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你是那测量员在前面跑啊，我是那黄牛在后面追
警察和救护车是一起来的，当地的警车和救护车全部使用了丰田兰德酷路泽系列的越野车和皮卡车，所以一口气来了七八辆一模一样的lc76。
警察下车迅速开始驱散人群为医生和护士开辟救援通道，看着地上哀嚎的伤员和数量明显不足的医护人员。赵霄凡对手下的工人说道：“留一个人看着车，剩下的人和我一起去帮忙。”说完，赵霄凡主动上前帮助医护人员运送地上的伤者。
路过已经被警察保护起来的那位货车司机附近时，对方早已遍体鳞伤的躺倒在地，身上几乎没有一块保存完整衣物的死去了，赵霄凡对此只能叹了口气继续搬运伤者。
现场伤者数量过多，医院派来的救护车明显不足，加上警车一起运送也是不够，好在当地人有互相帮助的习惯，附近的人纷纷表示可以使用他们的私家车帮助运送，最后就连赵霄凡的皮卡车也拉了几个受伤程度轻的伤者一起赶往最近的医院。
车上，受到刚刚车祸现场的影响，包括赵霄凡在内的所有人全都陷入沉默，赵霄凡透过后视镜看到皮卡车后斗里拉着的两个不住喊疼的小孩和只能默默垂泪的孩子家长，为他们今天的不幸叹了口气。
医院很快就到了，这家医院明显看上去比之前去的那家公立医院条件要好不少，门诊楼外悬挂的韩国国旗和随处可见的韩国文字表明了这是一家韩国援助医院。赵霄凡没有心思去欣赏医院内部修剪整齐的绿化，让小孩的家属等等，他跑到门外的商店里为两个还在哭闹的小孩子买来儿童饮料和零食，俯身：“在医院里要听医生的话，争取早点康复。”
在小孩和他们父母的目送下离开，回到车里的赵霄凡沉思好一会儿，等抵达项目部的路口换下福阿德驾车时，喊住对方：“也许你会觉得我们华夏人太啰嗦，可我还是想对你对项目部的其他司机说，以后开车的时候小心一点，哪怕是因为慢耽误了一点工作那也没关系，你要是遇到其他司机也帮忙劝劝他们吧，毕竟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不等福阿德回应，赵霄凡驾驶上皮卡车离开了，留下福阿德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深深的看了眼快要消失在视线中的皮卡车。
……
经过了一场深深印在众人脑海里的车祸，赵霄凡明显能感觉到福阿德开起车来变得沉稳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样一味地追求快，时不时还和其他车辆来场竞速赛了，他的改变让赵霄凡放心了不少。
司机的问题不头疼了，结果附近的一个村庄又给赵霄凡带来了一个头疼的问题，准确的说是一个头疼的工作，帮助他们村子勘测道路，因为据当地政府传言，要给这个村子修建一条乡村道路用以运输村子后山石场生产出的石料。
由于当地缺乏测量仪器，这个村子的村长和拉迪市的政府部门思来想去，就找到了方圆几十公里内唯一拥有测量仪器的铁工三局项目部。而整个项目部也只有赵霄凡这是专门干这个活计的，为了和当地政府搞好关系，这个工作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赵霄凡的身上。
“啥玩意儿？让我去帮着搞道路测量？大哥你知不知道现在是雨季，底下村子里的路上全是烂泥，皮卡车进去都费劲，更别说你还让我带人进去干活了，能不能等雨季过了再去。”接到这个工作的赵霄凡极其的头疼，他向负责通知他干这个活的田玉说道。
田玉也是无奈，给当地政府打去电话协商能否等旱季了再搞测量，对方用修建道路已经进入审核阶段即将开始修建为理由，请求尽快开始测量工作。
田玉冲赵霄凡摊手：“你也听到了，没办法往后拖，你克服克服困难尽快给他们测了吧。”
赵霄凡没招，只得带上设备和工人前往那个村子，好在福阿德对当地的路线很熟，带着赵霄凡先是上山然后涉水的总算是开到了地方。眼看着快要到村口了，皮卡车在路上一个打滑再怎么踩油门都不往前动了，福阿德探出身去观察一阵：“车陷泥坑里轮胎打滑彻底动不了了！”
“下车！推车！”几人下车又是推又是拽的，总算是把皮卡车从泥坑里解救出来，赵霄凡喘着粗气看着前方的道路情况更加抓狂：“造孽啊！”
村长和村民见赵霄凡他们过来还是很热情的，带着众人吃了一顿本地特色面包夹牛油果，见赵霄凡吃不惯，村长还特意给赵霄凡拿出他珍藏已久的白砂糖。
实在是吃不惯，赵霄凡草草的解决完午饭，向村长询问道：“到底是那一段需要测量。”“就从村子后面开始，一直到山脚下的石场，大概有两公里路。”
两公里不算多，快点干的话也就三个小时解决战斗，赵霄凡立即喊过付撒，找到当地公路局给的测量点位，在村庄后面的学校院子里架起GPS测量仪开始了工作。
需要测量的这一段路的路况更是差，进村的道路虽然泥泞但起码还能在上面跑车，而这一段路简直是烂路界的标杆，泥坑、淤泥、水流冲毁段、塌方……几乎全占齐了。为了能早点测量完早点跑路，赵霄凡选择了亲自上手测量，让付撒拿着移动站踩点。
合力抬起挡在道路前方被雨水冲倒的一颗歪脖子树，赵霄凡拍拍手除去手上沾染上的黑泥，拿起手部示意付撒快点去踩点：“加油干，咱们现在已经完成一公里的测量工作了，测到前面那堆石头今天的工作就全干完了！”
“Mr赵，回去了能不能给我们买一袋洗衣粉，你看现在我们身上全是泥点，晚上得好好洗洗。”
“买买买，只要你们速度快点，早点干完回去我保证给你们买。”赵霄凡测完一个道路断面，看了看两边的农田，因为早晨下过雨的缘故，地里全是汇集的雨水，看上去就和水稻田一样，再配上中间这条泥泞的乡间小道和周围郁郁葱葱的环境，居然有一种江南偏远农村地区的感觉。
继续往前测量，赵霄凡抬手擦拭额头汗水的时候，发现手部上的数据忽大忽小变化十分迅速，以为付撒几个又在拿着移动站玩耍，头也不抬的喊：“付撒，别玩了，把移动站架稳点，我……”
“哞！”从前面传来的一阵牛叫声打断了赵霄凡的话，抬头看去，只见一头临近成年期的小公牛正在和付撒他们对峙。站在最前方的梅思福手握移动站充当武器，用尾部尖锐部分对准小公牛试图让它离开。而小公牛则是不断的朝几人低头，展示其头顶的一对犄角，那意思明显就是：“谁怕谁，有种来啊。”
对峙了一阵，小公牛不肯从几人让开的地方离开，付撒几个移动到什么地方，它就低头朝向那个位置，同时一条牛前腿开始在地上刨动，身体上的肌肉紧绷做出攻击姿势。
小时候见识过牛抵人场面的赵霄凡一看这架势，立马转身就跑还不忘提醒付撒他们几个：“牛马上就要发动攻击了，快跑啊还愣着干嘛！”几人也反应过来拿上测量仪器拔腿就跑。小公牛终于行动了，它低着头用犄角对准了众人的后腰位置开始向前追击。
前面跑着的赵霄凡哪里顾得上什么积水泥坑烂泥巴，这会儿恨不得自己多长上几条腿子或者直接插上翅膀，玩了命的往前狂奔，至于后面那几个跑得就更快了，他们仗着身体素质好，哪怕是手里多拿了测量仪器，和赵霄凡的距离还是在逐渐拉近。
赵霄凡心里简直在叫苦，一脚踩进积水里，飞溅而起的水和泥浆在裤子和鞋上迅速占领地盘，有些泥点甚至直接甩到了赵霄凡的脸上。顾不得去擦拭，赵霄凡侧过头观察那头该死的小公牛，发现这货居然还在追，而且隐隐约约从它身上感受不到多少恶意，反而是给了赵霄凡一种它现在很快乐的在享受追击人类的感觉。
“什么鬼！你丫闲着没事追人玩啊！”心里吐糟着这头牛，又不敢停下来验证猜想，赵霄凡只得继续往前冲。
终于皮卡车距离赵霄凡就剩下三四百米了，而这时的付撒几人也渐渐的追了上来，那头小牛则是紧随着几人追击。赵霄凡只感觉自己的两条腿就好像灌满了铅一样，每抬起一次都格外的沉重，喘气到还好，平时赵霄凡也是喜欢做些慢跑之类的运动，目前还算不上呼吸困难费劲。
近了，皮卡车近了！赵霄凡眼里看到了希望，身体里又涌出一股力气推动着他往前冲，但还是因为身体素质差距，微微落后付撒几人一两米。
主要追击付撒等人的那头小牛，见到赵霄凡这边落后了，马上切换目标追击起了赵霄凡。不用回头看仅仅凭借在身后的小公牛的喘气声，以及四个碗口大的牛蹄落在地面上发出的声音，赵霄凡就能判断出对方离自己越来越近。
这头死牛也是坏，见赵霄凡还不加速（其实是加不动了），嘴里哞哞叫了几声低下头用一对牛角在赵霄凡的后腰位置撞击几下。
感受到后腰位置的攻击，赵霄凡心里暗暗发苦，深怕对方玩真的给自己来上一记狠的。好在他已经跑到了皮卡车的边上，为了躲避攻击，赵霄凡来不及去车厢里，使出全身最后一点力气，三步并两步的一跃而起，左脚踩在皮卡车的后保险杠上用力一蹬，整个人借助这股力翻越进皮卡斗子里靠在后车窗上不住的喘气。
付撒几人也从旁边上来了，几人惊魂未定的站在车上气喘吁吁，再看那头牛果然是把这场追击当做了一场游戏，围着皮卡车转了几圈，朝着车上的几人哞哞哞的叫了一通。没有得到回应，得意的在原地摇头摆尾一阵，这才甩着欢快的尾巴离开。
“窝草，我不行了，让我歇会儿。”危险消失不见，赵霄凡顿时瘫倒在了车斗里，喘着粗气让自己坐在车斗边上，好一会儿才缓过劲：“MD，让一头死牛当猴耍了半天！”
“老板，剩下的那五百多米还测不测了。”付撒关心着工作问题。“歇会儿再干吧，今天总不能白来一趟。”赵霄凡掏出二百比索递给负责看仪器的司机：“福阿德，去村里买几瓶可乐，顺便再打听一下刚刚那头死牛到底是谁家的！”
“Mr赵，你还想惹那头牛吗？”付撒诧异，只见赵霄凡阴狠狠的一笑：“我们华夏人有句话叫大丈夫报仇十年不晚，在我这是大丈夫报仇从早到晚，它不要我好过，我也让它好过不了！”
付撒劝解道：“冷静啊老板，一头牛的价格很贵的！”
休息好了的赵霄凡起身一笑：“吃牛肉嘛，总得花点钱，喝可乐喝可乐，喝完了咱们去干活。”
心里带着疑问，付撒几人跑去把剩下的活干完，等到第二天他终于知道赵霄凡在打什么主意了。
只见赵霄凡带着一辆货车再次来到那个小乡村，打开车门走下来的是何师傅：“我说小赵子，你说哪儿的牛便宜，要带我来买牛，就是这个村子？”
赵霄凡拍着胸脯：“对，就是这，昨天我都和村长商量好了，看在我帮他们搞测量的份上，一头牛八千五卖给我，是不是比外面便宜不少。”
“多大的牛卖你八千五啊，你别让人用小牛给骗了。”
赵霄凡指着前方村长家门口：“哪儿能啊，何师傅你看就前面村长边上的那一头，够大吧，八千五买它亏不了吧。”
顺着赵霄凡指着的方向看去，何师傅见到了那头昨天戏弄了赵霄凡的牛，上前查看了一通对方的大小和体型满意极了：“不亏不亏，放外边少说也得九千五，一头牛就能给我省下一千多比索。”
赵霄凡走到那头牛旁边拍着它的头，心里已经开始想象晚上吃牛肉的场景了：“让你丫追我！”
警察下车迅速开始驱散人群为医生和护士开辟救援通道，看着地上哀嚎的伤员和数量明显不足的医护人员。赵霄凡对手下的工人说道：“留一个人看着车，剩下的人和我一起去帮忙。”说完，赵霄凡主动上前帮助医护人员运送地上的伤者。
路过已经被警察保护起来的那位货车司机附近时，对方早已遍体鳞伤的躺倒在地，身上几乎没有一块保存完整衣物的死去了，赵霄凡对此只能叹了口气继续搬运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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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r赵，回去了能不能给我们买一袋洗衣粉，你看现在我们身上全是泥点，晚上得好好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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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往前测量，赵霄凡抬手擦拭额头汗水的时候，发现手部上的数据忽大忽小变化十分迅速，以为付撒几个又在拿着移动站玩耍，头也不抬的喊：“付撒，别玩了，把移动站架稳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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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峙了一阵，小公牛不肯从几人让开的地方离开，付撒几个移动到什么地方，它就低头朝向那个位置，同时一条牛前腿开始在地上刨动，身体上的肌肉紧绷做出攻击姿势。
小时候见识过牛抵人场面的赵霄凡一看这架势，立马转身就跑还不忘提醒付撒他们几个：“牛马上就要发动攻击了，快跑啊还愣着干嘛！”几人也反应过来拿上测量仪器拔腿就跑。小公牛终于行动了，它低着头用犄角对准了众人的后腰位置开始向前追击。
前面跑着的赵霄凡哪里顾得上什么积水泥坑烂泥巴，这会儿恨不得自己多长上几条腿子或者直接插上翅膀，玩了命的往前狂奔，至于后面那几个跑得就更快了，他们仗着身体素质好，哪怕是手里多拿了测量仪器，和赵霄凡的距离还是在逐渐拉近。
赵霄凡心里简直在叫苦，一脚踩进积水里，飞溅而起的水和泥浆在裤子和鞋上迅速占领地盘，有些泥点甚至直接甩到了赵霄凡的脸上。顾不得去擦拭，赵霄凡侧过头观察那头该死的小公牛，发现这货居然还在追，而且隐隐约约从它身上感受不到多少恶意，反而是给了赵霄凡一种它现在很快乐的在享受追击人类的感觉。
“什么鬼！你丫闲着没事追人玩啊！”心里吐糟着这头牛，又不敢停下来验证猜想，赵霄凡只得继续往前冲。
终于皮卡车距离赵霄凡就剩下三四百米了，而这时的付撒几人也渐渐的追了上来，那头小牛则是紧随着几人追击。赵霄凡只感觉自己的两条腿就好像灌满了铅一样，每抬起一次都格外的沉重，喘气到还好，平时赵霄凡也是喜欢做些慢跑之类的运动，目前还算不上呼吸困难费劲。
近了，皮卡车近了！赵霄凡眼里看到了希望，身体里又涌出一股力气推动着他往前冲，但还是因为身体素质差距，微微落后付撒几人一两米。
主要追击付撒等人的那头小牛，见到赵霄凡这边落后了，马上切换目标追击起了赵霄凡。不用回头看仅仅凭借在身后的小公牛的喘气声，以及四个碗口大的牛蹄落在地面上发出的声音，赵霄凡就能判断出对方离自己越来越近。
这头死牛也是坏，见赵霄凡还不加速（其实是加不动了），嘴里哞哞叫了几声低下头用一对牛角在赵霄凡的后腰位置撞击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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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撒几人也从旁边上来了，几人惊魂未定的站在车上气喘吁吁，再看那头牛果然是把这场追击当做了一场游戏，围着皮卡车转了几圈，朝着车上的几人哞哞哞的叫了一通。没有得到回应，得意的在原地摇头摆尾一阵，这才甩着欢快的尾巴离开。
“窝草，我不行了，让我歇会儿。”危险消失不见，赵霄凡顿时瘫倒在了车斗里，喘着粗气让自己坐在车斗边上，好一会儿才缓过劲：“MD，让一头死牛当猴耍了半天！”
“老板，剩下的那五百多米还测不测了。”付撒关心着工作问题。“歇会儿再干吧，今天总不能白来一趟。”赵霄凡掏出二百比索递给负责看仪器的司机：“福阿德，去村里买几瓶可乐，顺便再打听一下刚刚那头死牛到底是谁家的！”
“Mr赵，你还想惹那头牛吗？”付撒诧异，只见赵霄凡阴狠狠的一笑：“我们华夏人有句话叫大丈夫报仇十年不晚，在我这是大丈夫报仇从早到晚，它不要我好过，我也让它好过不了！”
付撒劝解道：“冷静啊老板，一头牛的价格很贵的！”
休息好了的赵霄凡起身一笑：“吃牛肉嘛，总得花点钱，喝可乐喝可乐，喝完了咱们去干活。”
心里带着疑问，付撒几人跑去把剩下的活干完，等到第二天他终于知道赵霄凡在打什么主意了。
只见赵霄凡带着一辆货车再次来到那个小乡村，打开车门走下来的是何师傅：“我说小赵子，你说哪儿的牛便宜，要带我来买牛，就是这个村子？”
赵霄凡拍着胸脯：“对，就是这，昨天我都和村长商量好了，看在我帮他们搞测量的份上，一头牛八千五卖给我，是不是比外面便宜不少。”
“多大的牛卖你八千五啊，你别让人用小牛给骗了。”
赵霄凡指着前方村长家门口：“哪儿能啊，何师傅你看就前面村长边上的那一头，够大吧，八千五买它亏不了吧。”
顺着赵霄凡指着的方向看去，何师傅见到了那头昨天戏弄了赵霄凡的牛，上前查看了一通对方的大小和体型满意极了：“不亏不亏，放外边少说也得九千五，一头牛就能给我省下一千多比索。”
赵霄凡走到那头牛旁边拍着它的头，心里已经开始想象晚上吃牛肉的场景了：“让你丫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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