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犹豫的伤口
“第一目击者是被害人的妻子，二十三时三十分左右和女儿一起回家，之后不久就发现了。”
坂本认真地在笔记本上记录着辖区搜查员说的话。脑后的头发乱糟糟的，有几根头发有点乱跳。在横滨警视厅的休息室被北原叫醒还没过多久，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田边夫人和女儿怎么样了?”
“在警车里等着。”
“不，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她似乎很冷静。”
“嗯，她自始至终都很镇定，没有慌乱，她女儿也是。”
北原确认了一下洗脸台下，抬起头问搜查员。
“她女儿多大了?”
“嗯……”
搜查员翻了几页自己的笔记本，回答北原。
“田边优美，八岁吧。夫人是田边理荣子，四十三岁。听说她和被害人田边克之是再婚，女儿是夫人带来的孩子。”
“待会儿，能让我直接和她们两个人说话吗?”
“我知道了。那么，请您在车里再等一会儿。”
“请多关照。”
搜查员收好记事本，向北原和坂本行了一礼就出去了。
北原他们在浴室前的更衣室。米色的洗脸台很大，很占地方，旁边放着洗衣机。浴室用玻璃门隔开，玻璃门现在是完全打开的。浴室里坐着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把手伸进浴缸里，做着什么工作。
“北原，你怎么看?”
坂本突然问道。大概是关于妻子和女儿的反应平静的事吧。。
“真让人在意。田边夫人的反应，不是很正常。”
“回到家一看，老公变成这样了，一般人都会惊慌失措才对。”
北原踏进浴室，往浴缸里看。
一个男人双手朝上，仰面躺在那里。男人的双手被绑带绑在手腕上，固定在出热水的水龙头根部。嘴里塞着毛巾之类的东西，衣服还穿着。不过，好像是被淋浴喷头泼了水，全身都湿透了。
北原注意到尸体的衣服上到处都被染红了，淋浴的水似乎在发现后就被警员截住了，现在当然没有再流出来。
“水里有血吧？是从哪里出血的？”
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看着北原，是负责赤木夫妇案发现场的监察医生。
“也许应该说是从全身开始。”
“怎么说?”
监察医生把疑似田边克之的男子的衬衫卷了起来，扣子好像已经解开了，胸部到腹部都露了出来。
“你看这个，明白了吗？”
尸体身上密密麻麻地残留着红黑点，数量多达三十多处，就像注射过的针刺痕。北原想起了自己在辖区内抓获的毒品中毒患者的手腕。
坂本也走了过来，隔着北原的肩膀看着遗体。
“稀稀落落的，有无数个伤口，那是注射针造成的吗？不，也有很大的。”
“右边第三和第四根肋骨之间，还有左腹部的刺伤，恐怕是用直径两三毫米以上的凶器刺的，应该是冰锥或锥子之类的东西。如果找找的话，应该还能找到。其他的都是用相当小的针扎的，虽然要上验尸台才能知道具体情况，但胳膊和腿上也有同样的伤痕。”
“那么，死因是这些针吗？”
“我想是的。”
“有什么在意的事吗?”
“我只按现场的状况说，凶手首先用针刺了这个男人的全身，而且是用非常细的针。”
“是为了让他痛苦吗?”
“对的，给我的感觉就是这个样子。之后换了凶器又刺了好几次，胸部和腹部的就是那个。不过，我不认为这些是直接致命伤。”
“是因为心脏和动脉脱落了吗?”
“心脏确实是这样的，但血液的颜色接近鲜红色，我想很有可能是伤到了动脉。如果在动脉出血的状态下，被水泼到一边不管的话。”
“是失血致死吗?”
“这种可能性最大。不过我比较在意的是这块较粗的伤口，我会在验尸台确认，但总觉得伤口太浅了。”
两鬓斑白的监察医生从放在脚下的银色硬壳中取出一根尖端略微蜷曲、长约二十厘米的针，他把针插进尸体胸口的伤口，确认能刺到里面后才拔出。
“连四厘米都不到。这种伤，成年男性使劲刺的话，能刺到五厘米到十厘米。”
“凶手下手的时候，有所犹豫才造成这样的伤口吗?”
“嗯，现在还只是可能性阶段，你们这些搜查人员在现场问得太详细了。法医的正式意见，我会在尸体解剖之后再提出。”
“医生，最后还有一件事可以吗?”坂本咬住法医问。“和那件案子相比，怎么样?”
“我觉得你问得太过分了，我觉得你也不能随便加入你的主观想法。”
“嗯，这只是这里的事。”
监察医生叹了口气，回答道。
“没办法，我觉得很像。虽然不能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人，但给人带来痛苦的过程是一样的。凶手的目的不只是杀人，更重要的是在杀人之前让人感到痛苦，就像有既定的程序一样。”
这时，刚才和坂本说话的辖区警员出现在浴室门口。
“还在这边吗？夫人和女儿在等着呢。”
“啊，好的。”坂本看着搜查员回答，然后看着北原。
“北原，可以拜托你吗?”
“是的。”
“你懂的。”
“嗯，我去确认一下女儿。”
“拜托了。”
坂本转向监察医生，再次开始对话。看来无论如何都想当场把能问的都问出来。
北原和辖区的搜查员一起离开浴室来到走廊。鉴定科的两名摄像员正蹲在通往卫生间和起居室的门把手前拍照。为了不妨碍他们，北原尽量靠着墙通过走廊，从玄关走到外面。人山人海，根本不像是深夜的住宅区，周围一片混乱。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打听来的，好像已经聚集了不少媒体人士，还看到几个拿着摄像机的人。练马署调来几名制服警察，站在人墙前，以免他们妨碍搜查。
北原对这一天令人眼花缭乱的时间感到头晕目眩。晚上八点左右，搜查会议上发现天使之盾代表木崎义人与赤木香织有不伦关系。然后安排了对木崎的贴身调查，分配了新的负责人，就在交接的时候，练马署发来了第一份报告。
在家中发现被杀害的男性尸体，很明显是谋杀事件，发现者是被害者家的妻子和女儿。
搜查本部急忙组成了现场搜查小组、确认木崎义人的行踪以及负责监视的小组，北原加入了现场搜查班。会议结束后，他叫醒了直接去休息室的坂本，坐着搜查车赶往现场。随后，在深夜1点到达现场开始了初步调查。
辖区搜查员将北原带到一辆面包车前，那是一辆深蓝色的面包车，车顶上挂着红色的旋转式紧急灯。
打开旁边的滑动门进入车厢，后排坐着一个女人和一个女孩，这就是田边理荣子和优美两母女吧。
“你好，我是搜查一课的北原。”
母亲理荣子看着北原，低下了头。
“事已至此，我想您一定很沮丧，请允许我再确认一下。”
“是的。可是，我们都累了，总觉得。。。”
田边理荣子疲惫地看着北原。她确实没有慌乱，但眼睛凹陷，脸色很差，给人一种憔悴的印象。虽然她报上来的年龄是四十三岁，但光看脸的话，看起来已经超过五十岁了。另一方面，女孩给人的印象很安静。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感情完全不外露。北原注意到优美穿着长袖衣服。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早点离开这里，我已经很害怕了。”
“还差一点儿，请您帮忙。孩子是优美吧？身体有没有异常？”
“什么？”
“优美小姐的身体有什么异常吗？比如被锋利的东西划伤了之类的？”
“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对不起，因为搜查需要，待会儿会派女警来这里，所以想确认优美小姐的身体。”
“我拒绝。”田边理荣子抱着优美的身体说道。
“田边小姐。”
“我不想让女儿再痛苦下去了，好不容易结束了，好不容易从痛苦的回忆中走出来了。”
北原盯着田边理荣子的脸。理荣子紧紧地抱着优美的身体，流着眼泪。对“痛苦的回忆”这个词，北原心想，优美很有可能受到了被害人的虐待。
“妈妈。”
在母亲臂弯里的优美不知何时抬头看着理荣子，眼睛里有刚才看不到的坚定的光。
“妈妈，不用了，我想让他知道那家伙做了什么。”
“优美。”
“那个，那家伙做了这样的事。”
优美卷起袖子露出肌肤，然后向北原伸出双臂。在车内灯光的微光下，浮现出她白皙的肌肤。
看到浮现在那里的东西，北原的心一下子躁动起来，心中燃起了愤怒的火焰。优美的手臂上，从手腕到两臂，密密麻麻地布满了针痕。
“这太过分了。”
这时，车门开了，警员上前搭话。
“北原先生，可以过来一下吗?”
北原向搜查人员点了点头，转头对理荣子和优美说。
“女警稍后会来，在那之前请您再等一会儿。优美你也可以吗？到时候请让我再问一次。”
“嗯。”
优美的回答不知为何让北原放心了，尽管遭遇了严重的伤害，但对于能说出坚定的话语的优美，北原松了一口气。
北原把田边理荣子和优美留在面包车里，下了车，刚才搭话的搜查员站在北原面前。
“不好意思，夫人和女儿一家好像看到了。”
“家人?”
侦查员顺着人墙一角的方向看去，那里站着一个身穿白色短袖衬衫、手拿摩托车头盔的青年，担心地看着这边。
“听说是田边理荣子和前夫的孩子，可以让他进去吗?”
“啊，请再等一下，先找女警。”
这时，北原发现青年的脸似曾相识，那是在哪里见过吗？北原觉得似乎最近近距离地见过他。
北原说到一半，直接走近青年。青年注意到北原，跟他搭话。
“那个，我。。。”
“你。。。好像是在天使之盾上见过面吧。是被木崎介绍给我的。”
他听到这句话，目不转睛地盯着北原的脸。他的眼睛里也能看到记得北原的光芒。
“是的，我和刑警先生在天使之盾的办公室见过面。我是相马由多加。对了，母亲和妹妹还好吗？请让我们早点见面吧。”
坂本认真地在笔记本上记录着辖区搜查员说的话。脑后的头发乱糟糟的，有几根头发有点乱跳。在横滨警视厅的休息室被北原叫醒还没过多久，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田边夫人和女儿怎么样了?”
“在警车里等着。”
“不，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她似乎很冷静。”
“嗯，她自始至终都很镇定，没有慌乱，她女儿也是。”
北原确认了一下洗脸台下，抬起头问搜查员。
“她女儿多大了?”
“嗯……”
搜查员翻了几页自己的笔记本，回答北原。
“田边优美，八岁吧。夫人是田边理荣子，四十三岁。听说她和被害人田边克之是再婚，女儿是夫人带来的孩子。”
“待会儿，能让我直接和她们两个人说话吗?”
“我知道了。那么，请您在车里再等一会儿。”
“请多关照。”
搜查员收好记事本，向北原和坂本行了一礼就出去了。
北原他们在浴室前的更衣室。米色的洗脸台很大，很占地方，旁边放着洗衣机。浴室用玻璃门隔开，玻璃门现在是完全打开的。浴室里坐着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把手伸进浴缸里，做着什么工作。
“北原，你怎么看?”
坂本突然问道。大概是关于妻子和女儿的反应平静的事吧。。
“真让人在意。田边夫人的反应，不是很正常。”
“回到家一看，老公变成这样了，一般人都会惊慌失措才对。”
北原踏进浴室，往浴缸里看。
一个男人双手朝上，仰面躺在那里。男人的双手被绑带绑在手腕上，固定在出热水的水龙头根部。嘴里塞着毛巾之类的东西，衣服还穿着。不过，好像是被淋浴喷头泼了水，全身都湿透了。
北原注意到尸体的衣服上到处都被染红了，淋浴的水似乎在发现后就被警员截住了，现在当然没有再流出来。
“水里有血吧？是从哪里出血的？”
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看着北原，是负责赤木夫妇案发现场的监察医生。
“也许应该说是从全身开始。”
“怎么说?”
监察医生把疑似田边克之的男子的衬衫卷了起来，扣子好像已经解开了，胸部到腹部都露了出来。
“你看这个，明白了吗？”
尸体身上密密麻麻地残留着红黑点，数量多达三十多处，就像注射过的针刺痕。北原想起了自己在辖区内抓获的毒品中毒患者的手腕。
坂本也走了过来，隔着北原的肩膀看着遗体。
“稀稀落落的，有无数个伤口，那是注射针造成的吗？不，也有很大的。”
“右边第三和第四根肋骨之间，还有左腹部的刺伤，恐怕是用直径两三毫米以上的凶器刺的，应该是冰锥或锥子之类的东西。如果找找的话，应该还能找到。其他的都是用相当小的针扎的，虽然要上验尸台才能知道具体情况，但胳膊和腿上也有同样的伤痕。”
“那么，死因是这些针吗？”
“我想是的。”
“有什么在意的事吗?”
“我只按现场的状况说，凶手首先用针刺了这个男人的全身，而且是用非常细的针。”
“是为了让他痛苦吗?”
“对的，给我的感觉就是这个样子。之后换了凶器又刺了好几次，胸部和腹部的就是那个。不过，我不认为这些是直接致命伤。”
“是因为心脏和动脉脱落了吗?”
“心脏确实是这样的，但血液的颜色接近鲜红色，我想很有可能是伤到了动脉。如果在动脉出血的状态下，被水泼到一边不管的话。”
“是失血致死吗?”
“这种可能性最大。不过我比较在意的是这块较粗的伤口，我会在验尸台确认，但总觉得伤口太浅了。”
两鬓斑白的监察医生从放在脚下的银色硬壳中取出一根尖端略微蜷曲、长约二十厘米的针，他把针插进尸体胸口的伤口，确认能刺到里面后才拔出。
“连四厘米都不到。这种伤，成年男性使劲刺的话，能刺到五厘米到十厘米。”
“凶手下手的时候，有所犹豫才造成这样的伤口吗?”
“嗯，现在还只是可能性阶段，你们这些搜查人员在现场问得太详细了。法医的正式意见，我会在尸体解剖之后再提出。”
“医生，最后还有一件事可以吗?”坂本咬住法医问。“和那件案子相比，怎么样?”
“我觉得你问得太过分了，我觉得你也不能随便加入你的主观想法。”
“嗯，这只是这里的事。”
监察医生叹了口气，回答道。
“没办法，我觉得很像。虽然不能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人，但给人带来痛苦的过程是一样的。凶手的目的不只是杀人，更重要的是在杀人之前让人感到痛苦，就像有既定的程序一样。”
这时，刚才和坂本说话的辖区警员出现在浴室门口。
“还在这边吗？夫人和女儿在等着呢。”
“啊，好的。”坂本看着搜查员回答，然后看着北原。
“北原，可以拜托你吗?”
“是的。”
“你懂的。”
“嗯，我去确认一下女儿。”
“拜托了。”
坂本转向监察医生，再次开始对话。看来无论如何都想当场把能问的都问出来。
北原和辖区的搜查员一起离开浴室来到走廊。鉴定科的两名摄像员正蹲在通往卫生间和起居室的门把手前拍照。为了不妨碍他们，北原尽量靠着墙通过走廊，从玄关走到外面。人山人海，根本不像是深夜的住宅区，周围一片混乱。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打听来的，好像已经聚集了不少媒体人士，还看到几个拿着摄像机的人。练马署调来几名制服警察，站在人墙前，以免他们妨碍搜查。
北原对这一天令人眼花缭乱的时间感到头晕目眩。晚上八点左右，搜查会议上发现天使之盾代表木崎义人与赤木香织有不伦关系。然后安排了对木崎的贴身调查，分配了新的负责人，就在交接的时候，练马署发来了第一份报告。
在家中发现被杀害的男性尸体，很明显是谋杀事件，发现者是被害者家的妻子和女儿。
搜查本部急忙组成了现场搜查小组、确认木崎义人的行踪以及负责监视的小组，北原加入了现场搜查班。会议结束后，他叫醒了直接去休息室的坂本，坐着搜查车赶往现场。随后，在深夜1点到达现场开始了初步调查。
辖区搜查员将北原带到一辆面包车前，那是一辆深蓝色的面包车，车顶上挂着红色的旋转式紧急灯。
打开旁边的滑动门进入车厢，后排坐着一个女人和一个女孩，这就是田边理荣子和优美两母女吧。
“你好，我是搜查一课的北原。”
母亲理荣子看着北原，低下了头。
“事已至此，我想您一定很沮丧，请允许我再确认一下。”
“是的。可是，我们都累了，总觉得。。。”
田边理荣子疲惫地看着北原。她确实没有慌乱，但眼睛凹陷，脸色很差，给人一种憔悴的印象。虽然她报上来的年龄是四十三岁，但光看脸的话，看起来已经超过五十岁了。另一方面，女孩给人的印象很安静。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感情完全不外露。北原注意到优美穿着长袖衣服。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早点离开这里，我已经很害怕了。”
“还差一点儿，请您帮忙。孩子是优美吧？身体有没有异常？”
“什么？”
“优美小姐的身体有什么异常吗？比如被锋利的东西划伤了之类的？”
“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对不起，因为搜查需要，待会儿会派女警来这里，所以想确认优美小姐的身体。”
“我拒绝。”田边理荣子抱着优美的身体说道。
“田边小姐。”
“我不想让女儿再痛苦下去了，好不容易结束了，好不容易从痛苦的回忆中走出来了。”
北原盯着田边理荣子的脸。理荣子紧紧地抱着优美的身体，流着眼泪。对“痛苦的回忆”这个词，北原心想，优美很有可能受到了被害人的虐待。
“妈妈。”
在母亲臂弯里的优美不知何时抬头看着理荣子，眼睛里有刚才看不到的坚定的光。
“妈妈，不用了，我想让他知道那家伙做了什么。”
“优美。”
“那个，那家伙做了这样的事。”
优美卷起袖子露出肌肤，然后向北原伸出双臂。在车内灯光的微光下，浮现出她白皙的肌肤。
看到浮现在那里的东西，北原的心一下子躁动起来，心中燃起了愤怒的火焰。优美的手臂上，从手腕到两臂，密密麻麻地布满了针痕。
“这太过分了。”
这时，车门开了，警员上前搭话。
“北原先生，可以过来一下吗?”
北原向搜查人员点了点头，转头对理荣子和优美说。
“女警稍后会来，在那之前请您再等一会儿。优美你也可以吗？到时候请让我再问一次。”
“嗯。”
优美的回答不知为何让北原放心了，尽管遭遇了严重的伤害，但对于能说出坚定的话语的优美，北原松了一口气。
北原把田边理荣子和优美留在面包车里，下了车，刚才搭话的搜查员站在北原面前。
“不好意思，夫人和女儿一家好像看到了。”
“家人?”
侦查员顺着人墙一角的方向看去，那里站着一个身穿白色短袖衬衫、手拿摩托车头盔的青年，担心地看着这边。
“听说是田边理荣子和前夫的孩子，可以让他进去吗?”
“啊，请再等一下，先找女警。”
这时，北原发现青年的脸似曾相识，那是在哪里见过吗？北原觉得似乎最近近距离地见过他。
北原说到一半，直接走近青年。青年注意到北原，跟他搭话。
“那个，我。。。”
“你。。。好像是在天使之盾上见过面吧。是被木崎介绍给我的。”
他听到这句话，目不转睛地盯着北原的脸。他的眼睛里也能看到记得北原的光芒。
“是的，我和刑警先生在天使之盾的办公室见过面。我是相马由多加。对了，母亲和妹妹还好吗？请让我们早点见面吧。”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