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下山
“走吧，又不是不能回来，况且，先天久居一地，可无法更进一步。”
卜椿最后看了一眼长生观，三十多年过去了，牌匾上的“观”字早已不翼而飞，不知是被风吹掉的，还是自身断裂破损的。
不过，不重要了，因为无论是谁，都无法永恒。
静虚子曾经的问题，此时的他内心已经有了一部分答案，拥有超越凡人能力的，不是神。
或许，不应该只是力量的差距。
卜椿回首过往，很多事情都有了答案，父母的逝去，带领他走出木村的老村长，选择闭死关的静虚子，同类相食的人，总是调笑他的同村小孩，市侩的大妈，豪爽的屠夫。
这些人或因血脉，或因执念，或因所处之地，决定了他们的结局。
现在，身处先天的他知道，在完整的先天面前，当时自身气机的异常，根本就无法掩盖。
但静虚子还是选择了不闻不问，哪怕大限将至。
想来，静虚子也正是因为感受到了那时卜椿运转的气机才会选择把卜椿带入观中。
或许，这就是真正的先天吧。
想罢，卜椿长叹一声，随后运转《隐术》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
每走一步，身上的气息都在慢慢的归于平凡，缭绕的清气散于天地，如上等白玉般晶莹剔透的身躯泛起血肉的色彩，灿若星辰的眸子，不再闪耀，纵然与其对视，也只觉清透，不再刺目。
心中再次感谢创造《长生经》的那位师祖。
虽然还是无法屏蔽先天之间的感应，但最少，可以让先天正常入世。
口中哼唱着不知名的道歌，卜椿一步数十米的缓缓地走下山，将那株木犀花移到了山腰。
卜椿，入世。
天之清♪
地之浊♪
万物皆空♪
空无所空♪
是为真空♪
我即为空♪
本心至简道无边♪
天地至繁法无量♪
……
“要到哪里去呢？”卜椿拿着道观里找出的一张兽皮地图自语道。
清河县，还是曾经的木村？
“罢了，此去就当了结心中的一抹执念吧，我的寿命悠久恒长，又何必为此烦恼呢？”
他思索片刻，想起木村附近的县城，为杏林县。
若是当初逃荒时碰到了杏林县，不知结局是否会有不同呢？
不过自己应该也不会遇到师傅吧。
或者说有些困难，虽然先天碰到有关自己的事物，会有心血来潮之类的感应，但想要具体感知还是有一定距离限制的。
不过话说回来，我好像没有钱了呀！道观最后那些银子都给师尊办葬礼了。他有些头疼的想着。
不过问题不大，想必会有热心的土匪，资助我一点的。
……
数个时辰后
卜椿停了下来，他感觉自己找到了目标！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要从此处过，留下买路财！”
“小子，把你的钱交出来，交钱不杀！”
“……”
大山口，一群人把卜椿围了起来，一个个凶神恶煞地威胁着。
他微微一笑
“这么说，你们很勇咯”
卜椿眸中满是欣喜，不容易啊，真是太不容易了，走了这么多小道，终于碰到了一伙土匪，找了这么久都有些烦了。
虽然通过气机感应可以很轻易的找到，但卜椿是入世来的，不是来横推世间的。
若非必要，他不想频繁调用先天的力量。
“开玩笑，我们超勇的好不好？”
“老大，这小子怕是脑子有问题，不如让我们给他砍开看看吧！”
他们修为最高的，也仅仅是打通三条正经的后天初期。
无法感知到卜椿的修为，还以为他只是个普通人。
“后天初期打先天，我宇智波斑愿称你为最强！”
说着，他眼神一变，恐怖的气息镇压方圆数百米，风止，草立，虫不鸣。
周围十多个土匪，直接被压倒在地，随着阵阵骨骼和血肉的破碎声响起，还哪有什么土匪？只剩下一滩滩红白的不明液体。
随手一挥，血泊中的飞出一些碎银，卜椿连看一眼的心情都没有，只是有些感慨。
没想到哪怕不在同一个世界，土匪拦路打劫的词句还是一样啊，一点新意也没有啊。
说起来，前世刻在DNA里的那些东西，自从突破先天以后，似乎就慢慢淡去。
哪怕卜椿主动触发，也再没有以前的感觉了，所留下的，只是淡然，和宁静。
威压是先天独有的对天地精气的一种运用，这种东西是真的好用，可惜了，对同级者毫无意义。
至于原地留下的一堆人渣，山中的其他动物会将它们处理干净的。
或许因为生活所迫，或者其他原因让他们选择了做起无本买卖。但既然如此，也就应该想好自己的结局。
他们不值得同情，毕竟，在他们劫杀过往行人的时候，可并没有手下留情这种说法。
一路前行，卜椿离开了大山，看到了杏林县。
当然，路上也少不了热心土匪的资助，拈了掂手中的钱袋，大概有五十两左右，不多，但足够安顿下来了。
……
两年后，百草堂。
吱呀
随着一声令人牙酸的门板声响起，药堂虚掩的大门被用力推开。
“卜老板，上次进的的老参还有吗？”一个中年汉子大声问
“这不是李哥吗？这人参，少谁也不能少了李哥你的呀，都给留着呢”卜椿连忙将用木盒装好的人参放到柜台上。
“不过李哥，这老参啊，是越来越难收了，这种年景，就算我也只能弄到这么多了，这次，是以前的存货，再多，就真没有了。”
“嗨，这不是你嫂子怀孕了吗？我想她补补身子，养的白白胖胖的，到时候生个大胖小子。”
李奇从钱袋里摸出几钱黄金，略显肉疼的放在柜台上，顺手将木盒在耳边晃了晃，心满意足地放在了怀里。
李奇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找出一张方子，拍在柜台上。
“对了，卜老板，帮我抓下这个方子，顺便帮我看一下。”
“好，当归，芍药，黄芪，白术，川芎…”
“不错的一张养胎方，没问题，药性温和，滋阴补气”卜椿思索片刻后咽了口茶水说道。
“那就没错了，帮我抓六剂。”
“好咧，我这边就先祝李哥你喜得贵子了”卜椿连忙将抓好的药材推给李奇。
……
卜椿来到这里，已有二年了，先用五十两银子盘下一块儿地皮，随后凭借高超的医术，在杏林县闯出一片天地。
更是得了一个妙手回春的名声。
李奇，是他下山后的第一个朋友。(李奇自己认为的)
犹记那日午后，黄叶遍地。
满脸络腮胡的镖师，被同伴们抬进小有名气的百草堂。
肋骨破碎，口中还泛着血沫，这种伤势，哪怕他自己也不抱什么希望了。
或许上天总是喜欢将幸运送给毫无准备的人。
正因他这种死马当成活马医这种心态，李奇幸运地活了下来。不过一旬之功，便可行动如初。
顿觉惊异，故携酒肉与医师结交一番，倒是令其少了很多麻烦。
……
卜椿想起师尊曾经的教诲，先天需入世。那时的他不懂，疑惑的问为什么？
“先天和后天的差距，最小的，是力量。”静虚子只是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先天可掌自身七情六欲，但想要掌控，就必须先要理解，想要理解就必然要接触。”
这是祖师手记中的记载。
修成先天极限，世界的气息在他的眼中逐渐清晰，天地气脉清晰可见。
入世后，他发现在凡人动情的时候，总有几丝微不可查的气机自不能开启的识海而涌现，加诸自身。
卜椿感悟这些情绪，并引出自己识海中的气机，加以感悟掌控。
或许，这就是先天的高傲吧，没有人能操纵一尊先天，哪怕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操纵者也算是自己的一部分。
卜椿最后看了一眼长生观，三十多年过去了，牌匾上的“观”字早已不翼而飞，不知是被风吹掉的，还是自身断裂破损的。
不过，不重要了，因为无论是谁，都无法永恒。
静虚子曾经的问题，此时的他内心已经有了一部分答案，拥有超越凡人能力的，不是神。
或许，不应该只是力量的差距。
卜椿回首过往，很多事情都有了答案，父母的逝去，带领他走出木村的老村长，选择闭死关的静虚子，同类相食的人，总是调笑他的同村小孩，市侩的大妈，豪爽的屠夫。
这些人或因血脉，或因执念，或因所处之地，决定了他们的结局。
现在，身处先天的他知道，在完整的先天面前，当时自身气机的异常，根本就无法掩盖。
但静虚子还是选择了不闻不问，哪怕大限将至。
想来，静虚子也正是因为感受到了那时卜椿运转的气机才会选择把卜椿带入观中。
或许，这就是真正的先天吧。
想罢，卜椿长叹一声，随后运转《隐术》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
每走一步，身上的气息都在慢慢的归于平凡，缭绕的清气散于天地，如上等白玉般晶莹剔透的身躯泛起血肉的色彩，灿若星辰的眸子，不再闪耀，纵然与其对视，也只觉清透，不再刺目。
心中再次感谢创造《长生经》的那位师祖。
虽然还是无法屏蔽先天之间的感应，但最少，可以让先天正常入世。
口中哼唱着不知名的道歌，卜椿一步数十米的缓缓地走下山，将那株木犀花移到了山腰。
卜椿，入世。
天之清♪
地之浊♪
万物皆空♪
空无所空♪
是为真空♪
我即为空♪
本心至简道无边♪
天地至繁法无量♪
……
“要到哪里去呢？”卜椿拿着道观里找出的一张兽皮地图自语道。
清河县，还是曾经的木村？
“罢了，此去就当了结心中的一抹执念吧，我的寿命悠久恒长，又何必为此烦恼呢？”
他思索片刻，想起木村附近的县城，为杏林县。
若是当初逃荒时碰到了杏林县，不知结局是否会有不同呢？
不过自己应该也不会遇到师傅吧。
或者说有些困难，虽然先天碰到有关自己的事物，会有心血来潮之类的感应，但想要具体感知还是有一定距离限制的。
不过话说回来，我好像没有钱了呀！道观最后那些银子都给师尊办葬礼了。他有些头疼的想着。
不过问题不大，想必会有热心的土匪，资助我一点的。
……
数个时辰后
卜椿停了下来，他感觉自己找到了目标！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要从此处过，留下买路财！”
“小子，把你的钱交出来，交钱不杀！”
“……”
大山口，一群人把卜椿围了起来，一个个凶神恶煞地威胁着。
他微微一笑
“这么说，你们很勇咯”
卜椿眸中满是欣喜，不容易啊，真是太不容易了，走了这么多小道，终于碰到了一伙土匪，找了这么久都有些烦了。
虽然通过气机感应可以很轻易的找到，但卜椿是入世来的，不是来横推世间的。
若非必要，他不想频繁调用先天的力量。
“开玩笑，我们超勇的好不好？”
“老大，这小子怕是脑子有问题，不如让我们给他砍开看看吧！”
他们修为最高的，也仅仅是打通三条正经的后天初期。
无法感知到卜椿的修为，还以为他只是个普通人。
“后天初期打先天，我宇智波斑愿称你为最强！”
说着，他眼神一变，恐怖的气息镇压方圆数百米，风止，草立，虫不鸣。
周围十多个土匪，直接被压倒在地，随着阵阵骨骼和血肉的破碎声响起，还哪有什么土匪？只剩下一滩滩红白的不明液体。
随手一挥，血泊中的飞出一些碎银，卜椿连看一眼的心情都没有，只是有些感慨。
没想到哪怕不在同一个世界，土匪拦路打劫的词句还是一样啊，一点新意也没有啊。
说起来，前世刻在DNA里的那些东西，自从突破先天以后，似乎就慢慢淡去。
哪怕卜椿主动触发，也再没有以前的感觉了，所留下的，只是淡然，和宁静。
威压是先天独有的对天地精气的一种运用，这种东西是真的好用，可惜了，对同级者毫无意义。
至于原地留下的一堆人渣，山中的其他动物会将它们处理干净的。
或许因为生活所迫，或者其他原因让他们选择了做起无本买卖。但既然如此，也就应该想好自己的结局。
他们不值得同情，毕竟，在他们劫杀过往行人的时候，可并没有手下留情这种说法。
一路前行，卜椿离开了大山，看到了杏林县。
当然，路上也少不了热心土匪的资助，拈了掂手中的钱袋，大概有五十两左右，不多，但足够安顿下来了。
……
两年后，百草堂。
吱呀
随着一声令人牙酸的门板声响起，药堂虚掩的大门被用力推开。
“卜老板，上次进的的老参还有吗？”一个中年汉子大声问
“这不是李哥吗？这人参，少谁也不能少了李哥你的呀，都给留着呢”卜椿连忙将用木盒装好的人参放到柜台上。
“不过李哥，这老参啊，是越来越难收了，这种年景，就算我也只能弄到这么多了，这次，是以前的存货，再多，就真没有了。”
“嗨，这不是你嫂子怀孕了吗？我想她补补身子，养的白白胖胖的，到时候生个大胖小子。”
李奇从钱袋里摸出几钱黄金，略显肉疼的放在柜台上，顺手将木盒在耳边晃了晃，心满意足地放在了怀里。
李奇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找出一张方子，拍在柜台上。
“对了，卜老板，帮我抓下这个方子，顺便帮我看一下。”
“好，当归，芍药，黄芪，白术，川芎…”
“不错的一张养胎方，没问题，药性温和，滋阴补气”卜椿思索片刻后咽了口茶水说道。
“那就没错了，帮我抓六剂。”
“好咧，我这边就先祝李哥你喜得贵子了”卜椿连忙将抓好的药材推给李奇。
……
卜椿来到这里，已有二年了，先用五十两银子盘下一块儿地皮，随后凭借高超的医术，在杏林县闯出一片天地。
更是得了一个妙手回春的名声。
李奇，是他下山后的第一个朋友。(李奇自己认为的)
犹记那日午后，黄叶遍地。
满脸络腮胡的镖师，被同伴们抬进小有名气的百草堂。
肋骨破碎，口中还泛着血沫，这种伤势，哪怕他自己也不抱什么希望了。
或许上天总是喜欢将幸运送给毫无准备的人。
正因他这种死马当成活马医这种心态，李奇幸运地活了下来。不过一旬之功，便可行动如初。
顿觉惊异，故携酒肉与医师结交一番，倒是令其少了很多麻烦。
……
卜椿想起师尊曾经的教诲，先天需入世。那时的他不懂，疑惑的问为什么？
“先天和后天的差距，最小的，是力量。”静虚子只是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先天可掌自身七情六欲，但想要掌控，就必须先要理解，想要理解就必然要接触。”
这是祖师手记中的记载。
修成先天极限，世界的气息在他的眼中逐渐清晰，天地气脉清晰可见。
入世后，他发现在凡人动情的时候，总有几丝微不可查的气机自不能开启的识海而涌现，加诸自身。
卜椿感悟这些情绪，并引出自己识海中的气机，加以感悟掌控。
或许，这就是先天的高傲吧，没有人能操纵一尊先天，哪怕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操纵者也算是自己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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