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赵明
当海龙号作为诱饵吸引海岩龟时，另一边的海鹰和海鸟两艘战船已经从重新上浮出了海面，一前一后的向着镇海舰方向驶去。
海鸟号里，年轻的船长肖客此时正悠哉坐在位置上，手里还拿着杯刚泡好的热气腾腾的赤火茶。
“果然在海上还得喝赤火，既暖身子又提神醒脑，不愧为航海必备神物。”
一旁新上任的大副，瞄了感慨的船长一眼，又看着眼前放着的赤火茶，接着就把视线转向舰桥其他位置。
发现除了自己和几个重要岗位外，其他人已经加入了船长的行列，开始悠哉喝起茶来，完全没有一点求援的紧张感。
大副纠结了好一阵，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心里的疑惑：“船长，我们不是正赶去求援吗？但为什么……。”
“我还以为你要再憋一会才开口，没想到这就忍不住了，看样子还得要多历练历练。”
船长的话一下子弄懵了这位年轻的大副，他再次看向舰桥，发现其他人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一时间全身开始不自主的冒汗。
自己是哪里搞错了？还是被卷入什么阴谋中，不然大家为什么都跟船长一副态度。
“我不太明白您什么意思？”大副小心翼翼道。
瞧着这位满头大汗的空降大副，肖客也没继续捉弄下去的心思了。
他调整了下自己的语气：“放轻松，你没做错什么，我只是觉得你虽然是海军学堂的优秀毕业生，但终归是刚出海的年轻人，这海上阅历还有待加强。”
“海上阅历？”
“嗯，你冷静想一想，从我们遇见海岩龟开始王舰长的一系列指挥，就没发现什么异样吗？”
经肖客一提醒，大副仔细回想了一遍：“舰队长的指挥，在我看来大体上没问题。”
“巨浪的影响中出动迎击艇部队是一个不明智的选择，相反利用海岩龟的习性把它引诱到平稳海域进行击杀，是正确的做法。”
说到这，大副崇拜的神情变的不解：“整场指挥下来，唯一让我想不明白的地方，就是追逐的过程中为什么一直没下令动用主炮，直到为吸引注目标才启用，是因为海岩龟的治愈力强大，还是觉得没必要浪费火力？”
“喔…不愧是高材生，这不是发现异常了吗，不过你就没觉得那只海岩龟也有问题？”
“海岩龟有问题…，可它的表现跟书上记载的差不多。”
“唉！以前我就对那帮老顽固讲过，军事学堂不能只教书里的东西，要结合现实，看来他们还是没听进去。”
“欸？”
“听好了年轻人，这是我教你的第一课。”
肖客一转严肃的语气，令大副在摇晃中挺直了身子。
“海岩龟的主要栖息地可是在那片禁忌之海中，真要按着书上说的它们早该灭族，而你今天还能看到它们就是因为有部分个体在经过血的教训后，克服了自己的习性。”
微调了下手中茶杯，防止其因摇晃洒出的肖客接道：“以后你要在海上碰到像莽夫一样的海岩龟，要么是刚成年，要么是一直走好运的，就比如我们眼前这只。”
“既然如此，学堂为什么不在书中注明这一情况？”大副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肖客的神态又变悠哉：“也许他们觉得吊着海岩龟是最保险方法，毕竟光凭外表很难判断出一只龟是幸运儿还是被教训惨了。”
“而在这种情况下新手要是碰到学精的海岩龟，也可以用书上的方法尝试吓退它们。”
“你确定不是因为主编著的王家老爷子好面子，学堂里的人又不想因为这问题得罪他，所以才不管这事。”右边，一直注视着通讯信号的美女二副插话道。
“别多嘴，注意好你的工作，恢复通讯了第一时间报告。”
白了自家船长一眼，美女二副又把注意力放回了通讯魔导器上，而新任大副则还是一脸疑惑的表情。
“既然清楚这只海岩龟的情况，为什么不用主炮轮流射击把它击杀，舰队长反而命我们去求援。”
“这就涉及到一些个人私事了，你可以当成是一场临时测试。”
肖客笑眯眯道：“虽然对舰队指挥来说这是不合规的做法，但我也能理解老家伙的心情，总之我们放平心态按部就班去求援就行了，以舰队长的本事出不了问题。”
疑惑基本得到解答的大副，心里感叹着不愧是有名的巡游舰队，作风就是不一样。
面对危险的海兽竟能把它变成测试，只是不知道是谁有这个荣幸，被素有老顽石之称的王孟泽舰长考验。
…………………………………………………………………………………………………
镇海舰内，一位跟赵东有七分神似，但皮肤却是古铜色的男子，正井然有序的下达着命令。
其正是镇海舰如今的舰长，镇海侯的大儿子，赵东亲大哥赵明。
“1号瞭望室，汇报情况，前方究竟出了什么事？”
“舰长，前方发现巡游舰队，是海龙、海鹰和海鸟号。”舰内通讯中的声音道：“他们正被海岩龟追击，现正往我方向驶来。”
“海岩龟…是老年体吗？”赵明问道。
“应该不是，海龙号的主炮一击就让其脸部受了重伤，另外从体型来看是老年体的可能性非常低。”
“不是老年体，那为什么海龙号会被追着，难道出了特殊情况？”
嘀咕的赵明，下一秒就听到负责生命探测魔导器的监测员道：“舰长，根据位置显示在过不久海鸟和海鹰将进入可通讯范围。”
思绪放回当下的赵明即刻下令：”全舰战斗戒备，以最大航速向海龙号方向前进。”
随着命令的下达，这艘外形如削平上半边脑袋，身后背着一个巨大圆形龟壳，全长近一千米高四十米的人造巨龟，发出呜呜的怒吼，乘风破浪向着目标驶去。
不久，当进入了可通讯范围，赵明便命令接通海鸟号的通讯，询问具体情况。
“舰长，海鸟号请求与您进行单独通讯。”
“单独通讯？”
赵明脸上的表情顿时凝重起来，一股不好的预感瞬间从心里升起，他先吩咐把通讯转接到舰桥旁的单独汇报室中，然后便连忙赶了过去。
“海鸟号，我是镇海舰的舰长赵明上校，听到请回复。”
“这里是第七巡游舰队所属海鸟号，我是船长肖客少校。”随着声音肖客的身影一同显现在了通讯魔导器上方。
“少校，请你立马汇报巡游舰队的情况。”
“哈哈，赵大公子你别那么紧张，大家都好没出什么事。”
一番解释后，本提着心的赵明改为满头黑线，他紧握的双手频频发出咯咯声。
另一头的肖客见状急忙开口劝道：“赵大公子你要忍住啊！王舰长这也是出于爱女心切，而且二公子这趟要是通过了考验，赵元帅没在你身上实现的心愿就可以得偿了，之后就是一家人了，有事大家好好商量。”
听肖客提起过往的事情，赵明顿时泄气大半，父亲是有多看好那个女的，自己十分清楚。
当初自己不肯才没实现的婚事，要是能在老二身上成了，父亲非但不会怪罪王孟泽，反而还会大力支持他。
无视身后一直呼唤自己的肖客，赵明拖着疲惫的心回到了舰桥中，这让一直等着他的众人吓了一跳，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李上尉启动剑阵，准备支援海龙号。”赵明无力道。
“是，是！”
众人再次被吓了一跳，要知道剑阵可是镇海舰上最强大的武装，海龙号到底碰到什么严重的情况才需要动用它。
不理会众人的惊讶，赵明继续下令让镇海舰先不用收容海鸟和海鹰两船，直接赶往支援海龙号。
水下，继续上演着追逃战。
因巨浪影响的减小，加之海水对重岩之箭的阻碍，这回海龙号逃得比海面既轻松又迅捷，使得赵东都逐渐冷静了下来，甚至到了想要放松的地步。
一旁，偷偷观察他的王孟泽略微皱了下眉头：“二公子，虽然我们的计划很顺利，但还不到松懈的时候。”
“在这危险的大海上，任何一点大意可都是会要命的。”
“是，您教训的是，都怪我平时养尊处优惯了。”
看着赵东那虚心受教的样子，王孟泽也没过多纠缠这事，反而话题一转。
“本来这事我不该问的，但前代镇海侯对我有栽培之恩，所以有些事还是希望能亲自听到公子你的回答。”
以为会继续受训的赵东愣了一下，但他马上又反应过来王孟泽想问什么，因为这情形自己没少从父亲或爷爷的好友处碰见。
环视着舰桥一圈，发现其他人继续认真驾驶舰船，可那竖起的耳朵却又出卖了他们。
军人也这么八卦？
算了，老样子说一遍，顺便再把本少爷在军中的名声往上提一提，搞不好还能因此挖到些有同样目标的军事人才。
“舰长想问的是我为什么没继承家族使命，当个军人保家卫国吧。”
见王孟泽轻微点头，赵东接着道：“这主要和我自身的志向有关，打小我就想过那种探访未知地的冒险生活，可能有些人会觉得我不务正业，但这确实是我一生的梦想。”
一副向往表情道出缘由的赵东，变回平淡：“当然，如果有一天到了我必须扛起赵氏大旗的时候，我也会毅然决然的接受，但在此前就先让我任性一把。”
赵东说到前一句话时，脸上的神色令王孟泽回忆起了年轻时刻。
梦想吗，还真是让人怀念，两百多年了我当初的梦想是什么来着。
正当王孟泽要好好回忆下时，一震晃动从舰外传来，同时舰内通讯也发出声道：“这里是瞭望室，追击我们的海岩龟被海面上飞下来的灵爆剑击杀了。”
“看来时间到了。”王孟泽带着可惜的语气一转：“开始上浮，与镇海舰汇合。”
没多久后于镇海舰内，赵东和王孟泽两人见到了本次出海的目标人物，但此时的赵明却满脸严肃的盯着后者。
“赵舰长好久不见，非常感谢你对海龙号的救援。”
“王舰长，我只是做了自己分内的事，不像某些人尽搞些无聊的小动作。”
对赵明的话无动于衷的王孟泽，转而与一旁的赵东打了声招呼，接着就跟检查人员先一步进入了检查室。
房门关闭后，赵东才小声开口：“老大，王舰长可是差点成为你岳父的人，说话还是客气点好，而且这几天的相处下来，我倒觉得他人挺好的。”
“另外我就不明白了，那差点就成的嫂子是哪不好了？要外表有外表，又是镇海军中杰出的年轻船长，跟你年龄也相近，换我你现在都该当伯父。”
“少废话。”
左耳进右耳出的赵明，在交代完入船检查负责人符上尉，一会把赵东带到舰长室后，便先行离开了。
海鸟号里，年轻的船长肖客此时正悠哉坐在位置上，手里还拿着杯刚泡好的热气腾腾的赤火茶。
“果然在海上还得喝赤火，既暖身子又提神醒脑，不愧为航海必备神物。”
一旁新上任的大副，瞄了感慨的船长一眼，又看着眼前放着的赤火茶，接着就把视线转向舰桥其他位置。
发现除了自己和几个重要岗位外，其他人已经加入了船长的行列，开始悠哉喝起茶来，完全没有一点求援的紧张感。
大副纠结了好一阵，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心里的疑惑：“船长，我们不是正赶去求援吗？但为什么……。”
“我还以为你要再憋一会才开口，没想到这就忍不住了，看样子还得要多历练历练。”
船长的话一下子弄懵了这位年轻的大副，他再次看向舰桥，发现其他人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一时间全身开始不自主的冒汗。
自己是哪里搞错了？还是被卷入什么阴谋中，不然大家为什么都跟船长一副态度。
“我不太明白您什么意思？”大副小心翼翼道。
瞧着这位满头大汗的空降大副，肖客也没继续捉弄下去的心思了。
他调整了下自己的语气：“放轻松，你没做错什么，我只是觉得你虽然是海军学堂的优秀毕业生，但终归是刚出海的年轻人，这海上阅历还有待加强。”
“海上阅历？”
“嗯，你冷静想一想，从我们遇见海岩龟开始王舰长的一系列指挥，就没发现什么异样吗？”
经肖客一提醒，大副仔细回想了一遍：“舰队长的指挥，在我看来大体上没问题。”
“巨浪的影响中出动迎击艇部队是一个不明智的选择，相反利用海岩龟的习性把它引诱到平稳海域进行击杀，是正确的做法。”
说到这，大副崇拜的神情变的不解：“整场指挥下来，唯一让我想不明白的地方，就是追逐的过程中为什么一直没下令动用主炮，直到为吸引注目标才启用，是因为海岩龟的治愈力强大，还是觉得没必要浪费火力？”
“喔…不愧是高材生，这不是发现异常了吗，不过你就没觉得那只海岩龟也有问题？”
“海岩龟有问题…，可它的表现跟书上记载的差不多。”
“唉！以前我就对那帮老顽固讲过，军事学堂不能只教书里的东西，要结合现实，看来他们还是没听进去。”
“欸？”
“听好了年轻人，这是我教你的第一课。”
肖客一转严肃的语气，令大副在摇晃中挺直了身子。
“海岩龟的主要栖息地可是在那片禁忌之海中，真要按着书上说的它们早该灭族，而你今天还能看到它们就是因为有部分个体在经过血的教训后，克服了自己的习性。”
微调了下手中茶杯，防止其因摇晃洒出的肖客接道：“以后你要在海上碰到像莽夫一样的海岩龟，要么是刚成年，要么是一直走好运的，就比如我们眼前这只。”
“既然如此，学堂为什么不在书中注明这一情况？”大副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肖客的神态又变悠哉：“也许他们觉得吊着海岩龟是最保险方法，毕竟光凭外表很难判断出一只龟是幸运儿还是被教训惨了。”
“而在这种情况下新手要是碰到学精的海岩龟，也可以用书上的方法尝试吓退它们。”
“你确定不是因为主编著的王家老爷子好面子，学堂里的人又不想因为这问题得罪他，所以才不管这事。”右边，一直注视着通讯信号的美女二副插话道。
“别多嘴，注意好你的工作，恢复通讯了第一时间报告。”
白了自家船长一眼，美女二副又把注意力放回了通讯魔导器上，而新任大副则还是一脸疑惑的表情。
“既然清楚这只海岩龟的情况，为什么不用主炮轮流射击把它击杀，舰队长反而命我们去求援。”
“这就涉及到一些个人私事了，你可以当成是一场临时测试。”
肖客笑眯眯道：“虽然对舰队指挥来说这是不合规的做法，但我也能理解老家伙的心情，总之我们放平心态按部就班去求援就行了，以舰队长的本事出不了问题。”
疑惑基本得到解答的大副，心里感叹着不愧是有名的巡游舰队，作风就是不一样。
面对危险的海兽竟能把它变成测试，只是不知道是谁有这个荣幸，被素有老顽石之称的王孟泽舰长考验。
…………………………………………………………………………………………………
镇海舰内，一位跟赵东有七分神似，但皮肤却是古铜色的男子，正井然有序的下达着命令。
其正是镇海舰如今的舰长，镇海侯的大儿子，赵东亲大哥赵明。
“1号瞭望室，汇报情况，前方究竟出了什么事？”
“舰长，前方发现巡游舰队，是海龙、海鹰和海鸟号。”舰内通讯中的声音道：“他们正被海岩龟追击，现正往我方向驶来。”
“海岩龟…是老年体吗？”赵明问道。
“应该不是，海龙号的主炮一击就让其脸部受了重伤，另外从体型来看是老年体的可能性非常低。”
“不是老年体，那为什么海龙号会被追着，难道出了特殊情况？”
嘀咕的赵明，下一秒就听到负责生命探测魔导器的监测员道：“舰长，根据位置显示在过不久海鸟和海鹰将进入可通讯范围。”
思绪放回当下的赵明即刻下令：”全舰战斗戒备，以最大航速向海龙号方向前进。”
随着命令的下达，这艘外形如削平上半边脑袋，身后背着一个巨大圆形龟壳，全长近一千米高四十米的人造巨龟，发出呜呜的怒吼，乘风破浪向着目标驶去。
不久，当进入了可通讯范围，赵明便命令接通海鸟号的通讯，询问具体情况。
“舰长，海鸟号请求与您进行单独通讯。”
“单独通讯？”
赵明脸上的表情顿时凝重起来，一股不好的预感瞬间从心里升起，他先吩咐把通讯转接到舰桥旁的单独汇报室中，然后便连忙赶了过去。
“海鸟号，我是镇海舰的舰长赵明上校，听到请回复。”
“这里是第七巡游舰队所属海鸟号，我是船长肖客少校。”随着声音肖客的身影一同显现在了通讯魔导器上方。
“少校，请你立马汇报巡游舰队的情况。”
“哈哈，赵大公子你别那么紧张，大家都好没出什么事。”
一番解释后，本提着心的赵明改为满头黑线，他紧握的双手频频发出咯咯声。
另一头的肖客见状急忙开口劝道：“赵大公子你要忍住啊！王舰长这也是出于爱女心切，而且二公子这趟要是通过了考验，赵元帅没在你身上实现的心愿就可以得偿了，之后就是一家人了，有事大家好好商量。”
听肖客提起过往的事情，赵明顿时泄气大半，父亲是有多看好那个女的，自己十分清楚。
当初自己不肯才没实现的婚事，要是能在老二身上成了，父亲非但不会怪罪王孟泽，反而还会大力支持他。
无视身后一直呼唤自己的肖客，赵明拖着疲惫的心回到了舰桥中，这让一直等着他的众人吓了一跳，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李上尉启动剑阵，准备支援海龙号。”赵明无力道。
“是，是！”
众人再次被吓了一跳，要知道剑阵可是镇海舰上最强大的武装，海龙号到底碰到什么严重的情况才需要动用它。
不理会众人的惊讶，赵明继续下令让镇海舰先不用收容海鸟和海鹰两船，直接赶往支援海龙号。
水下，继续上演着追逃战。
因巨浪影响的减小，加之海水对重岩之箭的阻碍，这回海龙号逃得比海面既轻松又迅捷，使得赵东都逐渐冷静了下来，甚至到了想要放松的地步。
一旁，偷偷观察他的王孟泽略微皱了下眉头：“二公子，虽然我们的计划很顺利，但还不到松懈的时候。”
“在这危险的大海上，任何一点大意可都是会要命的。”
“是，您教训的是，都怪我平时养尊处优惯了。”
看着赵东那虚心受教的样子，王孟泽也没过多纠缠这事，反而话题一转。
“本来这事我不该问的，但前代镇海侯对我有栽培之恩，所以有些事还是希望能亲自听到公子你的回答。”
以为会继续受训的赵东愣了一下，但他马上又反应过来王孟泽想问什么，因为这情形自己没少从父亲或爷爷的好友处碰见。
环视着舰桥一圈，发现其他人继续认真驾驶舰船，可那竖起的耳朵却又出卖了他们。
军人也这么八卦？
算了，老样子说一遍，顺便再把本少爷在军中的名声往上提一提，搞不好还能因此挖到些有同样目标的军事人才。
“舰长想问的是我为什么没继承家族使命，当个军人保家卫国吧。”
见王孟泽轻微点头，赵东接着道：“这主要和我自身的志向有关，打小我就想过那种探访未知地的冒险生活，可能有些人会觉得我不务正业，但这确实是我一生的梦想。”
一副向往表情道出缘由的赵东，变回平淡：“当然，如果有一天到了我必须扛起赵氏大旗的时候，我也会毅然决然的接受，但在此前就先让我任性一把。”
赵东说到前一句话时，脸上的神色令王孟泽回忆起了年轻时刻。
梦想吗，还真是让人怀念，两百多年了我当初的梦想是什么来着。
正当王孟泽要好好回忆下时，一震晃动从舰外传来，同时舰内通讯也发出声道：“这里是瞭望室，追击我们的海岩龟被海面上飞下来的灵爆剑击杀了。”
“看来时间到了。”王孟泽带着可惜的语气一转：“开始上浮，与镇海舰汇合。”
没多久后于镇海舰内，赵东和王孟泽两人见到了本次出海的目标人物，但此时的赵明却满脸严肃的盯着后者。
“赵舰长好久不见，非常感谢你对海龙号的救援。”
“王舰长，我只是做了自己分内的事，不像某些人尽搞些无聊的小动作。”
对赵明的话无动于衷的王孟泽，转而与一旁的赵东打了声招呼，接着就跟检查人员先一步进入了检查室。
房门关闭后，赵东才小声开口：“老大，王舰长可是差点成为你岳父的人，说话还是客气点好，而且这几天的相处下来，我倒觉得他人挺好的。”
“另外我就不明白了，那差点就成的嫂子是哪不好了？要外表有外表，又是镇海军中杰出的年轻船长，跟你年龄也相近，换我你现在都该当伯父。”
“少废话。”
左耳进右耳出的赵明，在交代完入船检查负责人符上尉，一会把赵东带到舰长室后，便先行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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