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虚空
“你现在是不是有很多疑问？”鎏问。
“那还用说！快告诉我，你英灵吗？你之前不是说英灵已经凝为英灵使了吗？”旻叫着。
“嗯，确实绝大部分英灵是那么做的，但也有少数像我这样的英灵，可能是怀着某种梦想，可能是这里有令ta恋恋不舍的东西或者人，也可能只是想留在世间逛逛，没那么无聊。”
“嗯……”旻安静了一会儿，“那你是那种呢？”
鎏莞尔，说：“我觉得吧，应该属于第三种。”
旻看鎏那种漫不经心的模样，也这么觉得。
过了很久，他们才回到那片树林。
“诶对了！”旻好想突然想起了什么，“先前你跟那个人打的时候，一开始用的那是什么？！”
“嗯？”鎏转向身旁的旻。
“就是，就是，感觉你在到处乱飘似的。”
“噢，你说那个。”鎏作回忆状，“这个有点难度，我还不打算教你哎。”
“喂喂！你什么意思啊！是在质疑我的实力吗！”
鎏笑笑：“那就试试咯，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这个能力。”
“嗯！到时候不别惊讶！”
“好。”鎏站定，向两端张开双臂，手掌轻拂，脚尖点地，以身体为轴旋转起来，身周的空间仿佛被扭曲了一般，他的身影开始颤动起来。
事实上，确实如此。鎏此举就是为了扭曲范围内的英灵之力。
“你肯定知道，人看事物是通过眼睛接收到传来的光线，看到物体是因为物体反射的光线进入了你的眼睛。而看不见英灵之力，自然是因为它不反射光。但是，它会折射光。
“通俗来讲，就是改变光的路线。
“而我使英灵之力这样波动，则是为了改变它在我身旁的分布，从而影响它对光的折射。
“而这样，我还可以……”
说到此时，鎏忽然就消失在了旻的视线中。旻围着鎏原本所在的位置转了几圈，依旧没看到。
但鎏的声音还是清楚地说明了他的位置：“像这样，让原本应照射到我身上的光线都绕过我的身体，别人在外面就看不到我的身影了。”
“好厉害！”旻激动极了。
“但是，这样站定的全方位隐身，需要的计算量很大，非常麻烦，而且实战中不会有什么作用。所以，我们还有更常用的另一种技巧。”
“嗯嗯。”旻目光紧紧盯着鎏原本所在的位置，聚精会神地听。
“那就是，在对敌战斗中，时刻观察敌人的位置，仅仅让照向敌人方向的光偏折，这样计算量会小很多，随着对手和自己的移动，随时调整，灵活性与针对性也比上一种更强。”
“所以，”旻开口，“先前跟那人打的时候为什么不用啊？”
“嘶……”原本准备好答疑的鎏愣了一下，他是真没想到这个问题。
不过好在还是给出了个像样的答案：“我当时除了最开始的虚张声势，剩余用的技巧全都是教给过你的，这样也是希望让你对群流的实战功能得到些启发。”
“……好吧。”
“看，这就是效果。”鎏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出现，旻下了一大跳，立刻向前跳一步并转过身。
鎏的身影慢慢在扭曲浮现，正站在旻原来位置的身后。
“刚才我就用了这种随时控制的技巧，在让你无法发觉的状态下，隐身着来到了你身后。”
“嗯！”旻答道。
“好了，都交完了，你要不自己试试？”
“好啊，看我的。”旻抬着头比了个大拇指，满眼自信。
学着鎏的样子缓缓制造波动，缓缓旋转。结果，自己看外面的东西模糊、扭曲起来，站在一旁的鎏看自己却特别清楚。
——完蛋，弄反了。
那就再来。
旻就这么试了好几次，最后终于，，，弄对了折光的方向。
当然，站定隐身的技巧是让周围的光绕过自己，而自己站定不动，只能什么也看不到。这当然也是鎏不推荐这种技巧的原因之一。
旻就这么尝试了两三天，最终还是只能让鎏所站的方向上看自己的身影有略微扭曲，完全达不到“隐身”的效果。
第四天的时候，鎏发话了：“你看吧，这个技巧设计的计算量根本不是你一个小孩能应付的，这不光需要脑子，更需要极多的实战经验。”
见旻不服，鎏又说：“要不咱们这样，这个技巧就作为你每天训练的日常项目，什么时候能够做到完全隐身，再结束。我们该学些新的东西了。
“基础的都学的差不多了，现在我来教你点群流的进阶用法？”鎏。
“好啊好啊！”旻总是热衷于学习新东西，尤其是英灵之力。
“首先，先给你介绍一个新词汇。虚空。”说着，鎏双手扣在胸前，手臂慢慢张开，画了一个大圆，就像是汇聚英灵之力的倒放版。
事实上，效果也是如此。手臂向内收敛是汇聚英灵之力；而向外张开，则是发散英灵之力。
鎏双手牵动着波动，一点一点地，把原本胸前的位置上，所有英灵之力抽空。然后很快速地，在这一小片范围内加上封闭，防止英灵之力流进去。
“在英灵域以外的地方，就叫虚空。”
“那……虚空就是是没有英灵之力的地方？”
“嗯，也可以这么理解。”
鎏继续说：“创造虚空的方法就像我刚才演示的那样。双手控制波动，抽走一个区域的英灵之力，然后封闭。”
然后旻迫切地想尝试下，鎏也没拦着他。半天过去，旻终于弄出来一个小虚空。
那虚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球形的、表面浮动的大镜子，完全反射了照在其上的光线。鎏解释：“就像水中的空气，光线从英灵之力射入虚空中时有极大概率发生全反射现象，即全部光线都被反射。
“小部分时候也会有折射的情况，不过两个表面，两次折射，其后呈现出的景象也会很奇怪。”
“嗯。”旻似懂非懂地点头。
“英灵域中的虚空，如同水中的气泡，如果不介加以控制，便会这样。”说着鎏松开手，其间镜子般的球体四散飞走，分裂得越来越小，直到细微的看不见。
“所有的虚空，最后都会飞散到英灵域以外吗？”旻问。他联想到了会不断往水面运动的水中的气泡。
“嗯，是的。”
“那这么说，用的虚空越多，英灵域就会变得越小？”
“是的。而且其中的英灵之力也会变得越来密集。”
“那这么说，我们是不是不能滥用虚空？英灵域会消失吗？”旻担心。
“没关系的。相比于英灵域的体量，个人能使用的虚空是微不足道的。况且，在英灵域消失前，会经历一个致密的阶段。其中的英灵之力完全呈现凝聚态。在这种状态下，是不会有任何生命、任何其他物质存在的。
“所以完全不用担心，可以随意使用虚空。”
“嗯。”旻看样子还是不放心，只随意回复一声。
“创造完虚空之后，像这样。”鎏说着又创造了一块，随后解开身前的封闭，同时，右腿后迈半步，屈膝，右肩后倾斜，右臂蓄力，一下冲拳打在虚空上。
虚空泡像是装了导航，原本的四散飞开变成了定向。
鎏解说：“只打开某一方向的封闭，并辅以一个推力，可以让虚空定向喷出，造成巨大冲击力。”
旻见到此景，真的非常激动，非常欣喜，也赶忙练习了起来。
又是数天过去，训练的时光异常枯燥、乏味，旻却总是无比积极。
或许这就是天才应当具备的吧——满怀热情而持之以恒。
鎏心下暗叹。
“那还用说！快告诉我，你英灵吗？你之前不是说英灵已经凝为英灵使了吗？”旻叫着。
“嗯，确实绝大部分英灵是那么做的，但也有少数像我这样的英灵，可能是怀着某种梦想，可能是这里有令ta恋恋不舍的东西或者人，也可能只是想留在世间逛逛，没那么无聊。”
“嗯……”旻安静了一会儿，“那你是那种呢？”
鎏莞尔，说：“我觉得吧，应该属于第三种。”
旻看鎏那种漫不经心的模样，也这么觉得。
过了很久，他们才回到那片树林。
“诶对了！”旻好想突然想起了什么，“先前你跟那个人打的时候，一开始用的那是什么？！”
“嗯？”鎏转向身旁的旻。
“就是，就是，感觉你在到处乱飘似的。”
“噢，你说那个。”鎏作回忆状，“这个有点难度，我还不打算教你哎。”
“喂喂！你什么意思啊！是在质疑我的实力吗！”
鎏笑笑：“那就试试咯，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这个能力。”
“嗯！到时候不别惊讶！”
“好。”鎏站定，向两端张开双臂，手掌轻拂，脚尖点地，以身体为轴旋转起来，身周的空间仿佛被扭曲了一般，他的身影开始颤动起来。
事实上，确实如此。鎏此举就是为了扭曲范围内的英灵之力。
“你肯定知道，人看事物是通过眼睛接收到传来的光线，看到物体是因为物体反射的光线进入了你的眼睛。而看不见英灵之力，自然是因为它不反射光。但是，它会折射光。
“通俗来讲，就是改变光的路线。
“而我使英灵之力这样波动，则是为了改变它在我身旁的分布，从而影响它对光的折射。
“而这样，我还可以……”
说到此时，鎏忽然就消失在了旻的视线中。旻围着鎏原本所在的位置转了几圈，依旧没看到。
但鎏的声音还是清楚地说明了他的位置：“像这样，让原本应照射到我身上的光线都绕过我的身体，别人在外面就看不到我的身影了。”
“好厉害！”旻激动极了。
“但是，这样站定的全方位隐身，需要的计算量很大，非常麻烦，而且实战中不会有什么作用。所以，我们还有更常用的另一种技巧。”
“嗯嗯。”旻目光紧紧盯着鎏原本所在的位置，聚精会神地听。
“那就是，在对敌战斗中，时刻观察敌人的位置，仅仅让照向敌人方向的光偏折，这样计算量会小很多，随着对手和自己的移动，随时调整，灵活性与针对性也比上一种更强。”
“所以，”旻开口，“先前跟那人打的时候为什么不用啊？”
“嘶……”原本准备好答疑的鎏愣了一下，他是真没想到这个问题。
不过好在还是给出了个像样的答案：“我当时除了最开始的虚张声势，剩余用的技巧全都是教给过你的，这样也是希望让你对群流的实战功能得到些启发。”
“……好吧。”
“看，这就是效果。”鎏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出现，旻下了一大跳，立刻向前跳一步并转过身。
鎏的身影慢慢在扭曲浮现，正站在旻原来位置的身后。
“刚才我就用了这种随时控制的技巧，在让你无法发觉的状态下，隐身着来到了你身后。”
“嗯！”旻答道。
“好了，都交完了，你要不自己试试？”
“好啊，看我的。”旻抬着头比了个大拇指，满眼自信。
学着鎏的样子缓缓制造波动，缓缓旋转。结果，自己看外面的东西模糊、扭曲起来，站在一旁的鎏看自己却特别清楚。
——完蛋，弄反了。
那就再来。
旻就这么试了好几次，最后终于，，，弄对了折光的方向。
当然，站定隐身的技巧是让周围的光绕过自己，而自己站定不动，只能什么也看不到。这当然也是鎏不推荐这种技巧的原因之一。
旻就这么尝试了两三天，最终还是只能让鎏所站的方向上看自己的身影有略微扭曲，完全达不到“隐身”的效果。
第四天的时候，鎏发话了：“你看吧，这个技巧设计的计算量根本不是你一个小孩能应付的，这不光需要脑子，更需要极多的实战经验。”
见旻不服，鎏又说：“要不咱们这样，这个技巧就作为你每天训练的日常项目，什么时候能够做到完全隐身，再结束。我们该学些新的东西了。
“基础的都学的差不多了，现在我来教你点群流的进阶用法？”鎏。
“好啊好啊！”旻总是热衷于学习新东西，尤其是英灵之力。
“首先，先给你介绍一个新词汇。虚空。”说着，鎏双手扣在胸前，手臂慢慢张开，画了一个大圆，就像是汇聚英灵之力的倒放版。
事实上，效果也是如此。手臂向内收敛是汇聚英灵之力；而向外张开，则是发散英灵之力。
鎏双手牵动着波动，一点一点地，把原本胸前的位置上，所有英灵之力抽空。然后很快速地，在这一小片范围内加上封闭，防止英灵之力流进去。
“在英灵域以外的地方，就叫虚空。”
“那……虚空就是是没有英灵之力的地方？”
“嗯，也可以这么理解。”
鎏继续说：“创造虚空的方法就像我刚才演示的那样。双手控制波动，抽走一个区域的英灵之力，然后封闭。”
然后旻迫切地想尝试下，鎏也没拦着他。半天过去，旻终于弄出来一个小虚空。
那虚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球形的、表面浮动的大镜子，完全反射了照在其上的光线。鎏解释：“就像水中的空气，光线从英灵之力射入虚空中时有极大概率发生全反射现象，即全部光线都被反射。
“小部分时候也会有折射的情况，不过两个表面，两次折射，其后呈现出的景象也会很奇怪。”
“嗯。”旻似懂非懂地点头。
“英灵域中的虚空，如同水中的气泡，如果不介加以控制，便会这样。”说着鎏松开手，其间镜子般的球体四散飞走，分裂得越来越小，直到细微的看不见。
“所有的虚空，最后都会飞散到英灵域以外吗？”旻问。他联想到了会不断往水面运动的水中的气泡。
“嗯，是的。”
“那这么说，用的虚空越多，英灵域就会变得越小？”
“是的。而且其中的英灵之力也会变得越来密集。”
“那这么说，我们是不是不能滥用虚空？英灵域会消失吗？”旻担心。
“没关系的。相比于英灵域的体量，个人能使用的虚空是微不足道的。况且，在英灵域消失前，会经历一个致密的阶段。其中的英灵之力完全呈现凝聚态。在这种状态下，是不会有任何生命、任何其他物质存在的。
“所以完全不用担心，可以随意使用虚空。”
“嗯。”旻看样子还是不放心，只随意回复一声。
“创造完虚空之后，像这样。”鎏说着又创造了一块，随后解开身前的封闭，同时，右腿后迈半步，屈膝，右肩后倾斜，右臂蓄力，一下冲拳打在虚空上。
虚空泡像是装了导航，原本的四散飞开变成了定向。
鎏解说：“只打开某一方向的封闭，并辅以一个推力，可以让虚空定向喷出，造成巨大冲击力。”
旻见到此景，真的非常激动，非常欣喜，也赶忙练习了起来。
又是数天过去，训练的时光异常枯燥、乏味，旻却总是无比积极。
或许这就是天才应当具备的吧——满怀热情而持之以恒。
鎏心下暗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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