听董梅的。咳咳……”
董梅眼眶一下子就湿了。
刘天罡：“第二，咳咳，把昊天接回来，抓紧培养新一代人才……咳咳，人才很重要，不能断代啊！”
“我们记下了，爸。”
刘天罡：“第三，开辟新方向，争取四条腿走路……地产业务尽快处理，咳咳……把受损的地方，尽快割掉，止损……”
“好的爸，我们记下了。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刘天罡摆摆手。
元剑修便和雷彬扶着他躺下来，盖好毯子。大家一起退出来。
刘庆海：“元哥雷哥，辛苦你们去一趟，把昊天带回来吧。”
两人点点头，这就去准备了。
“集团那边，有多糟？”刘庆海忍不住坐下来，“已经很糟了吧……”
董梅打开手机给他看文件：“截止今日，市值掉了三分之二。有12个分公司总经理辞职。有6个地产公司倒闭。游乐城项目停摆，49家供货商催款，67家承建公司也在催工程款。游乐城项目里有8个项目经理辞职。部分工地还出现了工人偷挖掘机，偷卖材料的现象。海天集团的风评已经是低级。”
刘庆海眉头紧皱，捏着眉头，斜靠在沙发里，一脸痛苦。
董梅顿了顿，还是报完了内容：“同时，一家世外桃源地产公司强势崛起，已经抢走我们6家合作商。全省有20多万人看过我们的房子，最终买了他家。所有小区都有人在投诉，要退房，差不多有4000多户，已经形成小的舆论了。”
“唉……”刘庆海长长地，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呼地坐起来，“你有什么好主意？”
董梅：“直接报警，让警察出面去查水军，我们出声明，说水军文章内容是捏造的，我们要诉诸法律武器。然后跟进警方通报。同时发布我们的声明，启动队伍，去调查那些要求退房的人家里的质量和问题，我猜大部分是没质量问题的。再次阐述我们的设计理念，精装等等房子的好处。先压下声音。”
刘庆海听得直点头：“这个很不错。然后呢？”
“提拔一批实干的，老实的，上任分公司总经理职位。提拔一些能说会道的任职销售经理职位，成立工作组，去游乐城项目驻扎，直接负责所有对接。先验收这一批工程，按质量发工程款。不合格的工程直播返工，买流量，让所有人知道我们对待质量的态度。”
董梅越说越有信心：“最后，等待警方把所有案子梳理完成后，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布海天集团这段时间来的种种是非问题澄清一下，宣布各项措施，拉回颓势。”
“好！”
刘庆海几乎是跳起来鼓掌。
“不愧是我的诸葛亮，就按你说的这么办，现在就开始，我就不信了，还斗不过他们！”
大人们在房间里思考着勾心斗角的事，殚精竭虑。
刘雅婷提了一听啤酒，端着冒着香气的两只炸鸡腿上了楼顶，坐在了通风口边的刘玉瑶身边，把鸡腿递过去。
“快来快来，我亲手炸的，一人一只，还有啤酒，我请你！”
眼睛红红的刘玉瑶破涕而笑，抽噎着，在满楼顶的废纸巾里想找一张干净的而不得。
刘雅婷的目光里满是心疼，把鸡腿往前凑了凑：“来吧，你一天没吃，我炸废了好几只鸡呢，才得了两只腿儿，吃了大补，踢人也疼。”
刘玉瑶抓了一只腿，撕咬了一口，金黄酥脆的皮咔嚓咔嚓在嘴里碎成渣，一股香辣的味道刺激着味蕾。她又咬了一口肉，鼓着腮帮子嚼着。
刘雅婷也和她那样吃着，嘴里塞得满满的。
两人比赛似的，看着对方，三五口吃完鸡腿，在对方衣服上擦了手，各拿了一罐啤酒，啪地掰开，一碰。
刘雅婷说：“来，我们也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了，从今往后，就是要干大事的牛逼人物了！为这个干一杯！”
两人一口气喝干了一瓶。
再各开了一瓶。刘玉瑶说：“来，我们都是不被人爱的人啦，从今往后，就是要自力更生的家伙啦，干一个！”
两人又喝干一瓶，互相朝着对方打嗝，又各开了一瓶……
“为了一起尿过裤子，干杯，哈哈哈！”
“为了一起当过人质，干杯……”
“为了都是女孩子，干杯！”
“为了……去他妈的，就干杯好了！”
……
一听啤酒被两瓶两瓶地喝掉，最后两人倒在空易拉罐堆里。等到董梅喊人来把两人抬下去时，两人还紧紧抱着，已经互相吐得对方身上一塌糊涂。
谁也没有注意到，远处的楼顶，黑暗中，何必正趴在楼边。
看着她两被佣人抬下去，何必放下夜视镜，嘴角渐渐有了笑意。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陌生号码。
“哪位？”电话那头是一个男孩潇洒的声音，似乎在抽烟。
“郑元龙，听说你日思夜想的都是怎样拿下刘雅婷呀。”
郑元龙愣了一下：“你是谁？别他妈胡扯！”
“我有个办法，能让你如愿以偿。就看你敢不敢了。”
顿了顿，郑元龙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肯定是刘雅婷的亲戚，少来这套，还诓我，小爷我是那么容易上当的吗？”
“刘家最近出了大事，刘雅婷，刘玉瑶心情都不怎么好。你不妨让你妹妹郑佳宁约她们去散心，然后你加入，再让你妹妹离开……就看你敢不敢了。你别是个废物吧？”
“你才是废物呢！你敢来我连你也收拾了，敢叫小爷废物！”郑元龙狞笑起来，“你这么好心，到底是谁？”
何必挂掉电话，眼里泛起期待的光芒。
正在KTV喝酒的郑元龙推开身边的女人，起身来到卫生间，打通了妹妹电话。
郑佳宁：“你还没回来，爸问你去哪里了。”
“一会就回来。我问你，你最近联系刘玉瑶了没？”
郑佳宁：“没有，你别惦记了，人家又不喜欢你，你还死皮赖脸地，叫我在班上怎么面对她们嘛。”
“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最近刘家的事，你也听到风声了吧，你作为同班同学，又是美少女三人组的老三，不关心一下你两位姐姐？有空约出去转转，给她们宽宽心嘛。哥赞助你5万。”
郑佳宁：“哇，你这么大方，真的？现在就给我我就信！”
郑元龙立马转了5万给她。
“去吧，这几天约一下，别光天天知道学习学习的，学习好有什么用。就这样。”
停在上空，叶开只感受到了大气磅礴。
他出发时，太阳还正揭开晨雾。他到了京师上空，太阳还在揭开晨雾。
不是太阳太慢，是他太快。
900多公里，他故意放慢了速度，2秒到达。
宁一流正在公园里跑步。
摆臂正确，速率健康，呼吸有节奏。鞋的抓地力也很棒，让双腿的动能完美释放，又不伤脚。
只不过他的眼神有些走神，人机械地跑着。
人跑得再快，只能甩掉汗水。甩不掉烦恼。
每个人都有诸多的烦恼。事业的，个人的，家庭的，朋友的，环境的，关系的，梦想的，感情的……
宁一流的烦恼很大。有十几年那么大。
当初毕业，他和几个同学一起创业，辛苦拼搏，大家同甘共苦，把公司经营得越来越好。到现在，十五年过去了，公司从小树苗变成了参天大树。
而栖在这棵大树上的人已经不是什么好鸟了。
外资接触过几次后，打算进入公司控股。宁一流不答应，但其他合伙人都答应了，暗中重新组局，将他踢了出来。
这就像自己亲生的孩子，辛苦养大，眼看着要抱孙子了，结果自己成了养父。
他花了一年时间消化这件事，时间消耗掉了，每想起这件事来依然还是愤懑不平，气难消。
不知不觉，他已经超了平日跑步的圈数，回过神来时，已不知不觉多跑了5圈。
再走了两圈，做过缓冲活动，他才开车回家，洗澡换衣服，像每天早上上班那样，开车出来，却把车停在商城的停车区，去才开始营业的咖啡店里，点一杯咖啡，一份早餐，坐到临窗能沐浴阳光的位子，一边刷资讯，一边吃早餐。
叶开来到他身边：“你好，我可以坐这边吗？”
宁一流看了看，诺大的店里就只有他两：“不好意思，你有事？”
“职场人都这么敏感吗。”叶开笑了，自顾坐在他对面，“你好，我叫叶开。打算开个集团，来聘请你做我集团的职业总经理。”
宁一流好像要生气，却又半截自己笑了，又摇摇头，端起咖啡说：“少爷，自己玩去吧，再拿我开玩笑可就打人了啊。”
叶开眼神真诚：“我说的是真的。事儿也是真事，也是真心想找你合作。”
宁一流喝了一口咖啡，抿抿嘴，放下咖啡，问：“你多大了，要开一集团，这就集团，你家里有钱也不用这样糟践，我时间宝贵，谢谢你的欣赏，没空陪你们玩了。另请高明吧。”
叶开把自己左键点击投资公司的信息给他看。
“实话说，我懒，怕累。所以，我打算用这个投资公司，投资几个公司，想请你来做集团总经理，去运营这些公司。当然了，薪资也是按最高级别走。”
“左键点击，名字一听就没什么正经含量，拉不来资本的。”宁一流放下手机，“懒也做不成公司。我辛苦十几年，不也没什么成就么。”
叶开：“我不需要外人的任何投资，我自己有钱。”
宁一流意外地看着他。
叶开：“我可以告诉你，我的所有公司，都不会有我和合伙人之外的资金进入。一开始不会有，过程中不会有，未来更不会有。赚钱越多，大家分得越多。”
宁一流神色有些惊讶，似乎不太理解他的思路。
“做大做强就需要更多资金，需要撬动金钱的杠杆，谋取最大化的利益。你个人有那么多的金钱？”
“有。也有是合法收入。”
“拉入更多资本入局，也为的是保平安，你一个人的资金，万一亏了，你就血本无归了。”
“既然亏起来那么可怕，我们就尽量别让它亏。”
宁一流摇头：“你不是个好的企业领袖。跟着你干，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除了自由。”
“我可不是要做企业领袖。我想做幕后老板。”叶开也笑了，“我一直以为你们这些职业经理人是思路开阔，善于产生火花的领航人。没想到你其实是故步自封，以行业沉疴来套所有一切的守旧者。难道真是我找错人了。”
“随你怎么说，我也不会为你所动的。不创业的人，不知道管理的真谛，有可能会红极一时，但绝不会流芳百世。”
“你既然什么都懂，为什么连红极一时都没做到就被踢出局了呢。”
叶开看着他。
他看着叶开，脸上神色变换，似乎压制着怒意和冲动，还不想撕破脸，但又想起了什么以至于让自己多了一些痛苦，却对眼下的对抗毫无益处。
叶开：“我的第一家公司是科技企业，第二家公司是游戏公司，产品我已经找好了。你只需要把公司开起来，拿着我给的技术生产，挣钱，占领市场就好。”
又说：“我觉得，你这一年来一直不开心，是因为在优秀的妻子和岳父母面前，你被创业伙伴踢出局这件事太过难堪，让你焦虑，压力大，自己过不了自己这道坎。不如这样，你帮我管理10家公司，5年内10家公司都活得正常，我送你一个教育公司，去和你的创业伙伴们拼打。”
他看着宁一流：“就是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勇气重拾信心，接下这份翻身的军令状，还有没有骨头去硬拼那些强盗了。”
叶开起身，“你可以考虑考虑，我会再找你的。”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宁一流思索着，几次想端起杯子来，都放下了。面前那一碟早餐吐司，已经没什么胃口了。
“咳咳……咳咳……”
刘天罡咳嗽着，靠着床头，原本魁梧的身材此刻已经瘦了一圈。
颧骨突出，脸塌陷下去了。
但眼神依然清晰。
他看着眼前的刘庆海，缓了缓，喝了口水，把杯子给他：“去，把昊天接回来。”
“爸，这！”
刘庆海放下杯子的时候抖了，他没料到老爷子会有这样的安排。
董梅也看着他。
元剑修，雷彬目光相对，目光里都是意外。
刘天罡：“家业能不能守得住，我有三个办法，咳咳……看你们能不能执行得好了。”
“您说，我们都听着呢。”
“第一，庆海做集团总经理，董梅做副经理，凡事多听董梅的。咳咳……”
董梅眼眶一下子就湿了。
刘天罡：“第二，咳咳，把昊天接回来，抓紧培养新一代人才……咳咳，人才很重要，不能断代啊！”
“我们记下了，爸。”
刘天罡：“第三，开辟新方向，争取四条腿走路……地产业务尽快处理，咳咳……把受损的地方，尽快割掉，止损……”
“好的爸，我们记下了。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刘天罡摆摆手。
元剑修便和雷彬扶着他躺下来，盖好毯子。大家一起退出来。
刘庆海：“元哥雷哥，辛苦你们去一趟，把昊天带回来吧。”
两人点点头，这就去准备了。
“集团那边，有多糟？”刘庆海忍不住坐下来，“已经很糟了吧……”
董梅打开手机给他看文件：“截止今日，市值掉了三分之二。有12个分公司总经理辞职。有6个地产公司倒闭。游乐城项目停摆，49家供货商催款，67家承建公司也在催工程款。游乐城项目里有8个项目经理辞职。部分工地还出现了工人偷挖掘机，偷卖材料的现象。海天集团的风评已经是低级。”
刘庆海眉头紧皱，捏着眉头，斜靠在沙发里，一脸痛苦。
董梅顿了顿，还是报完了内容：“同时，一家世外桃源地产公司强势崛起，已经抢走我们6家合作商。全省有20多万人看过我们的房子，最终买了他家。所有小区都有人在投诉，要退房，差不多有4000多户，已经形成小的舆论了。”
“唉……”刘庆海长长地，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呼地坐起来，“你有什么好主意？”
董梅：“直接报警，让警察出面去查水军，我们出声明，说水军文章内容是捏造的，我们要诉诸法律武器。然后跟进警方通报。同时发布我们的声明，启动队伍，去调查那些要求退房的人家里的质量和问题，我猜大部分是没质量问题的。再次阐述我们的设计理念，精装等等房子的好处。先压下声音。”
刘庆海听得直点头：“这个很不错。然后呢？”
“提拔一批实干的，老实的，上任分公司总经理职位。提拔一些能说会道的任职销售经理职位，成立工作组，去游乐城项目驻扎，直接负责所有对接。先验收这一批工程，按质量发工程款。不合格的工程直播返工，买流量，让所有人知道我们对待质量的态度。”
董梅越说越有信心：“最后，等待警方把所有案子梳理完成后，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布海天集团这段时间来的种种是非问题澄清一下，宣布各项措施，拉回颓势。”
“好！”
刘庆海几乎是跳起来鼓掌。
“不愧是我的诸葛亮，就按你说的这么办，现在就开始，我就不信了，还斗不过他们！”
大人们在房间里思考着勾心斗角的事，殚精竭虑。
刘雅婷提了一听啤酒，端着冒着香气的两只炸鸡腿上了楼顶，坐在了通风口边的刘玉瑶身边，把鸡腿递过去。
“快来快来，我亲手炸的，一人一只，还有啤酒，我请你！”
眼睛红红的刘玉瑶破涕而笑，抽噎着，在满楼顶的废纸巾里想找一张干净的而不得。
刘雅婷的目光里满是心疼，把鸡腿往前凑了凑：“来吧，你一天没吃，我炸废了好几只鸡呢，才得了两只腿儿，吃了大补，踢人也疼。”
刘玉瑶抓了一只腿，撕咬了一口，金黄酥脆的皮咔嚓咔嚓在嘴里碎成渣，一股香辣的味道刺激着味蕾。她又咬了一口肉，鼓着腮帮子嚼着。
刘雅婷也和她那样吃着，嘴里塞得满满的。
两人比赛似的，看着对方，三五口吃完鸡腿，在对方衣服上擦了手，各拿了一罐啤酒，啪地掰开，一碰。
刘雅婷说：“来，我们也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了，从今往后，就是要干大事的牛逼人物了！为这个干一杯！”
两人一口气喝干了一瓶。
再各开了一瓶。刘玉瑶说：“来，我们都是不被人爱的人啦，从今往后，就是要自力更生的家伙啦，干一个！”
两人又喝干一瓶，互相朝着对方打嗝，又各开了一瓶……
“为了一起尿过裤子，干杯，哈哈哈！”
“为了一起当过人质，干杯……”
“为了都是女孩子，干杯！”
“为了……去他妈的，就干杯好了！”
……
一听啤酒被两瓶两瓶地喝掉，最后两人倒在空易拉罐堆里。等到董梅喊人来把两人抬下去时，两人还紧紧抱着，已经互相吐得对方身上一塌糊涂。
谁也没有注意到，远处的楼顶，黑暗中，何必正趴在楼边。
看着她两被佣人抬下去，何必放下夜视镜，嘴角渐渐有了笑意。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陌生号码。
“哪位？”电话那头是一个男孩潇洒的声音，似乎在抽烟。
“郑元龙，听说你日思夜想的都是怎样拿下刘雅婷呀。”
郑元龙愣了一下：“你是谁？别他妈胡扯！”
“我有个办法，能让你如愿以偿。就看你敢不敢了。”
顿了顿，郑元龙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肯定是刘雅婷的亲戚，少来这套，还诓我，小爷我是那么容易上当的吗？”
“刘家最近出了大事，刘雅婷，刘玉瑶心情都不怎么好。你不妨让你妹妹郑佳宁约她们去散心，然后你加入，再让你妹妹离开……就看你敢不敢了。你别是个废物吧？”
“你才是废物呢！你敢来我连你也收拾了，敢叫小爷废物！”郑元龙狞笑起来，“你这么好心，到底是谁？”
何必挂掉电话，眼里泛起期待的光芒。
正在KTV喝酒的郑元龙推开身边的女人，起身来到卫生间，打通了妹妹电话。
郑佳宁：“你还没回来，爸问你去哪里了。”
“一会就回来。我问你，你最近联系刘玉瑶了没？”
郑佳宁：“没有，你别惦记了，人家又不喜欢你，你还死皮赖脸地，叫我在班上怎么面对她们嘛。”
“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最近刘家的事，你也听到风声了吧，你作为同班同学，又是美少女三人组的老三，不关心一下你两位姐姐？有空约出去转转，给她们宽宽心嘛。哥赞助你5万。”
郑佳宁：“哇，你这么大方，真的？现在就给我我就信！”
郑元龙立马转了5万给她。
“去吧，这几天约一下，别光天天知道学习学习的，学习好有什么用。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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