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问话
到达港北区儿童相谈所后，北原立刻委托儿童福利司的川田，在儿相内借用了一间小会议室。
北原接到上条的电话后，已经打电话告诉川田，发现高远守的人会带着他本人一起来。医生和护士也都安排好了，到达后立即进行简单的检查。
当然，去儿童相谈所之前，北原也向宫部警部补报告过。宫部听说要把守带来的人是北原的熟人，似乎产生了兴趣。
“是学生时代的朋友吗？他的职业是什么？跟警察没有关系吧？”
北原听了这句话，心里苦笑着。该怎么说呢？我总不能说他大概是个罪犯吧。
“好像和IT有关，现在好像是自由职业者。”
“是朋友吧？”
“是的，他是在福利院一起长大的。”
看来宫部只是想确认这个人是否值得信任。不管怎么说，这只是简单的问讯，如果不是特别可疑，应该不会进行贴身调查。如果能作为发现失踪的孩子并向警察报案的普通人来处理的话，上条应该也会安心。
紧急和北原一起去儿童相谈所的坂本，听说是北原福利院时代的朋友保护了高远守，好像也产生了强烈的兴趣。大多数警察都不太会告诉别人在警察学校以前的生活。北原也很想单独和上条两个人见面，但必须从上条那里直接听取保护守的原委，所以带搭档同行也是没办法的事。
北原和坂本到达儿童相谈所的时候已经晚了一个小时左右，一辆黑色的美式大摩托车开进了停车场。上条的摩托车似乎是很旧的型号，对于北原这种不太了解的人来说，连是不是国产都分辨不出来。当那辆大型车身驶入儿童相谈所内的停车场时，他看到后座上坐着一个孩子。那个人恐怕就是在公寓里失踪的高远守吧，只是头盔看起来大得不成比例。
上条把摩托车停在停车场后，经过立着女神像的水池旁，和少年一起走进了儿童相谈所的主大楼。他看到在前台等着的北原和坂本，举起一只手走了过来。
“好久不见，蓝介。”
“嗯，大概有十年左右了吧。高中毕业后我们就没见过面了。”
“已经这这么久了吗？对了，你去本厅了吧？搜查一课？”
“嗯。”
“你这家伙真是厉害啊”
“对了，是这个孩子吗？”
北原看着站在上条旁边的少年高远守，除了脸上有青痣之外，身体状况似乎也不太糟。北原试着跟守搭话。
“你就是高远守吧？我叫北原，是东京警视厅的警察。我想现在医生会对你进行简单的检查，然后你会暂时在这里受到保护。”
“嗯，我知道了，请多关照。”
得到了比预想还要坚定的回答，北原放心了。这样的话，心灵上的伤害或许并不是太严重。
这时，川田美惠出现了，好像是从楼梯上急着下来的，上气不接下气。
“阿守！啊，太好了！你真的没事吗？”
川田走到阿守面前，跪下来抱住少年的脖子。
“川田先生，请带阿守去医生那里检查一下，检查结束后请通知我。”
“好，好，我知道了。”
川田拉着守的手，把他带到大楼的深处。
宇木田高雄在港北区的公寓被杀后，北原立即联系港北儿童相谈所，确认了他虐待高远守一事。当时川田说，宇木田和高远守是儿相内需要注意的案件之一。实际上，在守因脚伤住院时，川田自己也担任了这个案件的负责人，还见过宇木田和守两人。从那以后，川田似乎一直惦记着阿守。
北原这时突然想到。
这个名叫川田美惠的儿童福利司职员，是迄今为止唯一认识赤木夫妇和宇木田高雄的人。因为他是儿童相谈所的职员，所以我下意识地相信他，但我觉得至少应该确认一下他的不在场证明。关于这件事，待会儿也得和坂本商量一下。
“这位也是刑警吗？”上条问北原。
还没等北原回答，坂本就上前一步向上条打招呼，从胸前掏出警察证件。
“我是坂本，还是先给您看看比较好，这也是规定，请您确认一下。”
“哦。”
确认上条瞥了一眼警察手册后，坂本继续说。
“我们借用了这里的会议室，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听听您在那里保护高远守的经过，可以吗？”
坂本温柔的举止，让上条露出了笑容。
“当然可以。而且。。。我和蓝介也好久不见了。”
上条艰难地回答道。因为脸上的肿胀，他的嘴好像还不能很好地开口说话。怎么看都是被打的伤，北原想。一想到在回去的车里坂本会说什么，心情就沉重得不得了。
“这么说，是因为阿守发烧了不能说话，所以没发现是失踪的孩子，是吧?”
坂本用有点严厉的语气问道。
“是啊。”
“不过，还是先报警比较好，难道你没想过父母会报警吗？”
“我是这么想的，但是和我一起照顾阿守的女朋友看到他身上的伤，说最好观察一下，我也看了他的伤，那太严重了。看到那样的伤，谁都会想应该马上把他还给父母的话会发生什么事？为此我烦恼了很久，直到今天早上看电视，才知道他可能是你们要找的那个失踪的孩子。”
“所以，你联系了以前的朋友北原?”
“嗯，我想找警察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好办法。我真没想到，他就是负责这件事的刑警。”
上条觉得这个叫坂本的刑警有点麻烦。语气之所以成为诘问调，大概是因为从上条身上闻到了类似罪犯的气味吧。
“对了，上条先生的脸怎么了？好像肿得很厉害。”
那么，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开始。总不能说被流氓围殴了。
“啊，这个啊。我去了车站附近的拳击馆。当然这是我的兴趣，前两天刚打完，因为有点激烈，所以就这样了。”
“拳击啊。上条先生不是职业选手吧？运动时肿得那么厉害也有问题，那样的话应该可以报案。”
最后的部分恐怕是开玩笑吧。
“不，没到那种程度。我只是不擅长而已。”
加入拳击馆其实是真的。因为担心运动不足，三年前加入了会员，后来觉得麻烦，一个月去一次就好了。如果我再认真一点，说不定可以和太一打得有来有回。
坂本似乎觉得过于深入也没有什么好处，大致表现出接受的样子就退下了。
这时传来敲门声，上条朝门的方向一看，刚才带守去的那个叫川田的女人正走进屋里。
“阿守的诊察结束了。”
“怎么样?”
北原问川田。
“需要静养几天，除此之外都很健康。”
“太好了。”
“接下来要和阿守谈话吗？医生也会在场的。”
“嗯，如果可以的话，拜托你了。”
“那么，请进病房吧。”
对上条的问话就此结束，北原和坂本向他道谢，还问了住址和电话号码，说如果有什么事还想联系他。
最后，北原问他回去前要不要去见守，上条拒绝了。来这里之前已经告别过了，下次再来见面就行了。
上条只对北原说了句“下次去喝酒吧”，就离开了儿童相谈所。
北原接到上条的电话后，已经打电话告诉川田，发现高远守的人会带着他本人一起来。医生和护士也都安排好了，到达后立即进行简单的检查。
当然，去儿童相谈所之前，北原也向宫部警部补报告过。宫部听说要把守带来的人是北原的熟人，似乎产生了兴趣。
“是学生时代的朋友吗？他的职业是什么？跟警察没有关系吧？”
北原听了这句话，心里苦笑着。该怎么说呢？我总不能说他大概是个罪犯吧。
“好像和IT有关，现在好像是自由职业者。”
“是朋友吧？”
“是的，他是在福利院一起长大的。”
看来宫部只是想确认这个人是否值得信任。不管怎么说，这只是简单的问讯，如果不是特别可疑，应该不会进行贴身调查。如果能作为发现失踪的孩子并向警察报案的普通人来处理的话，上条应该也会安心。
紧急和北原一起去儿童相谈所的坂本，听说是北原福利院时代的朋友保护了高远守，好像也产生了强烈的兴趣。大多数警察都不太会告诉别人在警察学校以前的生活。北原也很想单独和上条两个人见面，但必须从上条那里直接听取保护守的原委，所以带搭档同行也是没办法的事。
北原和坂本到达儿童相谈所的时候已经晚了一个小时左右，一辆黑色的美式大摩托车开进了停车场。上条的摩托车似乎是很旧的型号，对于北原这种不太了解的人来说，连是不是国产都分辨不出来。当那辆大型车身驶入儿童相谈所内的停车场时，他看到后座上坐着一个孩子。那个人恐怕就是在公寓里失踪的高远守吧，只是头盔看起来大得不成比例。
上条把摩托车停在停车场后，经过立着女神像的水池旁，和少年一起走进了儿童相谈所的主大楼。他看到在前台等着的北原和坂本，举起一只手走了过来。
“好久不见，蓝介。”
“嗯，大概有十年左右了吧。高中毕业后我们就没见过面了。”
“已经这这么久了吗？对了，你去本厅了吧？搜查一课？”
“嗯。”
“你这家伙真是厉害啊”
“对了，是这个孩子吗？”
北原看着站在上条旁边的少年高远守，除了脸上有青痣之外，身体状况似乎也不太糟。北原试着跟守搭话。
“你就是高远守吧？我叫北原，是东京警视厅的警察。我想现在医生会对你进行简单的检查，然后你会暂时在这里受到保护。”
“嗯，我知道了，请多关照。”
得到了比预想还要坚定的回答，北原放心了。这样的话，心灵上的伤害或许并不是太严重。
这时，川田美惠出现了，好像是从楼梯上急着下来的，上气不接下气。
“阿守！啊，太好了！你真的没事吗？”
川田走到阿守面前，跪下来抱住少年的脖子。
“川田先生，请带阿守去医生那里检查一下，检查结束后请通知我。”
“好，好，我知道了。”
川田拉着守的手，把他带到大楼的深处。
宇木田高雄在港北区的公寓被杀后，北原立即联系港北儿童相谈所，确认了他虐待高远守一事。当时川田说，宇木田和高远守是儿相内需要注意的案件之一。实际上，在守因脚伤住院时，川田自己也担任了这个案件的负责人，还见过宇木田和守两人。从那以后，川田似乎一直惦记着阿守。
北原这时突然想到。
这个名叫川田美惠的儿童福利司职员，是迄今为止唯一认识赤木夫妇和宇木田高雄的人。因为他是儿童相谈所的职员，所以我下意识地相信他，但我觉得至少应该确认一下他的不在场证明。关于这件事，待会儿也得和坂本商量一下。
“这位也是刑警吗？”上条问北原。
还没等北原回答，坂本就上前一步向上条打招呼，从胸前掏出警察证件。
“我是坂本，还是先给您看看比较好，这也是规定，请您确认一下。”
“哦。”
确认上条瞥了一眼警察手册后，坂本继续说。
“我们借用了这里的会议室，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听听您在那里保护高远守的经过，可以吗？”
坂本温柔的举止，让上条露出了笑容。
“当然可以。而且。。。我和蓝介也好久不见了。”
上条艰难地回答道。因为脸上的肿胀，他的嘴好像还不能很好地开口说话。怎么看都是被打的伤，北原想。一想到在回去的车里坂本会说什么，心情就沉重得不得了。
“这么说，是因为阿守发烧了不能说话，所以没发现是失踪的孩子，是吧?”
坂本用有点严厉的语气问道。
“是啊。”
“不过，还是先报警比较好，难道你没想过父母会报警吗？”
“我是这么想的，但是和我一起照顾阿守的女朋友看到他身上的伤，说最好观察一下，我也看了他的伤，那太严重了。看到那样的伤，谁都会想应该马上把他还给父母的话会发生什么事？为此我烦恼了很久，直到今天早上看电视，才知道他可能是你们要找的那个失踪的孩子。”
“所以，你联系了以前的朋友北原?”
“嗯，我想找警察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好办法。我真没想到，他就是负责这件事的刑警。”
上条觉得这个叫坂本的刑警有点麻烦。语气之所以成为诘问调，大概是因为从上条身上闻到了类似罪犯的气味吧。
“对了，上条先生的脸怎么了？好像肿得很厉害。”
那么，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开始。总不能说被流氓围殴了。
“啊，这个啊。我去了车站附近的拳击馆。当然这是我的兴趣，前两天刚打完，因为有点激烈，所以就这样了。”
“拳击啊。上条先生不是职业选手吧？运动时肿得那么厉害也有问题，那样的话应该可以报案。”
最后的部分恐怕是开玩笑吧。
“不，没到那种程度。我只是不擅长而已。”
加入拳击馆其实是真的。因为担心运动不足，三年前加入了会员，后来觉得麻烦，一个月去一次就好了。如果我再认真一点，说不定可以和太一打得有来有回。
坂本似乎觉得过于深入也没有什么好处，大致表现出接受的样子就退下了。
这时传来敲门声，上条朝门的方向一看，刚才带守去的那个叫川田的女人正走进屋里。
“阿守的诊察结束了。”
“怎么样?”
北原问川田。
“需要静养几天，除此之外都很健康。”
“太好了。”
“接下来要和阿守谈话吗？医生也会在场的。”
“嗯，如果可以的话，拜托你了。”
“那么，请进病房吧。”
对上条的问话就此结束，北原和坂本向他道谢，还问了住址和电话号码，说如果有什么事还想联系他。
最后，北原问他回去前要不要去见守，上条拒绝了。来这里之前已经告别过了，下次再来见面就行了。
上条只对北原说了句“下次去喝酒吧”，就离开了儿童相谈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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