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二个梦
慕雪荞隐约感觉到自己好像是正在做梦。
梦中慕雪荞回到了孩提时代。
夏季的夜晚静谧又安详，空气中弥漫着青草香。
尚且年幼的慕雪荞不停地扑抓着空气中的萤火虫。
萤火虫一明一灭的，十分令她着迷。
只是有一只萤火虫似乎不太一样。
慕雪荞定睛一看，那居然是一只会发光的青玉小球！
小圆球怎么会飞呢？
慕雪荞想不明白。
她想抓住这只特别的萤火虫，好好看一看。
但这只萤火虫十分灵活，总在慕雪荞即将抓住它的时候从慕雪荞指尖擦过。
慕雪荞有点生气了，她从没抓过这么难抓的萤火虫。
她追着这只萤火虫一直跑呀跑。
不知怎么就来到了一处幽暗的山洞。
幽暗的山洞里，萤火虫是仅有的光亮。
萤火虫悠悠然往前飞，落到了一个老头子手上。
这老头子满头头发都白了，胡须也是花白的，穿着脏兮兮的破衣裳，眼睛却炯炯有神，仿佛有火光一样。
老头子身上有种特殊的精气神儿，让慕雪荞感觉这似乎并不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倒像是个十七八的小伙子。
老头子开口说话了，声音雄浑有力，掷地有声。
“你来了。我终于等到你了。”
其实慕雪荞老早就觉得不对劲儿了。
她隐约能知道自己好像是在做梦。
那个青玉球怎么看怎么觉得熟悉。
慕雪荞心里在疯狂呐喊，别抓那该死的萤火虫啦，别去抓它。
但是没有用。
慕雪荞感觉自己在这个幼年版的身体里，就像红豆沙和绿豆馅掺到了一起，没有搅拌之前也算泾渭分明，但是从边际处又在不断相互渗透着，味儿串在了一块儿。
换言之，慕雪荞此时对身体能做出的影响极为有限，而且这身体还会反过来影响慕雪荞，宛若道上了低龄降智光环，脑子都有点晕晕乎乎的。
老头子把他手上那个青色小球拿到慕雪荞面前，想塞进慕雪荞手里。
慕雪荞这会儿可算是稍微有点控制权了，死死的合拢双手。
心想，刚才我死命追着扑着你不给，现在想塞我手里，嘿，我还就不要了。
老头子使劲儿往慕雪荞手里塞。
慕雪荞使劲儿合拢双手，就不让老头子塞进来。
滴答。
慕雪感觉有什么冰凉凉的液体滴在了自己脑门上。
不会是血吧？
慕雪荞如是想。脑中闪过曾经看过的种种恐怖电影。
不会一抬头就是什么疯狂掉san的不可以言说场景吧？
这样想着，慕雪荞还是没忍住，抬起了头。
却并没有看到什么恐怖血腥的场景。
是老头子在哭。
老头子哭得很伤心，泪顺着脸颊哗啦啦流淌下来。
“哎，你别哭啊。年纪一大把了，还这么爱哭。我拿着就是了。”
慕雪荞松开手，把那颗青玉小球放在了自己手心里。
抬头就看见老头子欣慰的笑了。
“一切就都拜托你了。”
慕雪荞听到老头子发出一声如释重负的长叹，好像之前一直支撑着他的那股精气神儿突然间就离开了他的身体，顷刻间便苍老了许多。
他又说。
“还有一件事。”
老头子拉长了声调，声音不复坚定浑厚，变得喑哑低沉。
“我，我有一位故人，如果……如果她还记得我的话，现在应该是在帝都城里，那条杏花雨巷中。那个青玉球里，除了我毕生的所学，还有一些我留给她的东西。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帮我带给她。”
说到那位故人的时候，老头子眼里似乎有什么亮晶晶的东西溢了出来。
慕雪荞再细细一看，好像又是错觉。
老头子说完话就消失了。
慕雪荞独自待在阴森幽暗的洞穴里，若有所思。
抱膝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听着耳边滴答滴答的滴水声，就这样听了很久很久。
天亮了。
慕雪睁开双眼，发现身处熟悉的农舍。原本铺在地上的棉褥已经收起来了。看样子赵孤舟已经起来了。
慕雪荞默默思索着昨夜的梦境，这时一个声音突然慕雪荞脑海中响起。是个空灵又动听的年幼女童音，说话时还隐约夹杂着几声虫鸣。
“宿主你好，我是青玉脑，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同时她的视野左下角出现了一个散发着青色幽光的小圆球，一蹦一跳的，煞是可爱。
“我是由【大师】锻造的异宝，记载了其毕生所学知识及委托心愿。”
“这么说你就是我的系统啰？”
“系统是什么？”
“额……就是会寄宿在人身上，给人提供帮助的奇异物品或者灵体之类的？”
“这么说的话，我就是你的系统了。我的本体寄住在宿主的识海里。左下角这个是虚幻的投影，只能被宿主自己看见。宿主和我可以通过心中默念交流。”
小圆球上面浮现出一个笑脸。
慕雪荞了解到这青玉脑是用青玉蚁蚁王的虫晶为原材料，以庞大阵法绘制其上而炼制成的异宝。
其功能类似人工智能加功能强大大的计算机，融探查、鉴定、传授功法、辅助攻击、治疗于一体的异界魔改版便携电脑。
而异宝是指一些功用千奇百怪的法器，被正统炼器师不齿，称作“奇技淫巧”、“歪门邪道”。但有些异宝在某些时候确实有出人意料的奇效。其中一些甚至是意外炼制出的失败品，世间独一无二，不可复制。
“啊，那么之前你说危险，我的记忆有问题之类的，是什么意思？”
“青玉于之前沾染宿主血液时认主，但当时并没有被宿主接受，只是在宿主识海里休眠。当时青玉隐约察觉周围有着足以威胁宿主的东西，还有！宿主识海里被人下了禁制，一部分记忆被封印起来了。”
“另外这里也有问题！我的感触器不知为何屏蔽掉了，基本丧失了自主探查周围以预警危险的功能。不过，还可以每个自然日进行三次定向探查术。”
“所以说，你只察觉到感触器被干扰，此处有某种异常，还有我的记忆被封印了，但并不确定异常的源头是什么，对吗？”
“是的，宿主，”视野里小青球往上蹦了一下，就好像点了点头。
“那么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去找到异常的源头吧？”
慕雪荞穿好衣服走出房门。
不出所料，又看见赵孤舟在厨房里忙活。
慕雪荞走近一看，又是在煮粥。
慕雪荞想起穿越前自己在嗦的那碗酸辣鲜“香”的螺蛳粉，越想越觉得欲罢不能，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
“家里有磨碎的米粉吗？”
赵孤舟露出了疑惑不解的表情。
“并无。磨碎的米粉?为什么要将米磨碎？”
“我想吃米线啊。”
“米线，那是什么？”
慕雪荞看着对方疑惑不解的表情，就知道应该此地应该是没有吃米线的习惯。
“村子里哪家有磨坊？”慕雪荞又问他，她打算去磨一些米粉来做成米线吃。
“赵盛他们家就有。对了，赵胜就是二丫的爹，二丫就是你上次救的那个小姑娘。”
慕雪荞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一会儿我去用磨些米粉吧，我们可以用来做米线吃。回头你尝尝就知道了，非常好吃。”
说着夺过赵孤舟手里的勺子。
“我来看着会儿，你就歇一会儿吧。”
一直都是赵孤舟洗碗做饭，还挺过意不去的。
没一会儿粥就好了。二人吃起饭来。
蓦地，慕雪荞突然想起什么来，发问：“那个，你说山神给人托梦，那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山神会不会就是异常的源头呢？
赵孤舟停下筷子，思索片刻，开口：“嗯……很久以前，有个人穷困潦倒，突有一天梦到山神传授医术，后来成为了名扬天下的杏林高手。”
“这个人叫什么名字呢？”
“我也不太清楚，这是十分久远的传说了。”
慕雪荞看着大概也问不出什么来，就安安静静的吃饭。
吃完饭，慕雪荞找出一个结实的布口袋，从米缸舀了些米进去，对赵孤舟说：
“我去磨些米粉回来。”
赵孤舟拿过布袋拎在手上。
“我和你一起去吧，你不记得赵盛家在什么地方了吧？”
“额……确实不记得。一块儿去也好。”
于是二人掩上房门，然后上赵盛家去了。
梦中慕雪荞回到了孩提时代。
夏季的夜晚静谧又安详，空气中弥漫着青草香。
尚且年幼的慕雪荞不停地扑抓着空气中的萤火虫。
萤火虫一明一灭的，十分令她着迷。
只是有一只萤火虫似乎不太一样。
慕雪荞定睛一看，那居然是一只会发光的青玉小球！
小圆球怎么会飞呢？
慕雪荞想不明白。
她想抓住这只特别的萤火虫，好好看一看。
但这只萤火虫十分灵活，总在慕雪荞即将抓住它的时候从慕雪荞指尖擦过。
慕雪荞有点生气了，她从没抓过这么难抓的萤火虫。
她追着这只萤火虫一直跑呀跑。
不知怎么就来到了一处幽暗的山洞。
幽暗的山洞里，萤火虫是仅有的光亮。
萤火虫悠悠然往前飞，落到了一个老头子手上。
这老头子满头头发都白了，胡须也是花白的，穿着脏兮兮的破衣裳，眼睛却炯炯有神，仿佛有火光一样。
老头子身上有种特殊的精气神儿，让慕雪荞感觉这似乎并不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倒像是个十七八的小伙子。
老头子开口说话了，声音雄浑有力，掷地有声。
“你来了。我终于等到你了。”
其实慕雪荞老早就觉得不对劲儿了。
她隐约能知道自己好像是在做梦。
那个青玉球怎么看怎么觉得熟悉。
慕雪荞心里在疯狂呐喊，别抓那该死的萤火虫啦，别去抓它。
但是没有用。
慕雪荞感觉自己在这个幼年版的身体里，就像红豆沙和绿豆馅掺到了一起，没有搅拌之前也算泾渭分明，但是从边际处又在不断相互渗透着，味儿串在了一块儿。
换言之，慕雪荞此时对身体能做出的影响极为有限，而且这身体还会反过来影响慕雪荞，宛若道上了低龄降智光环，脑子都有点晕晕乎乎的。
老头子把他手上那个青色小球拿到慕雪荞面前，想塞进慕雪荞手里。
慕雪荞这会儿可算是稍微有点控制权了，死死的合拢双手。
心想，刚才我死命追着扑着你不给，现在想塞我手里，嘿，我还就不要了。
老头子使劲儿往慕雪荞手里塞。
慕雪荞使劲儿合拢双手，就不让老头子塞进来。
滴答。
慕雪感觉有什么冰凉凉的液体滴在了自己脑门上。
不会是血吧？
慕雪荞如是想。脑中闪过曾经看过的种种恐怖电影。
不会一抬头就是什么疯狂掉san的不可以言说场景吧？
这样想着，慕雪荞还是没忍住，抬起了头。
却并没有看到什么恐怖血腥的场景。
是老头子在哭。
老头子哭得很伤心，泪顺着脸颊哗啦啦流淌下来。
“哎，你别哭啊。年纪一大把了，还这么爱哭。我拿着就是了。”
慕雪荞松开手，把那颗青玉小球放在了自己手心里。
抬头就看见老头子欣慰的笑了。
“一切就都拜托你了。”
慕雪荞听到老头子发出一声如释重负的长叹，好像之前一直支撑着他的那股精气神儿突然间就离开了他的身体，顷刻间便苍老了许多。
他又说。
“还有一件事。”
老头子拉长了声调，声音不复坚定浑厚，变得喑哑低沉。
“我，我有一位故人，如果……如果她还记得我的话，现在应该是在帝都城里，那条杏花雨巷中。那个青玉球里，除了我毕生的所学，还有一些我留给她的东西。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帮我带给她。”
说到那位故人的时候，老头子眼里似乎有什么亮晶晶的东西溢了出来。
慕雪荞再细细一看，好像又是错觉。
老头子说完话就消失了。
慕雪荞独自待在阴森幽暗的洞穴里，若有所思。
抱膝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听着耳边滴答滴答的滴水声，就这样听了很久很久。
天亮了。
慕雪睁开双眼，发现身处熟悉的农舍。原本铺在地上的棉褥已经收起来了。看样子赵孤舟已经起来了。
慕雪荞默默思索着昨夜的梦境，这时一个声音突然慕雪荞脑海中响起。是个空灵又动听的年幼女童音，说话时还隐约夹杂着几声虫鸣。
“宿主你好，我是青玉脑，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同时她的视野左下角出现了一个散发着青色幽光的小圆球，一蹦一跳的，煞是可爱。
“我是由【大师】锻造的异宝，记载了其毕生所学知识及委托心愿。”
“这么说你就是我的系统啰？”
“系统是什么？”
“额……就是会寄宿在人身上，给人提供帮助的奇异物品或者灵体之类的？”
“这么说的话，我就是你的系统了。我的本体寄住在宿主的识海里。左下角这个是虚幻的投影，只能被宿主自己看见。宿主和我可以通过心中默念交流。”
小圆球上面浮现出一个笑脸。
慕雪荞了解到这青玉脑是用青玉蚁蚁王的虫晶为原材料，以庞大阵法绘制其上而炼制成的异宝。
其功能类似人工智能加功能强大大的计算机，融探查、鉴定、传授功法、辅助攻击、治疗于一体的异界魔改版便携电脑。
而异宝是指一些功用千奇百怪的法器，被正统炼器师不齿，称作“奇技淫巧”、“歪门邪道”。但有些异宝在某些时候确实有出人意料的奇效。其中一些甚至是意外炼制出的失败品，世间独一无二，不可复制。
“啊，那么之前你说危险，我的记忆有问题之类的，是什么意思？”
“青玉于之前沾染宿主血液时认主，但当时并没有被宿主接受，只是在宿主识海里休眠。当时青玉隐约察觉周围有着足以威胁宿主的东西，还有！宿主识海里被人下了禁制，一部分记忆被封印起来了。”
“另外这里也有问题！我的感触器不知为何屏蔽掉了，基本丧失了自主探查周围以预警危险的功能。不过，还可以每个自然日进行三次定向探查术。”
“所以说，你只察觉到感触器被干扰，此处有某种异常，还有我的记忆被封印了，但并不确定异常的源头是什么，对吗？”
“是的，宿主，”视野里小青球往上蹦了一下，就好像点了点头。
“那么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去找到异常的源头吧？”
慕雪荞穿好衣服走出房门。
不出所料，又看见赵孤舟在厨房里忙活。
慕雪荞走近一看，又是在煮粥。
慕雪荞想起穿越前自己在嗦的那碗酸辣鲜“香”的螺蛳粉，越想越觉得欲罢不能，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
“家里有磨碎的米粉吗？”
赵孤舟露出了疑惑不解的表情。
“并无。磨碎的米粉?为什么要将米磨碎？”
“我想吃米线啊。”
“米线，那是什么？”
慕雪荞看着对方疑惑不解的表情，就知道应该此地应该是没有吃米线的习惯。
“村子里哪家有磨坊？”慕雪荞又问他，她打算去磨一些米粉来做成米线吃。
“赵盛他们家就有。对了，赵胜就是二丫的爹，二丫就是你上次救的那个小姑娘。”
慕雪荞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一会儿我去用磨些米粉吧，我们可以用来做米线吃。回头你尝尝就知道了，非常好吃。”
说着夺过赵孤舟手里的勺子。
“我来看着会儿，你就歇一会儿吧。”
一直都是赵孤舟洗碗做饭，还挺过意不去的。
没一会儿粥就好了。二人吃起饭来。
蓦地，慕雪荞突然想起什么来，发问：“那个，你说山神给人托梦，那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山神会不会就是异常的源头呢？
赵孤舟停下筷子，思索片刻，开口：“嗯……很久以前，有个人穷困潦倒，突有一天梦到山神传授医术，后来成为了名扬天下的杏林高手。”
“这个人叫什么名字呢？”
“我也不太清楚，这是十分久远的传说了。”
慕雪荞看着大概也问不出什么来，就安安静静的吃饭。
吃完饭，慕雪荞找出一个结实的布口袋，从米缸舀了些米进去，对赵孤舟说：
“我去磨些米粉回来。”
赵孤舟拿过布袋拎在手上。
“我和你一起去吧，你不记得赵盛家在什么地方了吧？”
“额……确实不记得。一块儿去也好。”
于是二人掩上房门，然后上赵盛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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