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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寒蝉寺

    四十年前,寒蝉寺内,主持与小僧正在寺内祷告,给世人求福,来往宾客,络绎不绝,是远近闻名的求福圣地。

    有一日,天降大雨,寺庙闭门谢客。主持慧心大师和其弟子在寺内修行冥想。然而,一阵孩童啼叫声,将寺庙众僧从修行状态唤醒。慧心大师和其弟子,急忙走出殿内,向着孩子哭啼的声音寻找。

    然而,啼哭的并不是一个孩子,反而是一个将要干枯的水潭中的一条鲶鱼。

    众僧都非常诧异,最终还是慧心大师一句“救”,便用布衣将其包裹住,带回寺庙中,放于寺庙中的佛坛中饲养。而如婴儿啼哭的鲶鱼,也成为了祥瑞之证,引来了香客的围观,使得寒蝉寺一度成为当地炽手可热的求神拜佛之地。

    就这样,又过了二十年,这一日,佛坛中的鲶鱼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位浑身漆黑的和尚,双目挂在眼窝,有着鲶鱼似的背鳍和尾鳍的妖物。众香客大惊失色,纷纷远离了寺庙。

    而此妖怪便是涂佛,也就是之前的那个放在佛坛中的鲶鱼,鲶鱼已有五百年道行,将要化形,只是在洪水冲刷之下来到此处,被圈养在佛坛中,而这二十年的佛寺生活,听佛法、嗅焚香、染功德,因此早早便化为人形。

    只是染上佛性的鲶鱼,并没有化作真正的人性,反而成为了妖佛,也就是名为涂佛的存在。

    当众僧本将其赶出寺庙时,是慧心大师力排众议,将其留在寺庙中,因此涂佛便留在寒蝉寺中修佛祷告了十年。

    这十年间,涂佛与众僧一起修行祷告,吃斋念佛,然而,没想到的是有朝一日,涂佛竟然走火入魔,对寺庙的佛家至宝舍利子动了歪心思。

    有一日深夜,涂佛偷偷潜入灵堂中,窃取舍利子,正当他将要得手之时,被一个小僧发现,然而涂佛竟然铤而走险,将弟子杀害,然后拿着至宝舍利子遁走,待到涂佛将舍利子消化掉,并且转为自己的真气之后,他又再次回到寺庙之中,至此全寺上下三十二口僧人,全部被涂佛灭口,就连那位待他入己出的慧心大师,也没有逃离他的魔爪。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一个妖怪身上怎么有这么重的佛性。”这时,一直在玄夏背上的陈庆之不知道何时竟然醒了过来,而且还发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你啥时候醒过来的。”玄夏一脸诧异的表情。

    “就是进暗道之后啊。”陈庆之一脸理所当然的回应着。

    “啊!”

    只见玄夏直接将陈庆之从背上摔了下来。

    “你有没有人德啊,我可是个伤员啊!伤员!”陈庆之右手捂着屁股,左手则指着玄夏骂道。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正当陈庆之和玄夏开始骂架之时,秦毅的一阵声音打断了他们的争执。

    “怎么不对劲啊,事实不是已经摆在了这里了吗?此地名为寒蝉寺,寺中原本有三十二口人,不对,再加上涂佛这一个妖怪,一共三十三位。然后就是涂佛贪婪之心出现,想要盗取舍利子,结果被笑僧发现,于是便杀僧夺宝啊。”陈庆之一本正经的将整个流程托出。

    “对啊,秦施主,不知道整个流程是哪里出现问题。”玄夏虽然并未明说,但心里还是有些疑问,为何秦毅要如此回答。

    “第一,既然涂佛窃取舍利子,而且已经到手了,那他为何还要回来寺中,那不是多此一举的吗?就算是要回来报仇,那么好,回来将整个寺庙全部僧人屠戮殆尽之后,为何还要留在此处,而不是前往妖域当个真正的妖族不好?反而要痴迷佛法,想求得玄夏的琉璃身。”秦毅说道。

    陈庆之思考了片刻之后,开口道:“说不定是,舍不得此处,毕竟在这里待了三十多年。”

    “你觉得他活了数百年,区区三十年,能让他一辈子待在这里?”秦毅发问道。

    接着秦毅再次说道:“第二,既然全寺上下三十二位僧人全被屠戮殆尽,那么这暗道中藏的这个白骨又是谁的?”

    “对啊,全寺上下所有僧人都没了,那么这个白骨又是谁的啊。”玄夏看向,端坐在壁画前的白骨,只觉得白骨显得越发邪恶。

    这时,秦毅上前,走到了白骨前方,然后伸手在白骨身上不知道摸索些什么。陈庆之正打算上前阻止秦毅对尸体的不敬,却被玄夏拦住,用眼神示意陈庆之,仿佛在说‘别打扰他’。

    只见,秦毅仿佛在白骨身上摸到了什么东西,转身看向陈庆之和玄夏,然后将手伸开,一颗晶莹剔透的宝珠出现在手心之中。

    看见此物的出现,玄夏瞪大了眼睛说道:“舍利子!”

    “看来事情的真相,已经出现了。”秦毅说道。

    “啥啊,你们在说啥啊,舍利子不是被那个涂佛给吸收了吗,怎么出现在这了啊。”陈庆之一脸疑惑的问道。

    秦毅和玄夏对视一眼,说道:“走吧,让我们出去会一会那位涂佛。”

    “你疯了吧,我们好不容易才躲进来,还要出去送死啊,要去,你自己去,我和小秃驴才不和你一起出去送死。”陈庆之双手抱胸,嘲讽着秦毅想要送死的想法。

    然而,玄夏却跟随着秦毅的身后,向着外面走去。

    陈庆之看着玄夏的离去,瞪大了双眼,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拿起手中的剑,喊道:“等等我。”

    “怎么,小道爷不是不来的吗?”秦毅戏谑道。

    “道爷,我怕你死在这里,特意要来保护你们,怎样,道爷我仗义吧。”陈庆之双手抱胸,昂首挺胸的夸张道。

    “放心吧道爷,此次出去,无需道爷你亲自出手,一切交由小生即可。”