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暗流涌动
“学武，你醒了吗，那位香江的周小姐又打电话过来了！”
迷迷糊糊中，陈学武被敲门声惊醒，门口传来了岳母毛爱琴的声音。
“哦，听见了，妈，我马上出来！”
拿起床头的手边看了一眼，才刚刚六点钟，也不知道周晓璐有什么急事。陈学武猜想应该不是销售的事情，毕竟那事没这么急。
“周小姐嘛，我是陈学武！”
打着哈欠，陈学武接通了电话。
“你好，陈先生，这么早给你打电话，实在是不好意思，不过我实在是太激动了，想早点和你分享这份喜悦。陈先生，你真是太厉害了，竟然能想到这么厉害的营销手段，天才不足以形容你的厉害……”
电话一接通，周晓璐就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总结起来就一件事情，喜洋洋牌竹筷彻底火了，现在要货的订单已经都快把人淹没了。
陈学武心念急转，已经明白了大概，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自己的一次性筷子在香江已经卖疯了。而周晓璐不知怎么搞的，竟然把功劳算在了自己头上。
“嗯，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我只是想通过这件事情给周小姐提个醒，既然是合作，那我们双方就必须拿出足够的诚意来，这样才能共赢！”
既然周晓璐误会了，那就让她误会到底吧。
“是的，陈先生，以后，喜洋洋竹筷的事情不仅我本人会更加上心，就是整个周家，也会提供帮助的，这点请您放心。这次给您打电话，除了向您分享这份喜悦以外，还有一件事情，我这边希望陈先生那里可以最大数量的发货，越多越好，越快越好，陈先生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既然已经卖疯了，那加大发货量自然符合双方的利益。但陈学武此刻却有了别样的心思。
按照原本的约定，陈学武这边先发货，周晓璐那边收到货以后，按月支付货款，但现在，陈学武想变一变。
“周小姐说得有道理，那就将原本每天两箱货提高到每天三箱，周小姐以为如何？”
违约这种事情陈学武不可能提出了，那就只能让周晓璐自己主动提了。毕竟这种事情，谁先开口，谁就输了一半。
“陈先生，或许您还是低估了喜洋洋牌竹筷在这边的销量了。这次可不光路边摊和小餐馆使用了，昨晚已经有很多大公司，甚至包括一些学校食堂都向我们表示了采购意向。所以陈先生，我希望，每天的发货量至少是十箱，这样才能利益最大化。毕竟一旦过了这个风口，销量肯定会重新掉下去的。不用想也知道，还会有其它品牌的竹筷和我们抢占市场，所以，我们必须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周晓璐开始还以为陈学武是没有意识到这次发财的机会，但当陈学武给她讲各种生产困难，自己昨天还开除工人等事情后，她就回过味来。
陈学武这是想改变付款方式，要求提前结款啊。
“我明白陈先生的意思了，我同意改变一下我们的结款周期，之前半个月，不算还在路上的货，我一共收到了三十三箱货，每箱一万七千五百美元，总共就是……就是五十七万七千五百美元。今天之内我就会把这笔钱打到你香江的账户上，至于之后的货款，我们不看周期，只要凑足五十万美元，我立即打款，你看如何？”
周晓璐再一次体会到了被人要挟的滋味，这种感觉让她很愤怒。但她是一个理性的人，知道此刻什么才是正确的选择。
“哈哈，那就太好了，待会上班，我就去招募新的工人，从今天开始，实行三班倒的工作模式，人停机器不停，从后天开始，每天发十箱货，直到这个销售周期过去再做调整。这次是我言而无信了，我向周小姐说声对不起。等过几天，我去香江，亲自给周小姐赔礼道歉！”
挂断电话，陈学武兴奋地在屋里转圈，恨不能原地翻个跟头。
丈母娘和已经起床的李文芳担忧地看着陈学武，陈学武电话打了半天，但一直说的是粤语，两人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哈哈，文芳，我们要发财了，我们马上要发财了，哈哈哈……”
陈学武忍不住心中的激动，抱着李文芳的脸颊就猛亲了几口。直到李文芳红着脸推开他，陈学武才想起岳母还在旁边看着呢。
***********************
当陈学武到厂门口的时候，一群工人正围在一起看什么东西。
看到陈学武过来，众人一哄而散。
陈学武走近一看，原来是有人在大门口贴了一张告示，红字黑字，足足列举了陈学武十五条罪状。
比如陈学武非法侵占工务段资产，占用工务段资源，诈骗林场物资，骗取火车皮，诈骗县包装厂，要官威，欺负工人，无故开除工人，零零总一大堆。
连陈学武都没有想到，不知不觉间，他竟然已经犯下了如此大的罪过。
还以为那帮人会有什么大动静呢，密谋了一晚上，就弄了个这？属实把陈学武整笑了。
陈学武看着告示的时候，远处也有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看着陈学武。
只见陈学武看了一会就进去了，可没过一会，陈学武又带着两个人出来了，在大门的另一边又贴了一张什么东西。
然后陈学武进去了，而另外两人则骑着自行车离开了。
等门口没人了，立刻就有吃瓜群众围了上去。
感谢党和国家的好政策，这个年代大家文化水平虽然普遍不高，但由于国家多年的扫盲政策，大多数老百姓还是能看报纸的。
“招聘通告，本厂因扩大生产需要，现需要招聘员工三十五人。要求年龄十八岁以上，四十八岁以下，男女不限。上班时间是下午六点到第二天凌晨两点，中间有一个小时的吃饭时间。管三顿饭，每天一块钱。每月上满二十六天，奖励两块钱！”
筷子厂要招人了，要招三十五个，每月二十八块钱。
这个消息让现场几人立刻炸开了锅，恨不得立刻冲进去，给家里人先把名报上，好在他们还记得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各位村民请注意，现在发布一条通告……”
没一会，筷子厂最近的两个村的大喇叭响了起来，宣布的一个重大消息。筷子厂要招工了，要招三十五个人，愿意去上班的，现在就可以去报名了。
不过，大喇叭也特意提醒了，这次找的是能上夜班的人！
大喇叭的声音惊动了所有正注视着筷子厂的人，陈学武这是要“顶风作案”啊。
**************
“太过分了，他陈学武以为他是谁？前脚开除工人，后脚大张旗鼓地招人，他想干什么？他是想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嘛？”
可惜，一切咒骂的声音暂时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
筷子厂门口汹涌的人潮，用实际行动告诉大家，他们需要的到底是什么！
迷迷糊糊中，陈学武被敲门声惊醒，门口传来了岳母毛爱琴的声音。
“哦，听见了，妈，我马上出来！”
拿起床头的手边看了一眼，才刚刚六点钟，也不知道周晓璐有什么急事。陈学武猜想应该不是销售的事情，毕竟那事没这么急。
“周小姐嘛，我是陈学武！”
打着哈欠，陈学武接通了电话。
“你好，陈先生，这么早给你打电话，实在是不好意思，不过我实在是太激动了，想早点和你分享这份喜悦。陈先生，你真是太厉害了，竟然能想到这么厉害的营销手段，天才不足以形容你的厉害……”
电话一接通，周晓璐就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总结起来就一件事情，喜洋洋牌竹筷彻底火了，现在要货的订单已经都快把人淹没了。
陈学武心念急转，已经明白了大概，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自己的一次性筷子在香江已经卖疯了。而周晓璐不知怎么搞的，竟然把功劳算在了自己头上。
“嗯，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我只是想通过这件事情给周小姐提个醒，既然是合作，那我们双方就必须拿出足够的诚意来，这样才能共赢！”
既然周晓璐误会了，那就让她误会到底吧。
“是的，陈先生，以后，喜洋洋竹筷的事情不仅我本人会更加上心，就是整个周家，也会提供帮助的，这点请您放心。这次给您打电话，除了向您分享这份喜悦以外，还有一件事情，我这边希望陈先生那里可以最大数量的发货，越多越好，越快越好，陈先生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既然已经卖疯了，那加大发货量自然符合双方的利益。但陈学武此刻却有了别样的心思。
按照原本的约定，陈学武这边先发货，周晓璐那边收到货以后，按月支付货款，但现在，陈学武想变一变。
“周小姐说得有道理，那就将原本每天两箱货提高到每天三箱，周小姐以为如何？”
违约这种事情陈学武不可能提出了，那就只能让周晓璐自己主动提了。毕竟这种事情，谁先开口，谁就输了一半。
“陈先生，或许您还是低估了喜洋洋牌竹筷在这边的销量了。这次可不光路边摊和小餐馆使用了，昨晚已经有很多大公司，甚至包括一些学校食堂都向我们表示了采购意向。所以陈先生，我希望，每天的发货量至少是十箱，这样才能利益最大化。毕竟一旦过了这个风口，销量肯定会重新掉下去的。不用想也知道，还会有其它品牌的竹筷和我们抢占市场，所以，我们必须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周晓璐开始还以为陈学武是没有意识到这次发财的机会，但当陈学武给她讲各种生产困难，自己昨天还开除工人等事情后，她就回过味来。
陈学武这是想改变付款方式，要求提前结款啊。
“我明白陈先生的意思了，我同意改变一下我们的结款周期，之前半个月，不算还在路上的货，我一共收到了三十三箱货，每箱一万七千五百美元，总共就是……就是五十七万七千五百美元。今天之内我就会把这笔钱打到你香江的账户上，至于之后的货款，我们不看周期，只要凑足五十万美元，我立即打款，你看如何？”
周晓璐再一次体会到了被人要挟的滋味，这种感觉让她很愤怒。但她是一个理性的人，知道此刻什么才是正确的选择。
“哈哈，那就太好了，待会上班，我就去招募新的工人，从今天开始，实行三班倒的工作模式，人停机器不停，从后天开始，每天发十箱货，直到这个销售周期过去再做调整。这次是我言而无信了，我向周小姐说声对不起。等过几天，我去香江，亲自给周小姐赔礼道歉！”
挂断电话，陈学武兴奋地在屋里转圈，恨不能原地翻个跟头。
丈母娘和已经起床的李文芳担忧地看着陈学武，陈学武电话打了半天，但一直说的是粤语，两人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哈哈，文芳，我们要发财了，我们马上要发财了，哈哈哈……”
陈学武忍不住心中的激动，抱着李文芳的脸颊就猛亲了几口。直到李文芳红着脸推开他，陈学武才想起岳母还在旁边看着呢。
***********************
当陈学武到厂门口的时候，一群工人正围在一起看什么东西。
看到陈学武过来，众人一哄而散。
陈学武走近一看，原来是有人在大门口贴了一张告示，红字黑字，足足列举了陈学武十五条罪状。
比如陈学武非法侵占工务段资产，占用工务段资源，诈骗林场物资，骗取火车皮，诈骗县包装厂，要官威，欺负工人，无故开除工人，零零总一大堆。
连陈学武都没有想到，不知不觉间，他竟然已经犯下了如此大的罪过。
还以为那帮人会有什么大动静呢，密谋了一晚上，就弄了个这？属实把陈学武整笑了。
陈学武看着告示的时候，远处也有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看着陈学武。
只见陈学武看了一会就进去了，可没过一会，陈学武又带着两个人出来了，在大门的另一边又贴了一张什么东西。
然后陈学武进去了，而另外两人则骑着自行车离开了。
等门口没人了，立刻就有吃瓜群众围了上去。
感谢党和国家的好政策，这个年代大家文化水平虽然普遍不高，但由于国家多年的扫盲政策，大多数老百姓还是能看报纸的。
“招聘通告，本厂因扩大生产需要，现需要招聘员工三十五人。要求年龄十八岁以上，四十八岁以下，男女不限。上班时间是下午六点到第二天凌晨两点，中间有一个小时的吃饭时间。管三顿饭，每天一块钱。每月上满二十六天，奖励两块钱！”
筷子厂要招人了，要招三十五个，每月二十八块钱。
这个消息让现场几人立刻炸开了锅，恨不得立刻冲进去，给家里人先把名报上，好在他们还记得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各位村民请注意，现在发布一条通告……”
没一会，筷子厂最近的两个村的大喇叭响了起来，宣布的一个重大消息。筷子厂要招工了，要招三十五个人，愿意去上班的，现在就可以去报名了。
不过，大喇叭也特意提醒了，这次找的是能上夜班的人！
大喇叭的声音惊动了所有正注视着筷子厂的人，陈学武这是要“顶风作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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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分了，他陈学武以为他是谁？前脚开除工人，后脚大张旗鼓地招人，他想干什么？他是想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嘛？”
可惜，一切咒骂的声音暂时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
筷子厂门口汹涌的人潮，用实际行动告诉大家，他们需要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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