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见面胜似闻名
旁边这人就是潘家五虎中的老四潘凤，听到这人自报家门，尤其是大名鼎鼎的“潘凤”二字，陈二牛刹那间神思不属，仿佛看见一将领率着千军万马，从冀州跋山涉水而来……
这人谈笑盈盈，面白无须，星目俊朗，一身白衣，不似凡夫俗子，仿若天上公子。
其他人似乎成了陪衬，潘陈二人一阵妙语连珠，简直是将遇良才，相逢恨晚。
这时，门外走进两汉子，抬着一筐已经刮掉鱼鳞去掉内脏的鱼走进来。
原来去捡柴的人，并没有捡柴。只是去林子间摸些野果，一个人。不敢太深入。
野果没摸到，就回来和同伴捉鱼。
呷了一口茶，潘凤又给陈二牛碗里添上茶，这才开口说道：“二牛兄弟，我这样安排，让老张带着兄弟们出去弄鱼，大伙儿能背多少，就弄多少，我们兄弟在这里品茶，看着老柳烤鱼，你意向如何？”
陈二牛不假思索：“兄弟们，都听四哥安排，随老张去捞鱼吧，随便弄点就行了，多了背不动。”
看到牛树林也要起身，陈二牛又道：“树林留下，随我陪四哥唠唠家常。”
……
一小段短短的交流，陈二牛发现这潘凤除了一表人才，内心就是个直肠子，除非他身体里住着个老妖怪。
“四哥，咱们才第一次相会，你是不是太客气了？”
“不客气呀，老早以前，大哥就想拜访你们小八虎了。”
“我们小八虎不过是几个小屁孩，上不挨天，下不着地，不过是几根乱世里的浮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潘大哥何以会想到要来看望我们？”
“如果说清风山的山民或者流民里，发生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能在一个时辰内传遍方圆百里之地，那这是吹牛皮了。但是某个聚集地里的流言蜚语半个时辰传遍四个聚集地，那就不是吹牛皮了。”
“原来如此啊，这速度比朝廷的探马还快啊。”
“老早以前就传出小八虎人穷志不穷，宁愿饿死不受嗟来之食，对敌冷酷到底，对兄弟有情有义不离不弃。那时候大哥就想来拜访了。”
“四哥太谬赞了，都是以谣传谣，小八虎只是乞活而已。”
“虽然西边聚集地离我们北边聚集地不远不近，好赖也有五六里地，我们也很忙，手底下不但四五十个兄弟要吃饭，还有三十来个孩子和老人要养着……”
“四哥，你们的势力都这么大？那你们在北边聚集地是不是鹤立鸡群？”
“兄弟啊，要是能一家独大，我都不用发愁了。你是不知道啊，我们那聚集地里，像我们这般的势力有三五股，二三十人或者十几人几个人的小势力，数不胜数。”
“原来你们那边那么多山头啊，众强争霸，很热闹呀。”
“热闹屁啊，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有的人头一夜还活蹦乱跳，第二天就尸骨无存。”
“唉，到处都一样，宁做太平犬，不为乱世人。”
“四哥，你们北边聚集地，估摸着大概多少人？”
“这就要看怎么算，其实吧。聚集地只是个大家伙私下里的称呼。山寨对四个聚集地的称呼是东南西北四寨，没寨主没管事的。由原地的山民、流民、逃民……组成。这里面什么人都有，也许某天你遇到某个小国的流亡太子，也别觉得奇怪。”
说起这些，潘凤似乎很兴奋，也有点嘴碎，也许觉得陈二牛是同道中人……
“四大寨，挨着山寨的四大门，沿着四个方向延伸出去，直至百里左右，都可以叫西寨或者北寨，这都属于清风寨的所辖范围。”
“四大寨挨近山寨的居住人口，是最多的，每个大寨，几千上万人是有的。山寨外的人口嘛，估摸着怕也有十来万？我也不是很肯定。”
“四哥，山寨里呢？”
“山寨里很大的，我也没去过，不过听说上万人是有的。”
“四哥，那些离山寨远的人们，也是把自己的捕获弄到山寨来兑换物资？”
“不用啊，山寨里会派人拉着物资去出售，顺便收购。不愿意的人们也可以自己拉去乡镇县城，甚至是州府售卖。”
“看来山寨对于下面的人，还是很好的。”
“那就要看你用什么角度什么态度去看待了，山寨就像是商人，把我们的捕获收购，然后卖往天下……”
“嗯，山寨就是二道贩子。”
“兄弟说的对。不过呢，山寨不收税呀，还能抵御外地，大家伙收到庇护，还是很感恩的。”
“四哥，那你们守着这么个红枫湖，应该也不够养活手底下的人啊。”
“没办法啊，守着它，至少可以随时来，随时捞，不会饿肚子。我们又不是只靠着红枫湖，还要捕猎其它兽类，也种植一点点……”
“四哥，你们没想着自己把山货拉出去找地方卖？”
“兄弟啊，你异想天开了。一个人带点少量的东西，官府强盗懒得搭理你，最多也就是流民抢劫；若是马车拉着，大宗货物上路，武力不够的情况下，骨头渣子都给你啃光了。”
“四哥，你们潘家五虎有武功吗？”
“有一点，我这是花拳绣腿，会三招两式。”
“其他哥哥呢？”
“大哥快从不入流突破到三流了。其他几个和我都是不入流中的不入流。”
“真羡慕啊，你们练的什么功夫？能方便说吗？”
“《龙游功》，里面刀枪剑戟的功法都有，一万两银子一本。”
“这么贵？哪里买呢？”
“当然是从山寨里买的，现在我们都还欠着山寨两千白银。你佩服我们，我们还佩服你，当初买龙游功，山寨只赊欠我们两千两，对你们像亲儿子，一万两物资几乎白送，啥时候有啥时候还……”
说到这里，潘凤停了下来，接过老柳烤好的鱼，照顾着陈二牛牛树林先吃。
几人呼啦咕噜的，太香了，闻着就饿了，狼吞虎咽的，一下子就干掉七八条鱼。
烤熟的鱼，已经没了，只好等下一波……
这人谈笑盈盈，面白无须，星目俊朗，一身白衣，不似凡夫俗子，仿若天上公子。
其他人似乎成了陪衬，潘陈二人一阵妙语连珠，简直是将遇良才，相逢恨晚。
这时，门外走进两汉子，抬着一筐已经刮掉鱼鳞去掉内脏的鱼走进来。
原来去捡柴的人，并没有捡柴。只是去林子间摸些野果，一个人。不敢太深入。
野果没摸到，就回来和同伴捉鱼。
呷了一口茶，潘凤又给陈二牛碗里添上茶，这才开口说道：“二牛兄弟，我这样安排，让老张带着兄弟们出去弄鱼，大伙儿能背多少，就弄多少，我们兄弟在这里品茶，看着老柳烤鱼，你意向如何？”
陈二牛不假思索：“兄弟们，都听四哥安排，随老张去捞鱼吧，随便弄点就行了，多了背不动。”
看到牛树林也要起身，陈二牛又道：“树林留下，随我陪四哥唠唠家常。”
……
一小段短短的交流，陈二牛发现这潘凤除了一表人才，内心就是个直肠子，除非他身体里住着个老妖怪。
“四哥，咱们才第一次相会，你是不是太客气了？”
“不客气呀，老早以前，大哥就想拜访你们小八虎了。”
“我们小八虎不过是几个小屁孩，上不挨天，下不着地，不过是几根乱世里的浮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潘大哥何以会想到要来看望我们？”
“如果说清风山的山民或者流民里，发生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能在一个时辰内传遍方圆百里之地，那这是吹牛皮了。但是某个聚集地里的流言蜚语半个时辰传遍四个聚集地，那就不是吹牛皮了。”
“原来如此啊，这速度比朝廷的探马还快啊。”
“老早以前就传出小八虎人穷志不穷，宁愿饿死不受嗟来之食，对敌冷酷到底，对兄弟有情有义不离不弃。那时候大哥就想来拜访了。”
“四哥太谬赞了，都是以谣传谣，小八虎只是乞活而已。”
“虽然西边聚集地离我们北边聚集地不远不近，好赖也有五六里地，我们也很忙，手底下不但四五十个兄弟要吃饭，还有三十来个孩子和老人要养着……”
“四哥，你们的势力都这么大？那你们在北边聚集地是不是鹤立鸡群？”
“兄弟啊，要是能一家独大，我都不用发愁了。你是不知道啊，我们那聚集地里，像我们这般的势力有三五股，二三十人或者十几人几个人的小势力，数不胜数。”
“原来你们那边那么多山头啊，众强争霸，很热闹呀。”
“热闹屁啊，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有的人头一夜还活蹦乱跳，第二天就尸骨无存。”
“唉，到处都一样，宁做太平犬，不为乱世人。”
“四哥，你们北边聚集地，估摸着大概多少人？”
“这就要看怎么算，其实吧。聚集地只是个大家伙私下里的称呼。山寨对四个聚集地的称呼是东南西北四寨，没寨主没管事的。由原地的山民、流民、逃民……组成。这里面什么人都有，也许某天你遇到某个小国的流亡太子，也别觉得奇怪。”
说起这些，潘凤似乎很兴奋，也有点嘴碎，也许觉得陈二牛是同道中人……
“四大寨，挨着山寨的四大门，沿着四个方向延伸出去，直至百里左右，都可以叫西寨或者北寨，这都属于清风寨的所辖范围。”
“四大寨挨近山寨的居住人口，是最多的，每个大寨，几千上万人是有的。山寨外的人口嘛，估摸着怕也有十来万？我也不是很肯定。”
“四哥，山寨里呢？”
“山寨里很大的，我也没去过，不过听说上万人是有的。”
“四哥，那些离山寨远的人们，也是把自己的捕获弄到山寨来兑换物资？”
“不用啊，山寨里会派人拉着物资去出售，顺便收购。不愿意的人们也可以自己拉去乡镇县城，甚至是州府售卖。”
“看来山寨对于下面的人，还是很好的。”
“那就要看你用什么角度什么态度去看待了，山寨就像是商人，把我们的捕获收购，然后卖往天下……”
“嗯，山寨就是二道贩子。”
“兄弟说的对。不过呢，山寨不收税呀，还能抵御外地，大家伙收到庇护，还是很感恩的。”
“四哥，那你们守着这么个红枫湖，应该也不够养活手底下的人啊。”
“没办法啊，守着它，至少可以随时来，随时捞，不会饿肚子。我们又不是只靠着红枫湖，还要捕猎其它兽类，也种植一点点……”
“四哥，你们没想着自己把山货拉出去找地方卖？”
“兄弟啊，你异想天开了。一个人带点少量的东西，官府强盗懒得搭理你，最多也就是流民抢劫；若是马车拉着，大宗货物上路，武力不够的情况下，骨头渣子都给你啃光了。”
“四哥，你们潘家五虎有武功吗？”
“有一点，我这是花拳绣腿，会三招两式。”
“其他哥哥呢？”
“大哥快从不入流突破到三流了。其他几个和我都是不入流中的不入流。”
“真羡慕啊，你们练的什么功夫？能方便说吗？”
“《龙游功》，里面刀枪剑戟的功法都有，一万两银子一本。”
“这么贵？哪里买呢？”
“当然是从山寨里买的，现在我们都还欠着山寨两千白银。你佩服我们，我们还佩服你，当初买龙游功，山寨只赊欠我们两千两，对你们像亲儿子，一万两物资几乎白送，啥时候有啥时候还……”
说到这里，潘凤停了下来，接过老柳烤好的鱼，照顾着陈二牛牛树林先吃。
几人呼啦咕噜的，太香了，闻着就饿了，狼吞虎咽的，一下子就干掉七八条鱼。
烤熟的鱼，已经没了，只好等下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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