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流言
上午九点，当陈学武走进办公楼的时候，几乎见到的每一个人都在向他行注目礼。
陈学武知道这几天自己出名了，但没有想到后续的影响力这么大。
其实这完全死陈学武想多了，有人受伤，单位给出赔偿，这本来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如果陈学武真因为这点事情被抓起来，那才是不正常的呢。
真正让大家好奇的是，陈学武是不是真的半个月赚了一百五十万？
“早啊，晓燕，主任来了没有？”
陈学武走进办公室，还是只有魏晓燕一个人。有段时间没来了，得先向叶文杰汇报一下思想工作才行。
“还没有呢，照片呢，你没有忘了吧？”
虽然是在办公室，但魏晓燕还是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香江的景色。
“你交代的事情，我怎么会忘记呢？都在这里呢，给你选出来四五十张呢，几乎包括了香江的大街小巷。有些地方我去过，有些我没有去过，是安排别人拍的！”
“谢谢，我先看看，回头再感谢你！”
魏晓燕迫不及待地接过一大摞照片，就那样趴在桌子上欣赏起来。
照片中的香江夜景确实很迷人，但是比起那些美景，她更喜欢那浓浓的港式风情和浓郁的南洋情调，以及香江特有的那种文化气息。
城市的高楼大厦，港口的人流交织，游艇的奢华魅力，无一不让她陶醉其中。
魏晓燕看着照片都能兴奋起来的样子，陈学武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好了，大致看一眼得了。这里可是办公室，别让人看到，免得误会什么！”
陈学武劝了两遍，魏晓燕依依不舍地将照片收进了抽屉了，这明显是打算随时偷偷看呐！
“陈学武，外面都在疯传，你半个月就赚了一百五十万块钱，是不是真的啊？”
魏晓燕终于想起来自己听到的传言，忍不住当面向陈学武求证。
陈学武眉头一挑，这哪个混账瞎传的？
“当当当……”
没等陈学武解释，主任叶文杰人还没到，但小皮鞋特有的敲击声已经先传过来了，陈学武也只好闭上嘴巴了。
“主任好……”
叶文杰走进办公室的时候，被陈学武问好的声音吓了一跳，她完全没想到陈学武这么快就来上班了。
“嗯，你也好，不多休息几天吗，反正这个时间段，也没有多少工作。”
仔细打量了陈学武几眼，发现他竟然跟没事人似的，不得不感叹年轻人就是心大。
“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好好上班，聆听主任的教诲了，心里总感觉不踏实，最近要专心上班一段时间。”
听见陈学武不要脸地吹捧，叶文杰也是笑了。
“罗主任早，徐科长也早……”
说话间，罗红和徐东两人也走了进来，几天不见，两人还是老样子，陈学武也就随意的和她们打了一个招呼。
“学武，外面都在疯传，说你这次去香江赚了一百五十多万，是不是真的？”
罗红这个老娘们，嘴上才是个没把门的。这种话能随便在大庭广众之下问吗？
别说罗红，就连叶文杰和徐东也好奇地竖起了耳朵。
“哪里是什么一百五十万，其实是二百五十万。现在都在我家卧室里堆成山了。不是我跟你们吹牛，你们知道二百五十万堆起来有多高吗，说出来吓晕你们……”
对于这种没脑子的问题，最好的回答就是给她一个更没脑子的答案，让她自己迷糊去吧。
“好了好了，别吹牛了，小心风大闪了舌头，都上班吧，学武你跟我进来，我还有些事情问你！”
叶文杰打断了陈学武的信口胡说，也为陈学武的机智感到满意。这个时候做任何否定的回答，只会让别人的好奇心更重。
当别人带着答案向你询问时，只要你给出的回答和别人心中的期待不一致，那么你的任何回答，在对方看来都是欲盖弥彰。
“来，晓燕，罗主任，徐科长，这是我从香江带回来的巧克力，听说法国产的，也不知道真假，我请大家尝尝！”
陈学武没有第一时间跟着叶文杰进去，而是转身从带来的包里摸出三盒巧克力分给三人，然后才拿着剩下的一盒，进了叶文杰办公室。
“那就谢谢学武了！”
三人也没有推辞，笑呵呵收下了。
****************************
“叶阿姨，你不会也相信我赚了一百五十多万吧？”
虽然刚才叶文杰给自己打了圆场，但陈学武相信自己的感觉没有错，叶文杰肯定是信了一些。
“你也不要瞎猜了，我告诉你实话。你那个什么磐石公司和铁路局签订的运输协议被泄露了。这段时间光运费就将近五十万，不然你以为那个一百五十万的数字哪来的？”
陈学武被叶文杰的话一惊，蹭得站了起来。
他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早不泄露，晚不泄露，偏偏选在这个时候。
昨天还没有风声，今天一早已经人尽皆知。想到有人要把自己架在火上烤，陈学武的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
不患寡而患不安，不患平而患不均。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的道理，陈学武又不是傻子，自然就知道这里面的凶险。
“叶阿姨，我要打个电话！”
陈学武这次是真怕了。也顾不上其它了，给叶文杰打过招呼，就拨通昨天刚离开的肖锦山的电话。
“肖部长，我是陈学武啊，昨天你前脚刚离开，现在满世界都在疯传我赚了一百五十多万的事情，你不觉得太奇怪吗，恕我无礼，你昨天你有没有向其他人提起过这件事情吧？”
接通电话，陈学武就很不客气地开口质问，实在是肖锦山的嫌疑做大。
这个消息必然是从省局传出来的，JX市这边只负责干活，签合同和拿钱还真没他们什么事，不应该有人知道这个数字才对。
“程学武，你说话客气点，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讲话，你说满世界都在疯传，你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肖锦山也是被陈学武问得上火了，自己什么身份，岂容一个小小的副科长质疑？纵然是陈学武也不行。
陈学武深吸一口气，将传言说了一遍。
“肖部长，不是我多心，你应该清楚，这件事只有省局的人才清楚，而且时间太巧了！”
听完陈学武的讲述，肖锦山也是脑袋一蒙。
他知道事情大条了，一个陈学武当然不值一提，但如果事情一旦发酵起来，就有可能破坏创汇任务，那自己这个副部长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书记向自己大发雷霆的场面。
“我知道了，我这边马上调查，看是哪个王八蛋泄露了消息！”
和肖锦山挂断电话后，陈学武又和组织部长孟常飞和省外汇局主任邱邵辉通了电话，他们两个人也是知道具体数据的人。
陈学武给他们打电话，当然不可能是兴师问罪。
但既然有人想把事情闹大，那为了自保，陈学武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事情闹得更大，越大越好，只有这样，才能利用上层的力量保护自己。
叶文杰站在一边，见陈学武打了三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人，身份一个比一个高，她都有些恍惚了。
陈学武入职工会不过两个月时间，是自己看着他成长的，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成长到连她都不敢认了。
“如果儿子周豪也能有陈学武这么优秀就好了。”不过叶文杰很快就把这个想法抛之脑后了，他的儿子将来是注定要出国的，不可能和陈学武一样。
陈学武知道这几天自己出名了，但没有想到后续的影响力这么大。
其实这完全死陈学武想多了，有人受伤，单位给出赔偿，这本来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如果陈学武真因为这点事情被抓起来，那才是不正常的呢。
真正让大家好奇的是，陈学武是不是真的半个月赚了一百五十万？
“早啊，晓燕，主任来了没有？”
陈学武走进办公室，还是只有魏晓燕一个人。有段时间没来了，得先向叶文杰汇报一下思想工作才行。
“还没有呢，照片呢，你没有忘了吧？”
虽然是在办公室，但魏晓燕还是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香江的景色。
“你交代的事情，我怎么会忘记呢？都在这里呢，给你选出来四五十张呢，几乎包括了香江的大街小巷。有些地方我去过，有些我没有去过，是安排别人拍的！”
“谢谢，我先看看，回头再感谢你！”
魏晓燕迫不及待地接过一大摞照片，就那样趴在桌子上欣赏起来。
照片中的香江夜景确实很迷人，但是比起那些美景，她更喜欢那浓浓的港式风情和浓郁的南洋情调，以及香江特有的那种文化气息。
城市的高楼大厦，港口的人流交织，游艇的奢华魅力，无一不让她陶醉其中。
魏晓燕看着照片都能兴奋起来的样子，陈学武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好了，大致看一眼得了。这里可是办公室，别让人看到，免得误会什么！”
陈学武劝了两遍，魏晓燕依依不舍地将照片收进了抽屉了，这明显是打算随时偷偷看呐！
“陈学武，外面都在疯传，你半个月就赚了一百五十万块钱，是不是真的啊？”
魏晓燕终于想起来自己听到的传言，忍不住当面向陈学武求证。
陈学武眉头一挑，这哪个混账瞎传的？
“当当当……”
没等陈学武解释，主任叶文杰人还没到，但小皮鞋特有的敲击声已经先传过来了，陈学武也只好闭上嘴巴了。
“主任好……”
叶文杰走进办公室的时候，被陈学武问好的声音吓了一跳，她完全没想到陈学武这么快就来上班了。
“嗯，你也好，不多休息几天吗，反正这个时间段，也没有多少工作。”
仔细打量了陈学武几眼，发现他竟然跟没事人似的，不得不感叹年轻人就是心大。
“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好好上班，聆听主任的教诲了，心里总感觉不踏实，最近要专心上班一段时间。”
听见陈学武不要脸地吹捧，叶文杰也是笑了。
“罗主任早，徐科长也早……”
说话间，罗红和徐东两人也走了进来，几天不见，两人还是老样子，陈学武也就随意的和她们打了一个招呼。
“学武，外面都在疯传，说你这次去香江赚了一百五十多万，是不是真的？”
罗红这个老娘们，嘴上才是个没把门的。这种话能随便在大庭广众之下问吗？
别说罗红，就连叶文杰和徐东也好奇地竖起了耳朵。
“哪里是什么一百五十万，其实是二百五十万。现在都在我家卧室里堆成山了。不是我跟你们吹牛，你们知道二百五十万堆起来有多高吗，说出来吓晕你们……”
对于这种没脑子的问题，最好的回答就是给她一个更没脑子的答案，让她自己迷糊去吧。
“好了好了，别吹牛了，小心风大闪了舌头，都上班吧，学武你跟我进来，我还有些事情问你！”
叶文杰打断了陈学武的信口胡说，也为陈学武的机智感到满意。这个时候做任何否定的回答，只会让别人的好奇心更重。
当别人带着答案向你询问时，只要你给出的回答和别人心中的期待不一致，那么你的任何回答，在对方看来都是欲盖弥彰。
“来，晓燕，罗主任，徐科长，这是我从香江带回来的巧克力，听说法国产的，也不知道真假，我请大家尝尝！”
陈学武没有第一时间跟着叶文杰进去，而是转身从带来的包里摸出三盒巧克力分给三人，然后才拿着剩下的一盒，进了叶文杰办公室。
“那就谢谢学武了！”
三人也没有推辞，笑呵呵收下了。
****************************
“叶阿姨，你不会也相信我赚了一百五十多万吧？”
虽然刚才叶文杰给自己打了圆场，但陈学武相信自己的感觉没有错，叶文杰肯定是信了一些。
“你也不要瞎猜了，我告诉你实话。你那个什么磐石公司和铁路局签订的运输协议被泄露了。这段时间光运费就将近五十万，不然你以为那个一百五十万的数字哪来的？”
陈学武被叶文杰的话一惊，蹭得站了起来。
他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早不泄露，晚不泄露，偏偏选在这个时候。
昨天还没有风声，今天一早已经人尽皆知。想到有人要把自己架在火上烤，陈学武的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
不患寡而患不安，不患平而患不均。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的道理，陈学武又不是傻子，自然就知道这里面的凶险。
“叶阿姨，我要打个电话！”
陈学武这次是真怕了。也顾不上其它了，给叶文杰打过招呼，就拨通昨天刚离开的肖锦山的电话。
“肖部长，我是陈学武啊，昨天你前脚刚离开，现在满世界都在疯传我赚了一百五十多万的事情，你不觉得太奇怪吗，恕我无礼，你昨天你有没有向其他人提起过这件事情吧？”
接通电话，陈学武就很不客气地开口质问，实在是肖锦山的嫌疑做大。
这个消息必然是从省局传出来的，JX市这边只负责干活，签合同和拿钱还真没他们什么事，不应该有人知道这个数字才对。
“程学武，你说话客气点，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讲话，你说满世界都在疯传，你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肖锦山也是被陈学武问得上火了，自己什么身份，岂容一个小小的副科长质疑？纵然是陈学武也不行。
陈学武深吸一口气，将传言说了一遍。
“肖部长，不是我多心，你应该清楚，这件事只有省局的人才清楚，而且时间太巧了！”
听完陈学武的讲述，肖锦山也是脑袋一蒙。
他知道事情大条了，一个陈学武当然不值一提，但如果事情一旦发酵起来，就有可能破坏创汇任务，那自己这个副部长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书记向自己大发雷霆的场面。
“我知道了，我这边马上调查，看是哪个王八蛋泄露了消息！”
和肖锦山挂断电话后，陈学武又和组织部长孟常飞和省外汇局主任邱邵辉通了电话，他们两个人也是知道具体数据的人。
陈学武给他们打电话，当然不可能是兴师问罪。
但既然有人想把事情闹大，那为了自保，陈学武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事情闹得更大，越大越好，只有这样，才能利用上层的力量保护自己。
叶文杰站在一边，见陈学武打了三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人，身份一个比一个高，她都有些恍惚了。
陈学武入职工会不过两个月时间，是自己看着他成长的，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成长到连她都不敢认了。
“如果儿子周豪也能有陈学武这么优秀就好了。”不过叶文杰很快就把这个想法抛之脑后了，他的儿子将来是注定要出国的，不可能和陈学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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