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狴犴武院
看着脑海中的两道卦象，江七夜在心中仔细思量。
卦一有吉有凶，卦象是小吉，说明总体来讲，好处还是略大于坏处。
即使运气不好，最终没得到那道玄品机缘，得到一个武道专精的命格，也是稳赚的。
坏处是可能惹得家主不喜，
但江七夜现在心态已经达到了一定境界，压根就不在乎嘲笑……他说任他说，又不会掉块肉。
至于不公……无非是在衣食住行上克扣，但秦家是朱门大户，再克扣，应该也不至于让他吃不饱饭。
至于卦二，奖励只有一个玄品下的命格【韬光养晦】，还是小概率获得，为此放弃眼前的机会，太不值当。
还是选择卦一更为划算……心中打定主意，江七夜对小兮道:“小兮，我去演武场看看，你先回去吃饭吧，饭给我留着就行。”
“哦……那好吧。”姜小兮有些奇怪，公子又不习武，去演武场做什么……但她并不多问，端着早饭快步地离开了。
江七夜则是整理了一下衣装，便向着演武场行去。
此刻的演武场上，不断传来硬物碰撞的砰砰声。
三尺高的演武台上，一名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者赤膊而立，正是狴犴武院的武师，陈立成。
他周身不自觉地散发出一股强横的气息，天上雪花飞舞，却在他周身一丈之外，便无声无息地融化。
陈立成神情专注，一拳一拳在半空中虚打。
若是已入武道之人，便能轻松看出，他没有动用任何内力，而十丈之外以玄铁铁皮缠裹的木桩上，却是不断出现深深的拳印。
“习武之人，外炼筋骨，内养真气。”陈立成这时停下了打拳，转头对着台下一众秦家子弟神情严肃地道:“此二者，不可混为一谈。”
“但是等你们踏入武道第四境，泥胎境以后，真气融于筋骨肌肤，外溢周身，一拳一掌，皆有劲气环绕。”
“到那时，你们便能如我这般，拳罡沉厚，发如矢石，即使不动用经脉中的真气，拳劲也能攻击到数丈之外的目标。”
台下，左右列坐着秦家的几位公子和小姐。
坐在右手边首位的是秦家的二公子秦江，一身夏天衣衫，锦衣白袍，面如冠玉，他若是去了青楼勾栏，想必当得起“风流”二字。
坐在左边首位的，则是一名身着粉裙的鹅蛋脸少女，眉目如画，肤如凝脂，顾盼生辉。
她也是一身略显清凉的夏日打扮，齐膝的裙摆下露出一截雪白匀称的小腿。
一双淡粉色的小巧靴子，在椅子和地面之间，一荡一荡。
“可是陈武师，”粉裙少女突然在此时出声道:“我听说狴犴武院有一种气功秘法，能让人在泥胎境之前，就真气外溢，打出拳罡……”
“不错，”陈立业点头，看了坐在台旁的秦正一眼，淡淡道:“我昨日蒙秦兄重托，今日便为你们这些秦家子弟演示一番。”
“此乃我们狴犴武院的秘法，名曰‘龙虎气’。我只演示一遍，能领悟多少，全凭你们的悟性和造化。”
此言一出，台下的秦家众子弟顿时屏息凝神，全身贯注地紧盯着陈立成。
原本喧闹嘈杂的演武场，顿时安静下来。
陈立成深吸一口气，准备开始演示。
“站住，你不能进去！”
就在此时，演武场入口处的一声大喝，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坐在侧手的秦正和秦夫人皱眉看去，只见守在入口处的丫鬟踏前一步，伸手拦住了正欲进来的江七夜。
“我只是进去看两眼。”江七夜有些无奈地道。
“不行！”丫鬟冷声道:“家主有吩咐，今日演武场教习的武功十分珍贵，只有秦家子弟才能进去观摩，你是外人，不准进去！”
演舞台上的陈立成也被此处的动静打扰了，他往这边看了看，不知为何，看着江七夜的面相，居然觉得有几分相熟。
“这少年是……”陈立成微微皱眉，看向旁边的秦正和秦夫人。
“让陈老弟见笑了。”秦正道:“这是我们秦家前几日新招的赘婿，江七夜。”
“江七夜？”陈立成眉头一皱:“哪个江七夜？”
“就是三年前那个被削爵为民的江七夜。”秦正道:“……江毅的儿子，江七夜。”
“原来如此……”陈立成恍然道，同时心里叹了口气，想起了年轻时在镇北军中，追随江毅征战四方的岁月。
那是二十多年前了吧……后来自己从小兵混成亲卫，亲眼看着主公领着镇北军横扫岭北诸国，穿上那一袭蟒袍，成了大乾唯一一个藩王……
再后来，自己便因伤退伍，一直到三年前，北境一战惨败，从此江毅在大乾人人唾骂，就是连那一声主公，他也只能在心里喊了。
命运之多变，令人感叹。
原来是主公的儿子，难怪自己会觉得这少年眼熟……
该说不说的，这少年和主公年轻时，眉眼间确有几分相像。
“这小子，他一个赘婿，跑这里来做什么……真是不知轻重好歹……”
秦夫人起身皱眉道:“陈大人莫要生气，我立刻派人将他赶出去，绝不会让龙虎气这等秘法叫旁人看了去。”
“诶……”陈立成挥手笑道:“无妨，无妨。”
心中却是想到，主公的儿子，居然沦落至此……看这秦家主母的态势，也并不将他当成秦家自己人对待。
自己帮不了他，但此时随口帮他说两句话，应该不是难事。
于是他便随口道:“依我看，这小子既然是秦家赘婿，也算半个秦家人，按我与秦兄的约定，秦家的年轻人皆可观习，他想来进来看，便让他看就是了。”
接着陈立业又补充道:“当然，此乃秦兄家事，决定权全在秦兄，我只是不想让秦兄误以为是我吝啬龙虎气罢了。”
“陈兄说哪里的话。”秦正摆手道:“既然陈兄这么说了，那就是放他进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接着他便朝入口挥了挥手，示意丫鬟放江七夜进来。
卦一有吉有凶，卦象是小吉，说明总体来讲，好处还是略大于坏处。
即使运气不好，最终没得到那道玄品机缘，得到一个武道专精的命格，也是稳赚的。
坏处是可能惹得家主不喜，
但江七夜现在心态已经达到了一定境界，压根就不在乎嘲笑……他说任他说，又不会掉块肉。
至于不公……无非是在衣食住行上克扣，但秦家是朱门大户，再克扣，应该也不至于让他吃不饱饭。
至于卦二，奖励只有一个玄品下的命格【韬光养晦】，还是小概率获得，为此放弃眼前的机会，太不值当。
还是选择卦一更为划算……心中打定主意，江七夜对小兮道:“小兮，我去演武场看看，你先回去吃饭吧，饭给我留着就行。”
“哦……那好吧。”姜小兮有些奇怪，公子又不习武，去演武场做什么……但她并不多问，端着早饭快步地离开了。
江七夜则是整理了一下衣装，便向着演武场行去。
此刻的演武场上，不断传来硬物碰撞的砰砰声。
三尺高的演武台上，一名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者赤膊而立，正是狴犴武院的武师，陈立成。
他周身不自觉地散发出一股强横的气息，天上雪花飞舞，却在他周身一丈之外，便无声无息地融化。
陈立成神情专注，一拳一拳在半空中虚打。
若是已入武道之人，便能轻松看出，他没有动用任何内力，而十丈之外以玄铁铁皮缠裹的木桩上，却是不断出现深深的拳印。
“习武之人，外炼筋骨，内养真气。”陈立成这时停下了打拳，转头对着台下一众秦家子弟神情严肃地道:“此二者，不可混为一谈。”
“但是等你们踏入武道第四境，泥胎境以后，真气融于筋骨肌肤，外溢周身，一拳一掌，皆有劲气环绕。”
“到那时，你们便能如我这般，拳罡沉厚，发如矢石，即使不动用经脉中的真气，拳劲也能攻击到数丈之外的目标。”
台下，左右列坐着秦家的几位公子和小姐。
坐在右手边首位的是秦家的二公子秦江，一身夏天衣衫，锦衣白袍，面如冠玉，他若是去了青楼勾栏，想必当得起“风流”二字。
坐在左边首位的，则是一名身着粉裙的鹅蛋脸少女，眉目如画，肤如凝脂，顾盼生辉。
她也是一身略显清凉的夏日打扮，齐膝的裙摆下露出一截雪白匀称的小腿。
一双淡粉色的小巧靴子，在椅子和地面之间，一荡一荡。
“可是陈武师，”粉裙少女突然在此时出声道:“我听说狴犴武院有一种气功秘法，能让人在泥胎境之前，就真气外溢，打出拳罡……”
“不错，”陈立业点头，看了坐在台旁的秦正一眼，淡淡道:“我昨日蒙秦兄重托，今日便为你们这些秦家子弟演示一番。”
“此乃我们狴犴武院的秘法，名曰‘龙虎气’。我只演示一遍，能领悟多少，全凭你们的悟性和造化。”
此言一出，台下的秦家众子弟顿时屏息凝神，全身贯注地紧盯着陈立成。
原本喧闹嘈杂的演武场，顿时安静下来。
陈立成深吸一口气，准备开始演示。
“站住，你不能进去！”
就在此时，演武场入口处的一声大喝，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坐在侧手的秦正和秦夫人皱眉看去，只见守在入口处的丫鬟踏前一步，伸手拦住了正欲进来的江七夜。
“我只是进去看两眼。”江七夜有些无奈地道。
“不行！”丫鬟冷声道:“家主有吩咐，今日演武场教习的武功十分珍贵，只有秦家子弟才能进去观摩，你是外人，不准进去！”
演舞台上的陈立成也被此处的动静打扰了，他往这边看了看，不知为何，看着江七夜的面相，居然觉得有几分相熟。
“这少年是……”陈立成微微皱眉，看向旁边的秦正和秦夫人。
“让陈老弟见笑了。”秦正道:“这是我们秦家前几日新招的赘婿，江七夜。”
“江七夜？”陈立成眉头一皱:“哪个江七夜？”
“就是三年前那个被削爵为民的江七夜。”秦正道:“……江毅的儿子，江七夜。”
“原来如此……”陈立成恍然道，同时心里叹了口气，想起了年轻时在镇北军中，追随江毅征战四方的岁月。
那是二十多年前了吧……后来自己从小兵混成亲卫，亲眼看着主公领着镇北军横扫岭北诸国，穿上那一袭蟒袍，成了大乾唯一一个藩王……
再后来，自己便因伤退伍，一直到三年前，北境一战惨败，从此江毅在大乾人人唾骂，就是连那一声主公，他也只能在心里喊了。
命运之多变，令人感叹。
原来是主公的儿子，难怪自己会觉得这少年眼熟……
该说不说的，这少年和主公年轻时，眉眼间确有几分相像。
“这小子，他一个赘婿，跑这里来做什么……真是不知轻重好歹……”
秦夫人起身皱眉道:“陈大人莫要生气，我立刻派人将他赶出去，绝不会让龙虎气这等秘法叫旁人看了去。”
“诶……”陈立成挥手笑道:“无妨，无妨。”
心中却是想到，主公的儿子，居然沦落至此……看这秦家主母的态势，也并不将他当成秦家自己人对待。
自己帮不了他，但此时随口帮他说两句话，应该不是难事。
于是他便随口道:“依我看，这小子既然是秦家赘婿，也算半个秦家人，按我与秦兄的约定，秦家的年轻人皆可观习，他想来进来看，便让他看就是了。”
接着陈立业又补充道:“当然，此乃秦兄家事，决定权全在秦兄，我只是不想让秦兄误以为是我吝啬龙虎气罢了。”
“陈兄说哪里的话。”秦正摆手道:“既然陈兄这么说了，那就是放他进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接着他便朝入口挥了挥手，示意丫鬟放江七夜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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