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宝藏(2)
计灵应也不理他，趴到屋脊上向前方观望。只见众多兵士正围住张掌柜夫妻二人，这些兵士各执了斩马刀、三尖两刃刀、腰刀、钩镰枪、三股叉等兵器，或八人、或十人一队，将二人围在中间，或攻上路，或攻下路，同进同退，甚是默契。张掌柜仍是赤手空拳，张陈氏却是夺了一柄短刀，夫妻二人闪转腾挪，左削右打，张掌柜内力深厚，双手翻飞，兵士竟然近不得身。张陈氏内力不比张掌柜，轻功却比他更胜一筹，在张掌柜身边或左或右飘忽，几下间便打倒多人。然而，兵士人数众多，一队打退，却又有一队兵士围了过来，一时之间，双方竟是相持不下。
计灵应想不到张掌柜夫妇武功竟然这般了得，不禁暗自惊奇。不过他夫妇武功再高，然而兵士人数太多，这般拼斗下去，他二人内力将很快耗尽，必定落败。是以，骆献几人站在一旁，并不担心，仍是负手观望，神情轻松。
计灵应伏在屋顶上，左右看了一下，只见房舍周围的兵士已经大多撤开，布置到张掌柜夫妇二人周围。想来众兵士皆以为四名探子中，屋内两人深受重伤，已不足为虑。他心道：“现下我若要逃，却是绝好机会，自然轻松逃脱，不过是一辈子也不得心安。”他此番念头一闪便即打消，寻思如何让骆献过来，好让自己拿话唬住他。
这时，张掌柜突然夺过一柄钩镰枪，反身将枪掷出，一队兵士被击倒在地，他脚下飞踢，将兵士一个个踢出三丈，前方兵士纷纷散开，趁得此时，夫妻二人向前窜出，身形悠忽间已冲出包围。两人脚尖一点，便向骆献攻去。
骆献不料张掌柜夫妇竟然突出重围，见二人飞身向自己扑来，却也并不慌张，他身子迅速向后一闪，后面露出一个人来，身材矮小，却正是那小孩耿贞。他仍赤了双脚，脸庞倒不再花黑，露出痴痴呆呆的表情。骆献将左手搭在耿贞头上，右手自腰间抽出短刀，放到耿贞肩上。张掌柜夫妇不料耿贞竟然在这里，大吃一惊，两人劲力充盈于双手，招式已将将到了骆献身前，猝不及防之下，赶紧收招后退。只这一退间，已有兵士冲上前来，两人不及躲闪，身上被刺中两下。
只听得刘军官大声叫道：“停手，后退！”众兵士听得命令，向后退开，刘军官走上前来，只见张掌柜夫妇深受重伤，倒在地上，他赶紧呼唤军中医官，替两人包扎止血。以他本意，原是要生擒了几人，带回卫城审问。眼见得夫妇二人渐渐力竭，谁知突起此番变化，却是始料未及。
刘军官走到骆献面前，说道：“骆大人，兄弟们一时失手，重伤了探子，不知道活口还能不能留下？”骆献道：“沙场之上，怎得顾忌这些，刘兄不必自责。”刘军官见骆献并未责怪自己，当下告了退，自去安排兵士。
此下变故，也是大出计灵应所料。他心里明白，骆献突然将耿贞拿到前面，不过就是要让张掌柜夫妇措手不及，好借兵士之手杀掉二人。眼见张掌柜夫妇倒在地上，不知情况如何。
而此时众兵士们已在刘军官指挥下向酒家走了过来，骆献几人仍然站在远处，他心中焦急，又不敢呼喝，只怕兵士一旦发现他，立时箭雨便会射来。情急之下，他捡起一块瓦片，用手指在上面划下“上都宝藏，院中见告”四个字，又在角上写了一个“计”字，手臂运力甩出，那瓦片稳稳的向骆献飞去，他心中暗自期盼，希望瓦片被骆献接住，千万不要被打碎。
果然骆献听得瓦片破风之声，来势虽急，到得近前却突然变缓，似乎掷出之人并无恶意。旁边赵良也听得瓦片飞来，便要伸刀击开，骆献心思转得极快，抢先一步伸手接住，他将瓦片拿到眼前看了一眼，再望向瓦片飞来方向，火把摇曳的暗光中，只见屋顶之上，似乎冒出半个脑袋在轻轻晃动。
骆献略一沉吟，叫道：“刘兄。”刘军官赶紧过来，骆献对他道：“酒家内探子情况如何？”刘军官道：“那两人要害中箭，想必已然毙命。”他说了两人中箭的情况，骆献摇头道：“这瓦剌探子十分狡猾，本官几次都差点上了他的当，我看他未必这么容易死去，须得多加小心。”
刘军官亲见两人中箭，自己久历沙场，自有十分把握，但这骆大人也有些厉害，他既然这般说，自己却也不敢不信，于是道：“骆大人说得极是，该当如何？还请骆大人吩咐。”骆献道：“你仍如先前一般，将酒家围住。等我几人先到里面查探一番，尔等不可妄动，听我号令行事。”
刘军官惊道：“怎可让大人万金之躯，冒此大险？”骆献冷笑道：“你军中有轻身功夫好的么？”刘军官闻听此言，倒是不好回答，暗道：“便是里面两人就是未受伤，我们这许多人却又怕得什么？还需要轻功好的人从屋顶进去么？”他不知骆献要作何打算，只得行礼退下。
计灵应眼见骆献叫那军官过去，知道骆献已经动了心思。他立时跳回院中，耿义急道：“大哥怎么样了？大嫂怎么样了？”计灵应道：“两位前辈好得很。那地窖在后堂哪里？”耿义急道：“那地窖如何藏得？若是能躲得，何须到如此境地。你，你这贼探子，也便是这办法？”他心中失望，嘴里不免又骂了出来。
计灵应道：“我自有妙计，你快快带我过去看看便是。”耿义半信半疑，带了计灵应跑到大厅后面，只见后室里面放了些木桌、凳子、酒缸以及厨下用具，耿义搬开一个倒扣的大铁锅，露出下面一块二尺见方的石板，耿义指了指石板道：“就是这里。”
计灵应想不到张掌柜夫妇武功竟然这般了得，不禁暗自惊奇。不过他夫妇武功再高，然而兵士人数太多，这般拼斗下去，他二人内力将很快耗尽，必定落败。是以，骆献几人站在一旁，并不担心，仍是负手观望，神情轻松。
计灵应伏在屋顶上，左右看了一下，只见房舍周围的兵士已经大多撤开，布置到张掌柜夫妇二人周围。想来众兵士皆以为四名探子中，屋内两人深受重伤，已不足为虑。他心道：“现下我若要逃，却是绝好机会，自然轻松逃脱，不过是一辈子也不得心安。”他此番念头一闪便即打消，寻思如何让骆献过来，好让自己拿话唬住他。
这时，张掌柜突然夺过一柄钩镰枪，反身将枪掷出，一队兵士被击倒在地，他脚下飞踢，将兵士一个个踢出三丈，前方兵士纷纷散开，趁得此时，夫妻二人向前窜出，身形悠忽间已冲出包围。两人脚尖一点，便向骆献攻去。
骆献不料张掌柜夫妇竟然突出重围，见二人飞身向自己扑来，却也并不慌张，他身子迅速向后一闪，后面露出一个人来，身材矮小，却正是那小孩耿贞。他仍赤了双脚，脸庞倒不再花黑，露出痴痴呆呆的表情。骆献将左手搭在耿贞头上，右手自腰间抽出短刀，放到耿贞肩上。张掌柜夫妇不料耿贞竟然在这里，大吃一惊，两人劲力充盈于双手，招式已将将到了骆献身前，猝不及防之下，赶紧收招后退。只这一退间，已有兵士冲上前来，两人不及躲闪，身上被刺中两下。
只听得刘军官大声叫道：“停手，后退！”众兵士听得命令，向后退开，刘军官走上前来，只见张掌柜夫妇深受重伤，倒在地上，他赶紧呼唤军中医官，替两人包扎止血。以他本意，原是要生擒了几人，带回卫城审问。眼见得夫妇二人渐渐力竭，谁知突起此番变化，却是始料未及。
刘军官走到骆献面前，说道：“骆大人，兄弟们一时失手，重伤了探子，不知道活口还能不能留下？”骆献道：“沙场之上，怎得顾忌这些，刘兄不必自责。”刘军官见骆献并未责怪自己，当下告了退，自去安排兵士。
此下变故，也是大出计灵应所料。他心里明白，骆献突然将耿贞拿到前面，不过就是要让张掌柜夫妇措手不及，好借兵士之手杀掉二人。眼见张掌柜夫妇倒在地上，不知情况如何。
而此时众兵士们已在刘军官指挥下向酒家走了过来，骆献几人仍然站在远处，他心中焦急，又不敢呼喝，只怕兵士一旦发现他，立时箭雨便会射来。情急之下，他捡起一块瓦片，用手指在上面划下“上都宝藏，院中见告”四个字，又在角上写了一个“计”字，手臂运力甩出，那瓦片稳稳的向骆献飞去，他心中暗自期盼，希望瓦片被骆献接住，千万不要被打碎。
果然骆献听得瓦片破风之声，来势虽急，到得近前却突然变缓，似乎掷出之人并无恶意。旁边赵良也听得瓦片飞来，便要伸刀击开，骆献心思转得极快，抢先一步伸手接住，他将瓦片拿到眼前看了一眼，再望向瓦片飞来方向，火把摇曳的暗光中，只见屋顶之上，似乎冒出半个脑袋在轻轻晃动。
骆献略一沉吟，叫道：“刘兄。”刘军官赶紧过来，骆献对他道：“酒家内探子情况如何？”刘军官道：“那两人要害中箭，想必已然毙命。”他说了两人中箭的情况，骆献摇头道：“这瓦剌探子十分狡猾，本官几次都差点上了他的当，我看他未必这么容易死去，须得多加小心。”
刘军官亲见两人中箭，自己久历沙场，自有十分把握，但这骆大人也有些厉害，他既然这般说，自己却也不敢不信，于是道：“骆大人说得极是，该当如何？还请骆大人吩咐。”骆献道：“你仍如先前一般，将酒家围住。等我几人先到里面查探一番，尔等不可妄动，听我号令行事。”
刘军官惊道：“怎可让大人万金之躯，冒此大险？”骆献冷笑道：“你军中有轻身功夫好的么？”刘军官闻听此言，倒是不好回答，暗道：“便是里面两人就是未受伤，我们这许多人却又怕得什么？还需要轻功好的人从屋顶进去么？”他不知骆献要作何打算，只得行礼退下。
计灵应眼见骆献叫那军官过去，知道骆献已经动了心思。他立时跳回院中，耿义急道：“大哥怎么样了？大嫂怎么样了？”计灵应道：“两位前辈好得很。那地窖在后堂哪里？”耿义急道：“那地窖如何藏得？若是能躲得，何须到如此境地。你，你这贼探子，也便是这办法？”他心中失望，嘴里不免又骂了出来。
计灵应道：“我自有妙计，你快快带我过去看看便是。”耿义半信半疑，带了计灵应跑到大厅后面，只见后室里面放了些木桌、凳子、酒缸以及厨下用具，耿义搬开一个倒扣的大铁锅，露出下面一块二尺见方的石板，耿义指了指石板道：“就是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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