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潮鸣]
警报，震耳欲聋的警报声响起!睡梦中的黎默惊醒过来，巨大的影子浮过他的身躯，坟黎默朝窗外看去，噩梦般的图景现于眼前。
笼罩着整个都市的保护立场之外，它们总体成深蓝色，全身附鳞，侧身长满触须，多对主鳍和附鳍在空气中上下摆动，雷鸣般的低吼声在整个天空之中回荡。
它们的身躯正如同古老神话中的海怪利维坦，遮天蔽日，将整座都市都完全笼罩在自己的身躯之下，阴影成为了都市的主色。
在末日来临之际，造物主收回了他带给人类的光……
利维坦级眷族身下的白色腹部缓慢裂为一道巨大的口子，一团团粘液包裹着的蓝色物体从中孕育而出，加速下落，冲击着都市的保护立场。
顷刻间，整个世界仿佛天崩地裂，整座都市都在震颤。那一枚枚蓝色物体的冲击力，不输于一颗颗巨大的炮弹。
而人类对此毫无办法……哪怕人类最信任的核武器，射线武器，生化武器，除了给予眷族更好的进化环境外，别无用处。
在眷族令人绝望的低吼声中，磁场变得紊乱，众多与电能供应相关的设施都陷入瘫痪。
冲击仍在继续，以生物能供能的广播器在高楼之间飞翔不断。
“各位人类同胞，目前我们正在面临第861次暗潮冲击。保护立场出现了漏洞，执法人员正在抓紧抢修。”
“目前已有两只海妖级眷族进入了都市之中，请各位人类同胞待在家中，或是前往最近的避难场所。”
“请各位人类同胞相信联合政府，我们必将度过这场灾难。”
两只海妖级眷族……坟黎默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场小型天灾即将降临在都市之中。
坟黎默不自觉的咬了咬嘴唇，想起了感染“恐水症”的母亲。
“妈……”
感染“恐水症”的人，由于眷族间独特的通讯方式，更容易被眷族锁定。
尽管坟黎默现在十分担忧母亲的情况，但两只海妖级眷族，可不是他能对付的，任何一只，都能轻易摧毁一个城区。
坟黎默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
时间的指针一刻不停地走，一分一秒，越是累积，越是煎熬。
巨大的阴影仍然笼罩在都市上空，轰击声全然没有停止之意，坟黎默此时正如躲藏于叶片之下的虫豸，期盼着这场席卷世界的暴雨结束。
不知过了多久，广播之声再次响起。
“各位人类同胞，潜入的眷族已经被安全处理，都市即将进行短途跃迁，请各位人类同胞做好准备。”
“5”
“4”
“3”
“2”
“1”
……
巨大的摇晃感传来，整座都市仿佛被置于巨大的加速器之上，开始摆脱眷族带来的阴影。
穿过现实的帷幕，整座都市变得一片漆黑，数秒之后，人造太阳的光线发散于都市之中，照射入每个都市人的心中。
通过漆黑的甬道，火热的太阳再次闪耀于都市之上。人类断断续续的噩梦，此刻短暂地结束了。
坟黎默一直高悬的心，此刻也放松下来。
“各位人类同胞，联合政府正式宣告，暗潮第861次袭击，防御成功。”
“两名海妖级眷族于东区底层登陆，最终于东区中层长生街附近被歼灭，共有5641人在此次袭击中遇难，政府将为遇难者家属提供慰问，做出相应补偿。”
长生街???坟黎默听到广播，吓了一跳。坟黎默所居住的华荣街，就在长生街的附近，这是黎默出生以来头一次离眷族这么近……
坟黎默换上衣物，毫不犹豫地走出家门，他对母亲的担忧一点也没有减少。
都市东区，底层，扬子海岸，运输车上，两名海妖级眷族的巨大尸身被放置于密闭容器之中，由众多身着动力甲的执法人员护送。
李昂是这里面资历最浅的人员，他还是第一次参与类似的护送任务，好奇地低声询问起旁边的前辈。
“哥，这海妖级眷族真有这么恐怖吗？连尸体都需要这么多人护送。”
脸上有一道明显疤痕的男人看了阳光的青年一眼。
“你没经历过，当然不明白，都市人并非都对眷族闻风丧胆，底层或者中层还藏着很多疯子，他们认为暗潮是他们的救世主，能给他们带来真正的解脱。”
“所以他们会不顾一切地尝试抢夺眷族的尸体，将它们视为神灵，把它们藏在都市里，吸引暗潮的到来，我的伤疤就是那群疯子弄的。”
李昂有些震惊，他知道都市藏着不少人类叛徒，不过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大胆。
或许是因为执法人员众多，整个过程进行得十分顺利，装载着眷族尸体的巨大容器被投入激烈的洋流之中，朝远处漂去。
眷族于都市的痕迹，必须被全部清除，哪怕是一丝皮肤碎屑也不行。暗潮会通过眷族中独有的通讯方式，追踪到都市的位置。
曾有一名科学家尝试解剖眷族的尸体，以此来研究它们的通讯方式，结果却引来了暗潮的注视，一座曾与塔兰同等规模的都市就此陨落，淹没于暗潮之下。
如今，人类最后的土地，仅剩塔兰都市一座，联合政府不会，也不敢冒此风险，这可能会招致人类的灭亡。
对于极端的亲暗潮派分子，联合政府动曾派出大量执法人员进行强制清除，这也造就了执法人员在大多数底层都市人中残酷冷漠的刻板印象。
多年来，由于执法人员的暴力执法行为，亲暗潮派的极端分子不减反增，迫于形式，联合政府呼吁都市人崇信“万机之神”，将祂视为科学与力量的象征，以在末世寻求庇护，暴力手段则成为次要。
联合政府在人类当道的时代提起神明的叛道行径，引起了众多都市人的不满，以“大游行”为代表的众多反抗运动此起彼伏。
但生活的压力很快就让都市人对此失去了兴趣，“万机之神”的信仰成为常态，甚至有人认为“万机之神”除了掌管科学，还掌管财运，婚姻，出行......
总之就是什么都管，可以说得上是一位忙里忙外，全知全能的神了。
自那以后，亲暗潮派的极端分子活跃度大减，很大程度来源于“万机之神”信仰的压制。
试想一下，若是一位亲暗潮派成员举行了一场聚会，想要把其他人都拉拢入教。
“各位人类同胞们，唯有暗潮才是人类最终的归宿，祂是我们的救世主！”
结果其他人都是“万机之神”的信徒，同时转过头来，看向亲暗潮派的成员。
“放屁，只有我‘万机之神’才是真正的救世主！”
“‘万机之神’能保佑我升官发财......”
“‘万机之神’全知全能。”
......
想必场景一定会很热闹。
回到坟黎默这边，满心焦急的他已经来到了集中疗养所，走入虚化的房门，母亲正躺在病床上，安稳地沉睡着，仪器显示的呼吸和心跳数值也很正常，坟黎默不由得松了口气。
此时，一位穿着白色长褂，戴着眼镜，短发向后捋直，薄嘴唇，高额头，目光冷峻，脚踩悬浮平台的男人平行移动到坟黎默身旁。
“病人正在休息，你过来，我有事和你说。”
坟黎默也站上了一旁的悬浮平台，跟着男人穿过一道道银色长廊，来到一道虚化门前。
几秒的识别过后，坟黎默和男人走进了一间办公室样式的房间，男人离开悬浮平台，坐在了办公桌后，指了指柔软的沙发，示意坟黎默入座。
男人交叉双手，放在办公桌上。
“病人的情况有所好转，但今早发生的事，可能会加剧她体内精神模因的活化，造成不可逆转的后果，一个模因污染检查手术是必要的，所以，我来征询你的意见。”
坟黎默心里咯噔了一下，但还是恢复正常语气，进行询问。
“大概需要多少卢卡？”
“正常情况下，检查手术加上后续的药物需求，大概三万卢卡，但如果检查出精神模因出现活化，想要清除，则需要十倍不止。”
这数字如同一阵霹雳，正正地打在坟黎默头上，一时竟让他有些失神。
“霍纳德医生，这些事你告诉我妈了吗？”
医生叹息着摇了摇头，“没有，病人现在的任何情绪波动，都可能造成自身的崩溃。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希望你考虑清楚，黎默。”
坟黎默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眼神坚定。
“医生，您尽管做手术，钱的事我来想办法。”
坟黎默没有一刻犹豫，也不会有半刻犹豫。正如当年母亲将自己从基因库带出，让一个陌生孩子住进家中，成为自己的家人时，没有一刻反悔之意。
这些年来，自己受母亲照顾颇多，也该轮到自己来支撑这个家了。
他快步走出集中疗养所，走向地下列车道，向着荣华街方向。
他决定全身心投入“开拓者”中，既然游戏的总奖金是1000万卢卡，那我拿个30万也不过分吧？
在前往底层买了一份便宜又好吃的快餐之后，坟黎默回到家中，大快朵颐。
这一次，他没有和往常一样坐在窗旁休息，而是迅速戴上虚拟头盔，进入游戏。
当坟黎默睁开眼时，自己正躺于冰冷的舱液之中，但再无头痛之感。
从休眠舱中站起，坟黎默走向了干燥室，再次看到自己清瘦的道士形象后，坟黎默排到了长龙之后，等待进入“开拓者”的世界。
坟黎默输入ID，穿过虚幻的光门，无边无际的黑色废土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他仍是谨慎地避开了其他玩家，走到角落之处，打开了虚拟面板，想要接收任务，试一试新买的单手动力剑手感如何。
虚拟面板打开之际，一个熟悉的面容出现在他的眼前，那是头发花白的老头，只不过这一次他的表情变得十分严肃。
黎默还未开始询问，老头便率先开了口。
“我必须先向你道歉，我骗了你。在你离开废墟之后，我并没有选择休眠，我必须保证你的安全。”
艹！那我是玩家的秘密不就被他发现了！这游戏有bug!
坟黎默本想说点什么，但老头却没打算给坟黎默插话的机会。
“先别急着生气，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说，这关乎到你生死与否......”
笼罩着整个都市的保护立场之外，它们总体成深蓝色，全身附鳞，侧身长满触须，多对主鳍和附鳍在空气中上下摆动，雷鸣般的低吼声在整个天空之中回荡。
它们的身躯正如同古老神话中的海怪利维坦，遮天蔽日，将整座都市都完全笼罩在自己的身躯之下，阴影成为了都市的主色。
在末日来临之际，造物主收回了他带给人类的光……
利维坦级眷族身下的白色腹部缓慢裂为一道巨大的口子，一团团粘液包裹着的蓝色物体从中孕育而出，加速下落，冲击着都市的保护立场。
顷刻间，整个世界仿佛天崩地裂，整座都市都在震颤。那一枚枚蓝色物体的冲击力，不输于一颗颗巨大的炮弹。
而人类对此毫无办法……哪怕人类最信任的核武器，射线武器，生化武器，除了给予眷族更好的进化环境外，别无用处。
在眷族令人绝望的低吼声中，磁场变得紊乱，众多与电能供应相关的设施都陷入瘫痪。
冲击仍在继续，以生物能供能的广播器在高楼之间飞翔不断。
“各位人类同胞，目前我们正在面临第861次暗潮冲击。保护立场出现了漏洞，执法人员正在抓紧抢修。”
“目前已有两只海妖级眷族进入了都市之中，请各位人类同胞待在家中，或是前往最近的避难场所。”
“请各位人类同胞相信联合政府，我们必将度过这场灾难。”
两只海妖级眷族……坟黎默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场小型天灾即将降临在都市之中。
坟黎默不自觉的咬了咬嘴唇，想起了感染“恐水症”的母亲。
“妈……”
感染“恐水症”的人，由于眷族间独特的通讯方式，更容易被眷族锁定。
尽管坟黎默现在十分担忧母亲的情况，但两只海妖级眷族，可不是他能对付的，任何一只，都能轻易摧毁一个城区。
坟黎默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
时间的指针一刻不停地走，一分一秒，越是累积，越是煎熬。
巨大的阴影仍然笼罩在都市上空，轰击声全然没有停止之意，坟黎默此时正如躲藏于叶片之下的虫豸，期盼着这场席卷世界的暴雨结束。
不知过了多久，广播之声再次响起。
“各位人类同胞，潜入的眷族已经被安全处理，都市即将进行短途跃迁，请各位人类同胞做好准备。”
“5”
“4”
“3”
“2”
“1”
……
巨大的摇晃感传来，整座都市仿佛被置于巨大的加速器之上，开始摆脱眷族带来的阴影。
穿过现实的帷幕，整座都市变得一片漆黑，数秒之后，人造太阳的光线发散于都市之中，照射入每个都市人的心中。
通过漆黑的甬道，火热的太阳再次闪耀于都市之上。人类断断续续的噩梦，此刻短暂地结束了。
坟黎默一直高悬的心，此刻也放松下来。
“各位人类同胞，联合政府正式宣告，暗潮第861次袭击，防御成功。”
“两名海妖级眷族于东区底层登陆，最终于东区中层长生街附近被歼灭，共有5641人在此次袭击中遇难，政府将为遇难者家属提供慰问，做出相应补偿。”
长生街???坟黎默听到广播，吓了一跳。坟黎默所居住的华荣街，就在长生街的附近，这是黎默出生以来头一次离眷族这么近……
坟黎默换上衣物，毫不犹豫地走出家门，他对母亲的担忧一点也没有减少。
都市东区，底层，扬子海岸，运输车上，两名海妖级眷族的巨大尸身被放置于密闭容器之中，由众多身着动力甲的执法人员护送。
李昂是这里面资历最浅的人员，他还是第一次参与类似的护送任务，好奇地低声询问起旁边的前辈。
“哥，这海妖级眷族真有这么恐怖吗？连尸体都需要这么多人护送。”
脸上有一道明显疤痕的男人看了阳光的青年一眼。
“你没经历过，当然不明白，都市人并非都对眷族闻风丧胆，底层或者中层还藏着很多疯子，他们认为暗潮是他们的救世主，能给他们带来真正的解脱。”
“所以他们会不顾一切地尝试抢夺眷族的尸体，将它们视为神灵，把它们藏在都市里，吸引暗潮的到来，我的伤疤就是那群疯子弄的。”
李昂有些震惊，他知道都市藏着不少人类叛徒，不过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大胆。
或许是因为执法人员众多，整个过程进行得十分顺利，装载着眷族尸体的巨大容器被投入激烈的洋流之中，朝远处漂去。
眷族于都市的痕迹，必须被全部清除，哪怕是一丝皮肤碎屑也不行。暗潮会通过眷族中独有的通讯方式，追踪到都市的位置。
曾有一名科学家尝试解剖眷族的尸体，以此来研究它们的通讯方式，结果却引来了暗潮的注视，一座曾与塔兰同等规模的都市就此陨落，淹没于暗潮之下。
如今，人类最后的土地，仅剩塔兰都市一座，联合政府不会，也不敢冒此风险，这可能会招致人类的灭亡。
对于极端的亲暗潮派分子，联合政府动曾派出大量执法人员进行强制清除，这也造就了执法人员在大多数底层都市人中残酷冷漠的刻板印象。
多年来，由于执法人员的暴力执法行为，亲暗潮派的极端分子不减反增，迫于形式，联合政府呼吁都市人崇信“万机之神”，将祂视为科学与力量的象征，以在末世寻求庇护，暴力手段则成为次要。
联合政府在人类当道的时代提起神明的叛道行径，引起了众多都市人的不满，以“大游行”为代表的众多反抗运动此起彼伏。
但生活的压力很快就让都市人对此失去了兴趣，“万机之神”的信仰成为常态，甚至有人认为“万机之神”除了掌管科学，还掌管财运，婚姻，出行......
总之就是什么都管，可以说得上是一位忙里忙外，全知全能的神了。
自那以后，亲暗潮派的极端分子活跃度大减，很大程度来源于“万机之神”信仰的压制。
试想一下，若是一位亲暗潮派成员举行了一场聚会，想要把其他人都拉拢入教。
“各位人类同胞们，唯有暗潮才是人类最终的归宿，祂是我们的救世主！”
结果其他人都是“万机之神”的信徒，同时转过头来，看向亲暗潮派的成员。
“放屁，只有我‘万机之神’才是真正的救世主！”
“‘万机之神’能保佑我升官发财......”
“‘万机之神’全知全能。”
......
想必场景一定会很热闹。
回到坟黎默这边，满心焦急的他已经来到了集中疗养所，走入虚化的房门，母亲正躺在病床上，安稳地沉睡着，仪器显示的呼吸和心跳数值也很正常，坟黎默不由得松了口气。
此时，一位穿着白色长褂，戴着眼镜，短发向后捋直，薄嘴唇，高额头，目光冷峻，脚踩悬浮平台的男人平行移动到坟黎默身旁。
“病人正在休息，你过来，我有事和你说。”
坟黎默也站上了一旁的悬浮平台，跟着男人穿过一道道银色长廊，来到一道虚化门前。
几秒的识别过后，坟黎默和男人走进了一间办公室样式的房间，男人离开悬浮平台，坐在了办公桌后，指了指柔软的沙发，示意坟黎默入座。
男人交叉双手，放在办公桌上。
“病人的情况有所好转，但今早发生的事，可能会加剧她体内精神模因的活化，造成不可逆转的后果，一个模因污染检查手术是必要的，所以，我来征询你的意见。”
坟黎默心里咯噔了一下，但还是恢复正常语气，进行询问。
“大概需要多少卢卡？”
“正常情况下，检查手术加上后续的药物需求，大概三万卢卡，但如果检查出精神模因出现活化，想要清除，则需要十倍不止。”
这数字如同一阵霹雳，正正地打在坟黎默头上，一时竟让他有些失神。
“霍纳德医生，这些事你告诉我妈了吗？”
医生叹息着摇了摇头，“没有，病人现在的任何情绪波动，都可能造成自身的崩溃。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希望你考虑清楚，黎默。”
坟黎默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眼神坚定。
“医生，您尽管做手术，钱的事我来想办法。”
坟黎默没有一刻犹豫，也不会有半刻犹豫。正如当年母亲将自己从基因库带出，让一个陌生孩子住进家中，成为自己的家人时，没有一刻反悔之意。
这些年来，自己受母亲照顾颇多，也该轮到自己来支撑这个家了。
他快步走出集中疗养所，走向地下列车道，向着荣华街方向。
他决定全身心投入“开拓者”中，既然游戏的总奖金是1000万卢卡，那我拿个30万也不过分吧？
在前往底层买了一份便宜又好吃的快餐之后，坟黎默回到家中，大快朵颐。
这一次，他没有和往常一样坐在窗旁休息，而是迅速戴上虚拟头盔，进入游戏。
当坟黎默睁开眼时，自己正躺于冰冷的舱液之中，但再无头痛之感。
从休眠舱中站起，坟黎默走向了干燥室，再次看到自己清瘦的道士形象后，坟黎默排到了长龙之后，等待进入“开拓者”的世界。
坟黎默输入ID，穿过虚幻的光门，无边无际的黑色废土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他仍是谨慎地避开了其他玩家，走到角落之处，打开了虚拟面板，想要接收任务，试一试新买的单手动力剑手感如何。
虚拟面板打开之际，一个熟悉的面容出现在他的眼前，那是头发花白的老头，只不过这一次他的表情变得十分严肃。
黎默还未开始询问，老头便率先开了口。
“我必须先向你道歉，我骗了你。在你离开废墟之后，我并没有选择休眠，我必须保证你的安全。”
艹！那我是玩家的秘密不就被他发现了！这游戏有bug!
坟黎默本想说点什么，但老头却没打算给坟黎默插话的机会。
“先别急着生气，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说，这关乎到你生死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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