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流言
慕雪荞找到了师妹，与之会和。
赵思若他们发现了一处远古剑修传承。
“真走运，居然发现了这处远古剑修传承。这洗练池还能用，瞧着应该还能用两次。”
邬长乐身着一袭宝蓝色锦衣，和赵思若走在一起，宛若一对璧人。
“长乐师兄，什么是洗练池呢？”赵思若好奇地眨眨眼睛。
“洗练池，就是远古剑道宗门选拔真传弟子的时候设置的灵宝。
弟子只要进入池水中，根据弟子心中最深的执念，就会模拟出较为真实的幻境，这环境可以投影到外面的水幕上，长老们在一旁观看，可以弄清弟子的资质、心性。
这些宗门给的玉牒上都有写，等师妹你到了金丹境界，宗门也会发放这样的玉牒。”
邬长乐得意洋洋，那一声师兄叫得他心花怒放，当下不由得卖弄道。
“而弟子倘若通过幻境，在斩去杂念的同时，池水也会洗练其肉身，此后不但进境飞快，也会更少遇到瓶颈阻碍。”
邬长乐仍然自顾自地说着，却没注意到旁边赵思若眸光一闪，有点儿不自在。
“这池子还能用两次。我主峰占一个，仙影峰占一个，都没异议吧？”
邬长乐扫视四周，众人不敢与他对视，皆是避开了他的目光。
邬长乐是掌门的儿子，仙影峰峰主是赵孤舟这样的大乘期大修，旁人自然不敢有异议，不过这难得的机缘就这么拱手让人，这邬长乐又如此盛气凌人，众人也难免心有不满。
赵思若越发不自在，暗中扯了扯慕雪荞的衣袖。
“师姐……”
慕雪荞瞬间心领神会，随即不着痕迹地落在后面，又拉着赵思若来到众人视线触及不到的地方。
“师妹，出了什么事？”
赵思若绞着袖子咬着唇，艰难开口。
“师姐，其实，其实，我喜欢师尊。”
嗯？慕雪荞大吃一惊。呆了半响，才呐呐着开口：
“是……是我想的那种喜欢吗？”
赵思若微微一点头。
“师妹，师尊他都三百二十多岁了，是大乘期大修，一峰长老……”
“我都知道，师姐。”赵思若声音也带上了哭腔。“这些我都知道。”
“可是我就是喜欢师尊。我知道我们差距太大，我不奢望更多，就希望能远远地看着他，就足够了。”
“只是，万一进了洗练池，被人发现了我有这种想法，我会被门规处罚，赶出宗门，被大家瞧不起的。”赵思若捂着脸哭起来。
“这事也不一定会被人发现。而且，即便被发现，师尊也会帮你背书，顶多挨点儿小罚，应该不会被逐出宗门的。这个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能通过洗练池，修炼速度变快数倍……”
“我不管，我不管。我宁可不要这个机会，万一被人发现了，我还怎么见人呢。”赵思若放声大哭起来。
“师妹，师妹，别急。我想个办法，推辞掉就好了。”慕雪荞连忙安慰。
“可是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推辞掉的话会显得很奇怪吧？”
“我来想办法。总会有办法的。”
二人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回到众人周围。
“雪荞师妹，你都是元婴期大修士了，这个名额就让给思若如何？”邬长乐发问。
“不行。师妹出发前，服用过一种药力凶猛的丹药，贸然进洗练池，恐怕会引起药力冲突。”
“哪有这么奇怪的丹药？”邬长乐皱眉。“不会是……你舍不得这次机会，才故意阻拦吧？”
“思若，是她说的这样吗？”邬长乐问赵思若。
“我，我……确实是吃了这种药，不宜下洗练池。”
邬长乐盯着赵思若刚刚哭完有些发红的眼眶，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你们刚才是去干什么了？思若？”
“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气息岔了，去打坐调息了而已。长乐师兄，就换个人进洗练池吧。”赵思若颤着声连忙解释。
邬长乐显然不信，冲慕雪荞厉声发问“我再问你一次，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雪荞神色不变，“就是我说的那么回事儿。”
邬长乐抽出长剑，就冲慕雪荞砍来。
慕雪荞御剑格挡。
“不要不要，别打了。”赵思若运起身法挡在二人中间。“你们不要打了！”
慕雪荞见势不妙，正想收招，谁知道余毒未清，内力运转迟滞了一下，长剑去势不减，直冲赵思若胸口，慕雪荞冒着被反噬的危险全力收招，险之又险的令剑尖偏移寸许。
“啊！！！”赵思若尖叫一声，手臂上多了一道长长的剑痕，伤口处流出血来。
赵思若刚刚差点没命，也确实被吓住了，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她的师姐。
“师妹！！！”慕雪荞立马上前查看赵思若的伤势，却被邬长乐挡住。
邬长乐剑尖冲着慕雪荞，寒光闪闪“别喊思若师妹！她没有你这样的师姐！”
“你误会了。我刚才被一条全身乌黑，长着独角的大蛇咬了，余毒未清，内力运转迟滞，才没有收住剑。”
邬长乐嗤笑一声，转向众人问道。
“你们谁见过那样的蛇？”
众人纷纷道，“没见过。”“我也没见过。”
邬长乐甩给慕雪荞一个冷冷的眼神。
随后，邬长乐和另外一个其他峰的弟子进入了洗练池，二人都没能通过考验。
这次秘境之行，就此不欢而散。
再后来，就渐渐的有了传言，说仙影峰慕师姐娇横跋扈，欺负她的小师妹，为了一个机缘便欲除之后快。
那小师妹则是敢怒不敢言。
“不是的，不是那样。”一开始赵思若总会向众人解释。
“那又是怎么一回事呢，思若师姐？”
赵思若心虚道，“我们确实是出发前服用了一种药力凶猛的灵药。”
“那种丹药叫什么名字？”
赵思若喏喏着说不出话来。
此后流言越传越盛。
赵思若也渐渐不再逢人便解释了。
“雪荞师姐，你和他们解释清楚啊，一定不是这样的，对不对？”一个眉眼秀气的女孩对慕雪荞说。
“确实是他们说的那样。”
这种事情，解释也不太解释的清，况且要用什么理由来解释呢？
万一被人发现师妹的事情，小师妹又要哭鼻子，不如就这么认下来。
左右慕雪荞待在这仙影峰上，很少出去，外面那些人爱说就说，她也不会少一块肉。
“我不信。你肯定有你的苦衷。”荆含秀目光灼灼，逼视着慕雪荞。
慕雪荞回她一个微笑。
慕雪荞整日待在峰上练剑，很少出去，也就没有什么在外面的朋友。
这个荆含秀是掌门所收的二弟子。
从前，有时候掌门有事外出，邬长乐作为少掌门也要到场，但是不方便带着这么点儿一个小姑娘，掌门就把荆含秀交到仙影峰上，由慕雪荞代为照顾。
荆含秀跟小师妹差不多大，小时候不像小师妹那样喜欢黏着自己，是个傲娇的小豆丁。
是会把慕雪荞当成偶像和榜样，那种偷偷模仿慕雪荞的言行，被发现了就会自欺欺人地嚷着“才不是那样”的傲娇小豆丁。
如今也成了亭亭玉立的美人了。慕雪荞看着荆含秀，颇有些恍如隔世之感，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丝笑容。
“我们去找孤寒剑圣说个明白，让师伯为你讨回公道！”
荆含秀拉着慕雪荞就跑，慕雪荞刚才光顾着出神了，倒是被她抓个结结实实。
“哎？！荆师妹。”慕雪无奈跟着她跑。
“师伯，师伯，宗门里都在传慕师姐娇横跋扈，对小师妹不好，请您替慕师姐主持公道。”
师尊盘膝在案几上，随手翻着一本书，淡淡说道。
“旁人想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又有何妨。”
“师伯，你不知道他们说的多么难听！况且，这本就是没影的事情。”荆含秀着急了。
“我辈修行者，当一心修行，不为它物所动。什么样的事都要管，劳心劳力，又怎能在修行上有所成就？”师尊反问。
荆含秀虽然急得跳脚，直喊着“人言可畏，人言可畏啊！”，却也只能作罢。
周围场景一转，不知怎的，慕雪荞就来到了主峰大殿上，手脚皆被锁住，跪在刺骨冰寒的青石砖儿上。
慕雪荞有些茫然的听着周围人的咒骂声。
“慕雪荞去死。”
“这个祸害死了干净。”
“有些人真真是不配做师姐。”
慕雪荞看着用衣袖掩嘴笑的正欢的小师妹，还有上首背过身去的师尊，心里不由闪过一丝锥心的痛楚。
我果然是让师尊失望了吧，倘若我做的再好一些，师尊会不会转过身来再多看我一眼？
望着众人脸上各式各样的神情，有惊叹的，有看热闹的，有觉得痛快的，唯独没有惋惜哀伤的。
慕雪荞被敌意包裹着，感觉自己像误入狮群的一匹孤狼。
人言可畏，积毁销骨。
倘若没有这些莫名其妙的流言，会不会，不会定罪这么快，再多审理一些时间，能把事情弄清楚呢？
慕雪荞视线扫过人群。
荆师妹不在。应该是外出历练去了。
倘若荆师妹在的话，会不会至少有一个为我辩护，为我哀伤的人？
慕雪荞这样想着。
赵思若他们发现了一处远古剑修传承。
“真走运，居然发现了这处远古剑修传承。这洗练池还能用，瞧着应该还能用两次。”
邬长乐身着一袭宝蓝色锦衣，和赵思若走在一起，宛若一对璧人。
“长乐师兄，什么是洗练池呢？”赵思若好奇地眨眨眼睛。
“洗练池，就是远古剑道宗门选拔真传弟子的时候设置的灵宝。
弟子只要进入池水中，根据弟子心中最深的执念，就会模拟出较为真实的幻境，这环境可以投影到外面的水幕上，长老们在一旁观看，可以弄清弟子的资质、心性。
这些宗门给的玉牒上都有写，等师妹你到了金丹境界，宗门也会发放这样的玉牒。”
邬长乐得意洋洋，那一声师兄叫得他心花怒放，当下不由得卖弄道。
“而弟子倘若通过幻境，在斩去杂念的同时，池水也会洗练其肉身，此后不但进境飞快，也会更少遇到瓶颈阻碍。”
邬长乐仍然自顾自地说着，却没注意到旁边赵思若眸光一闪，有点儿不自在。
“这池子还能用两次。我主峰占一个，仙影峰占一个，都没异议吧？”
邬长乐扫视四周，众人不敢与他对视，皆是避开了他的目光。
邬长乐是掌门的儿子，仙影峰峰主是赵孤舟这样的大乘期大修，旁人自然不敢有异议，不过这难得的机缘就这么拱手让人，这邬长乐又如此盛气凌人，众人也难免心有不满。
赵思若越发不自在，暗中扯了扯慕雪荞的衣袖。
“师姐……”
慕雪荞瞬间心领神会，随即不着痕迹地落在后面，又拉着赵思若来到众人视线触及不到的地方。
“师妹，出了什么事？”
赵思若绞着袖子咬着唇，艰难开口。
“师姐，其实，其实，我喜欢师尊。”
嗯？慕雪荞大吃一惊。呆了半响，才呐呐着开口：
“是……是我想的那种喜欢吗？”
赵思若微微一点头。
“师妹，师尊他都三百二十多岁了，是大乘期大修，一峰长老……”
“我都知道，师姐。”赵思若声音也带上了哭腔。“这些我都知道。”
“可是我就是喜欢师尊。我知道我们差距太大，我不奢望更多，就希望能远远地看着他，就足够了。”
“只是，万一进了洗练池，被人发现了我有这种想法，我会被门规处罚，赶出宗门，被大家瞧不起的。”赵思若捂着脸哭起来。
“这事也不一定会被人发现。而且，即便被发现，师尊也会帮你背书，顶多挨点儿小罚，应该不会被逐出宗门的。这个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能通过洗练池，修炼速度变快数倍……”
“我不管，我不管。我宁可不要这个机会，万一被人发现了，我还怎么见人呢。”赵思若放声大哭起来。
“师妹，师妹，别急。我想个办法，推辞掉就好了。”慕雪荞连忙安慰。
“可是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推辞掉的话会显得很奇怪吧？”
“我来想办法。总会有办法的。”
二人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回到众人周围。
“雪荞师妹，你都是元婴期大修士了，这个名额就让给思若如何？”邬长乐发问。
“不行。师妹出发前，服用过一种药力凶猛的丹药，贸然进洗练池，恐怕会引起药力冲突。”
“哪有这么奇怪的丹药？”邬长乐皱眉。“不会是……你舍不得这次机会，才故意阻拦吧？”
“思若，是她说的这样吗？”邬长乐问赵思若。
“我，我……确实是吃了这种药，不宜下洗练池。”
邬长乐盯着赵思若刚刚哭完有些发红的眼眶，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你们刚才是去干什么了？思若？”
“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气息岔了，去打坐调息了而已。长乐师兄，就换个人进洗练池吧。”赵思若颤着声连忙解释。
邬长乐显然不信，冲慕雪荞厉声发问“我再问你一次，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雪荞神色不变，“就是我说的那么回事儿。”
邬长乐抽出长剑，就冲慕雪荞砍来。
慕雪荞御剑格挡。
“不要不要，别打了。”赵思若运起身法挡在二人中间。“你们不要打了！”
慕雪荞见势不妙，正想收招，谁知道余毒未清，内力运转迟滞了一下，长剑去势不减，直冲赵思若胸口，慕雪荞冒着被反噬的危险全力收招，险之又险的令剑尖偏移寸许。
“啊！！！”赵思若尖叫一声，手臂上多了一道长长的剑痕，伤口处流出血来。
赵思若刚刚差点没命，也确实被吓住了，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她的师姐。
“师妹！！！”慕雪荞立马上前查看赵思若的伤势，却被邬长乐挡住。
邬长乐剑尖冲着慕雪荞，寒光闪闪“别喊思若师妹！她没有你这样的师姐！”
“你误会了。我刚才被一条全身乌黑，长着独角的大蛇咬了，余毒未清，内力运转迟滞，才没有收住剑。”
邬长乐嗤笑一声，转向众人问道。
“你们谁见过那样的蛇？”
众人纷纷道，“没见过。”“我也没见过。”
邬长乐甩给慕雪荞一个冷冷的眼神。
随后，邬长乐和另外一个其他峰的弟子进入了洗练池，二人都没能通过考验。
这次秘境之行，就此不欢而散。
再后来，就渐渐的有了传言，说仙影峰慕师姐娇横跋扈，欺负她的小师妹，为了一个机缘便欲除之后快。
那小师妹则是敢怒不敢言。
“不是的，不是那样。”一开始赵思若总会向众人解释。
“那又是怎么一回事呢，思若师姐？”
赵思若心虚道，“我们确实是出发前服用了一种药力凶猛的灵药。”
“那种丹药叫什么名字？”
赵思若喏喏着说不出话来。
此后流言越传越盛。
赵思若也渐渐不再逢人便解释了。
“雪荞师姐，你和他们解释清楚啊，一定不是这样的，对不对？”一个眉眼秀气的女孩对慕雪荞说。
“确实是他们说的那样。”
这种事情，解释也不太解释的清，况且要用什么理由来解释呢？
万一被人发现师妹的事情，小师妹又要哭鼻子，不如就这么认下来。
左右慕雪荞待在这仙影峰上，很少出去，外面那些人爱说就说，她也不会少一块肉。
“我不信。你肯定有你的苦衷。”荆含秀目光灼灼，逼视着慕雪荞。
慕雪荞回她一个微笑。
慕雪荞整日待在峰上练剑，很少出去，也就没有什么在外面的朋友。
这个荆含秀是掌门所收的二弟子。
从前，有时候掌门有事外出，邬长乐作为少掌门也要到场，但是不方便带着这么点儿一个小姑娘，掌门就把荆含秀交到仙影峰上，由慕雪荞代为照顾。
荆含秀跟小师妹差不多大，小时候不像小师妹那样喜欢黏着自己，是个傲娇的小豆丁。
是会把慕雪荞当成偶像和榜样，那种偷偷模仿慕雪荞的言行，被发现了就会自欺欺人地嚷着“才不是那样”的傲娇小豆丁。
如今也成了亭亭玉立的美人了。慕雪荞看着荆含秀，颇有些恍如隔世之感，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丝笑容。
“我们去找孤寒剑圣说个明白，让师伯为你讨回公道！”
荆含秀拉着慕雪荞就跑，慕雪荞刚才光顾着出神了，倒是被她抓个结结实实。
“哎？！荆师妹。”慕雪无奈跟着她跑。
“师伯，师伯，宗门里都在传慕师姐娇横跋扈，对小师妹不好，请您替慕师姐主持公道。”
师尊盘膝在案几上，随手翻着一本书，淡淡说道。
“旁人想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又有何妨。”
“师伯，你不知道他们说的多么难听！况且，这本就是没影的事情。”荆含秀着急了。
“我辈修行者，当一心修行，不为它物所动。什么样的事都要管，劳心劳力，又怎能在修行上有所成就？”师尊反问。
荆含秀虽然急得跳脚，直喊着“人言可畏，人言可畏啊！”，却也只能作罢。
周围场景一转，不知怎的，慕雪荞就来到了主峰大殿上，手脚皆被锁住，跪在刺骨冰寒的青石砖儿上。
慕雪荞有些茫然的听着周围人的咒骂声。
“慕雪荞去死。”
“这个祸害死了干净。”
“有些人真真是不配做师姐。”
慕雪荞看着用衣袖掩嘴笑的正欢的小师妹，还有上首背过身去的师尊，心里不由闪过一丝锥心的痛楚。
我果然是让师尊失望了吧，倘若我做的再好一些，师尊会不会转过身来再多看我一眼？
望着众人脸上各式各样的神情，有惊叹的，有看热闹的，有觉得痛快的，唯独没有惋惜哀伤的。
慕雪荞被敌意包裹着，感觉自己像误入狮群的一匹孤狼。
人言可畏，积毁销骨。
倘若没有这些莫名其妙的流言，会不会，不会定罪这么快，再多审理一些时间，能把事情弄清楚呢？
慕雪荞视线扫过人群。
荆师妹不在。应该是外出历练去了。
倘若荆师妹在的话，会不会至少有一个为我辩护，为我哀伤的人？
慕雪荞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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