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交战
一周后的清晨，当维亚正式从莱特宫的大门里走出来时，就见两条车队在路上等候着，风中整齐的扬起一列绣有郁金香的旗帜，另一排则是飞鸟与齿轮。
继那日收到父亲要求自己返程的指令后，他就以与夜昂曾定下赌约的借口回以拒绝。但想不到，维西对此竟来了兴趣，当即主动联系公爵共议此事，导致这原本只是属于他们两人的约定，逐渐变成了一场名副其实的友谊赛。
同时为保证能获得最大收益，维西甚至不惜花重金聘请全国最有声望的媒体世家——瓦里斯齐名下的传播团队前往科鼎城进行采集和收录，并以视频的形式记录下双方比赛的全过程，润色后将会传送至媒介上。
当他在卡瓦的口中得知了此事，气得几乎两眼一黑。
而作为对手，夜昂却是保持旁观的态度，父亲这番主动示好估计正中他的下怀，更是应允了父亲在赛后前往多克城做客的邀请。
本来不信父亲会选择与莱斯赫特结盟，但几日下来，无论是父亲陆续派人与夜利公爵签订协议，还是由侍从转交给自己克利多茨的家徽的举措上看，都透露着板上钉钉的事实。
见维亚一袭便衣出现在众人眼前，郁金香旗帜的车队中随即走出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模样约摸四五十岁。一见此人，维亚的面色顿时一沉，直到他走到自己身边，礼貌地屈身行礼。
“许久未见，小少爷。”
没想到，父亲竟连自己的贴身心腹都派了出来。作为子爵府唯一一个可以随意进出父亲房间的人物，平日在家里，他就没少向父亲乱进谗言，给自己和哥哥平白带来了诸多的麻烦。
“拉姆。”维亚声音低沉，冷眼见他直起身来，目光扫过自己的全身。
“看样子。”虽说脸色不似之前那般红润，但看他碧青的瞳孔中透出的那股莫名的坚毅，倒像是一日之间长大了。拉姆微微点头，手掌拍拍他的肩膀。
“您在这里历练了不少。”
“那也不及父亲给我带来的麻烦大。”听到这句话，维亚阴沉的眼眸越发冷了下来，反手抓住他的臂弯。
“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正是因为这一系列的举动，以致本身只想出一口气的自己不得不为了自家的体面疯狂特训，偏偏两天前作为老师的卡洛伊斯又被调离去策划整个比赛流程的部署。
临走时，卡洛伊斯将一个已经拷好资料的U盘交给他，让他仔细看看里面的内容。
原以为这是他还未来得及教授自己的作战要领。但万万想不到，当他在电脑上打开文件时，竟看到里面都是夜昂每日不同类型的训练视频。
几十个视频看下来，才知道这小子不仅用枪如神，其它武器也能玩出花来。极快的身形在屏幕上频频出现残影，就连调至最高清的码率都无法完全看清他面部的轮廓。
“先不说这样的安排到底合不合理。”现实巨大的差距不禁叫他心中发怵，只想着如何能让自己再强一点。
从那日起，他开始天天天不亮就跑到射击场对着靶子开练，哪怕天黑了也不打算离开，一来二去磨得连看守的骑士都忍不住开口劝他，最后还是卡瓦在他几乎晕倒时连拖带拽地把他扛回了房间。
但即便如此不眠不休的拼命加练，始终无法保证每枪都能正中靶心。上下浮动的水准让他越发没有信心，常常看着自己胸前的家徽陷入沉思。
“就没有想过我是否能赢吗?”
见维亚一副沮丧的样子，拉姆叹口气，转头看看身后车辆上那高杨的红色旗帜，那由一层层螺旋纹叠成的似贝壳一样的图腾里，呈现出一朵含苞待放的郁金香。
旁边的蓝色旗帜上飞鸟的图腾正在展翅高飞，眼神像是在睥睨周围的一切。
“输赢并不要紧。”他低声道，将维西在派遣他到科鼎城前对自己说的话，一字不漏地传达到维亚的耳中。“尤其这本就是公爵的主场。”
“要是输了，倒还更能发挥友谊赛的作用。”
“只要不失体面就好。”维亚闻言，眼神逐渐黯淡下来，手上微微脱力。
原来自己拼命去争取的努力，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个乐子。维亚放下手，不再发出一丝声响。
就在这时，莱特宫的大门突然跑出一排整齐的队伍，骑士们身披铠甲手执佩剑，各分两边在门前一字列开，随即一辆银色的武装三厢汽车从长道上缓缓驶来。
在靠近拱门的那一刻，骑士们纷纷挺胸立正，为首的两名骑士舞动剑花，车队中的十几名司机从驾驶座上走出关上车门，躬身朝向门口。
“恭候少主凯旋!”
当车辆驶过眼前，骑士长带头仰天高呼道。夜昂坐在最后一排的车厢，透过红色的锦缎窗帘露出的缝隙观察着车外的场景。
卡洛伊斯坐在第二截车厢里，从后视镜中端详着他脸上的表情，沉闷而乏味。
这明明是他第一次以莱斯赫特少主的身份面见世人，怎么半点情绪都没有。
卡洛伊斯皱着眉，突然转身趴在车座的靠背上面朝向他，夜昂抬眸看了他一眼，双眸微眯。
“我说，小昂。”
“全城的人都在等着你。”打从友谊赛的消息对外公开后，科鼎城的民众们便像是过节一般，早早就在比赛的地点做好了看戏的准备，有些富人为抢占最好的视野甚至两天前就在旁边的酒店里蹲点，几十家媒体也已在四周安置好了摄像机。只等他出场。
“好歹有点表情行吗?”
“……”夜昂没有答话，眸光冷冽地扫过卡洛伊斯脸上的表情，再次转头看向窗外。这车窗比一般的防弹玻璃还要坚硬厚实，车外的声音他根本一点都听不见。
夜昂沉下眸，将车帘完全拉上，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卡洛伊斯不再说话，拿起手上的通讯器通知骑士长。
听闻耳机里传出的指令，骑士长走到正目送车辆远去的维亚身旁，随即为首的车辆突然发动引擎朝前驶来停在他们面前，拉姆伸手拉开车门。
“请维亚少爷上车。”所有人的眼神都在看着他。维亚不再犹疑，一步跃进后座，在车门关上的那一瞬左手暗暗握紧腰间那突出的枪柄。
莱特宫坐落于科鼎城瑟摩河的上游，依山傍水，穿过两条花圃夹成的小路，一条长达3公里的护城河大桥连通对岸的伯格拉克郡。两条车队先后驶过桥面，守卫打开闸门，几个红绿灯口陆续出现在眼前。
大约十五分钟后，路道上开始走过越来越多的行人，见车队驶来，人们认出蓝色旗帜上的徽印，纷纷屈身行礼致意，路边的乞丐站起身，衣衫褴缕也不减礼节。
当车开到市中心，一架架摄像机正对准他们经过的路口，住户的门窗全部打开，目送他们开往格拉广场上的圆顶钟楼——比格拉斯大鼎钟。
随着一道道闪光灯在车前不断地亮起，两列车队各自停靠在街道与广场左右的夹角处，楼前看守的几十名骑士走上前，以车队为半径围成一个圆形的警戒线。
卡洛伊斯走下车，看着后排的车队整齐的扬起一片红蓝相间的海洋，对着对方的车辆使了个眼色。拉姆会意地从副座上起身，两人一齐拉开后座的车门。
“我们到了。”
在众人的围观下，莱斯赫特的车队中率先走出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孩，白色的披风上悬着金色的麦穗，宝蓝的双眸漠然而沉静，银灰的长发披在颈间，随着微风轻轻飘动。
当看见他正脸的那一刻，摄像机的光越发猖狂的闪烁着，人群中传出议论的声音。另一边，红发碧眸的少年探出头，从座位上一跃而下。
“诸位肃静。”
待二人正式站在群众眼前，卡洛伊斯张开双臂命守卫整顿秩序，众人逐渐安静下来，听他面带笑容地高声道。“容我向大家介绍今日的主角。”
“夜昂.莱斯赫特。我们尊敬的领主夜利公爵的爱子。”像是期待了许久，卡洛伊斯的语气按捺不住兴奋与自豪。夜昂走上前，环视周围陌生的面孔，聚光灯打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身影拉得越深越长，丝毫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也是科鼎城未来的希望，群贵翘首以盼的既定首领。”
“而这位。便是克利多茨的后起之秀——维亚.克利多茨。”提到他的时候，卡洛伊斯特地压低了声音，有意加重“后起之秀”这四个字的语调。维亚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握着拳朝前跨出一步，与夜昂并肩而立。
“今日他们将作为继承者去完成一场特殊的战斗。”见两人都冷着张脸，卡洛伊斯顿时没了兴致，将手对向旗帜的方向。
“不为输赢，只看实力。”
“以奠定两大家族未来的合作意向。”
“所以，双方无论如何不能伤其性命，也不能过早分出胜负。”
这是什么奇怪的规则？维亚的嘴角不经意的抽动起来，夜昂眉间紧蹙，冷眼盯着卡洛伊斯愈发顽皮的笑脸。
“依照这个要求，此次比赛流程以比格拉斯大鼎钟楼为场地，楼顶钟室为终点。各自借助冷兵器与手枪两种作战武器，自寻掩体，每人十发子弹，使用同一型号的枪支。两方对狙，限时两个小时，不计手段，直至终点。在终点处率先中弹三枪者。输。”
“那就是必须要在钟室里打中第三枪才作数，早了还得重新再来？”
维亚忍不住低声询问身旁的拉姆，见他微微点头。几名骑士走到卡洛伊斯身前，手上各自捧着一个铺着红布的圆盘，上面摆放着各种不同的武器，有长鞭，匕首，宝刀，长剑，还有银制的长枪。
“你们可以在这里挑选一件武器，作为防身使用。”看着在阳光的照射下寒光泠泠的兵刃，在场所有看戏的人莫名地紧张起来，一旁的媒体也逐渐放下了演播的器械，噤声等待他们的选择。
明晰了全部的要求，维亚心中顿时燃起了斗志。
夜昂站在原地面容阴沉，见他走到那一排的托盘前左右细看一番，握住一把镶嵌着宝石的佩剑，取下剑鞘挥舞出几道剑花。
“既然如此。”
“我就选它了。”
继那日收到父亲要求自己返程的指令后，他就以与夜昂曾定下赌约的借口回以拒绝。但想不到，维西对此竟来了兴趣，当即主动联系公爵共议此事，导致这原本只是属于他们两人的约定，逐渐变成了一场名副其实的友谊赛。
同时为保证能获得最大收益，维西甚至不惜花重金聘请全国最有声望的媒体世家——瓦里斯齐名下的传播团队前往科鼎城进行采集和收录，并以视频的形式记录下双方比赛的全过程，润色后将会传送至媒介上。
当他在卡瓦的口中得知了此事，气得几乎两眼一黑。
而作为对手，夜昂却是保持旁观的态度，父亲这番主动示好估计正中他的下怀，更是应允了父亲在赛后前往多克城做客的邀请。
本来不信父亲会选择与莱斯赫特结盟，但几日下来，无论是父亲陆续派人与夜利公爵签订协议，还是由侍从转交给自己克利多茨的家徽的举措上看，都透露着板上钉钉的事实。
见维亚一袭便衣出现在众人眼前，郁金香旗帜的车队中随即走出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模样约摸四五十岁。一见此人，维亚的面色顿时一沉，直到他走到自己身边，礼貌地屈身行礼。
“许久未见，小少爷。”
没想到，父亲竟连自己的贴身心腹都派了出来。作为子爵府唯一一个可以随意进出父亲房间的人物，平日在家里，他就没少向父亲乱进谗言，给自己和哥哥平白带来了诸多的麻烦。
“拉姆。”维亚声音低沉，冷眼见他直起身来，目光扫过自己的全身。
“看样子。”虽说脸色不似之前那般红润，但看他碧青的瞳孔中透出的那股莫名的坚毅，倒像是一日之间长大了。拉姆微微点头，手掌拍拍他的肩膀。
“您在这里历练了不少。”
“那也不及父亲给我带来的麻烦大。”听到这句话，维亚阴沉的眼眸越发冷了下来，反手抓住他的臂弯。
“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正是因为这一系列的举动，以致本身只想出一口气的自己不得不为了自家的体面疯狂特训，偏偏两天前作为老师的卡洛伊斯又被调离去策划整个比赛流程的部署。
临走时，卡洛伊斯将一个已经拷好资料的U盘交给他，让他仔细看看里面的内容。
原以为这是他还未来得及教授自己的作战要领。但万万想不到，当他在电脑上打开文件时，竟看到里面都是夜昂每日不同类型的训练视频。
几十个视频看下来，才知道这小子不仅用枪如神，其它武器也能玩出花来。极快的身形在屏幕上频频出现残影，就连调至最高清的码率都无法完全看清他面部的轮廓。
“先不说这样的安排到底合不合理。”现实巨大的差距不禁叫他心中发怵，只想着如何能让自己再强一点。
从那日起，他开始天天天不亮就跑到射击场对着靶子开练，哪怕天黑了也不打算离开，一来二去磨得连看守的骑士都忍不住开口劝他，最后还是卡瓦在他几乎晕倒时连拖带拽地把他扛回了房间。
但即便如此不眠不休的拼命加练，始终无法保证每枪都能正中靶心。上下浮动的水准让他越发没有信心，常常看着自己胸前的家徽陷入沉思。
“就没有想过我是否能赢吗?”
见维亚一副沮丧的样子，拉姆叹口气，转头看看身后车辆上那高杨的红色旗帜，那由一层层螺旋纹叠成的似贝壳一样的图腾里，呈现出一朵含苞待放的郁金香。
旁边的蓝色旗帜上飞鸟的图腾正在展翅高飞，眼神像是在睥睨周围的一切。
“输赢并不要紧。”他低声道，将维西在派遣他到科鼎城前对自己说的话，一字不漏地传达到维亚的耳中。“尤其这本就是公爵的主场。”
“要是输了，倒还更能发挥友谊赛的作用。”
“只要不失体面就好。”维亚闻言，眼神逐渐黯淡下来，手上微微脱力。
原来自己拼命去争取的努力，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个乐子。维亚放下手，不再发出一丝声响。
就在这时，莱特宫的大门突然跑出一排整齐的队伍，骑士们身披铠甲手执佩剑，各分两边在门前一字列开，随即一辆银色的武装三厢汽车从长道上缓缓驶来。
在靠近拱门的那一刻，骑士们纷纷挺胸立正，为首的两名骑士舞动剑花，车队中的十几名司机从驾驶座上走出关上车门，躬身朝向门口。
“恭候少主凯旋!”
当车辆驶过眼前，骑士长带头仰天高呼道。夜昂坐在最后一排的车厢，透过红色的锦缎窗帘露出的缝隙观察着车外的场景。
卡洛伊斯坐在第二截车厢里，从后视镜中端详着他脸上的表情，沉闷而乏味。
这明明是他第一次以莱斯赫特少主的身份面见世人，怎么半点情绪都没有。
卡洛伊斯皱着眉，突然转身趴在车座的靠背上面朝向他，夜昂抬眸看了他一眼，双眸微眯。
“我说，小昂。”
“全城的人都在等着你。”打从友谊赛的消息对外公开后，科鼎城的民众们便像是过节一般，早早就在比赛的地点做好了看戏的准备，有些富人为抢占最好的视野甚至两天前就在旁边的酒店里蹲点，几十家媒体也已在四周安置好了摄像机。只等他出场。
“好歹有点表情行吗?”
“……”夜昂没有答话，眸光冷冽地扫过卡洛伊斯脸上的表情，再次转头看向窗外。这车窗比一般的防弹玻璃还要坚硬厚实，车外的声音他根本一点都听不见。
夜昂沉下眸，将车帘完全拉上，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卡洛伊斯不再说话，拿起手上的通讯器通知骑士长。
听闻耳机里传出的指令，骑士长走到正目送车辆远去的维亚身旁，随即为首的车辆突然发动引擎朝前驶来停在他们面前，拉姆伸手拉开车门。
“请维亚少爷上车。”所有人的眼神都在看着他。维亚不再犹疑，一步跃进后座，在车门关上的那一瞬左手暗暗握紧腰间那突出的枪柄。
莱特宫坐落于科鼎城瑟摩河的上游，依山傍水，穿过两条花圃夹成的小路，一条长达3公里的护城河大桥连通对岸的伯格拉克郡。两条车队先后驶过桥面，守卫打开闸门，几个红绿灯口陆续出现在眼前。
大约十五分钟后，路道上开始走过越来越多的行人，见车队驶来，人们认出蓝色旗帜上的徽印，纷纷屈身行礼致意，路边的乞丐站起身，衣衫褴缕也不减礼节。
当车开到市中心，一架架摄像机正对准他们经过的路口，住户的门窗全部打开，目送他们开往格拉广场上的圆顶钟楼——比格拉斯大鼎钟。
随着一道道闪光灯在车前不断地亮起，两列车队各自停靠在街道与广场左右的夹角处，楼前看守的几十名骑士走上前，以车队为半径围成一个圆形的警戒线。
卡洛伊斯走下车，看着后排的车队整齐的扬起一片红蓝相间的海洋，对着对方的车辆使了个眼色。拉姆会意地从副座上起身，两人一齐拉开后座的车门。
“我们到了。”
在众人的围观下，莱斯赫特的车队中率先走出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孩，白色的披风上悬着金色的麦穗，宝蓝的双眸漠然而沉静，银灰的长发披在颈间，随着微风轻轻飘动。
当看见他正脸的那一刻，摄像机的光越发猖狂的闪烁着，人群中传出议论的声音。另一边，红发碧眸的少年探出头，从座位上一跃而下。
“诸位肃静。”
待二人正式站在群众眼前，卡洛伊斯张开双臂命守卫整顿秩序，众人逐渐安静下来，听他面带笑容地高声道。“容我向大家介绍今日的主角。”
“夜昂.莱斯赫特。我们尊敬的领主夜利公爵的爱子。”像是期待了许久，卡洛伊斯的语气按捺不住兴奋与自豪。夜昂走上前，环视周围陌生的面孔，聚光灯打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身影拉得越深越长，丝毫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也是科鼎城未来的希望，群贵翘首以盼的既定首领。”
“而这位。便是克利多茨的后起之秀——维亚.克利多茨。”提到他的时候，卡洛伊斯特地压低了声音，有意加重“后起之秀”这四个字的语调。维亚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握着拳朝前跨出一步，与夜昂并肩而立。
“今日他们将作为继承者去完成一场特殊的战斗。”见两人都冷着张脸，卡洛伊斯顿时没了兴致，将手对向旗帜的方向。
“不为输赢，只看实力。”
“以奠定两大家族未来的合作意向。”
“所以，双方无论如何不能伤其性命，也不能过早分出胜负。”
这是什么奇怪的规则？维亚的嘴角不经意的抽动起来，夜昂眉间紧蹙，冷眼盯着卡洛伊斯愈发顽皮的笑脸。
“依照这个要求，此次比赛流程以比格拉斯大鼎钟楼为场地，楼顶钟室为终点。各自借助冷兵器与手枪两种作战武器，自寻掩体，每人十发子弹，使用同一型号的枪支。两方对狙，限时两个小时，不计手段，直至终点。在终点处率先中弹三枪者。输。”
“那就是必须要在钟室里打中第三枪才作数，早了还得重新再来？”
维亚忍不住低声询问身旁的拉姆，见他微微点头。几名骑士走到卡洛伊斯身前，手上各自捧着一个铺着红布的圆盘，上面摆放着各种不同的武器，有长鞭，匕首，宝刀，长剑，还有银制的长枪。
“你们可以在这里挑选一件武器，作为防身使用。”看着在阳光的照射下寒光泠泠的兵刃，在场所有看戏的人莫名地紧张起来，一旁的媒体也逐渐放下了演播的器械，噤声等待他们的选择。
明晰了全部的要求，维亚心中顿时燃起了斗志。
夜昂站在原地面容阴沉，见他走到那一排的托盘前左右细看一番，握住一把镶嵌着宝石的佩剑，取下剑鞘挥舞出几道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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