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话 亲征与微服私访

    所谓御驾亲征只是一种口号和形式，岳飞以此大肆宣称取回汴京後，接着便直逼金国五京，使得金人闻风先遁，退守五京，间接使得东西两路抗金之师得以打破僵局。所以岳家军的先头部队抵达汴京之时，未遇上任何抵抗而顺利进驻，老百姓纷纷避难重回，夹道欢迎岳家军。卢天水(赵谌)与岳飞是最后一队撤离朱仙镇，起初他穿上重型盔甲，走了两步因身材过于瘦弱没法负担，一屁股便坐在草地上。他力排众议，决意卸下装甲，亦没有坐上马车，由宝贝及岳云左右护卫沿贾鲁河向西北徒步前往汴京。

    阵阵清风，阵阵送。他穿上阔袍大袖的宋服走在前面，宝贝和岳云左右两侧护卫在后，三人品字形沿着贾鲁河缓缓前行，而在他们前后的却是浩浩荡荡、军容整肃的大队士兵。清风送爽吹起宋服，表面上是威风飘逸，河水潺潺，浮浮沉沉的却是发胀的尸体在漂流，对于他而言，是一幕又一幕的惊心动魄，但对于岳云他们俩只不过是战场上平常不过的血流成河。

    卢天水(赵谌)看了几眼，胆战心寒，于是一直将视线放在前方，正好回避与宝贝尴尬的目光。岳云在宝贝的左侧偷偷在看，自小青梅竹马，对她早生情愫，只是碍于她是岳飞师妹这个纠缠不清名号，而没法表白。

    沿途路平坦荡，但在他们心中却是品字形的崎岖错爱。这一刻，岳飞从后赶上劝说着：＂圣上疲惫，何不安坐御驾，早日抵京？＂

    ＂朕正有此意！＂卢天水(赵谌)回答。岳飞示意前面的御驾停下来，他上了马车，回眸刚才护卫的男女，有说有笑的，便暗生醋意。＂停！＂他喊停驾车的士兵，整队护驾队伍随即停了下来。岳飞上前问过究竟：＂圣上！有何吩咐？＂

    ＂朕有点心绪不宁，请贴身侍卫上马车护卫，如何？＂卢天水(赵谌)语带愤慨的说。岳飞示意宝贝上马车，她上了马车，队伍再度前行。她默不作声坐在一旁，他醋意未消，冷语一发：＂跟岳少爷在打得火热吗？有人连护卫之事都忘了！＂

    ＂火热？圣上！吾等未有发热！何来火热？＂宝贝莫名其妙的问。卢天水(赵谌)正想拉着宝贝的手，她却无名火起，掏出匕首指向他的腰间，怒目相向说：＂再装疯戏弄微臣，请恕当场宣布圣上驾崩！＂

    他捏一把冷汗，吞一下口水，结结巴巴，道：＂以、以、以下犯上，大不敬！＂

    ＂大不敬？再不闭嘴，春秋二祭再来敬拜！＂说毕，宝贝收起匕首，两人端坐一旁，互不交谈直至抵达汴京。队伍抵达汴京，虽然到处都是颓垣败瓦，百姓依然张灯结彩，夹道欢迎。时至中秋佳节的前两天，岳飞派去金国的探子回报，却传来一个噩耗。

    八月十五日，卢天水(赵谌)以宋主身份正式登基。他与群臣商议后，等到中秋过后才宣布钦宗的死讯。中秋节当夜，他微服私访汴京城内，家家户户都在张灯结采，试图掩饰战火洗礼后的痕迹。城内大小河道均充斥著浮浮沉沉的水灯漂流，原来这是中秋节宋人放水灯祝愿的习俗。卢天水(赵谌)借口缓解丧父之痛，要求外出散心。

    于是，他与岳飞父子及宝贝，一行四人乔装平民百姓走进一间小脚店（小酒馆）。岳飞察觉什么不妥似的，与众人窃窃私语，道：＂中秋佳节，酒坊之地理应水泄不通，何解此一小店如此冷清？恐防有诈！＂

    ＂各位将军！酒菜中会否被下了毒？＂卢天水(赵谌)轻声的问。

    宝贝冷淡的一句：＂赵公子！怕死的还是回去吧！＂

    卢天水(赵谌)雀跃起来，打俏的问：＂终于肯跟朕说话吗？＂众人四目交投，准备动身之际，酒馆大门突然关上。一位年青掌柜大声喝令：＂除了那位女的，其余的给我杀！＂其后，酒馆里为数二十人的彪形大汉，提著闪闪大刀，从四方八面一拥而出。

    ＂圣上！只要紧随微臣，一步不离，可保周全！＂岳飞严肃的说。

    刺客武艺高强，岳飞父子与宝贝花了不少气力，才击退半数。再次目睹撕杀场面，卢天水(赵谌)焦虑不安，四周张望发现小酒馆的后院空无一人，正好躲避风头，二话不说，冲向后院方向。岳飞一面抵挡攻势，一面高声呼喊：＂圣上不能走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