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所谓一诺
东方朝阳这副模样许是被她出手给吓了一跳，无武器也可凝指聚气成形杀伤对手，这点她仅有四下无器物可用、并在一念之间才会使出，刚刚那山头贼子不由分说便要向东方朝阳下手，她没想这麽多便弹了出去，这可不至于要如此惊讶吧？
老无双敛起杀气浅浅一笑，靠近他右耳向他要了马缰，道：“给我吧，你不是还在惊惧之中？身体还在发抖呢。”
东方朝阳依旧紧握住马缰，一副誓死捍卫的模样：“谁、谁怕了？这种场面在下可见过不少，马缰我握着，妳且乖乖待在后头别乱动一根手指，记得抱紧一点啊。”
老无双闻言又噗哧一笑，宛若她与东方朝阳初遇那般，彷佛刚刚见血封喉夺人性命不过只是别人，与她并无什干係。
老吴双淡淡调笑：“你又不会策马风流，又不准本姑娘动一根手指，抱紧一点是要抱哪一点？”
东方朝阳面红脖子粗，真是抬头也无语问苍天。不但功夫比人差、又不善骑术，策马风流于他简直难如登天，果真是比什麽就输什麽，唯一能拿得出门面的便只有厨艺了，但厨艺与武艺本质上根本一天一地无法相比，又哪能相比较呢？
他气乎乎地双腿夹马用力蹬了好几下，就连那马儿似乎也在欺负他，不动便是不动，仰头抬起前腿叫了几下，害着两人趴在马背上颠颠簸簸，好一阵子才稳住。
老无双似乎心情上更是欢快，抢过马缰后拉扯了几下手法，失控踢踏的马儿被那几下娴熟的驭马术制伏，鼻头喷着气渐渐缓了过来，鸣叫了好几声后终于乖驯地将四脚服贴在地面上不再妄动。
“说你不善骑马，还气的哩。”
东方朝阳趴在马背上，缓了过来之后颓然丧气地道：“是呀，人善被马欺，连这匹马都欺负我。”
“男子就一定要样样强嘛？你不会骑马又怎地？可你烧菜烧得好啊～这天下找得到与你一般厨艺的人嘛？”老无双拍拍他的背，软声安慰着他。
“这、这我也没跟人比过，不知道。”东方朝阳呐呐地抠着鬓角，表情有些思索。
“你很羡慕人家功夫高？”老无双问道。
“也、也没有羡慕，但至少要能够保护老姑娘吧⋯⋯”东方朝阳越说越不好意思，越说声音越小。
老无双再度笑出声，道：“你想要保护我？”重複叙述咀嚼话中之意一遍之后，根本开怀大笑道：“喂，你知道我救过你两回吧？”她一边说还一边数着掰开指头。
“知道。”前头那身形高瘦的男子依旧保持趴在马背上的姿势，有些力弱地回答：“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那还想保护本姑娘呢，就说你羡慕功夫高的人呗。”老无双得意兮兮地笑着。
东方朝阳闷着声不吭。心里头忍不住道：谁不羡慕呀？！要是能武功高强还怕被欺侮吗？
“那有什麽？本姑娘教你呀。”彷彿听见东方朝阳心里的话，老无双回了一句。
此前也曾教过他一招，既然这呆子不知苍松派的规矩，何不趁此机会助他脱离那人面兽心、全无江湖道义的柏叶啸手掌之中？左右人家师父根本就不在乎东方朝阳这号弟子呢。
“倘若我认真学，何时能有老姑娘的五成功夫？”东方朝阳有些思绪计较着。
“哟，这还没学便开始计较了？”老无双不需细想便直言不讳道：“别说五成，你这辈子练到极致都无法达到我一成功力的境界。”
“嗄？”一听此言东方朝阳立即垂下头垮着肩膀，虽知自己资质低下愚钝，可亲耳听见心仪女子这麽说道却又是深深狠狠伤了他的心，彆扭着老大不想说话。
“可你也别气馁，”老无双见状忍不住含着笑，安慰着道：“本姑娘呢是举世无双的练武奇才，你要想跟我比自然是比不过，但若我真的传授你功夫，认真教你几招嘛，你或许能在这江湖上略有一席之地⋯⋯”
“姑娘的意思是收我为徒？”东方朝阳闻言居然又忍不住纠结了起来：“可我是苍松派的弟子⋯⋯..”
“本姑娘不收徒，只授武功，还有你那什麽苍松派有本姑娘老无教厉害嘛？”她赶紧打住东方朝阳，有些不悦地道。
苍松派不过只是近年兴新的教派，说到底武功也不是什麽名门正宗，跟他们老无教百年传承下来相比较，老无教还更胜一筹呢。
她本身武功高强本是他人向她求教一招半式指点也难，以往在祁老山上中师兄师姐师弟那一位能蒙她金口？今日难得姑娘心情好信口许诺，却听得东方朝阳如此犹豫纠结，老无双心中一时忍不住硬气起来，抓着他的臂膀便拽下马来一横一甩，忍不住偷偷用玉腿给绊他一绊才稍稍解气一点。
东方朝阳忍不住哎哎叫起来，求饶喊着道：“姑娘、姑娘轻一点啊⋯⋯”
“还轻呢！”老无双假意怒道：“你瞧不起咱老无教，现下便打你一顿让本姑娘解解气！”
东方朝阳举起双手讨饶：“姑娘别气别气，东方承蒙姑娘抬爱亲赐武功这自然是天上掉下来的大好运，怎会瞧不起呢？只是在下若跟随姑娘学艺数年，那是否该先回苍松派辞别师父他老人家，怎麽说师父虽对他人不仁不义，可对我却依旧有救命收留之恩，此外还得顺道向小师妹说说咱在青田镇上遇她爹亲，而她心心念念的爹爹即是棋圣这一事，身为师兄者应如是做，姑娘说是也不是？”
老无双一听东方朝阳如此说来，心下一喜，可若真让此人朝夕跟着她数年，想想却又有些奇怪，脸上抹了红反问他：“那你这帖子要送上梧桐派怎办？难不成就不送了？”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既然我已应允了师父自然是办完了这事儿再回苍松派复命囉。”
“怎麽觉得本姑娘教你武功还得等你事办完，根本是赔本生意了呗⋯⋯”老无双沉吟了些许，突然摇摇头表示不贊同：“本姑娘还得继续办重要事，陪你走一趟梧桐派不过是正巧顺路，至于你要回苍松派那便是你家的事，本姑娘可不护送你⋯⋯”
“所谓重要的事是指找书圣与花圣？姑娘现下莫不是在找江湖第三高手书圣？”东方朝阳兀自嘴里头还哼哼着，一条男子身躯这样软瘫在地上，一隻手臂挡在身前不敢放下，一副真怕老无双开扁之貌。
老无双听他一言，不免讶然失口道：“你怎知？”
与她见过的男子口齿不同，东方朝阳露出极为罕见的雪白皓齿，嘻嘻笑道：“姑娘行事乍看之下虽毫无章法但凭自身好恶，但东方这一路有幸被姑娘搭救数次又岂有不知？一开始是琴圣、接着又是棋圣，续下来便是书圣，江湖上这五大高手琴、棋、书、画、花五圣，贩夫走卒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且姑娘但求比试不问胜负，俨然一副是江湖上门挑战的做派，这事相当明明白白，瞎眼人都看得清姑娘下一个目标定然是书圣。”
老无双听着这番言谈，心中却又些不大同意：但求比试不问胜负却非如此，她着实有些在意着胜负，老教主自她打小总说她是当世不二出的武功奇才，从小她便想知道自己的武功是否真的如老教主所言如此天下无敌，因而才会借由此回机会下山四处寻找这五大高手分别讨战，至于战胜了之后盛名又怎地她却不是顶在乎，只是希望求个心里见证，此等虚名一甲子年后来看也不过就是微微一笑罢了，她年纪虽小可却不曾希罕过这名号，但求比试过后打道回祁老山隐居不出，从此笑看这江湖浪花滔滔，从此武林如何便如何，这一切又与她何干呢？
“既然老姑娘如此通晓江湖帮派情事，定知书圣便在梧桐派里，所以才随着东方一起齐上梧桐山吧？！”东方朝阳一反平日二愣子的模样，说着说着便是一副满脸得意之貌。
江湖第三大高手书圣，即是梧桐派的掌门人，一反其馀高手隐居世外的途径，书圣却是奉行大隐隐于市隐于江湖之道，由于他素日操持的便是书册买卖，梧桐派更是这江湖中唯一一门走正当生意买卖的门派，不但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连武功也能排佔得上前三大门派，底下的弟子也个个玉面清秀名冠江湖，可谓是名声、门面皆不错的名门正宗。
“这有什麽好奇怪的？”老无双手忙着掩饰着嫣红的粉脸，有些倔着脾气道：“不然你以为本姑娘干啥子一直让你跟着？不就刚好顺路呗？”
“我知道，”东方朝阳眼见这姑娘耳根脸红脖子红，想是一副快要生起气来的模样，赶紧忙安抚道：“姑娘武功绝顶高强自然心繫天下英雄忙着对战，东方当然有自知之明姑娘并非想让我跟，倘若真能得姑娘一二指教，便纵使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姑娘可愿意指导东方一二？”东方朝阳收起戏谑不拘的口吻，正身半坐拱手低头向老无双正式开口。
老无双居高临下，两隻眼珠子黑熘熘地看着他。
东方朝阳等了好一会，对方仍不见回应，他又诚恳地再问一遍：“姑娘可愿意？”
老无双叹了一叹，说道：“就教你，十招。”
东方朝阳得到当世高手的一句承诺，忍不住喜颜足蹈，忙拜下身子磕头：“多谢⋯⋯”
“诶，”老无双踢了一脚率先制止他：“我不收徒弟，别喊我师父。”
“多谢不老姑娘。”东方朝阳改拜为揖，十指相互交叠着拱手向老无双行了个最高级礼数，即便是对方坚持说不收徒弟，但这一教又岂能真划分师尊的界限？东方朝阳心里头暗暗将老无双认做为自己的师父，心里琢磨着改日挥别苍松派之后他再好好地拜姑娘为师。
就这样，老无双这一诺教东方朝阳十招武功，却没想到这一教仅仅十招，便造就了下一位武林盟主。
老无双敛起杀气浅浅一笑，靠近他右耳向他要了马缰，道：“给我吧，你不是还在惊惧之中？身体还在发抖呢。”
东方朝阳依旧紧握住马缰，一副誓死捍卫的模样：“谁、谁怕了？这种场面在下可见过不少，马缰我握着，妳且乖乖待在后头别乱动一根手指，记得抱紧一点啊。”
老无双闻言又噗哧一笑，宛若她与东方朝阳初遇那般，彷佛刚刚见血封喉夺人性命不过只是别人，与她并无什干係。
老吴双淡淡调笑：“你又不会策马风流，又不准本姑娘动一根手指，抱紧一点是要抱哪一点？”
东方朝阳面红脖子粗，真是抬头也无语问苍天。不但功夫比人差、又不善骑术，策马风流于他简直难如登天，果真是比什麽就输什麽，唯一能拿得出门面的便只有厨艺了，但厨艺与武艺本质上根本一天一地无法相比，又哪能相比较呢？
他气乎乎地双腿夹马用力蹬了好几下，就连那马儿似乎也在欺负他，不动便是不动，仰头抬起前腿叫了几下，害着两人趴在马背上颠颠簸簸，好一阵子才稳住。
老无双似乎心情上更是欢快，抢过马缰后拉扯了几下手法，失控踢踏的马儿被那几下娴熟的驭马术制伏，鼻头喷着气渐渐缓了过来，鸣叫了好几声后终于乖驯地将四脚服贴在地面上不再妄动。
“说你不善骑马，还气的哩。”
东方朝阳趴在马背上，缓了过来之后颓然丧气地道：“是呀，人善被马欺，连这匹马都欺负我。”
“男子就一定要样样强嘛？你不会骑马又怎地？可你烧菜烧得好啊～这天下找得到与你一般厨艺的人嘛？”老无双拍拍他的背，软声安慰着他。
“这、这我也没跟人比过，不知道。”东方朝阳呐呐地抠着鬓角，表情有些思索。
“你很羡慕人家功夫高？”老无双问道。
“也、也没有羡慕，但至少要能够保护老姑娘吧⋯⋯”东方朝阳越说越不好意思，越说声音越小。
老无双再度笑出声，道：“你想要保护我？”重複叙述咀嚼话中之意一遍之后，根本开怀大笑道：“喂，你知道我救过你两回吧？”她一边说还一边数着掰开指头。
“知道。”前头那身形高瘦的男子依旧保持趴在马背上的姿势，有些力弱地回答：“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那还想保护本姑娘呢，就说你羡慕功夫高的人呗。”老无双得意兮兮地笑着。
东方朝阳闷着声不吭。心里头忍不住道：谁不羡慕呀？！要是能武功高强还怕被欺侮吗？
“那有什麽？本姑娘教你呀。”彷彿听见东方朝阳心里的话，老无双回了一句。
此前也曾教过他一招，既然这呆子不知苍松派的规矩，何不趁此机会助他脱离那人面兽心、全无江湖道义的柏叶啸手掌之中？左右人家师父根本就不在乎东方朝阳这号弟子呢。
“倘若我认真学，何时能有老姑娘的五成功夫？”东方朝阳有些思绪计较着。
“哟，这还没学便开始计较了？”老无双不需细想便直言不讳道：“别说五成，你这辈子练到极致都无法达到我一成功力的境界。”
“嗄？”一听此言东方朝阳立即垂下头垮着肩膀，虽知自己资质低下愚钝，可亲耳听见心仪女子这麽说道却又是深深狠狠伤了他的心，彆扭着老大不想说话。
“可你也别气馁，”老无双见状忍不住含着笑，安慰着道：“本姑娘呢是举世无双的练武奇才，你要想跟我比自然是比不过，但若我真的传授你功夫，认真教你几招嘛，你或许能在这江湖上略有一席之地⋯⋯”
“姑娘的意思是收我为徒？”东方朝阳闻言居然又忍不住纠结了起来：“可我是苍松派的弟子⋯⋯..”
“本姑娘不收徒，只授武功，还有你那什麽苍松派有本姑娘老无教厉害嘛？”她赶紧打住东方朝阳，有些不悦地道。
苍松派不过只是近年兴新的教派，说到底武功也不是什麽名门正宗，跟他们老无教百年传承下来相比较，老无教还更胜一筹呢。
她本身武功高强本是他人向她求教一招半式指点也难，以往在祁老山上中师兄师姐师弟那一位能蒙她金口？今日难得姑娘心情好信口许诺，却听得东方朝阳如此犹豫纠结，老无双心中一时忍不住硬气起来，抓着他的臂膀便拽下马来一横一甩，忍不住偷偷用玉腿给绊他一绊才稍稍解气一点。
东方朝阳忍不住哎哎叫起来，求饶喊着道：“姑娘、姑娘轻一点啊⋯⋯”
“还轻呢！”老无双假意怒道：“你瞧不起咱老无教，现下便打你一顿让本姑娘解解气！”
东方朝阳举起双手讨饶：“姑娘别气别气，东方承蒙姑娘抬爱亲赐武功这自然是天上掉下来的大好运，怎会瞧不起呢？只是在下若跟随姑娘学艺数年，那是否该先回苍松派辞别师父他老人家，怎麽说师父虽对他人不仁不义，可对我却依旧有救命收留之恩，此外还得顺道向小师妹说说咱在青田镇上遇她爹亲，而她心心念念的爹爹即是棋圣这一事，身为师兄者应如是做，姑娘说是也不是？”
老无双一听东方朝阳如此说来，心下一喜，可若真让此人朝夕跟着她数年，想想却又有些奇怪，脸上抹了红反问他：“那你这帖子要送上梧桐派怎办？难不成就不送了？”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既然我已应允了师父自然是办完了这事儿再回苍松派复命囉。”
“怎麽觉得本姑娘教你武功还得等你事办完，根本是赔本生意了呗⋯⋯”老无双沉吟了些许，突然摇摇头表示不贊同：“本姑娘还得继续办重要事，陪你走一趟梧桐派不过是正巧顺路，至于你要回苍松派那便是你家的事，本姑娘可不护送你⋯⋯”
“所谓重要的事是指找书圣与花圣？姑娘现下莫不是在找江湖第三高手书圣？”东方朝阳兀自嘴里头还哼哼着，一条男子身躯这样软瘫在地上，一隻手臂挡在身前不敢放下，一副真怕老无双开扁之貌。
老无双听他一言，不免讶然失口道：“你怎知？”
与她见过的男子口齿不同，东方朝阳露出极为罕见的雪白皓齿，嘻嘻笑道：“姑娘行事乍看之下虽毫无章法但凭自身好恶，但东方这一路有幸被姑娘搭救数次又岂有不知？一开始是琴圣、接着又是棋圣，续下来便是书圣，江湖上这五大高手琴、棋、书、画、花五圣，贩夫走卒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且姑娘但求比试不问胜负，俨然一副是江湖上门挑战的做派，这事相当明明白白，瞎眼人都看得清姑娘下一个目标定然是书圣。”
老无双听着这番言谈，心中却又些不大同意：但求比试不问胜负却非如此，她着实有些在意着胜负，老教主自她打小总说她是当世不二出的武功奇才，从小她便想知道自己的武功是否真的如老教主所言如此天下无敌，因而才会借由此回机会下山四处寻找这五大高手分别讨战，至于战胜了之后盛名又怎地她却不是顶在乎，只是希望求个心里见证，此等虚名一甲子年后来看也不过就是微微一笑罢了，她年纪虽小可却不曾希罕过这名号，但求比试过后打道回祁老山隐居不出，从此笑看这江湖浪花滔滔，从此武林如何便如何，这一切又与她何干呢？
“既然老姑娘如此通晓江湖帮派情事，定知书圣便在梧桐派里，所以才随着东方一起齐上梧桐山吧？！”东方朝阳一反平日二愣子的模样，说着说着便是一副满脸得意之貌。
江湖第三大高手书圣，即是梧桐派的掌门人，一反其馀高手隐居世外的途径，书圣却是奉行大隐隐于市隐于江湖之道，由于他素日操持的便是书册买卖，梧桐派更是这江湖中唯一一门走正当生意买卖的门派，不但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连武功也能排佔得上前三大门派，底下的弟子也个个玉面清秀名冠江湖，可谓是名声、门面皆不错的名门正宗。
“这有什麽好奇怪的？”老无双手忙着掩饰着嫣红的粉脸，有些倔着脾气道：“不然你以为本姑娘干啥子一直让你跟着？不就刚好顺路呗？”
“我知道，”东方朝阳眼见这姑娘耳根脸红脖子红，想是一副快要生起气来的模样，赶紧忙安抚道：“姑娘武功绝顶高强自然心繫天下英雄忙着对战，东方当然有自知之明姑娘并非想让我跟，倘若真能得姑娘一二指教，便纵使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姑娘可愿意指导东方一二？”东方朝阳收起戏谑不拘的口吻，正身半坐拱手低头向老无双正式开口。
老无双居高临下，两隻眼珠子黑熘熘地看着他。
东方朝阳等了好一会，对方仍不见回应，他又诚恳地再问一遍：“姑娘可愿意？”
老无双叹了一叹，说道：“就教你，十招。”
东方朝阳得到当世高手的一句承诺，忍不住喜颜足蹈，忙拜下身子磕头：“多谢⋯⋯”
“诶，”老无双踢了一脚率先制止他：“我不收徒弟，别喊我师父。”
“多谢不老姑娘。”东方朝阳改拜为揖，十指相互交叠着拱手向老无双行了个最高级礼数，即便是对方坚持说不收徒弟，但这一教又岂能真划分师尊的界限？东方朝阳心里头暗暗将老无双认做为自己的师父，心里琢磨着改日挥别苍松派之后他再好好地拜姑娘为师。
就这样，老无双这一诺教东方朝阳十招武功，却没想到这一教仅仅十招，便造就了下一位武林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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