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说书人
太安城，路边茶馆。
“想当年，宁国府饿鬼当道，走蛟满地，我们大宁国师洛川衡洛国师，手持黑子，与天吴对弈，胜天吴半子，最后赢得了水神神位。”
“你们可知，我们洛国师一共用了几计，才将天吴斩下神座，使得如今大宁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啊。”
只见台下众人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说书先生，手持惊堂木，往案板上一拍。
只听见啪的一声，说书人接着说道。
“一共五计！”
“这第一计，便是去其爪牙。我们洛国师，先用道家清气葫芦，将满地走蛟妖兽尽数吸进葫芦中，后引来禅宗接引大典，洗刷掉因洪水死后变成水鬼，逝者身上的怨念，再用后土娘娘的鬼门关，将三十万冤魂送去轮回，这样天吴的手下，便被我们国师送入轮回之中。”
“这第二计，则是引其入局。我们国师，以后天功德之宝--百衲衣为诱饵，引天吴入棋局。这百衲衣可不是凡物。新神历三千三百四十一年，益州府大水，当时益州府有数十万人，死于洪水之中。而当时有一百零八名怀着身孕的妇人将要临盆，是静心大师，打开寺门，接引他们来寺庙分娩，而此次刚好生下一百零八个罗汉娃，而这百衲衣，便是取这一百零八个罗汉娃身上的裹布所缝制而成。”
“此乃大功德啊！”听客纷纷称赞道。
“后，听说静心大师圆寂之时，天公想要他入天宫，赋予神职。你们说静心大师是如何回应的。”
台下众人露出好奇神情，询问道：“静心大师，是如何回应的？”
“静心大师说：‘人间不宁，誓不成神’。我本因在神明之祸中解救众人，而受百姓称赞，若是因此而成神，岂不是辜负了世人的信任，于是静心大师拒绝了天公的邀请，反而进入后土娘娘手下，负责处理世间的冤魂。”
台下听客，无不肃然起敬。众人说道：“静心大师，当真是活佛啊！”
说书人接着说道：“如此后天功德至宝，想那贪得无厌的水神天吴，又怎能不心动呢，于是欣然入局。如此，天吴便中了洛国师的第二计。”
“这第三计，便是引五方水君进场厮杀，天下水运，尽归水神，但是水神麾下还有五方水君来掌管天下水脉的走向，而洛国师的这一计，便是针对五方水君的。五方水君入棋局之后，而大宁埋伏在各地的暗子，也随之而动了，水君不在其掌地，剩下一些虾兵蟹将自然不是我们大宁国的对手。而水君的府邸被毁，水脉被破，自然抵不过我们道门的宋道君和大儒杨步政。而水脉被毁，这掌管天下水运的水神，自然也受到牵连，而为了不让五水君惨死在道君和大儒之手，自然而然，便要将自身的神力和水运分出一部分，送入五水君的体内。”
“洛国师这一计，简直一石三鸟，斩断水脉，破水君府邸，削弱水神实力。”
“这洛国师，当真是天纵奇才啊！”
“这第四计，便是三十万帝军，大宁举全国之力，用上古寒铁和上古凶兽饕餮的牙齿铸成了十把噬神枪，而这十把枪则全部放入其中十位将士手中，我人族的帝军，全部在用自己的性命来保护那些拿着噬神枪的将士，最终三十万帝军，只剩下一位名为杨思成的小将，将噬神枪捅入了天吴的胸口。而那把长枪，如今在钦天监楼顶上挂着，以神血滋养天地。”
说书人不知何时，早已经声泪俱下，用微微颤抖的嘴唇高喊道：
“壮哉大宁！”
“壮哉帝军！”
此时，台下的听客也哭成一片，无不为三十万帝军的壮哉行为所感动。
人群中，一位身着灰色绣着布丁的小女孩，双手颤抖着，对于帝军的壮举，有着浓浓的向往之情。
“啪！”
惊堂木敲击着案板，将众人从悲伤中唤醒。
只见说书人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露出豪迈神色，昂首说道。
“这第五计，便是巧夺神位，一剑斩神！只见此时，洛国师一步踏出入九品，第二步踏出已至八品。踏上顶峰之时，已是天上神，至此洛国师牢坐水神神位，后一剑斩断天吴与世间水运的联系，又一剑斩断天神神魂。”
“五计已出，旧神陨落，新神登位。”
“至此三年已过，天下风调雨顺，世间再无洪水之祸。”
说书人抿了抿茶水，拿起惊堂木，“啪”的一声，将众人从故事中带出，笑道：“此间事了，诸位要是觉得小老儿，我说的不错，那就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笑场。”
台下听客，笑着将手中碎银送于小老人台前。
穿着布丁的小女孩，拿起台上的几块糕点放入怀里，然后离开了茶馆。
“我以后一定要成为那样的大英雄！”
“站住，你这个偷东西的小鬼！”
小女孩向后看去，发现茶馆的食客正向着他追来，小男孩撒腿就跑，向着城外跑去。只是小孩子怎么可能跑过大人，不多时，便被抓住。
“让你偷东西！”食客是一位中年男子，相貌粗狂，一看，便知是从北方来的。
小女孩被反抓住双手，大喊道：“我只是借的，我未来可是要成为洛国师那样的大英雄，我这只是借用，等我成为大英雄，我会还的！”
小女孩的话语引来了众人的大笑，中年男子骂道：“就你这个偷东西的小兔崽子，还想成为洛国师那样的大英雄，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还想成为大英雄。”说吧，便要将巴掌呼下。
小女孩看见眼前越来越大的巴掌，害怕的闭上了双眼。
“住手！”
只见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落下的巴掌被一只手握住。
“他偷了你什么，我来还。”
小女孩睁开眼睛，看见了一位陌生的男子将他从巴掌下救下。
“他偷了我的糕点。”食客说道。
“那，这些够不够？”男子从怀中掏出一两银子，放入食客的手中。
食客松开抓住小男孩的手，接住银两笑着道：“够了够了！”然后转头对着小女孩说道：“算你小子，今天遇到了好人，要不然，少不了你一顿打的。”
小女孩见一两银子被男子拿出，正想上前理论，结果却被男子抓住。
等食客走后，小男孩说道：“就拿了两块糕点，根本不需要一两银子，只需要三十分就可以了，你给的太多了。”
“没办法，谁让你这个大英雄偷了人家的糕点呢，要给人赔礼不是。”男子摸了摸小女孩的额头，微笑的说道。
“你，你都听见了啊。”一抹粉红爬上了小女孩的脸颊。
“是啊，大英雄，以后可不要再偷人家的东西啦。”
“知，知道了。”小女孩摆弄着手指，支支吾吾地说道。然后抬起头，发现男子的身影已经走远，便跑过去大喊道：“我叫陈沐儿，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伸出右手，高过头顶，没有转身的向着身后摆了摆手，迎着夕阳，向着城外走去。
“秦毅。”
“想当年，宁国府饿鬼当道，走蛟满地，我们大宁国师洛川衡洛国师，手持黑子，与天吴对弈，胜天吴半子，最后赢得了水神神位。”
“你们可知，我们洛国师一共用了几计，才将天吴斩下神座，使得如今大宁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啊。”
只见台下众人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说书先生，手持惊堂木，往案板上一拍。
只听见啪的一声，说书人接着说道。
“一共五计！”
“这第一计，便是去其爪牙。我们洛国师，先用道家清气葫芦，将满地走蛟妖兽尽数吸进葫芦中，后引来禅宗接引大典，洗刷掉因洪水死后变成水鬼，逝者身上的怨念，再用后土娘娘的鬼门关，将三十万冤魂送去轮回，这样天吴的手下，便被我们国师送入轮回之中。”
“这第二计，则是引其入局。我们国师，以后天功德之宝--百衲衣为诱饵，引天吴入棋局。这百衲衣可不是凡物。新神历三千三百四十一年，益州府大水，当时益州府有数十万人，死于洪水之中。而当时有一百零八名怀着身孕的妇人将要临盆，是静心大师，打开寺门，接引他们来寺庙分娩，而此次刚好生下一百零八个罗汉娃，而这百衲衣，便是取这一百零八个罗汉娃身上的裹布所缝制而成。”
“此乃大功德啊！”听客纷纷称赞道。
“后，听说静心大师圆寂之时，天公想要他入天宫，赋予神职。你们说静心大师是如何回应的。”
台下众人露出好奇神情，询问道：“静心大师，是如何回应的？”
“静心大师说：‘人间不宁，誓不成神’。我本因在神明之祸中解救众人，而受百姓称赞，若是因此而成神，岂不是辜负了世人的信任，于是静心大师拒绝了天公的邀请，反而进入后土娘娘手下，负责处理世间的冤魂。”
台下听客，无不肃然起敬。众人说道：“静心大师，当真是活佛啊！”
说书人接着说道：“如此后天功德至宝，想那贪得无厌的水神天吴，又怎能不心动呢，于是欣然入局。如此，天吴便中了洛国师的第二计。”
“这第三计，便是引五方水君进场厮杀，天下水运，尽归水神，但是水神麾下还有五方水君来掌管天下水脉的走向，而洛国师的这一计，便是针对五方水君的。五方水君入棋局之后，而大宁埋伏在各地的暗子，也随之而动了，水君不在其掌地，剩下一些虾兵蟹将自然不是我们大宁国的对手。而水君的府邸被毁，水脉被破，自然抵不过我们道门的宋道君和大儒杨步政。而水脉被毁，这掌管天下水运的水神，自然也受到牵连，而为了不让五水君惨死在道君和大儒之手，自然而然，便要将自身的神力和水运分出一部分，送入五水君的体内。”
“洛国师这一计，简直一石三鸟，斩断水脉，破水君府邸，削弱水神实力。”
“这洛国师，当真是天纵奇才啊！”
“这第四计，便是三十万帝军，大宁举全国之力，用上古寒铁和上古凶兽饕餮的牙齿铸成了十把噬神枪，而这十把枪则全部放入其中十位将士手中，我人族的帝军，全部在用自己的性命来保护那些拿着噬神枪的将士，最终三十万帝军，只剩下一位名为杨思成的小将，将噬神枪捅入了天吴的胸口。而那把长枪，如今在钦天监楼顶上挂着，以神血滋养天地。”
说书人不知何时，早已经声泪俱下，用微微颤抖的嘴唇高喊道：
“壮哉大宁！”
“壮哉帝军！”
此时，台下的听客也哭成一片，无不为三十万帝军的壮哉行为所感动。
人群中，一位身着灰色绣着布丁的小女孩，双手颤抖着，对于帝军的壮举，有着浓浓的向往之情。
“啪！”
惊堂木敲击着案板，将众人从悲伤中唤醒。
只见说书人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露出豪迈神色，昂首说道。
“这第五计，便是巧夺神位，一剑斩神！只见此时，洛国师一步踏出入九品，第二步踏出已至八品。踏上顶峰之时，已是天上神，至此洛国师牢坐水神神位，后一剑斩断天吴与世间水运的联系，又一剑斩断天神神魂。”
“五计已出，旧神陨落，新神登位。”
“至此三年已过，天下风调雨顺，世间再无洪水之祸。”
说书人抿了抿茶水，拿起惊堂木，“啪”的一声，将众人从故事中带出，笑道：“此间事了，诸位要是觉得小老儿，我说的不错，那就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笑场。”
台下听客，笑着将手中碎银送于小老人台前。
穿着布丁的小女孩，拿起台上的几块糕点放入怀里，然后离开了茶馆。
“我以后一定要成为那样的大英雄！”
“站住，你这个偷东西的小鬼！”
小女孩向后看去，发现茶馆的食客正向着他追来，小男孩撒腿就跑，向着城外跑去。只是小孩子怎么可能跑过大人，不多时，便被抓住。
“让你偷东西！”食客是一位中年男子，相貌粗狂，一看，便知是从北方来的。
小女孩被反抓住双手，大喊道：“我只是借的，我未来可是要成为洛国师那样的大英雄，我这只是借用，等我成为大英雄，我会还的！”
小女孩的话语引来了众人的大笑，中年男子骂道：“就你这个偷东西的小兔崽子，还想成为洛国师那样的大英雄，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还想成为大英雄。”说吧，便要将巴掌呼下。
小女孩看见眼前越来越大的巴掌，害怕的闭上了双眼。
“住手！”
只见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落下的巴掌被一只手握住。
“他偷了你什么，我来还。”
小女孩睁开眼睛，看见了一位陌生的男子将他从巴掌下救下。
“他偷了我的糕点。”食客说道。
“那，这些够不够？”男子从怀中掏出一两银子，放入食客的手中。
食客松开抓住小男孩的手，接住银两笑着道：“够了够了！”然后转头对着小女孩说道：“算你小子，今天遇到了好人，要不然，少不了你一顿打的。”
小女孩见一两银子被男子拿出，正想上前理论，结果却被男子抓住。
等食客走后，小男孩说道：“就拿了两块糕点，根本不需要一两银子，只需要三十分就可以了，你给的太多了。”
“没办法，谁让你这个大英雄偷了人家的糕点呢，要给人赔礼不是。”男子摸了摸小女孩的额头，微笑的说道。
“你，你都听见了啊。”一抹粉红爬上了小女孩的脸颊。
“是啊，大英雄，以后可不要再偷人家的东西啦。”
“知，知道了。”小女孩摆弄着手指，支支吾吾地说道。然后抬起头，发现男子的身影已经走远，便跑过去大喊道：“我叫陈沐儿，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伸出右手，高过头顶，没有转身的向着身后摆了摆手，迎着夕阳，向着城外走去。
“秦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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