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中级污染生物
“当然可以。”男爵倒是答应的很干脆。
他没有理由在这种事情上为难维恩，一名药剂师学徒而已。
之后父子两人又聊了一些其他方面的事情，随后维恩便独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静静地躺在床上，维恩开始思考这些日子以来的自己经历过的事情。
他现在对那位莫林弟弟观感很差，同时对自己这位名义上的父亲也没什么好感。
“求人不如求自己。”维恩觉得，还是得继续想办法增强自己的实力。
闭目，养神。
轰
脑海一阵震动，维恩再次降临到了末日世界。
他在这个世界租了一套房子，用来作为过度。
房间依然如自己离开时候的一样，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这显示这些日子他的房间没来过人，处于安全的状态。
根据维恩对两个世界的了解，术士世界与末日世界之间的时间流逝比例基本上保持在了一比一的水平。
也就是说，自己已经离开了末日世界差不多五六天。
算算时间，明天应该就是出城的日子。
猎人学徒想要真正的成长为猎人，还是要走出舒适圈，迈入荒野之中。
……
在庇护城市的繁华大道内，维恩来到约定的地点，等候博安特。
刚刚，维恩接到了自己导师布莱顿的额消息，让维恩和博安特马上过去见他
所以，维恩便约着博安特一同去会见布莱顿导师，并且博安特似乎还有些东西要送给维恩。
维恩这次回归按照惯例交易了一波食物，腰包中有了金币，瞬间鼓了起来。
行人来来往往的街道依然人声鼎沸，各式各样的声音传入维恩的耳中，形成有点催眠的白噪音。
百无聊奈间，维恩打了个哈欠。
同时，他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的瞄到了街边一个熟悉的身影。
“咦。”维恩忍不住发出一道轻咦声。
那是一个少女，十七八岁的样子，容貌艳丽，此刻正亲切的用手挽着一名高大俊秀的男青年。
少女维恩认识，正是布莱顿老师的独女——乔安娜。
她身着一袭简约而不失华丽的紫色长裙，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搭配着她颇有些姿容的面庞，倒是散发出一种另类的妩媚之美。
乔安娜的天赋很高，从小就是在父母的宠爱中长大的，布莱顿对她的培养几乎是倾尽全力。
所以她年纪轻轻其实已经达到了高级猎人学徒的境界。
听说布莱顿最近在为她争取突破类药剂的浸泡资格，让乔安娜尝试突破到正式猎人。
同术士一样，猎人的突破也需要药剂，不过不是服用药剂，而是利用药剂溶液，浸泡躯体，利用这股外力，来突破自身肉体的极限。
在末日世界，资源都是受到管束的，尤其是这类可以突破的药剂，更是被猎人公会牢牢掌控着。
想要突破就需要为公会贡献相应的功勋。
布莱顿身为一名老猎人，此次可是下了砸锅卖铁的决心，一定要为自己的女儿争取一次。
这也是布莱顿如今广收学徒，甚至达到饥不择食寒不择衣的地步的原因。
毕竟，按照猎人公会的说法，每收一个学徒，便能获得对应的功勋积分。
“不过现在看来，这位乔安娜小姐似乎并不太心疼自己老爹的努力，这会还想着陪着情人出来游玩呢。”维恩捏了捏自己下巴，没有过去和对方打招呼。
一来自己和对方不熟，强行过去只会尴尬。二来……这乔安娜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
仗着自己父亲的宠爱，平时对其他学徒随意呼唤打骂，没给维恩留下什么好印象。
“至于那个男人……”维恩靠在一处偏僻的角落，暗自观察者对方。
他感觉这男的衣服上的徽章有点熟悉。
好像是……霍恩家族的徽章？
想到这，维恩不免有些玩味的笑起来。
霍恩家族正是那日击杀九头龙的那位大师所在的猎人家族，这个家族属于这座庇护城市的高层阶级，据说是少数几家熬过大灾变时代的猎人家族。
霍恩家族可是豪门，这里的子弟眼高于顶，尊贵非凡，会看得上平民出生的乔安娜？
维恩表示怀疑。
但这关自己什么事，维恩并没有在那两人身上投注过多的注意力，他很快就等来了博安特。
“维恩，我有点事情耽搁了。”集市上，博安特背上背着一大袋东西，气息喘喘的说道。
他穿着一件厚厚的皮甲，靴子干干净净的，腰上还配着一把弯刀。
“没事，我们快走吧，布莱顿导师在等我们呢。”维恩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和气的说道。
刚到这个世界不久，维恩就接到了消息，布莱顿让他和博安特两个人单独过去一趟，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嘱咐。
“先等等。”博安特挥了挥手，然露出憨厚的笑容道：“我父亲为我打造了一批装备，之后材料有点剩余，我让他为我们制作了一批陷阱机关。”
他一边说着，一边取下背上的背包打开，露出里面各式各样的猎人陷阱材料。
有像是老鼠夹一样的，也有各种利刺，绳索。
“在野外，陷阱可是个好东西。”博安特嘿嘿笑道：“那些低级污染物很多都没什么智商，很容易就中了猎人的陷阱。”
“这些材料我们平分了，之后在荒野中，可以互相照应。”博安特很是大方的说道。
“那就多谢了。”维恩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当下点头说道。
两人分完了这片陷阱材料，之后便一同来到布莱顿的家中。
这位老猎人住在庇护城市的内城山腰上。
这座庇护城市分为内外城，外城住的都是些平民，内城则大多都些有权有势的人物。
内外城之间有专门的一座城墙分离开来，内城的环境和治安都要远远好于外城。
布莱顿以前也算是一名小有名气的正式猎人，经过多年打拼，他已经有资格在内城购买一处属于自己的房产了。
布莱顿的家并不大，毕竟这可是寸土寸金的内城。
两人敲门后，一位女仆将两人领到会客厅，然后见到了正在看书的布莱顿。
老猎人如今已经退隐，但基本的精气神还是要胜过大部分普通人。
“坐。”布莱顿见到两人，点头说道。
他此刻穿着宽松的睡袍，一旁还放着张报纸，报纸的头条说的正是明日的学徒集训。
每次有学徒要前往荒野集训，都会引起整个城市的注意，毕竟学徒们可是庇护城市的未来。
维恩两人老老实实照做，选了个座椅位置坐下。
“你们两个，算是我的所有学生中，最为优秀的两个了。”一开口，布莱顿便夸奖了了下两人：“年纪轻轻便能先后突破到高级猎人学徒的境界。”
“我虽然平时没说什么，但你们的表现我都是看在眼里的。”老猎人深吸一口气说道：“我虽然收的学徒众多，但真正有机会冲击正式猎人的，只有你们两个而已。”
“布莱顿老师你说重了。”维恩谦虚的说道：“成为猎人有时候也需要一点运气，万一其中有些人运气好，在荒野中有所收获呢。”
维恩说的其实没错，荒野中虽然危机重重，但危机之中，其实孕育着大量的机遇。
每隔一段时间，这座庇护城市内都会出那么一两名幸运儿，在荒野中得到了些特殊材料，从而一举跨过那道槛，成为正式猎人。
布莱顿笑了笑摇了摇头道：“运气这种东西虚无缥缈，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
“还有乔安娜学姐呢，他的天赋可比我们强多了。”博安特摸了摸自己的头，憨笑着说道。
提到自己的女儿，老猎人的嘴角微微上扬，整个人都变得更加精神起来。
这可是他的骄傲啊。
“乔安娜天性贪玩，她但凡要是专注一点，早就跨过那道槛了。”虽然嘴上说着恨铁不成钢的话，但布莱顿的嘴角却是快翘上天了，得意之情洋溢在脸上。
“对了，这次我找你们过来，是有事情安排你们去做的。”布莱顿终于说起了正事：“明天你们就要出城进入荒野了，我希望你们两个能跟着乔安娜一起，照顾下他的安全。”
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女儿，从小花费大力气培养长大的，布莱顿对她可谓十分关心。
荒野中发生任何意外都不会让人意外，即便布莱顿已经给了乔安娜足够多的道具用来防身，但他依然觉得还不够。
所以，这次才会召集学徒中自己最为得意的两名学徒来，嘱咐他们进一步帮忙照看乔安娜。
“这是自然的，乔安娜是我们学姐，我们进入荒野之中，自然式要抱团取暖。”博安特当即点头说道。
“呵呵，布莱顿老师你放心，真要是在野外，那也是乔安娜学姐照顾我们，我们哪有这实力去照顾对方呢。”维恩也接着开口说道，顺便拍了下对方的马屁。
果然，布拉顿听到对自己女儿的夸赞，嘴角忍不住露出个欣慰的笑容。
“总之你们都是我的学生，出了城市进入荒野，一定要互相合作，互相照应，遇到危险要共同面对，知道么。”布莱顿满意的点头说道。
“明白。”维恩和博安特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只是，在内心深处，维恩有些不太愿意。
原因很简单，他自己现在的实力完全可以单独行动，而且自由度更高。
维恩不介意顺手照看博安特，毕竟这年轻人和自己关系挺不错的，但是一想到乔安娜那个刁蛮任性的性格，他就有点不愿意。
不过维恩也没有拒绝，主要还是因为，以他对乔安娜的了解，那女人恐怕不会愿意跟自己二人做队友，尤其是现在她抱上了霍恩家族大腿的情况下。
“很好。”看到自己的学徒这么上道，布莱顿欣慰的笑了笑，苍老的眼角都快挤满了眼尾纹。
“对了老师。”这个时候，博安特突然开口说道：“我刚刚在大街上看到乔安娜学姐了。”
这话一出，维恩顿时脸一黑。
怕什么来什么。
“怎么了？”布莱顿好奇的问道。
“咳咳。”维恩咳嗽了几声，然后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没……没什么，就刚好碰到而已。”似乎懂了什么，博安特转变的很快，什么也没说。
“哦哦。”布莱顿狐疑的点了点头，看了眼维恩。
之后几人又聊了聊明日需要注意的事情，维恩也趁着这个关头请教了布莱顿很多关于荒野和猎人的知识。
一直到日落十分，两人方才离开布莱顿的小屋。
“维恩，刚刚你为什么不让我说？”走在回去的路上，博安特忍不住问道。
“说什么？”维恩看着前方的夕阳，他从未在术士世界见过如此美丽的夕阳，金黄色的云朵布满天空。
“我看到乔安娜学姐和霍恩家族的人在一起了。”博安特抿了抿嘴说道：“那个霍恩家族的男的我认识，风评不太好，据说曾经在野外对自己的队友捅刀。”
“所以你觉得应该说出来，至少给布莱顿老师提个醒对么。”维恩不置可否面无表情的说道。
“不错。”博安特看向维恩。
“我劝你少管闲事。”维恩翻了个白眼说道：“你乔安娜学姐是什么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告密一说出来，一边得罪了乔安娜，一边也得罪了霍恩家族，吃力不讨好。”、
维恩是把他当朋友，所以刚刚才假装咳嗽提醒一下的。
其实他有一点还没说，那就是根据维恩这些日子的观察，这位布莱顿老师也是个刻薄寡恩的主，人家不一定会记得你的好的。
“原来如此，谢谢你维恩。”摸了摸自己的后脑袋，博安特突然感觉后背有些凉飕飕的。
“总之就是，和自己无关的事情少管。”维恩拍了拍他的肩膀。
两人随后又聊了几句，然后各自分别。
……
次日。
维恩在术士世界请了假说是关门休息，然后将自身的精力调整到了最佳状态。
在庇护城市的门口，一大早已经集合了黑压压一大群人。
有男有女，都是些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脸上洋溢着青春的热情。
似乎很多人都是第一次出城，脸上既有惶恐的表情，也有满怀期待的表情。
人群三三两两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讨论着。
维恩在人群中很快就找到了博安特，同时也看到了带着乔安娜的布莱顿。
布莱顿老师的学徒们很团结的聚集在一起，所以并不难找。
“维恩，你来了。”见到维恩，博安特立马笑着迎了过来。
只是和博安特一起的，乔安娜，则是面露凶光，好像是恨不得吞了维恩一样。
她画着浓浓的妆容，昨晚似乎没睡好，眼睛还带着血丝，充满着敌意看着维恩。
至于领着她来的布莱顿，则面无表情，他招了招手，示意自己的学徒们到这边集合。
他没有理由在这种事情上为难维恩，一名药剂师学徒而已。
之后父子两人又聊了一些其他方面的事情，随后维恩便独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静静地躺在床上，维恩开始思考这些日子以来的自己经历过的事情。
他现在对那位莫林弟弟观感很差，同时对自己这位名义上的父亲也没什么好感。
“求人不如求自己。”维恩觉得，还是得继续想办法增强自己的实力。
闭目，养神。
轰
脑海一阵震动，维恩再次降临到了末日世界。
他在这个世界租了一套房子，用来作为过度。
房间依然如自己离开时候的一样，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这显示这些日子他的房间没来过人，处于安全的状态。
根据维恩对两个世界的了解，术士世界与末日世界之间的时间流逝比例基本上保持在了一比一的水平。
也就是说，自己已经离开了末日世界差不多五六天。
算算时间，明天应该就是出城的日子。
猎人学徒想要真正的成长为猎人，还是要走出舒适圈，迈入荒野之中。
……
在庇护城市的繁华大道内，维恩来到约定的地点，等候博安特。
刚刚，维恩接到了自己导师布莱顿的额消息，让维恩和博安特马上过去见他
所以，维恩便约着博安特一同去会见布莱顿导师，并且博安特似乎还有些东西要送给维恩。
维恩这次回归按照惯例交易了一波食物，腰包中有了金币，瞬间鼓了起来。
行人来来往往的街道依然人声鼎沸，各式各样的声音传入维恩的耳中，形成有点催眠的白噪音。
百无聊奈间，维恩打了个哈欠。
同时，他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的瞄到了街边一个熟悉的身影。
“咦。”维恩忍不住发出一道轻咦声。
那是一个少女，十七八岁的样子，容貌艳丽，此刻正亲切的用手挽着一名高大俊秀的男青年。
少女维恩认识，正是布莱顿老师的独女——乔安娜。
她身着一袭简约而不失华丽的紫色长裙，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搭配着她颇有些姿容的面庞，倒是散发出一种另类的妩媚之美。
乔安娜的天赋很高，从小就是在父母的宠爱中长大的，布莱顿对她的培养几乎是倾尽全力。
所以她年纪轻轻其实已经达到了高级猎人学徒的境界。
听说布莱顿最近在为她争取突破类药剂的浸泡资格，让乔安娜尝试突破到正式猎人。
同术士一样，猎人的突破也需要药剂，不过不是服用药剂，而是利用药剂溶液，浸泡躯体，利用这股外力，来突破自身肉体的极限。
在末日世界，资源都是受到管束的，尤其是这类可以突破的药剂，更是被猎人公会牢牢掌控着。
想要突破就需要为公会贡献相应的功勋。
布莱顿身为一名老猎人，此次可是下了砸锅卖铁的决心，一定要为自己的女儿争取一次。
这也是布莱顿如今广收学徒，甚至达到饥不择食寒不择衣的地步的原因。
毕竟，按照猎人公会的说法，每收一个学徒，便能获得对应的功勋积分。
“不过现在看来，这位乔安娜小姐似乎并不太心疼自己老爹的努力，这会还想着陪着情人出来游玩呢。”维恩捏了捏自己下巴，没有过去和对方打招呼。
一来自己和对方不熟，强行过去只会尴尬。二来……这乔安娜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
仗着自己父亲的宠爱，平时对其他学徒随意呼唤打骂，没给维恩留下什么好印象。
“至于那个男人……”维恩靠在一处偏僻的角落，暗自观察者对方。
他感觉这男的衣服上的徽章有点熟悉。
好像是……霍恩家族的徽章？
想到这，维恩不免有些玩味的笑起来。
霍恩家族正是那日击杀九头龙的那位大师所在的猎人家族，这个家族属于这座庇护城市的高层阶级，据说是少数几家熬过大灾变时代的猎人家族。
霍恩家族可是豪门，这里的子弟眼高于顶，尊贵非凡，会看得上平民出生的乔安娜？
维恩表示怀疑。
但这关自己什么事，维恩并没有在那两人身上投注过多的注意力，他很快就等来了博安特。
“维恩，我有点事情耽搁了。”集市上，博安特背上背着一大袋东西，气息喘喘的说道。
他穿着一件厚厚的皮甲，靴子干干净净的，腰上还配着一把弯刀。
“没事，我们快走吧，布莱顿导师在等我们呢。”维恩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和气的说道。
刚到这个世界不久，维恩就接到了消息，布莱顿让他和博安特两个人单独过去一趟，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嘱咐。
“先等等。”博安特挥了挥手，然露出憨厚的笑容道：“我父亲为我打造了一批装备，之后材料有点剩余，我让他为我们制作了一批陷阱机关。”
他一边说着，一边取下背上的背包打开，露出里面各式各样的猎人陷阱材料。
有像是老鼠夹一样的，也有各种利刺，绳索。
“在野外，陷阱可是个好东西。”博安特嘿嘿笑道：“那些低级污染物很多都没什么智商，很容易就中了猎人的陷阱。”
“这些材料我们平分了，之后在荒野中，可以互相照应。”博安特很是大方的说道。
“那就多谢了。”维恩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当下点头说道。
两人分完了这片陷阱材料，之后便一同来到布莱顿的家中。
这位老猎人住在庇护城市的内城山腰上。
这座庇护城市分为内外城，外城住的都是些平民，内城则大多都些有权有势的人物。
内外城之间有专门的一座城墙分离开来，内城的环境和治安都要远远好于外城。
布莱顿以前也算是一名小有名气的正式猎人，经过多年打拼，他已经有资格在内城购买一处属于自己的房产了。
布莱顿的家并不大，毕竟这可是寸土寸金的内城。
两人敲门后，一位女仆将两人领到会客厅，然后见到了正在看书的布莱顿。
老猎人如今已经退隐，但基本的精气神还是要胜过大部分普通人。
“坐。”布莱顿见到两人，点头说道。
他此刻穿着宽松的睡袍，一旁还放着张报纸，报纸的头条说的正是明日的学徒集训。
每次有学徒要前往荒野集训，都会引起整个城市的注意，毕竟学徒们可是庇护城市的未来。
维恩两人老老实实照做，选了个座椅位置坐下。
“你们两个，算是我的所有学生中，最为优秀的两个了。”一开口，布莱顿便夸奖了了下两人：“年纪轻轻便能先后突破到高级猎人学徒的境界。”
“我虽然平时没说什么，但你们的表现我都是看在眼里的。”老猎人深吸一口气说道：“我虽然收的学徒众多，但真正有机会冲击正式猎人的，只有你们两个而已。”
“布莱顿老师你说重了。”维恩谦虚的说道：“成为猎人有时候也需要一点运气，万一其中有些人运气好，在荒野中有所收获呢。”
维恩说的其实没错，荒野中虽然危机重重，但危机之中，其实孕育着大量的机遇。
每隔一段时间，这座庇护城市内都会出那么一两名幸运儿，在荒野中得到了些特殊材料，从而一举跨过那道槛，成为正式猎人。
布莱顿笑了笑摇了摇头道：“运气这种东西虚无缥缈，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
“还有乔安娜学姐呢，他的天赋可比我们强多了。”博安特摸了摸自己的头，憨笑着说道。
提到自己的女儿，老猎人的嘴角微微上扬，整个人都变得更加精神起来。
这可是他的骄傲啊。
“乔安娜天性贪玩，她但凡要是专注一点，早就跨过那道槛了。”虽然嘴上说着恨铁不成钢的话，但布莱顿的嘴角却是快翘上天了，得意之情洋溢在脸上。
“对了，这次我找你们过来，是有事情安排你们去做的。”布莱顿终于说起了正事：“明天你们就要出城进入荒野了，我希望你们两个能跟着乔安娜一起，照顾下他的安全。”
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女儿，从小花费大力气培养长大的，布莱顿对她可谓十分关心。
荒野中发生任何意外都不会让人意外，即便布莱顿已经给了乔安娜足够多的道具用来防身，但他依然觉得还不够。
所以，这次才会召集学徒中自己最为得意的两名学徒来，嘱咐他们进一步帮忙照看乔安娜。
“这是自然的，乔安娜是我们学姐，我们进入荒野之中，自然式要抱团取暖。”博安特当即点头说道。
“呵呵，布莱顿老师你放心，真要是在野外，那也是乔安娜学姐照顾我们，我们哪有这实力去照顾对方呢。”维恩也接着开口说道，顺便拍了下对方的马屁。
果然，布拉顿听到对自己女儿的夸赞，嘴角忍不住露出个欣慰的笑容。
“总之你们都是我的学生，出了城市进入荒野，一定要互相合作，互相照应，遇到危险要共同面对，知道么。”布莱顿满意的点头说道。
“明白。”维恩和博安特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只是，在内心深处，维恩有些不太愿意。
原因很简单，他自己现在的实力完全可以单独行动，而且自由度更高。
维恩不介意顺手照看博安特，毕竟这年轻人和自己关系挺不错的，但是一想到乔安娜那个刁蛮任性的性格，他就有点不愿意。
不过维恩也没有拒绝，主要还是因为，以他对乔安娜的了解，那女人恐怕不会愿意跟自己二人做队友，尤其是现在她抱上了霍恩家族大腿的情况下。
“很好。”看到自己的学徒这么上道，布莱顿欣慰的笑了笑，苍老的眼角都快挤满了眼尾纹。
“对了老师。”这个时候，博安特突然开口说道：“我刚刚在大街上看到乔安娜学姐了。”
这话一出，维恩顿时脸一黑。
怕什么来什么。
“怎么了？”布莱顿好奇的问道。
“咳咳。”维恩咳嗽了几声，然后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没……没什么，就刚好碰到而已。”似乎懂了什么，博安特转变的很快，什么也没说。
“哦哦。”布莱顿狐疑的点了点头，看了眼维恩。
之后几人又聊了聊明日需要注意的事情，维恩也趁着这个关头请教了布莱顿很多关于荒野和猎人的知识。
一直到日落十分，两人方才离开布莱顿的小屋。
“维恩，刚刚你为什么不让我说？”走在回去的路上，博安特忍不住问道。
“说什么？”维恩看着前方的夕阳，他从未在术士世界见过如此美丽的夕阳，金黄色的云朵布满天空。
“我看到乔安娜学姐和霍恩家族的人在一起了。”博安特抿了抿嘴说道：“那个霍恩家族的男的我认识，风评不太好，据说曾经在野外对自己的队友捅刀。”
“所以你觉得应该说出来，至少给布莱顿老师提个醒对么。”维恩不置可否面无表情的说道。
“不错。”博安特看向维恩。
“我劝你少管闲事。”维恩翻了个白眼说道：“你乔安娜学姐是什么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告密一说出来，一边得罪了乔安娜，一边也得罪了霍恩家族，吃力不讨好。”、
维恩是把他当朋友，所以刚刚才假装咳嗽提醒一下的。
其实他有一点还没说，那就是根据维恩这些日子的观察，这位布莱顿老师也是个刻薄寡恩的主，人家不一定会记得你的好的。
“原来如此，谢谢你维恩。”摸了摸自己的后脑袋，博安特突然感觉后背有些凉飕飕的。
“总之就是，和自己无关的事情少管。”维恩拍了拍他的肩膀。
两人随后又聊了几句，然后各自分别。
……
次日。
维恩在术士世界请了假说是关门休息，然后将自身的精力调整到了最佳状态。
在庇护城市的门口，一大早已经集合了黑压压一大群人。
有男有女，都是些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脸上洋溢着青春的热情。
似乎很多人都是第一次出城，脸上既有惶恐的表情，也有满怀期待的表情。
人群三三两两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讨论着。
维恩在人群中很快就找到了博安特，同时也看到了带着乔安娜的布莱顿。
布莱顿老师的学徒们很团结的聚集在一起，所以并不难找。
“维恩，你来了。”见到维恩，博安特立马笑着迎了过来。
只是和博安特一起的，乔安娜，则是面露凶光，好像是恨不得吞了维恩一样。
她画着浓浓的妆容，昨晚似乎没睡好，眼睛还带着血丝，充满着敌意看着维恩。
至于领着她来的布莱顿，则面无表情，他招了招手，示意自己的学徒们到这边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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